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注意事項：
一、本作為《冰雪奇緣2》if線同人。現在的艾莎，已經成功帶領安娜前往阿托哈蘭，兩人已經抵達了。之後的劇情——包含阿托哈蘭設定、角色心境等——會有很大幅度的修改，如果會很介意的讀者還請見諒。
畢竟都寫成if線了，如果還寫出自己不滿意的劇情，那就失去意義了。
可能會有人批判我不尊重原作吧。但是……這是我治療自己，對於原作感到扼腕之處的方式了。
不能接受就……離開，請不要跟我吵架，謝謝。
二、艾莎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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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吧。
在四大元素之上，有著「第五靈」；「第五靈」會轉生為人，並且在人世間行使自己的使命；第五靈的使命，是成為自然與人之間的橋樑。
我靜下心來，盯著天花板投影的凱岩斯。
成為第五靈之後，他騎乘著諾克，在還沒被魔霧封印的魔法森林中，自由奔馳；他借用了風靈蓋兒的力量，讓風作為信差，聯繫分居森林各地的北烏卓人；他站在土靈巨人的肩膀上，橫越急湍的溪流，並且為北烏卓人建立石板橋樑。
——不得不說，布魯尼在「回憶」裡唯一的作用，只有跟凱岩斯歪頭對視、還有餵冰給布魯尼吃而已啊。
等等。
凱岩斯也有冰魔法？
這世界上唯一擁有魔法的「人類」，就是「第五靈」的轉生嗎？
同時，我看到凱岩斯在這間房間的刻痕，小心翼翼地倒下了一瓶水——果然那些過冷水，是前人代代留下來的嗎？
又，凱岩斯是如何確定自己是第五靈的？剛剛的回憶片段，只看到他跟現在的我一樣，站在此處，開啟了這樣的機關，胸前幾呎處也有光球停滯。關於他如何在此確認自己的「天命」，我卻沒有確切的線索。
——不是我吧？
沒有道理選擇我吧？從回憶畫面看來，先不論「第五靈」到底要如何成為自然與人之間的橋樑，但能肯定的是，待在魔法森林，才比較有可能完成這樣的使命，不是嗎？
怎麼可能選擇我一個艾倫岱爾的王，做為「第五靈」的轉生呢？
那個人不是我，我只是來解救我們的王國的。
此時，在我面前的光球，卻越發刺眼，緩緩地接近我的胸口——。
喂，別過來啊……！
「艾莎！小心！」我正要跳開閃躲時，安娜也衝了上來，把我猛力拉開，抱到她懷裡。然而，我看到那光球早已與我合而為一，此時的我，眼裡只有那光球的光輝，以及那光輝緊接著帶來的，一片寂靜的白。
——等等，不是我吧？
我一回神過來，卻已經看不到安娜。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冰原，而天空是死寂的黑，沒有任何一顆星星，也看不到月亮的蹤影。
我倒抽一口氣，只覺鼻腔、咽喉一陣寒冷。
是死亡。
在我眼前的景象，是死亡——這是我的直覺，給我的回應。
站在我眼前的，是凱岩斯，那位北烏卓人的領袖，只穿著獸皮褲子（在冰原光著上半身……比我還抗寒啊），頭戴有著羽毛裝飾的頭巾。他凝視著我，眼神閃爍著黑曜石般的神秘光輝，表情卻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第五靈』就是我嗎？」我謹慎地開了口。
凱岩斯點了點頭。
——不會吧。
「為什麼……為什麼必須是我？」
我聽到自己，此刻居然揪著自己胸口，對著這個素昧平生的人怒吼。
我聽到自己的喘氣聲，感受到我的顫抖。
不……快釐清我現在的情緒……比起憤怒，更像是「不解」吧？
所以，為什麼是我？
我本以為，跟隨那神秘呼喚，渡過北海，找到「第五靈」與真相，就能解救王國以及那片魔法森林。
不就本該是如此的嗎？誰知道尋尋覓覓之後，那個傳說中的「第五靈」，卻是我自己？
