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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短篇】催情腋下飯糰覺醒(上)

泫夜 | 2020-05-25 02:41:36 | 巴幣 1232 | 人氣 2272


新曆965年4月23日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撿了一名男人回家!!

  這件事情不得不從頭說起。最近的庫存有些緊張,因此,趁著清晨四下無人,我便跨上腳踏車,悄悄地往四號廢墟邁進。那邊距離城鎮比較遠,我必須提早溜出門,以免撞見附近的鄰居,不然,又得聽他們碎碎唸了。

  六號和八號廢墟我都已經徹底探索過,只剩下被軍隊駐紮的二號,以及偏遠的四號未曾踏足。四號的外觀有點像是巨大的隕石坑,由許多奇形怪狀的金屬殘骸堆砌而成。以現今隨處可見的三戰遺址而言,四號也算是蠻壯觀的廢墟了。

  從坑口邊緣俯瞰,底下有一條深不見底的大裂縫――而那便是我這次的目標。

  從後方的拖車取出機械輔助臂,揹起,我逐一扣緊手臂和手腕上的皮革綁帶,最後將頭頂的護目鏡拉下。胸前的手槍已經事先換上了新的蒸氣瓶,繫在腰間的探照燈也早已上緊發條。一切準備就緒後,我便固定好繩索,小心翼翼地深入四號廢墟。

  周遭幾乎都是無法回收的大型廢鐵,有的像是以鋼筋編成的竹簍,有的則像是腰斬的鯊魚鰭,還有許許多多不知道原先功用的機械與建築,埋沒在塵土之中,在時間的洗禮下鏽蝕不堪。積生的點點綠意綴飾了死氣沉沉的荒野。我一邊注意著立足點,收放繩索,慢慢往下爬。落地,我先是調整護目鏡的倍率,四處張望。再三確認沒有巡邏的回收者後,這才放心地走向那道幽暗的裂縫。

  裂縫長約三十五米,寬約六米,讓一個人搬運素材進出是綽綽有餘。

  話說回來,聽說這裡偶爾會目擊到不明的詭異綠光。但現在是早晨,應該沒有關係吧?懷著興奮和一絲忐忑,我將另一條繩索綁在附近裸露出的三角結構上,接著緩緩垂吊而下。

  值得慶幸的是,它的深度只有六米多高。我很快就站穩腳跟,同時打開探照燈,正式展開尋寶。陽光從洞口灑下,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霉味。四周靜的只剩下探照燈齒輪和彈簧細微作響。大致繞了內部一圈,這裡似乎是舊世代某種建築物的內部,然而附近的六條通道大多都已經被掩埋,只剩下這個半球形的空間還算完整。光滑而泛黃的牆壁應該是用某種合金製成,我原本猜想這或許可以做為我研發的素材之一,可是,不管我再怎麼用十字鎬敲,卻只能在牆上留下一點一點的凹痕,這棟建築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呢?我對舊世代的科技力又不禁陷入了無限遐想。

  不過,這地方除了滿地的玻璃碎片跟一些奇怪的儀器之外,並沒有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思索了一會兒,我決定先疏通其中一條通道,看看前方會不會有我需要的素材。調整臂上的控制閥,背後的輔助臂主體赫然發出氣鳴,並噴出蒸騰的白煙。確認過壓力錶後,我便開始進行疏通作業。

  經過一個小時又十三分鐘,我終於挖出了一個能讓我穿過的洞口。闔上懷錶,大致確認過通道的結構穩固之後,我馬上動身鑽進洞中。至於輔助臂,因為太礙事,我便將它放在洞口了。

  通道裡十分昏暗,而且安靜的可怕。或許是因為空氣不流通的關係,總覺得有些噁心。以防萬一,我還是戴上了防毒面具。周圍的景色實在太過陌生,使我忍不住握緊手槍,試圖平復內心的不安。

  通道錯綜複雜,以防萬一,我在每一次的叉路都做了記號。途中有經過好幾處像是門的地方,但是沒有把手,也推不開,我想大概是用電力驅動的拉門吧?原來當時真的是全電力控制的世界嗎!想到這裡,我的內心又不禁激昂了起來。如果能搞懂他們的機械原理,或許我也能用蒸氣瓶重現呢!

