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爆☆炸
回過神來就這樣了，乾脆不分割了
當我走過學校走廊時，我腦袋裡頭的齒輪飛快地運轉著。
老師和學生們在我身邊跑來跑去、準備著訪客日，但他們對我而言就像是背景的白噪音一樣。
更要緊的是歐文現在有危險了。
我可不能因為歐文好聲好氣的要求就假裝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現在我需要的是歐文提到的那兩個家族的資料：羅爾雷和阿德萊家族。
很顯然他們和歐文不願意提及的檯面下犯罪有很深的聯繫。
幸運的是，我想我知道有個人或許能給我答案…
只要我能找到他經常待著的那個教室……這裡！
喔太好了，幾乎是空的。
不會有事的。
在我偷溜進去的時候，教室裡只有兩個人在裡頭。
他們用著熟悉的聲音悄悄地談話。
在我接近他們的時候，我的耳朵好奇地豎了起來。
金妮：－你總得對這些黑貓的粉絲信做點什麼吧！
菲利浦：＂什麼＂的意思可不是＂把它們交給菲利浦＂。
妳有聽過碎紙機嗎？
金妮：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讀？！我上次拿給你的那些信怎麼了？
菲利浦：你以為那些我丟進去你窗戶的紙飛機打哪來的？
我才不要用我的回覆臨幸他們。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有夠噁心的。
金妮：我懂你的意思。這傢伙的回信地址是個畫得很爛的火柴人在幹啤酒桶。
菲利浦：喔那是摩斯的信。我就留下來吧。
金妮：他畫的那根屌還真是不精確。
菲利浦：這就是妳在乎的點嗎？噗，下次我遇到摩斯的時候我會轉告他的。
金妮：那傢伙得多下點功夫在－
金妮突然注意到我，她笑了出來並熱情地朝我揮手。
金妮：喔，這不是魔鬼剋星嗎！很高興看到你還活得好好的啊！
猶加：呃，嗨金妮。很高興看到妳又闖進學校裡了。
金妮：嘿！這次我可是受到菲利浦＂邀請＂的好嗎？
我可是個正式的訪客呢。
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喔！
菲利浦：除了妳的醫生知道妳又偷溜出來之後又會挫出磚頭大的屎以外。
金妮：他挫出來的磚頭都要能蓋一棟狗屎城堡了。他早該習慣了。
我好奇地看著菲利浦和金妮。他們看起來真是熟到爛掉了。
猶加：我不知道你們這麼熟。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妮：喔，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菲利浦身邊的密友／騷擾慣犯。這是個很長的故事。
金妮用手肘頂了頂菲利浦，示意要他說那個＂故事＂。他聳肩嘆了口氣。
菲利浦：我小時候手腕骨折過一次。金妮和我後來住在同一間病房。
（等等，我記得醫院的病房都是男女分開的…
從那之後她就經常拖著我去參加她的那些小＂冒險＂。
金妮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戳著我的胸口。
金妮：說到冒險，我們上次的捉鬼之旅搞砸後，你還欠我一次學校導覽。
菲利浦：喔太棒了，猶加，她也抓到你了？
祝好運。她絕大多數冒險的結局，受傷的不是肉體就是尊嚴。
猶加：說到這個，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考慮著用詞。
猶加：所以，菲利浦，你是黑貓。
金妮擺出一副懷疑的表情，而菲利浦則是狐疑地揚起眉毛。
金妮：菲利浦？黑貓？怎麼可能！
你說我們剛才的對話？你知道的，我們只是在開玩笑－
菲利浦：金妮。他知道。
金妮驚訝地對我眨眼。
金妮：真的？猶加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菲利浦：我差點被我們的前英文老師射殺了。
金妮：喔～～～是說那個老鼠老多羅斯？我就知道那個傢伙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很高興聽到現在他坐牢了。
菲利浦：總之，為什麼要提起這個？你想要我幫什麼忙？
我重重吞了口口水，目光菲利浦和金妮間遊走。
猶加：這個嘛…我覺得歐文可能有危險…
菲利浦：危險？解釋清楚。