到底為什麼？
「抱歉……是我一時太激動，冒犯到你了。」我試圖冷靜下來，邊喘氣邊趕緊道歉，然而凱岩斯那毫無情感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我緩緩低頭，看著我輕輕握拳、還纏繞著繃帶的左手。
在四大元素之上，是第五靈，是自然與人之間的橋樑。
然而，為什麼要選擇一個艾倫岱爾的女王，去擔任這麼重要的角色？
自然與人之間的橋樑……說得可簡單，但我到底該做些什麼？
在我身後還有一個王國，在那個王國裡，還有我深愛的家人與朋友，以及與我有所聯繫的人民。
他們在等待著我。
你選錯人了。
「我……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嗎？」我繼續喘著氣，望向凱岩斯。
「每個人降生於世，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但我生而為艾倫岱爾的王室成員，沒有辦法就這樣拋下一切，待在這片魔法森林，履行生來的『義務』！」我大喊。很好……我的語氣，聽起來比剛剛那句「為什麼是我？」好上許多了。現在的我，充其量只是大聲了點。
「『義務』？我不喜歡這個說法。」凱岩斯的語氣，很平淡。明明說著「不喜歡」，卻完全聽不出一點「不喜歡」的情感，這反而嚇壞我了，我忍不住倒退數步。
……喂喂喂，我最後也會變成跟這個傢伙一樣嗎？無論說著什麼樣的話語，都毫無波動的？
不要啊喂……。
我知道「情感」帶給我的「痛苦」……我深深地知道！
但如果……如果我失去了「情感」，那我還算是「活著」嗎？我還能去愛人嗎？我還能感受到「愛」嗎？
我與安娜、朋友們、以及人民……還能產生「聯繫」嗎？
想到此處，我總覺得背脊發涼，雙腳顫抖。
「『意義』是人賦予的。唯有妳自己，才能夠定義妳是誰。」凱岩斯繼續說著，音質明明溫潤厚實，卻是不帶感情，令我頻頻發顫，「『義務』？『罪孽』？『詛咒』？還是『天賦』？妳怎麼看待，或許都不太重要吧。」
聽起來很有道理，實則不完全是那麼一回事。
我深深清楚，我如何定義一件事物，會影響我的行動，進而改變後果。
我可是再清楚不過得啊，當我恐懼我的力量，那力量就會確實地化成傷人的冰刺；相反過來，當我擁抱我的力量，那力量就能造就許許多多的藝術品，甚至是一座雄偉宮殿。
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前任的「第五靈」，又是如何定義自己？
你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毫無情感地渡過你的一生吧？
對於你自己是「誰」，你總有一些看法吧？
「……請多告訴我，你的故事。」我讓語氣緩和下來，並且發問。
「……我的故事，不就是妳自己的故事嗎？」凱岩斯回答。
「別告訴我『因為我就是妳』啊。」雖說是轉生，但是並不代表我能夠毫無障礙地，取得我前世的記憶啊。
……還是，只是因為我還沒熟悉，如何使用我「真正的力量」？
然而，凱岩斯默不作聲，轉身離去。周圍開始飄散著帶有冰晶的寒霧，就像我與水馬剛交戰完，因為我的仇恨，引起的冰霜濃霧那樣。
不，我感應得到魔力的情感，這片寒霧跟我之前引發的濃霧不一樣。這片濃霧，想表達的情緒是「不願回答」。
……原來被拒絕的感覺，是這麼令人不快啊，何況還是我在詢問這麼重要的情報時？
抱歉安娜，我現在或多或少……稍微接近妳那十三年的感受了，哪怕只是接近一點點。
不過，果然凱岩斯，也擁有魔力嗎？還是這片濃霧，是這個奇異空間，根據我的情感，做出的回應？
我不知道。
我狂奔突破濃霧，衝了上去，想要抓住轉身離去的凱岩斯。然而，那個男人背對著我，頭也不回，沒入冰晶濃霧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
「艾莎……妳還好吧？」
