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13)
5.0 果樹園（完）
自從巴特和可羅娜認了兩位師父，有了新家，已經度過好幾天和平的日子，今天，依舊是爽朗的早晨，悅耳的鳥鳴，加上……
「帝茲！笨師父！起床啦！」巴特拿著鍋鏟敲著手上的平底鍋，企圖將睡死在書房的帝茲吼醒。
「唔……再十分鍾……」帝茲緊閉雙眼呢喃，把頭埋入枕頭內。
「少來，你以為這幾天叫你起床是叫假的嗎？我不會再被你騙了！」巴特索性把睡在吊床上的帝茲推翻至地面。
「嗚哇！」帝茲沒想到巴特會來這招，毫無防備地垂直掉落地面。
「醒來了，快點出去吃早餐啦！」巴特一把拉起還睡眼惺忪的帝茲，半推半拉的將他帶至客廳。「早安，我把帝茲師父挖起來了。」
「早安，巴特，你真厲害。」莉芙拉開椅子讓帝茲和巴特入座。「帝茲是賴床出名的，以前因為『任務』一起行動時，我每天都在頭痛怎麼叫他起來。」
可羅娜將抹好果醬的土司放到眾人的餐盤上，對著還在打瞌睡的帝茲嘆氣：「那是因為莉芙師父都任由帝茲繼續睡下去吧？」
「妳猜錯了喔，我並沒有任由帝茲睡死，對吧，帝茲？」莉芙高深莫側的微笑。
「……」已然把餐桌當坐枕頭的帝茲腦海突然閃出幾個畫面：差點桶到額頭的長槍、毒蠍大洗禮、複合魔法攻擊……都是生死一瞬的模樣，他決定把那些東西當成做惡夢，「……呼哈哈哈，我不知道……沒印象。」
「啥？師父，拜託你至少吃完再睡。」
「……姆，我沒睡……」
巴特看著閉著眼睛吃沙拉的帝茲，偶爾還會睡著停頓，懷疑帝茲到底怎麼一個人生活，是因為營養不良才導致身材比一般成年男性矮小瘦弱嗎？不，那個驚人的腹肌還有結實的手臂超可怕，平常都被護具和手套給遮住，巴特終於明白那天帝茲是靠怪力打爆他召喚出來的岩石，沒有用任何魔法強化身體，或是什麼特殊武器，實在是太可怕了。
「怎麼會不知道，你忘記了吧？」可羅娜這幾天看大家叫醒帝茲的方式，幾乎都是要全武行的狀態，怎麼可能完全沒印象。
「……嗯，忘得一乾二淨。」用雙手揉著眼睛，順便熱敷，帝茲總算是清醒過來，將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
莉芙則是從頭到尾都笑而不語，默默且超迅速解決早餐，速度之快讓可羅娜懷疑莉芙身邊可能有蟲洞還什麼的，食物送到嘴邊就會直接消失。
怎麼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巴特將土司塞到嘴裡，可羅娜替帝茲和莉芙添滿牛奶時，突然想到什麼：「帝茲師父，你剛才說忘得一乾二淨，該不會……」
「！」巴特也想出答案。「你喪失記憶了嗎？」
帝茲也沒有打算隱瞞，他老實的點頭說：「偶爾會想起一些模糊畫面，卻又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是生活技能那些都還有。」
「莉芙師父好像知道你的過去。」可羅娜擔憂地看著帝茲，「怎麼不問她呢？說不定能想起什麼。」
對於可羅娜的問題，莉芙也很好奇，雖說自己一直迴避帝茲詢問，但是帝茲幾乎沒有繼續追問，對於過去似乎沒有興趣，完全隨遇而安，除了對新事物的好奇心，其他都不強求，也沒什麼特別慾望。
「本來想問，但是算了。」帝茲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喜歡現在的日子。」
聽到帝茲這麼說，莉芙感到開心：果然帝茲享受這種悠閒和平的世界，那是戰爭時期無法去想像的樣子，也不會去聯想被當成兵器使用的帝茲會有這麼慵懶的模樣，想至此，莉芙更感受到悲傷，大戰時期她一直用自以為是的眼光去認定帝茲的殘暴，是不是該用更客觀的角度了解呢？
「但是……」可羅娜似乎想再勸服帝茲，卻被莉芙制止。