我慢慢把今天早上的事件解釋給他們兩個聽。
當我說到歐文對於這樣的狀況是如何保密卻又表現的稀鬆平常，他們兩個人的臉都因為擔心而糾了起來。
猶加：長話短說，我在想你們兩個人知不知道有關羅爾雷和阿德萊家族的事。
畢竟你可是黑貓啊，我認為你應該會知道某些和犯罪有極大關連的家族。
菲利浦和金妮一邊深思一邊看向對方。
菲利浦：的確，我們知道一點這兩個家族的事。這對在城市……骯髒面工作的人而言可以說是常識。
要我老實說的話，我對歐文現在的處境一點也不驚訝。
這兩個家族以殘暴而聞名。
金妮：但猶加，你確定你想要被捲進去嗎？
你會涉入你還沒做好準備面對的事物。
我看著我的腳，沉默了一會。
猶加：是啊，我知道。
但我就是不能在歐文暗地裡拚死拚活的時候待站著什麼也不做，你知道的。
我想要盡我所能幫忙。
菲利浦靜靜地點頭。
菲利浦：我欣賞你的決心，猶加。
所以，你想要知道在這個城市檯面下最有勢力的兩個家族？
從這個城市創立開始，有兩個有力的家族影響著它的發展。
羅爾雷家族，以及阿德萊家族。
他們幾乎可以說是兩個最大的黑道幫派，為了在政經界佔有一席之地而不停奮鬥著。
這兩個家族用計謀、賄賂、暴力、剝削政府官員等等手段獲得權力。
金妮：你大概已經猜到了，這兩個家族恨彼此入骨。
他們基本上就是兩個敵對的帝國，根系深入這個城市政治和經濟的每個角落。
對他們而言，法律是不存在的。
菲利浦：該死的，他們可能相信他們就是法律。
羅爾雷家族在聚集暴徒搗毀阿德萊家族的產業和殺害他們家族成員時不會抱著一絲內疚。
阿德萊家族則是找來打手解決那些支持羅爾雷家族的政府官員們。
如此輪迴不休。
金妮：這樣血腥的關係持續了好幾十年。
菲利浦：這大概也是為什麼這個城市裡罪犯如此橫行。這樣他們才不缺打下手的。
我抓了抓腦袋，試圖消化這些新訊息。
猶加：有個問題…
我三不五時會聽到羅爾雷的名字，但我到今天可從來沒聽過有人提起阿德萊家族。
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菲利浦：認真？你真的不知道？
金妮：你真的該多讀些報紙，猶加。
猶加：嘿，有時候我會看漫畫專欄…
金妮：不幸的是，距今大約２０年前發生了一場變故。
在那場阿德萊家族的盛大團圓餐會什麼的。
羅爾雷家族抓住這個機會，突襲了會場，炸掉了整個建築物。
只有一個阿德萊家的人活下來。
菲利浦：接著幾年後她因病神祕地死去。
猶加：所以這代表……
菲利浦：是的。羅爾雷家族現在是這個城市的唯一統治者。
他們能為所欲為還真是讓人不爽，但自從他們之間的對立結束後，這個城市的暴力犯罪率確實地下降了。
猶加：那那些追著歐文的混混又怎麼說呢……
菲利浦：我可沒說暴力就此停止了。
但我得承認，在那事件之後，這個城市變得更為和平了。
猶加：就我看來還不夠和平就是了。
如果羅爾雷家族在這個城市的影響力真的這麼大，那代表他們不管他們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人反抗。
我幫助歐文的希望開始慢慢消逝。
猶加：我猜這整個情況已經超出我們能掌控的範圍了，是不是？
金妮：嘿，別這麼擔心嘛。我們還是有辦法可以幫忙的。
菲利浦：是啊，別再哭哭啼啼了，猶加，你讓整個氣氛都不好了。
我露出一個扭曲的笑。
猶加：你們兩個有計畫？
菲利浦：老實說，不算是個計畫。
在這種情況下，情報才是我們能掌握的籌碼。
現在，我們得知道為什麼羅爾雷家族在忽略歐文好幾年之後會突然想殺掉他。
一旦我們知道為什麼，我們可以開始思考讓他們改變主意的方法。
我慢慢地點頭，菲利浦說的有道理…
猶加：但我們要去哪裡找到這種資訊？
菲利浦：我可是黑貓，記得嗎？
我有個死黨是個情報商人。還是個特別有名望的。
畢竟他以買賣情報為生，他一定有辦法幫到我們。
我會去請他幫我們幾個忙。
猶加：真是個好消息。
現在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嗎？
菲利浦的臉沉了下去，看著我和金妮。
菲利浦：不。好好待著，別幹傻事。
金妮：你認真的？
菲利浦：我很清楚你們兩個的個性，你們最後很有可能會爆衝然後搞得自己無法脫身。
直到我們掌握更多資訊之前，不要採取任何行動，好嗎？
金妮做了一個說著＂喔太棒了，老媽子又來了＂的表情。
她給了菲利浦一個讚。就是那種你用來應付焦躁的父母用的。
這也是那種完全沒有任何安心成分在的讚。
金妮：好的，老大，你說的算。