我緩緩睜開雙眼，坐起身來。
我環視四周，發現我已經離開了原本黑暗、刻著特殊的雪花圖騰、有著「回憶」的房間，被安娜帶到冰穴裡比較靠近地面的地方，周圍場景回到我所熟悉的冰藍色。現在的我，躺在安娜懷裡，旁邊是安娜升起的營火，燒著一鍋放了幾片鱈魚乾的熱水。我身上還披著安娜那件披肩……。
等等，什麼？
「拿去……妳會冷吧？」我趕緊把披肩，交還給安娜。
「……妳剛昏厥過去時，不也在發抖嗎？」可安娜只是微微咬住下嘴唇，別過頭去。
抱歉，安娜。
「……想聽我夢見了什麼嗎，安娜？」我緩緩深呼吸，接過安娜向我遞來的魚湯。
安娜輕輕按住我的手腕。
「是的，我想聽。」然後安娜猛然抬頭，眼神肅穆，「都告訴我吧，別獨自一人承擔。」
「……我夢見一片冰原，以及凱岩斯。」我淺嘗了一口熱湯，然後說道。
「那位凱岩斯，北烏卓人的首領，『第五靈』的轉生？」
「是，」我說，「我問他『是我嗎？』，他說是；我問他『我有選擇嗎？』，他說不；我問他『我到底該怎麼做？』，他不回答。」
安娜的表情，一直很緊繃，她的眉頭甚至糾結成一團。
「……妳是『第五靈』這一次的轉生。」
「我會好好確認的，先別妄自下結論啊。」我握緊她的手，「安娜……請相信我吧。」
——妳熟悉的一切……不會就這樣說變就變的。
可安娜停頓了好一會兒，眼神飄忽不定的。
「不不不，艾莎……聽我說。」安娜眼神閃爍著不安，她緩緩低下頭去，「如果妳就是『第五靈』，那妳是不是……不應該待在艾倫岱爾？魔法森林才是妳能發揮所長的地方、妳的歸屬？」
「不是！」安娜妳說這什麼話？別對自己說謊了，妳明明不希望我離開妳身邊，「我生而為艾倫岱爾人，就在王國內成長、生活……我……。」
「……我正在聽。」安娜輕拍我微微顫抖的肩膀。
安娜……我也曾經為了不傷害其他人，自我放逐過。就是知道那種寂寥，我才不想要再次離開我熟悉的一切。
待在魔法森林的未來，沒有妳在身邊，要我重新跟人們產生「聯繫」……這樣的未來，我想像不到。
然而，「第五靈」的責任與義務到底是什麼？我還沒弄清楚啊。
更何況，我真的是「第五靈」嗎？還是這之間有什麼誤會？
肯定是誤會吧。
總覺得我所熟悉的世界，隨著來到此處，正一點一滴的崩塌著。
安娜妳也有同樣的感受吧？
多麼希望，我只不過是做了奇怪的夢，僅僅如此而已。
「安娜……對我而言，妳……很重要。」我望進她的雙眼，卻看到了恐懼。
……我可以，現在就抱抱安娜嗎？
「……艾莎，妳如果像我愛著妳那樣，深愛著妳自己，那妳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離開艾倫岱爾』了。」安娜回答，眼神再次迸發我熟悉的光輝，在安娜現在複雜的表情上，特別刺眼。
但安娜，妳現在到底在說什麼？
不深愛自己的，明明就是妳啊。
妳明明不希望我又一次地離妳遠去……別對妳自己說謊。
「……等我確定我就是『第五靈』之後，我們再來好好談。」
「……艾莎以前有什麼活動跟計畫，都是提早至少一個月開始仔細琢磨的啊。怎麼現在又說『等確定後再談』？」安娜輕輕嘟起腮幫子，瞪著我瞧，「向來『靈機應變』不是我的工作嗎？」
安娜，妳是故意的。
是，我的確不想現在就談論這件事。
好吧，那成為「第五靈」，總有什麼魔力上的提昇吧？大概。
可現在的我，可是什麼都感受不到啊。
「……如果『第五靈』真可以凌駕於『四大元素』之上，那我現在不就可以下命令，要那『四大元素』，收回在艾倫岱爾的所作所為了嗎？」我對著安娜淺笑，挖苦自己，「如果我連這種程度的命令都做不到……哈……我還算什麼『第五靈』轉生呢？凱岩斯看到我如此無能，大概會在我的睡夢裡，蹲在牆角、抱頭哭泣吧？」
「嘿！妳現在可以試看看啊，說不定妳辦得到啊？」安娜倒是聳聳肩。
嘿，妳可別用那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啊？
我辦不到的啦。
我又不是……。