「本人都這麼說了，我也沒那種立場非得要帝茲回想他過去，不是嗎？況且，我也不是真正的了解帝茲。」莉芙將杯中的牛奶喝完，「說不定我過去認識的帝茲，並不是他真正的樣子，要是如此，造成記憶混亂不是更麻煩嗎？」
「這樣說是沒錯啦。」巴特蹶著嘴，雙腳在空中搖擺晃動。「可是我還是覺得要想起來啦，萬一帝茲過去有欠別人錢，或者答應別人什麼事……等到債主來興師問罪時，帝茲不是很冤枉。」
「謝謝你的擔心。」帝茲摸摸巴特的頭，露出微笑。「我喜歡維持現狀就好。」
「笨蛋。」雖口裡一點也不尊敬帝茲，但巴特嘴邊仍掛著笑靨。
「嗯哼，我要到多米那買些日常用品，誰要陪我去？」莉芙不著痕跡地帶開話題。
「我去。」可羅娜馬上自告奮勇。
「那──我就……」
「去打掃房子！」可羅娜瞬間對巴特下命令，要是她看不出來巴特想偷懶，她這姊姊就真的是做假的。「真是的，只知道偷懶，你能不能成熟點啊？」
看著一臉不高興的巴特，帝茲倒認命地端起杯盤走進廚房清洗，順便躲一下可羅娜「老媽子」似地碎碎唸。
「家裡出乎意料的乾淨，根本不需要我再打掃嘛！」巴特瞪著可羅娜，內心不斷咒罵臭老姐。
的確，當巴特和可羅娜一到帝茲的家時，原本以為會是個豬窩或者垃圾場的環境，但他們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嘴巴久久不能閉合：雖然書和雜物很多，卻一塵不染；盆栽也被照顧得欣欣向榮，更有些不知名的稀有種類；地毯、窗簾、圍簾也都乾淨沒有霉味。
再觀察個幾天，雙胞胎更是發現，如果剛好遇到感興趣的東西，帝茲可以為了研究熬好幾天不吃飯、不睡覺，平常也是餓到受不了才會進廚房，其他時間就是看書、清潔環境、跟盆栽對話、發呆，沒有生活費的時候才會出門打怪挖寶，簡直就是隨心所欲、十分悠然自得的活著，他真的不需要「打雜工」，只需要「廚師」。
而莉芙也像是早就習以為常，她每早一定泡一壺好茶擱在餐桌，接著就是替盆栽澆水，然後一樣：看書、清潔環境、發呆，偶爾清點糧食或日常用品的用量，並適時地給予補充。
結果倆姐弟每天除了煮飯以及叫醒帝茲外，還有定期的體力和魔法訓練，生活可說是閒到了極點，每天都在思索還有什麼事可以做，避免無聊而死，但時間一久，生性懶散的巴特便跟著帝茲和莉芙無欲無求地過日子，這讓可羅娜氣炸了。
「那就讓它更乾淨嘛！你也可以去拔草啊！」
「妳開玩笑嗎？綠意盎然是這裡的特色耶！」
「這是什麼話啊？！」可羅娜頭快痛死了，怎麼會有這麼「盧」的弟弟啊！
「實話！」巴特氣到臉都脹紅，怎麼會有這麼「番」姊姊啊！
「巴特！」「怎樣？」
莉芙眼見倆姐弟只差臨門一腳就會打起來，連忙出來和解：「好了啦，可羅娜妳就別氣了，趕快準備出門，巴特，門前有一塊空地，你就把那邊清理一下，這樣我們就可以利用那塊地種些東西，生活費也就能節省不少，而且我也會叫帝茲幫你，這樣可以嗎？」
「……」我什麼都沒答應啊？
帝茲默默洗著碗盤，覺得自己明明是屋主，卻好像被喧賓奪主了，可是莉芙對自己的暴行依舊歷歷在目，他也感到納悶，明明自己體格已經練到很結實了，為什麼莉芙還是可以打到最痛點？莉芙果然深不可見底，嗯，還是乖乖照做就好。
「好啦，既然莉芙師父都這麼說了……而且身為弟子，總是得做些事。」巴特雖然嘟嚷著，還是很老實的準備器具。
「那，我們出門囉。」莉芙向巴特微笑，並望向廚房的位置。「帝茲，你洗完碗盤後，記得要幫巴特的忙喔。」
「我知道了。」帝茲在嘩啦嘩啦的水聲中回應莉芙，畢恭畢敬的。
「你可別又偷懶，到時候又把工作全丟給帝茲啊！」可羅娜跨出大門時，不忘叮嚀巴特。
「我才不會勒！！」巴特直跺腳。「你們快點出門啦！！」
「量你也不敢！」可羅娜執起莉芙的手。「走吧，莉芙師父。」
「好好。」莉芙輕笑，她真的拿這對雙胞胎沒辦法。