  噢不――話題好像扯遠了。總之,在經過了不知多少道門,竟然還真讓我找到了一道半開的拉門。仔細一看,門縫間甚至還斜斜地滲出一道白光。興奮地跑過去之後,雖然胸部稍微有一點勉強,但我依舊是擠進了門縫,真是太幸運了!

  這裡比原本下來時的半球形空間要大上許多。陽光由屋頂的放射狀裂縫灑落,映照在這充滿了深綠青苔和白色膠囊的室內。大概是因為承受過撞擊,地板呈現傾斜而破碎。十個膠囊狀的奇怪物體散落各方,其中一個甚至沐浴在光圈的正中央,碎石和泥土將它整個豎立起來,竟有種莫名的神聖感。

  「這……會不會是我想要找的東西呢?」

  懷抱著好奇與希望,我開始仔細調查這個地方。

  貼著牆壁的儀器充滿了螢幕與按鍵,還有幾個錐狀和環狀的東西,不知道是拿來做什麼的。白色的膠囊內側似乎曾經鋪著軟墊,裡面的空間剛好可以容納一名成人,我想這大概是舊世代流行的棺材吧?也許是最高級的也說不定?

  研究完基本構造之後,我便把裡面幾個神秘的零件拆了下來。

  「最後……就只剩這一顆了呢。」

  回收的進度比想像中的要快上許多。仰起頭,我插腰站在那顆立起來的膠囊面前。它上面的玻璃方窗被潮濕的青苔遮掩,完全看不清裡面的狀況。如果當時我就這麼收手,或許一切都會不同吧?但我就是管不住我那雙手――

  一聲尖叫,我驚恐地向後一彈,同時下意識地掏出手槍擊發。

  竟!然!是!男!人!而且還有肉身!!該、該不會我剛才都是在盜墓吧?!這裡果然是前人的墓地對吧――?!

  隨著槍聲與蒸氣噴發,三顆子彈連續射向膠囊。而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顆膠囊竟然因為被擊中,表面開始散發不規則的綠色光芒,緊接著――膠囊自己打開了。

  「唔嗯……欸?解凍了嗎?今年是西元幾年呀?」

  那名男人就這麼一邊伸展著筋骨,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我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嗯?這裡是實驗室嗎?怎麼……啊?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是你叫醒我的嗎?唉呀,真是太感謝你了。不過我記得我應該只預定睡十年,怎麼外面變成了這副德行……」

  那名男人一邊嘟囊著我聽不懂的話語,並遲疑地左右張望的。看起來他也一樣對這情形感到困惑。

  「嗯?看你這身衣服――小姐有在玩cosplay嗎?」

  摳死……噗類伊?他是在指什麼?難道――他真的是來自於傳說中的舊世代嗎?可是,那都已經是將近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哼哼,讓我猜猜――你肯定是走蒸氣龐克風吧?那把槍做的可真精巧。有機會務必請你當我的模特……那、那個?小姐?你至少說句話嘛?雖然我很努力想要緩和氣氛了……唔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呀……」

  男人的語調頓時轉而低落,我的腦子則是完全亂成了一團。再怎麼說他也不可能是舊世代的人類吧?也許是失憶或精神病之類的?不過,雖然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應該不是壞人,大概是可以溝通的……吧?