——哈～～囉，親愛的艾倫岱爾女王陛下，或者說「第五靈」的轉生，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為您效勞的嗎？
什麼。
我瞪大雙眼。
「……艾莎？」安娜輕聲叫住我。
「安娜，妳有聽到諾克的聲音嗎？」我試圖冷靜下來，只是緩緩舉起的手，只不住顫抖。
——在這麼遙遠的距離，很可惜的，只有妳跟我之間，才能夠傳、遞、心、意喔。小安娜知道的話，她會吃醋嗎？啊哈哈哈哈哈。
「……沒有。祂在跟妳說話嗎？」
「對啊。就在我挖苦自己的時候。」我垂下肩膀。
「……妳挖苦自己不能操控『四大元素』時，諾克就回應妳了？」
「是。」我很無奈。諾克好煩啊……。
——喂，這麼嫌棄我？好好好，我這還不把艾倫岱爾淹了？
「諾克，祢要是敢這麼做，我會把祢變成一匹冰馬。」我低著頭威脅，「按照這邏輯，我現在不就是祢的上司嗎？」
「噗哧。」安娜此時失了笑。
「……安娜？」我抬頭，不解地看著安娜。
「艾莎自言自語好可愛喔……。」
「我們剛剛可是發生了互相威脅的對話啊。」我扶額。
「所以說……對嘛！就叫妳多嘗試一下嘛，老姐～」安娜雙手環胸，一副「我真的拿妳沒辦法」的模樣，「看吧？我就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妳辦不到的。」
我苦笑。
「不過艾莎剛剛也說的對呀……妳都還不了解『第五靈』到底該做什麼，說不定妳也不用留在這裡呢。」安娜搔了搔頭，「沒錯，是我剛剛太急著下結論了，說不定妳還是可以待在王國的，對吧？」
「……。」
「妳還會是那個，能自由施展魔法，同時受人民愛戴的艾倫岱爾女王，對吧？」
說完，她燦笑望著我，彷彿冬日的暖陽。
可我只想到，在我們身後艾倫岱爾的人民，以及被魔霧封印的魔法森林。
「安娜，」我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希望能讓她放心一些，「妳先好好休息，睡醒後可要繼續從那些回憶，調查真相了。」
「艾莎也是啊。」安娜挑起單邊眉頭，「妳才是睡得最少的那個啊。」
我微微低下頭去。
或許吧。
可安娜，有我這麼……這麼難以掌控的姐姐，妳才是我們兩個，精神最緊繃的那個吧。
※
現在，安娜正趴睡在我交錯的雙腿上，流著口水……等等，快幫她擦掉，以免結冰啊。
好。現在她還是熟睡著，沒有因為我匆忙的動作被打擾，很好。
……所以我是「第五靈」的轉生啊。
這樣的「頭銜」與「能力」，對我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依然百思不解，於是我微微閉上雙眼，默念著——。
「諾克。」
「在。」很好，這回諾克的語氣，正經許多了。
「我是『第五靈』的轉生……話是這麼說的，然而我其實只是這份『力量』的『容器』，對吧？」
「怎麼說？」
「在光球與我合而為一時，我看到了前任『第五靈』。他如果是我的前一任轉生，也就是說『他』其實就是『我』……那為什麼他跟我怎麼會在同一個精神空間內存在？」我想要先解決這個疑問。
「答對了，妳的確只是『容器』而已，而那神秘呼喚，就是源自於『第五靈』的力量。」
……難怪還在王國時，我會覺得那呼喚帶有善意。原因就是，那呼喚聲根本就是「我」缺失的一部分，對我的召喚啊……。
不，就算事實是如此，要我現在就接受，根本……不可能。
給我多點解釋吧。
「……那我其實當時有權利拒絕的吧？」
「妳會一點簡單的化學吧？」諾克淡然地反問，「銀製容器碰上硫化物質就會發黑，銅製容器碰上酸性液體就會腐銹。而妳就是唯一能夠承載『第五靈』力量的容器。換句話說，就跟妳生而為王一樣啊——妳生下來的『天命』便是如此。」
「……。」我聽到諾克說了「天命」。
「妳不是曾經問我『四大元素的精靈，想對艾倫岱爾做些什麼』？」諾克繼續說道，「為了把妳呼喚出來啊，時機成熟了。如果不給點誘因，妳大概會在艾倫岱爾繼續當妳的女王吧。」