望著莉芙和可羅娜走遠的身影，巴特也走至門口，他的目光迎上走出廚房，正擦拭著碗盤的帝茲。
「帝茲師父，我先去拔草了！」
巴特並沒有等帝茲回答，只是向帝茲通報一聲，便掉頭而去，顯然地，他仍在氣頭上。
帝茲微偏頭，他實在搞不懂，對於總是吵架，但最後仍乖乖地照著對方心意做事的巴特和可羅娜，感情到底算是好還不好？但是，看著雙胞胎，帝茲卻又老覺得他似乎和某個人，也曾是如此的相處模式……那個腦海中一直很囉唆聲音的主人……主人？
不知為何，帝茲感受到一把無名火在燒，手指不自覺施力，導致碗盤出現斑斑裂痕後碎裂。
「這是什麼東西啊啊啊啊啊！嗚哈哈哈哈啊！師、師父！」
巴特的怪叫喚醒陷入沉思的帝茲。帝茲連忙把碗盤擱置一旁，迅速趕往巴特的位置一探究竟。
「……啊咧？」
看著眼前的情景，帝茲原本擔憂的臉又回復一臉呆樣
巴特被巨大的藤蔓倒吊著，源頭是一株帶著花苞的植物，纏繞在巴特身上的藤蔓呈現一個詭異的綁法，在胸口、腹部各呈現幾個菱形，雙手和雙腳被拉向背後，一旁有更多的同樣外型的但體態較小的植物正蓬勃生長。
「為什麼才幾天，雜草長到這麼茂密！還不趕快……哈啊啊，討厭啦！」巴特一邊大叫，一邊嘗試著掙脫，但巴特愈是扭動身體，藤蔓綁得愈緊。
「綑綁調教？」帝茲讚嘆大自然的奧秘，「巴特你上次的木魔法就是模仿這個嗎？」
「模仿個頭啊！」巴特著急到口不擇言，連珠炮般不斷數落帝茲，「笨蛋師父！阿呆！快處理這堆雜草啦！」
帝茲挑眉望著這一片「草海」，撿起散落地面的工具之一：鐮刀，嘗試除掉一部份雜草，但地面馬上就長足草去補充，就好像有源源不絕的能量在提供，似乎得找到生長源頭並且毀掉才有辦法根絕。
「巴特，你會不會『金』或『火』系的魔法？」帝茲想到屬性相剋或許可以抑制雜草的生長速度。
「我的平底鍋沒有在身邊，再說，那是可羅娜的領域啦！」
也就是說你不會嘛，帝茲不確定是否可以用瑪那之力直接驅使精靈，但依他目前實力不足，也沒有媒介可以補助，正思索著要不要放火燒了這裡時，突然有一微弱的聲響傳入帝茲腦中。
（瑪那的孩子……）
「？」帝茲瞪大眼，他望向與藤蔓纏鬥中巴特，再看往四周，確定在場也沒有其他人，那麼，剛剛是誰的聲音？
「師父，你又在發什麼呆了！」巴特連忙吼回精神又不知神遊到哪的帝茲。「嗚啊，不行……頭、頭好暈。」
「……」帝茲目光掃視四周，是他聽錯了吧？帝茲握緊鐮刀，看準時機，將不斷扭動的藤蔓當成踏板，大力揮砍掉藤蔓，把臉色因為長時間倒掛而脹紅的巴特救下來。
（充滿瑪那的恩惠，瑪那的孩子。）
「！」
才割斷巴特雙手上的藤蔓，那個呼喚的聲音又再度在某處響起，帝茲單手撫著太陽穴，仔細搜尋聲音到底從哪來的？而且瑪那的孩子是什麼意思？指自己和莉芙嗎？
「帝茲？」巴特這才發現帝茲的不尋常，他快速把綁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扯掉，拿起釘耙成守備狀態，貼心的想要保護帝茲，盡可能讓帝茲不受打擾。
（我在這……）
哪裡？
（充滿瑪那之力的地方，瑪那女神恩惠之所。）
瑪那……女神！
「啊。」碧綠色的雙眸注視著佈滿雜草的地表，像是被人牽引似地，帝茲毫不猶豫走向雜草之中，一手撥開雜草，另一手輕撫地表，嘴裡喃喃唸著：「……瑪那，母親大人……」
「什麼啊？」看著行為愈來愈詭譎帝茲，巴特不由得擔憂起來，但他隨即注意到帝茲頭上一叢藤蔓，捲曲成矛狀，筆直地向帝茲刺去，「帝茲！」
霎時，一道刺眼的光線從帝茲按壓的地面噴射出，伴隨著巨大的地震，雜草似乎也感受到危機，慌亂地捲縮著，隨即，以發出光芒的地表為中心點，大地出現裂縫，一巨大物體從中迅速冒出，連帶將全部的雜草連根拔起，那巨大物體伸出許多「觸手」，向四面八方伸展。
「巴特！」
「咦？」