  於是我故作鎮定,和他解釋了現在的日期,以及我是如何發現他的過程。語畢,他頓時像是失了魂般,頹喪地向後仰倒。

  「欸?呃……那個……」

  「不好意思,先讓我釐清一下……總之,現在是新曆965年,也就是西元3602年。在我參與睡眠計畫的這段期間,世界不僅經歷了三戰,還有廢土世代以及科技復興。最終,戰後的人們藉由殘存的文獻知識,發展出了以『蒸汽機』為主的科技,並且在廢墟上重新建立起新的國家……我說得沒錯吧?」

  「大致上設這樣……沒錯?」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猛然重捶地面,他的咆嘯害我身體不禁一縮。為了保險起見,我將手槍藏在背後,食指扣在板機上。

  「……抱歉,是我失態了。」

  許久,他終於無力地吐出一句話。隻手摀著臉,上下起伏的胸膛緩緩平息,原來剛才他是在偷偷哭泣。

  「沒想到花錢參加睡眠計畫,一晃眼竟然就是一千多年……那我還不如實驗失敗,早點死在膠囊裡更輕鬆啊……」

  男人重重嘆了口氣。這樣看起來,他搞不好真的來自舊世代,而且應該沒有威脅性。想到這,我對於當時科技的嚮往與好奇便迅速淹過了內心的恐懼。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能從他嘴裡撬出當時科技的秘密,也許我的研究就能有重大突破也說不定!

  我的腦袋不禁熱了起來(但我現在只想回去掐死自己),並且興奮對著那個男人說道――

  「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來住我家哦。畢竟我只有一個人住,家裡還有許多空房……」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當初會說出這段羞死人的話啦!!拜託不要用看到奇怪生物的眼神看我!!明明是你比較奇怪好嗎!!這樣我不就又要被附近的鄰居說三道四每次都跑去廢墟撿奇怪的東西回來了嗎!!而且這次竟然是撿了男人回家?!我真的不是那種女人!!到底是為什麼啦啊啊啊啊啊啊!!

  ◎

新曆965年5月6日

  德鴻似乎真的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但某些時候,他卻彷彿比我還要了解這個世界。這兩個禮拜相處下來,也讓我漸漸相信,他千真萬確是來自於舊世代。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馬車、汽車與蒸氣火車,興奮地像是個孩子;他也對於在街道忙碌的回收者感到好奇萬分,甚至有好幾次因為打擾到它們的工作而差點被攻擊;但最讓他著迷的,大概是我們的服裝和建築了吧。據他所言,他以前的職業是攝影師,所以對於這些景色,他想要以照片記錄下來。

  另外,他一直將我們稱作『蒸氣龐克』。詢問過後,原來那是他們那時候的一種小說體裁。沒想到舊世代竟然已經能預見千年以後的世界了。不過,我對於當時竟然會盛行小說還是相當地訝異,畢竟,小說本來就是遊手好閒的尼特或貴族才會寫的東西嘛!

  哦,對了。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適,他的狀況總算是穩定了下來,並且試圖融入這個城鎮。當初把他帶回來的時候,我還深怕會引起什麼騷動……不過附近的婆婆媽媽似乎還挺高興的,究竟是為什麼呢?

  ◎

新曆965年5月17日

  我就知道!!果然把他帶回家是正確的!!

  當我得知舊世代也有類似飛行機的機械之後,我的心臟簡直快跳了出來。這正是我想要的!

  究竟能載數百人的『飛機』是什麼樣的概念呢?我們的空艇載量頂多也不滿百人,那麼笨重的機體,到底是靠著什麼樣的構造才能翱翔天際?看著他畫給我的飛機圖像,我的鬥志不禁更加高昂。

  爺爺,或許我已經找到了夢想的關鍵。您的遺志,我一定會為您實現的!單人飛行機終於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如何製作出足以穩定飛行的構造,將是我日後的課題。在看見『飛機』的當下,我的腦海中便已經隱隱浮現出了『它』的雛形――我相信鎮裡的人一定會對我們改觀的!

  話說,自從把德鴻撿回來之後,我的日常起居,包括打掃和下廚都由他一手包辦,竟意外讓我省下了買家政機器人的費用。而且他做的炸豬排蛋包飯超好吃!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不過當初讓他來到我家的時候,他的反應依舊讓我耿耿於懷。明明自己才是客人,被室內的景色嚇到就算了,竟然還到處嫌東嫌西的,最後乾脆動手幫我整理。什麼嘛!我每天都忙著製圖和研究,剩下的時間還要兼差幫別人修東西賺取小費,哪有這麼多時間處理吃的和整理房間嘛!什麼叫做慵懶小姐!真是太失禮了!我每天都過得很認真好嗎!也不想想這個家的金源是靠誰辛辛苦苦存下來的!