現在去和你的＂情報來源＂會面吧，我有事要跟猶加說。
菲利浦：什麼，現在嗎？
金妮：是的，現在！
時間就是金錢啊！
金妮打鬧地把抗拒著的菲利浦推出門外，然後馬上把門關上。
她轉向我的時候，我揚起了眉毛。
猶加：這是要幹嘛？
金妮：是關於歐文的。
金妮看向門口，確認菲利浦已經離開了，這才轉向我。
金妮：你想要幫忙，對嗎？
我希望在事件結束前，你都能留在歐文身邊。
就像個小保鑣一樣，前提是你願意的話。
猶加：我？保鑣？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細如麵條的手臂，然後看向金妮。
金妮：好啦，不是物理意義上的。
我認識歐文好幾年了，而他總是會把事情悶著不說出來。
不要讓他的迷人笑臉呼嚨你，歐文實際上很陰沉的。
讓我猜猜，他今天表現的超級鬼祟？
他拒絕回答問題，擺出一副＂我會搞定＂的態度？
我回想我們今天早上在廚房的對話，然後嘆了口氣。
猶加：總結來說沒錯。
金妮：生為羅爾雷家人要承擔很大的壓力。我想有個朋友在他身邊會有好處。
猶加：那為什麼是我？
金妮：這裡還有誰呢？
菲利浦在情緒上是便秘狀態，希索可能遲早會把歐文掐死。
而我還在被＂軟禁＂。我沒辦法陪在他身邊太久。
猶加：有道理。我會盡力的。
金妮滿意地對我點點頭。
看來我得黏在歐文身邊一段時間了。
希望他不會有事。
有個大紅色的靶心被貼在你的背上，這種事光想到就夠嚇人的。
我今天學到的事已經可以寫成好幾公尺長的清單了。
現在可以把＂歐文很會躲開人群＂加進清單裡。
還有，＂猶加的腿不能用在花上好幾個小時在校園裡跑來跑去尋找歐文＂也能加進清單裡。
我粗重地喘息著，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雙腳因為過度使用而像是火燒一樣。
也許保鑣對我而言不是個好出路。
現在的我看起來八成像隻被撞死的小動物。
歐文：哇喔，你看起來很糟欸。
我的頭猛然抬了起來，看到歐文沮喪地走過街道。
猶加：你到底跑去哪啦？！我到處在找你欸！
歐文：噢，你想我啦？
猶加：你現在可以說是把＂射殺我＂這三個字印在額頭上欸。你不是應該躲起來嗎？
歐文：現在我還不那麼擔心。
如果他們真的很急的話，他們就不會雇用小混混而是直接叫職業殺手上了。
他們要嘛太小氣，要嘛就是手邊沒有資源。
現在我應該沒事。
猶加：那我要讓你知道，我被指派為你最重要的保鑣。
從現在起我要跟在你身邊，確保你不會被宰掉。
歐文：你？我的保鑣？
歐文俯瞰著我。他比我高出至少３０公分，讓我看起來像個矮子。
歐文：啊，我看的出來。你一定可以用你那麵條手腕嚇死所有羅爾雷家的人。
猶加：我－我會讓你知道，我可是有天賦異稟的技能組呢。
歐文：你要怎麼做？誘惑殺手？
我挑釁地揚起下巴。
猶加：你永遠也不知道！說不定我會喔！
歐文：是啊，如果我們運氣夠好，說不定那些殺手真的會喜歡瘦弱的－
猶加：－總之，你今天到底跑去哪了？你在被幫派襲擊之後馬上跑掉還蠻怪的欸。
歐文警覺地看了空曠的街道幾眼，然後示意我跟著他走進校園裡。
歐文：我很想聊天，但我們還是在室內講比較好。
在空曠的地方談話會讓我有點恐慌。
現在快跟上來吧，保鑣先生。
猶加：我有沒有可能賺到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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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誰知道呢？也許只要你能滿足我的＂需求＂～我打斷他。
猶加：－我們趕快進去吧。
歐文和我決定到學校的餐廳去找午餐（晚餐？午餐？午晚餐(Dunch)？）。
被格拉尼亞的牆壁包圍，讓我胸口的重擔稍微減輕了點。
看著歐文把一堆番茄醬倒在起司通心粉上讓那股重量以萬鈞之勢再度壓了上去。
歐文：…猶加，你還好嗎？
我把我驚駭的目光從那個起司和番茄醬大雜燴上頭移開，臉上因為絕望而顯得蒼白。
猶加：我覺得好噁心。
歐文：嘿，你不要在嘗試前就抗拒它嘛。
猶加：我就……相信你吧。
總之，你剛才不是正要告訴我你今天跑到哪去嗎？
歐文：喔對了。呃……
歐文有些窘迫地把一匙通心粉送進嘴裡，慢慢地嚼著。
歐文：我，呃……被從一間酒吧裡踢出來了。
猶加：什麼？真的嗎？你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喝酒的－