還來不及反應的巴特，在千均一髮，帝茲將巴特推開到一旁，躲過「觸手」的直擊。
震動持續不久就結束，週遭也籠罩著砂塵。
「咳咳咳，現、現在又怎麼了？」被煙塵嗆到不停咳嗽的巴特，馬上發現剛剛為了保護自己的帝茲躺在不遠旁，似乎是被「觸手」攻擊到。「帝、帝茲！師父！你別嚇我啊！」
巴特抓著帝茲的肩頭使勁晃動，企圖想叫醒帝茲，無奈，帝茲完全沒有反應。
「嗚，醒來啊！笨師父！」平常裝得像小大人的巴特，實質上還是個小孩，看著帝茲緊閉的雙眼，他忍不住趴在帝茲胸前哭了起來。「嗚嗚……醒來啦！你才答應我和可羅娜還有莉芙一起生活的，才讓我再度有『家』的，嗚……你不可以、不可以說話不算話啦，嗚啊啊啊啊！」
「唔……」好吵，誰在哭啊？帝茲撫著剛才被重擊的額頭，不一會就注意到趴在他身上抽噎的小孩。「巴特？」
「！」聽到熟悉的聲音，巴特連忙抬起頭，直盯著帝茲。「帝茲？」
帝茲摸著巴特的頭安撫他：「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看到帝茲「活」過來，巴特破涕為笑，但馬上又抓狂大叫：「就是你欺負我啦！」
「咦？」有嗎？帝茲坐了起來，望著和他賭氣而背對著的巴特，認真回想自己做了什麼：不，完全沒頭緒，所以就是老方法。「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啊？」帝茲無厘頭的道歉，讓巴特轉頭看他。
「你說我欺負你。」
「你有印象你欺負我什麼？」巴特一臉像是看三歲小孩的臉，盯著帝茲，意料之中，帝茲坦率地搖頭。
「但你說有，那就有。」
聞言，巴特忍不住手握拳襲擊帝茲的腹部，但是發出發出慘叫的是巴特。
「嗚喔喔喔，這什麼鋼鐵腹肌啊！手感覺快斷了！帝茲師父的防禦能力根本破表吧？」巴特用力甩著手，哇哇大叫，「奇怪，莉芙師父平常都會這樣打，就完全沒事啊？」
「……呃？」帝茲不知道要做何反應，也納悶巴特說的話。
「總、總之！笨師父！看在你乖乖承受我這一擊，扯平了。」巴特感受到帝茲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不知不覺笑開了臉。「還不趕快感謝？」
「謝、謝謝？」雖然帝茲還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呆愣地回答巴特。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剛才冒出來的東西是這麼大棵的樹啊？那剛才四處亂伸的，是這些根……哇啊！」
本來打算到處看看的巴特突然跳到帝茲身上，帝茲連忙抱穩巴特。
「那邊的樹幹有人臉！」巴特指著前方不遠處。
「什麼？有人臉的樹？」帝茲興奮地重複巴特的話。
「等、等等！為什麼反而走過去看啊？」
帝茲好奇心大開，不顧反對，抱著一直吵鬧不休想逃跑的巴特，走近大樹旁一探究竟：那是非常古老的樹，樹幹直徑非常粗壯，樹皮厚實且斑駁，無數爬藤植物附在大大小小的枝條，樹幹之中，有個類似老人臉龐的弧度，膨大的根部剛好形成下巴部位，彎俏的短枝，取代鼻子。
（呼啊啊啊啊。）老樹打了個大呵欠，並晃動頭上的枝芽。
「哇啊啊！師父！它在打呵欠！」巴特緊張到勒住帝茲的脖子。
「我有看到。」帝茲輕拍巴特的頭，要他不要這麼緊張。
（果然是你，住在這的年輕人）老樹顯然終於注意到帝茲和巴特。（希望剛才沒嚇到你們，最近雜草長得真快，纏得我難受極了。）
沒嚇到才怪！巴特孩子氣地扮鬼臉，朝老樹吐了下舌頭。
帝茲認出這聲音就是剛才呼喚他的聲音，但是他卻記不得之後自己做了或說了什麼，只是張著雙眼歪著頭，直盯著瞧。
（呵，最近瑪那流失太快啦，要不然我才不會被這些小小的雜草纏住，還好最近瑪那又再度充滿這片土地。）老樹溫和地看著帝茲。（謝謝你囉，年輕人，你果然具有喚醒瑪那的能力，我果然沒猜錯。）