「祢們可是牽連了一群無辜人民！」我在內心咆哮，但仔細想想……魔法森林被魔霧封鎖，那時的我只聽得到呼喚聲，我也是在這裡繼承『第五靈』力量後，才能與諾克對話的——雖然我也很好奇，其他三元素呢？
對此，我願意承認祂們別無選擇……但，我或許還保有一點生氣的權利，縱使那改變不了什麼。
「……我是第一個嗎？」我再次向諾克提出疑問，「第一個……不是在魔法森林出生的『第五靈』轉生？」
「沒錯。」
很好。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北烏卓人初次見面，我使用魔法時，他們那詫異卻又有些微妙的神情了。照理來說，我不應該是那個奇異的「容器」。
——不，前提是，「擁有魔法」就代表「生而為第五靈」。
這也難怪為什麼北烏卓人的女孩，會跟我提到「第五靈」的傳說……等等，那群北烏卓人中，長者葉蓮娜是最有可能跟前任「第五靈」凱岩斯，曾經有所互動的，那為什麼沒人事先告訴我？
啊，難道是因為，我是艾倫岱爾人的關係嗎？所以他們也不覺得，我有可能是「第五靈」轉生，畢竟這可是前所未有？
「……不過，為什麼是我啊？」
這一次，諾克並沒有回應。
「……我知道了。謝謝祢。」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諾克問。
「……身為『第五靈』，我到底該怎麼做？」
一樣沒有回應。
周圍一片無聲的靜默，因為諾克與我「對話」而嗡嗡作響的耳膜，慢慢平息下來。
果然還是得靠我……我們，一起找出答案嗎？
我的下一步、我的歸屬、我的未來……。
此刻，安娜正在熟睡著，發出鼾聲。那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唯一的救命繩索。
我這時腦海回想起的，竟是在我失去意識之際，凱岩斯那漠然的表情。
他到底經歷多少歲月，才會變成那副模樣？毫無生氣的，距離我好遙遠……不如說，更具有「神性」？
我才不要變成那樣。
……那將是我的未來嗎？
我緊緊抱住安娜，聽著她心跳的聲音。
——喂，凱岩斯啊，你究竟是「忘了如何感覺」，還是「不願意去感覺」？你就不會感到徬徨無助嗎？你真有那麼異於常人嗎？
聽著深愛的親人，心臟跳動的聲音，感受到那般「情感」的溫度，不就是生而為人的一大樂事嗎？
成為「第五靈」，難道意味著我連這份「情感」，也需要拋棄嗎？
我還不知道。
——就是因為傷害早就造成了，所以只能把握當下，努力不去做會讓自己後悔的選擇了。
這一句話，是我與諾克交戰時，面對諾克拿出安娜被我拒於門外的回憶作為攻擊時，我對自己的激勵。
看來我得把這句話，深深刻在我心裡。
把握當下。
或者說，把握每一個還能「有所感覺」，體會人與人之間「聯繫」的當下。
想到此處，我又把懷裡熟睡的安娜，抱得更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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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這裡是老周。
這是今年最後一次更新連載，也會是我期末考前最後一次了。下次更新可能等總統大選之後吧XD
覺得正常的艾莎，跟正常的安娜，應該要思想鬥爭一番才對。
那些為電影洗地說「因為電影時長不夠所以能接受」的人……哈，我就是要把我想看到的角色自我辯駁寫出來。
不喜歡就滾啊，啊哈哈哈。（此人已在PTT電影版上喪失耐心）
好啦。
謝謝願意追連載的大大們，愛你們。新年快樂，祝大家心想事成。
創作內容
【Frozen II 長篇同人】無悔｜Chapter 7. 情感
【同人小說】廢物菁英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