  而且而且!他竟然把我蒐集回來的素材叫做「垃圾」!!雖然感謝你幫我打理一切,但你好歹也是我撿回來的好嗎?!你才是大型不可燃垃圾咧!!哼!!

  我決定下次一定要偷偷在你的紅茶裡面放芋頭……

  ◎

新曆965年5月30日

  最近,德鴻似乎打算重拾攝影師的工作,並為此積極展開各方面的準備。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跟鄰居之間很快就熱絡了起來,甚至感覺比我還要熟,讓我稍微有點……嫉妒?總覺得腦袋有些亂哄哄的。或許是因為他最近的種種行徑,讓我有點後悔把他撿回來了。

  他肯定是個實打實的變態。

  雖然剛開始他說是為了要找回手感,所以拜託我當模特,並且對於場地、光影、服飾和姿態等等的都十分挑剔,但那畢竟是他的專業,所以到這邊我都還可以接受。不過,我無法理解的是――到底為什麼會有人對腋下狂熱到這種地步啦?!

  「雖然若隱若現的短袖很棒,但果然無袖才是唯一的真理呢。」

  「就這樣把手肘抬高……That's it!由胸大肌、闊背肌和肱二頭肌構成的完美領域,這正是我所追求的夏季大三角!我甚至已經能聞到那和著汗水的甘甜芬芳!」

  「雖然很多人喜歡光溜溜的腋下,但正是因為有幾根漏網之魚,才能真正凸顯出腋下的價值。換句話說,那些殘留下來的細毛,才是精隨所在呀!」

  ――就一句話!!噁心!!

  儘管他的知識的確幫了我不少忙,而且還主動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再加上他煮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可以原諒他的變態行為!只要一提到相關話題,他就會彷彿傳教士般開始大肆宣揚腋下的美好,難道男人私底下都是這種生物嗎?!根本喪心病狂!!就算他再怎麼勤儉持家,也掩蓋不了身為變態的事實!!

  要不是被他抓住了胃,我早就把他趕出家門了。明明扣除掉腋下控這一點,他其實還挺不錯的說……嗚嗚嗚……

  總之,我一定得好好保護自己才行。

  ◎

新曆965年7月14日

  我好像很久沒寫日記了。

  最近研究碰上瓶頸,已經好久沒安穩地睡上一覺。畢竟我們家真的沒有什麼多餘的錢,無法更換更好的設備,回收材料的利用也有極限。我也對於專業知識的不足再次有了深刻的體認。聽說舊世代的小孩子上學是義務,但對於我來說,上學只是有錢人的奢侈。

  德鴻他的攝影事業已經漸入佳境,憑藉著專業知識與莫名其妙的職業堅持,在城鎮中也逐漸展露頭角,賺的錢也能夠拿來補貼家用,甚至是支持我的研究。我曾經有幾次跟他出外拍攝,他那專注的眼神,為了滿足客戶的需求盡心盡力,只為了拍出一張完美的照片――或許,我們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的。

  他常常為了熬夜的我遞上一杯熱牛奶;當我從睡夢中甦醒,我已經安然躺在了床上;不管何時,他都會為了肚子餓的我下廚;甚至有好幾次,他幫我推掉了某些鎮民過分的要求,好讓我能拿到合理的酬勞。還有好多好多平常流露出的舉動,讓我感到暖心。雖然我還是不太能接受他的喜好……

  ……有空的時候把腋下清理乾淨好了。

  ◎

新曆965年7月17日

  結果過了三天,他還是沒有發現。明明之前都對我的腋下念念不忘的……是因為最近太忙了嗎?