「你是什麼東西啊？」巴特直言地問道。
（我是接受著瑪那所孕育出來的樹，名字是托輪托。）托輪托對著巴特微笑，（你呢？小朋友。）
「我是巴特，這個話很少的人叫做帝茲。」
（帝茲…是嗎？）
帝茲向托輪托頷首，並且要說些什麼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個東西，嚇得巴特哇哇大叫：「哇，今天是驚嚇大集合嗎？」
「郵差鵜鶘，確實將怪獸的幼雛送達。」
帝茲望向天空，看到一隻熟悉的身影：前不久跑掉的食物……
「那是多米那的郵差嘛，帝茲師父，你在流口水耶？不是才吃完早餐？」巴特當然不知道帝茲在亂想什麼，他彎著身體想看那東西，帝茲索性放下巴特。
「啾。」一個白色不明物體黏到帝茲腳邊。
帝茲對這個東西有印象，先前在硫昂街道有碰過類似的東西，只是帝茲看到的是有翅膀的蛋型，這個卻是有犬齒的蛋型。
（那是怪物的幼雛，很多冒險者會趁怪物還小，不怕人時，養來做寵物……牠似乎很喜歡你們呢。）托輪托晃動一下枝芽，（你們得餵牠吃些什麼，最好是果實類的。）
「帝茲師父，家裡有果實嗎？」巴特抱著幼雛，打趣地盯著瞧。
帝茲聳聳肩，沒什麼錢財當然買不起，但他記得擊倒怪物的時候有拿到一些不明種子，「我只有種子。」
（那就沒問題了。）托輪托顯得非常高興。
「咦？」巴特狐疑地看托輪托，「你有方法嗎？」
（是啊，只要讓我吞下種子，我可以運用瑪那之力去蘊育果實出來。）托輪托望著帝茲，（這剛好是唯一我能報答你的，帝茲。）
「喔喔！好棒喔！這樣我們多了很多糧食呢！」巴特露出開朗的笑臉。
「啾啾！」幼雛似乎受到巴特感染，發出喜悅的叫聲。
「寵物啊，好有趣的感覺。」帝茲不免也露出微笑。「麻煩你了，托輪托。」
（呵，何必客氣。）
「呦喝，太棒了。」巴特開心地將幼雛舉得高高的。「等可羅娜和莉芙師父回來，再幫你想名字。」
「啾！」幼雛像是聽懂巴特的話，也開心的鳴叫。
「師父，這小傢伙要住哪啊？跟我們睡嗎？」巴特用臉頰磨蹭幼雛，已然成為鏟屎官的模樣。
「這樣的話，家裡附近有個很久沒用的牧場，就順便去整理吧。」
「為什麼家裡有牧場？帝茲師父蓋的嗎？」巴特突然很好奇，也覺得帝茲的住所太得天獨厚，好像根本是為了誰量身訂做，超級舒適的環境。
「不知道，醒來就在這了。」
「啊，你喪失記憶……如果這不是你的房子有房東在怎麼辦？會不會收大筆租金啊？現在又莫名其妙長出棵樹耶？還是你在躲仇……嗚嗚嗚！」
帝茲面無表情地摀住巴特的嘴，懷念起家裡面沒有其他人時候的安靜，另一手拉著巴特的腰帶，像是在扛貨物搬帶著他往牧場方向前進。
托輪托只是靜靜的看著帝茲離去，任由風吹動樹葉發出如同海岸拍打沙岸的聲音，感受愈來愈多瑪那開始在這貧脊的大地產生。
「瑪那，還不夠治療。」一直在帝茲家門徘徊的草人，如此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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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腹肌是來自好友魚大(realfish)的建議，超棒的點子（灑花）
這次插圖不太符合內文，就擺下方啦，如果依遊戲進度是拿不到魔法可以使用的，就當主角威能（欸，莉芙的私服和馬尾是我的癖好，遊戲當然不會出現（笑
啊，對了，綁巴特的方式絕對不是參考龜什麼甲什麼（笑
創作內容
聖劍傳說LOM．果樹園(完)
雜繪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