歐文：我才不是去那裡喝酒的！
我聽說那裡有個可靠的情報頭子用那間酒吧當據點。
某個叫做＂摩斯＂的傢伙。
猶加：那不可能是他的本名。除非他的父母品味真的那麼糟…
歐文：我倒是沒那麼訝異。在這種行業裡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用上假身分。
我想看看這個摩斯能不能幫忙找出我的家族為什麼突然這麼喜歡動刀動槍的。
不幸的是，我的年紀還沒大到能夠進去酒吧裡。我試著賄賂但那個守衛根本不買帳。
於是那個計劃就告吹啦。要見到這個城裡最有力的情報頭子比我想像的還要困難。
我皺了皺眉。歐文講到＂情報頭子＂和＂動刀動槍的家族＂的輕鬆語調還是讓我很不安。
猶加：你對這些勾當還蠻清楚的嘛。
這就是在一個黑幫家庭長大帶來的結果？
歐文停下咀嚼那團噁心的番茄醬雜燴。他的眉毛有些挫折地皺起。
歐文：你已經發現啦？還蠻快的嘛。
你從哪裡聽到的？
猶加：我…呃…有我自己的情報來源。
要是這讓你不開心的話，我道歉。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攪和進去……
歐文：不，不，沒關係。
我其實有點忌妒。
猶加：忌妒？我？
歐文：有點。
長大的過程中，我對我周遭的事物一無所知。
家族、犯罪、所有東西。
我媽和我的管家用盡一切辦法不讓我知道。
我知道他們只是想保護我，只是……後來這讓我有點沮喪。
猶加：……以羅爾雷家人的身分長大，是什麼樣的感覺？
歐文：其實還不算太糟。
喔！我有張照片可以給你看！
歐文掏出他的皮夾，把一張整整齊齊收著的小照片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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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張笑臉對著我笑了回來。好吧……幾乎是四張。
看到快樂笑著的小歐文讓我也微笑了起來。
做在他身邊的是他媽媽慈愛的臉。她看起來有點疲倦，眼角佈滿了魚尾紋。
即使如此，她的存在依舊散發出一種高貴的優雅氣息…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那是歐文的爸爸嗎？
不，不可能。
他們臉上的傻笑一模一樣沒錯，但他們看起來差太多，不可能是父子。
也許是僕人嗎？
然後那個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
他那雙老鷹似的眼睛穿過照片盯了回來。
我有種他是個你惹不起的人的感覺。
我抬起頭，看著歐文在我盯著照片時整個臉都亮了起來。
猶加：他們看起來意外的善良欸。
歐文：我媽是世界上最棒的女人了。她對我做的那些幼稚狗屁事超有耐心。
老實說有點寵壞我了。不過她也教我要對周圍所有人表現出熱情和善良。
還有我的管家絕對會是你見過最屌炸天的傢伙。
在我十歲生日的時候，他偷偷買了一台橘色摩托車，還試著教我怎麼騎。
我們差點死掉。兩次。
而且媽還差點活剝我們的皮。
但還是有夠值得。
不過…………………一無所知還是爛透了。
我總是好奇為什麼每隔幾個禮拜就有帶槍的人闖進房子裡，而我媽要把我所在安全屋裡頭。
我媽和管家回家時會帶著槍傷，然後告訴我他們剛才跑去＂屠龍＂。
不管我怎麼問，我就是得不到答案。
＂乖乖待著，等我們拯救世界回來吧！＂我的管家總是這麼說。
我費盡心思才知道在我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那個奇怪的舅舅是唯一一個不會拐彎抹角的。
歐文用手指戳了照片角落那個皺眉的男人。
歐文：有對鷹眼的那傢伙。
他總是那副表情，彷彿知道他身邊所有可以知道的事。
每次我們獨處時，我都會問他問題。
然後他會告訴我直白的答案。
聽到你的媽媽出身於一個犯罪家族、你的管家和舅舅以前殺人為生有點讓人洩氣。
但總比一無所知好。
但等我真的找到答案時…………
歐文眨了眨眼，迅速地把皮夾塞回口袋裡。
歐文：呃，都過去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仔細看著歐文的臉。當他像這樣談到他的家庭時，他看起來好脆弱……