  總覺得莫名有種失落感,我是不是也變得奇怪了……

  ◎

新曆965年8月26日

  「棠棠,我覺得……你應該要找一份正式的工作。最好是跟你的專長有關,同時還要具有獨特性,足以從眾人中脫穎而出。這樣一來,我們才能真正解決這個家的經濟問題。」

  今天吃早餐時,德鴻突然在餐桌前嚴肅地說道。將口中的食物嚥下,我緩緩放下手中的三明治。

  「下個月……」

  「嗯,不是很樂觀。」

  看著他凝重的表情,我的心情也瞬間跌落谷底――我當然也考慮過這樣一個問題。雖然有在提供維修服務,但畢竟我只收取低廉的費用,再加上並不是天天都有案子接,因此收入也不穩定;若是提高收費,反而沒有辦法跟其他專業的店家競爭;然而,我也不想為了這件事情,壓縮到我研究的時間――每次的思考都會像這樣陷入死胡同,最後不了了之。

  大概是看我沉默不語,他率先提出了意見。

  「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忽地眼眸一亮,澄澈的瞳孔中不見一絲迷茫――那是他全神貫注在攝影時特有的表情。不自覺地被他認真的口吻吸引,我也忍不住傾向前,洗耳恭聽。

  「我們――來販售你用腋下捏的飯糰吧!」

  話剛落音,空氣頓時凍結。過了好一會兒,我這才回過神來。

  「你……你……你果然是個變態!!」

  「現在才知道?」

  「對……不、不對……我本來就知道你很變態,但我沒想到你還可以這麼變態?!」

  我氣急敗壞地朝他丟出了扳手,卻被他輕巧閃過。清了清喉嚨,他依舊泰然自若,張開雙臂繼續朗聲道。

  「我知道你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不管結果如何,我也尊重你的意見。但是!請務必再思考一下,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反正你這個變態只是妄想我的腋下而已嘛!」

  「沒錯!但那也是因為你的腋下擁有那樣的價值!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你――?!」

  呼之欲出的話語瞬間哽咽在喉。這個變態真的知道自己在講什麼東西嗎?!不要一本正經地說這些讓人害臊的話啊啊啊啊啊啊!!

  「難道你不願意相信你的腋下!還有相信那個相信著你的腋下的我嗎!」

  「這個想法一定會成功的!我跟你百分之百保證,用你腋下捏出來的飯糰是世界第一好吃的!我的眼光絕對不會出錯!」

  「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經剃過毛了嗎?我看你定期都有在修剪,所以大可不必擔心。衛生與品質的問題,全部交給我來把關吧!」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啦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死變態!去死!去死――!!」

  我能感受自己漲紅的臉龐不斷發燙,而他,依舊是輕鬆地躲開我接連扔過去的扳手。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之前就已經發現了嗎?所以他是故意不說的?故意看著我在那邊煩惱?……不、不對!我才沒有在煩惱!我只是……只是……啊啊啊啊啊啊才不是這樣好嗎!!

  在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之後,我還是被迫聽完了他的鬼話連篇,然後稀里糊塗開始了飯糰販售的事前準備……

  對於當初把他撿回來的決定,我再度陷入自我懷疑。

  ◎

新曆965年9月1日

  飯糰店正式開張了,就在我家的門口。外牆被打通並修整為櫃檯,頂部還加裝了伸縮式遮雨棚。在德鴻的堅持下,飯糰主打當日備料、現做現賣以及限量供應的三大方針。我不敢想像等一下的場面會如何,搞不好我會羞恥的腦袋停止運作。總之先在此紀錄,不然,我想傍晚我也沒有任何精力再翻開日記本了。

  最後,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是希望一切順利。

  ◎

新曆965年9月9日

  今天是開店第九天。除了前兩天之外,第三天開始幾乎都是天天完售,讓我感到有些五味雜陳。我還是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對這東西感興趣――而且還不只男性,男女比例大概是七比三。羞恥感一波接著一波湧起,到後來我甚至已經習慣,能面無表情地在客人面前展露我的腋下……如今回想起來大概只有恐怖可以形容。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啦……

  開店期間當然也不是一帆風順,偶爾還是會碰到男性客人的騷擾,但全數都被德鴻及時擋下。每當有客人不安分的時候,他就會笑瞇瞇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用大拇指指向門外。胸前配戴的蒸氣槍刻意強調著自己的存在。明明連板機都沒扣過一次,虧他敢用這種方式要脅人家呢……

  其實,途中有好幾次我是恨不得直接放棄的。然而當我看到營業額的時候……我……我好像失去了某種身為人類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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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腋下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寫出這種喪心病狂的鬼東西。
諸君安好,這裡是倉鼠,好久不見。
自從封筆過後,睽違九個多月的再次更新。忍不住感嘆文筆真的是練出來的東西,一旦有空窗期,那就得花費更多的精力去填補,這次的執筆讓我再度有了深刻的體認。
因為現實因素,倉鼠封筆了很長一段時間。這算是回歸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把話說死,總之,抽空還是會寫寫文章吧,盡量。
本作總字數12900字。作為食物系列文的第三彈,本作做了許多新的嘗試與割捨。第一便是嘗試蒸氣龐克的世界觀。那是個迷人的世界,為此,我也做了許多事前的準備與功課,無奈大概是因為體裁以及篇幅、劇情風格的侷限,無法完整的表現出來蒸氣龐克的浪漫,這點實著遺憾。
以往的食物系列是以節奏輕快為賣點的五千字文,然而這次不僅嘗試了陌生的題材,還使用了日記的方式撰寫,更是限縮了表現的空間。再加上破萬字的篇幅,拖沓了整個閱讀節奏,作為搞笑文來說,或許是不及格的吧?至少我對於成品仍然不夠滿意。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能拆成兩篇騙騙GP。
至於說為什麼是腋下飯糰?好像是很久之前徵求巴友......呃......我的頭又開始痛......
剩下的話語就留在下一篇再繼續說吧,期待下次的再會。另外再重申一次:
我不是腋下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寫出這種喪心病狂的鬼東西。

補上:
封面P網ID:80957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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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特里斯卡
腋下...因為有過爆噁經驗沒辦法對現實的感興趣啊。

話說,蒸氣龐克不是在歐洲有出現過一小段時間嗎XDD

小認真一下,語言光是現在到1500年前就變化很多,不知道1500年後的未來可能也有交流障礙。
(還要交待障礙就太複雜,別對短篇太苛刻呀!
2020-05-25 20:50:35
泫夜
我也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三秒後我決定無視wwww
2020-05-25 21:13:17
菲特/Zero
先卡個,好久沒看倉鼠的文章了www
2020-05-25 22:18:07
泫夜
總之先嚼個大麻冷靜一下
2020-05-25 22:22:44
夯特大大
有笑有推
給你一千塊
2020-05-27 00:08:50
泫夜
謝大大
2020-05-27 00:09:44
楔六葉
所以 你有像棠棠一樣失去了什麼東西嗎(´・ω・`)
2020-05-29 18:36:40
泫夜
我只覺得我的精神受到摧殘
2020-05-29 18:58:54
+9神聖騎士卡
不是,標題都看到腋下了,居然開頭給我古墓奇兵起來。 探險的舖排不少,真有這麼一回事啊, 你是不是故意要讓我們忘記我們正在看一部腦洞, 是不是, 是不是, 別藏了腦洞倉鼠,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鬆警惕接下來你會寫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這種穿越劇情還是很好玩, 各種對於不同事物的驚訝, 新舊時代的交流, 講到要做飛機連我都興奮了。

紅茶裡面放芋頭是什麼梗?

開始了開始了, 開始拍照這傢伙就來了。

因為有太多優點,就只有腋下控這個缺點,居然想要為了他清理乾淨,果然開始慢慢掉入腋下控的陷阱了!

不行了,一本正經的說幹話讓偷偷看手機的我嘴角上揚的幅度……控制不能!甚麼相信著腋下的你啦!

果然為了生活所迫,甚麼事情都可能做啊,腋下什麼的……就這樣開賣了。
2020-07-03 10:47:11
泫夜
芋頭是名列最令人討厭的食物前幾名的哦,大概跟香菜和薄荷巧克力一樣充滿爭議www
看著騎士的留言,害我笑個不停wwww
2020-07-03 14: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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