帶著溫柔的微笑，我伸出手在他肩膀拍了拍。
猶加：謝謝你信任我到願意告訴我這些。
很高興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
歐文的臉上閃過一絲粉紅，接著他害羞地咳嗽一聲。
歐文：該死的猶加，你害我好害羞。
猶加：喔我的老天，我剛才讓偉大的歐文．羅爾雷臉紅了？
這值得在我的日曆上記上一筆。
歐文慌亂地笑了一下，然後找了個藉口火速離開桌邊。
歐文：在你找日曆的時候，我就去洗手間一下。
很快回來。
我看著歐文離開的背影，感覺胸口有著一絲暖意。
能被這樣信任的感覺真好。
我想我現在更了解歐文一點了。
除了……
我馬上抓起歐文那份褻瀆的番茄醬起司通心粉，洋洋得意地把它丟進垃圾桶裡。
這傢伙的口味還真糟。
猶加：啊！
艾可碎裂的身形在桌上漂浮著現形時，我幾乎要嚇到跌出椅子。
猶加：天殺的艾可，下次至少給我點警告！
艾可：抱歉了小子，我不想打斷你跟歐文的羈絆時光。
但有件事我想你該知道。
猶加：你是什麼意思？
艾可：歐文給你看的那張照片……他對它有很強烈的情感。
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想法。
猶加：你是什麼意思？
艾可：………………………………
＂照片裡有一半的人都死了。＂
他是這麼想的。
我的胸口因恐懼結成一團。
我看向歐文走過的走廊。難怪他這麼少談到自己。
猶加：我希望他沒事……
艾可：歐文是個堅強的孩子。他不會有事的。
但猶加，如果你要待在他身邊，你得小心點才行。
我可沒有強大到每次你被捲進槍戰時都能保護你。
說不定哪一天，你也會變成另一張歐文哀悼著的照片。
我吞了口口水，感覺有點反胃。
猶加：那我只好更小心點了。
歐文從廁所回來後，雙手一拍，臉上的表情相當興奮。
他臉上的表情叫著＂好啦，來幹蠢事吧！＂
喔天啊，要開始了。
歐文：所以。
猶加：…所以？
歐文：身為我忠誠又無私的保鑣，我能不能信任你協助我呢？
猶加：我沒有薪水，所以無私會有額度喔。
你在計畫什麼？
歐文：沒什麼危險的！
只是……嗯，該怎麼解釋呢？
歐文一邊沉思一邊點著下巴。看起來真可疑。
歐文：我，呃，要給你一項任務！我是說，我們有項任務！
猶加：＂任務＂。
歐文：對，任務！我們要潛入德理街（Derry Street）上一棟非常重要的屋子！
目標是……呃，確認某個目標的狀態。
對，任務就是這樣！
我麻木地盯著歐文，一根眉毛不敢興趣地揚起說著＂真的？＂
這傢伙甚至比我還不會說謊。
猶加：那所謂的＂目標＂又是誰？
歐文：他就是叫做山謬（Samuel）的那個大傢伙。
他是那種看起來可以用手指把你折成兩半的傢伙，但不用擔心！
山謬的內在其實是個可愛的小泰迪熊。
猶加：是喔…
所以為什麼我們要去確認這個泰迪熊老兄？
歐文的笑容有些動搖。
歐文：我只是想確認羅爾雷家還沒對他下手。
他是…呃…和我很親近的人。
我得確認他沒有捲進我的麻煩裡。
我仔細端詳著歐文緊張的臉好一會。
猶加：既然你們這麼親近，那你幹嘛還要＂潛入＂他的房子？
為啥不直接走過去然後說＂喲，山謬！老兄還活著嗎？是吼？讚。＂
聽到這個主意，歐文苦笑了一下。
歐文：呃……這個說來話長，但我搞砸了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基本上不怎麼說話了。
至少我不覺得我們能說話。
猶加：你不打算…彌補一下？
跟他本人說話應該比在他屋子附近鬼鬼祟祟還要好吧。
歐文嘆了口氣，用力搖了搖頭，彷彿要趕走不好的想法。
歐文：聽著，猶加，我只是想確認他安不安全。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來？
我擔憂地看著歐文沮喪的臉。
我不完全同意這個計畫，但同時對於整個狀況我還不是很了解。
更重要的是，歐文很顯然不想自己去面對這個＂山謬＂。
我嘆了口氣，踮起我的腳尖，在歐文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猶加：我當然會去啊，畢竟我可是你的保鑣呢。
我們要去德理街是嗎？帶路吧。
歐文笑著，感激地點了點頭。
創作內容
【翻譯】無盡輪迴的生活－Repeat－Owen（２）
翻譯－Repeat（視覺小說）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