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歌手盧凱彤 (Ellen Loo) 今天突然過世了,
是輕生嗎?是意外嗎?不再重要。
希望她得以安息,她太太也節哀。
不過,我今天流下眼淚的主要原因,
是想起她和林二汶合唱過的一首歌: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若干年前,台灣作家陳雪寫了本女同性戀小說,叫做《蝴蝶的記號》,
原文我看過,覺得不怎麼樣,
被香港導演麥婉欣拍成了電影《
蝴蝶》,卻是深得我心。
女主角的名字就叫胡蝶,是位女子中學的老師,
從前塵舊情、母女愛恨,到她遇見一對為愛逃亡的女學生,再到面對新的戀人,
已婚且育有一歲女兒的她,試著衝破社會一層層像繭般既保護她又牽絆著她的期望。
而《The best is yet to come》既是電影的片尾曲,也是主題曲:
歌詞跟電影意境貼切,
就是描寫一個拒絕承認自己愛上同性的人。
這首歌埋藏了當年迷戀著摯友而獨自入場看《蝴蝶》的我的心情,
沒想到,其實也蘊含著轉化的契機。
今天,女友聽我提到這首歌,
馬上坦白問我是否對歌詞有共鳴,
我突然想起了她早就給過我解藥:
《如果的事》
心頭正為悼念 Ellen 而鬱悶,無心溫習普通話,
便翻譯了自我流的英文歌詞,押韻、可唱:
《如果的事》
If it's true
我想過一件事 不是壞的事 A thought has dawned on me, and I feel relieved
一直對自己堅持 愛情的意思 Been holding on to my own perception of love
像風沒有理由輕輕吹著走 As natural as winds that blow so carefree
誰愛誰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They don't have the right to judge love, do they?
不管世界說著我們在一起有多坎坷 No matter how everybody's making up our story
我不敢去証實 愛你兩個字 I still dare not confirm my feelings for you
不是對自己矜持 也不是諷刺 Not holding back for shyness, nor for irony
別人都在說我其實很無知 All my friends tell me that I'm just too naive
這樣的感情被認定很放肆 Our love is said to be way too wild and free
我很不服 我還在想著那件事 I don't agree. I'm pondering where we can be
如果你已經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 If it's true that you can't help yourself, always thinking of me
如果你因為我而誠實 If you will pluck up your honesty
如果你看我的電影 聽我愛的CD If you wanna share my hobbies, and you like my CD
如果你能帶我一起旅行 If you're glad to let me join your journey
如果你決定跟隨感覺 為愛勇敢一次 If you just listen to your own heart, tryna be brave for love
如果你說我們有彼此 If you tell me you still trust in me
如果你會開始相信 這般戀愛心情 If it's true that you won't deny all your passion is mine
如果你能給我如果的事 If you will embrace our destiny
如果你已經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 If it's true that you can't help yourself, always thinking of me
如果你因為我而誠實 If you will pluck up your honesty
如果你看我的電影 聽我愛的CD If you wanna share my hobbies, and you like my CD
如果你能帶我一起旅行 If you're glad to let me join your journey
如果你決定跟隨感覺 為愛勇敢一次 If you just listen to your own heart, tryna be brave for love
如果你說我們有彼此 If you tell me you still trust in me
如果你會開始相信 這般戀愛心情 If it's true that you won't deny all your passion is mine
我只要你一件如果的事 I just hope that you will stay true to me
我會奮不顧身地去愛你 I am by your side, and I'll always be
懷抱夢想 怎麼會是太放肆
而歲月裡我堅持真愛意義
如風總眷戀雲 愛哪有定規
誰相戀也輕輕將身份放低
即使聽見 我倆往前 世界會說很不智
曾騙自己 這感覺未算愛意
而你靜叩我心門寫上愛字
明知跟你走 個個說我自私
前景鋪滿荊棘 邁步是難事
卻不甘捨棄
情如星火 無人能阻止
如果思緒越過了鐵絲 逕自向我擴展
盼望你對我誠實一次
假使試著向我細數每日季節變遷
你便已送上了不息暖意
如果心跳沒法再壓抑 你願奮勇探險
背後永遠有我在身邊
請將冷靜鬥志燃點 計劃我倆發展
帶著我去看遠方天際線
(曾騙自己 這感覺未算愛意
而你靜叩我心門寫上愛字
明知跟你走 個個說我自私
前景鋪滿荊棘 邁步是難事
卻不甘捨棄
我倆理想 無人能阻止
如果思緒越過了鐵絲 逕自向我擴展
盼望你對我誠實一次
假使試著向我細數每日季節變遷
你便已送上了不息暖意
如果心跳沒法再壓抑 你願奮勇探險
背後永遠有我在身邊
請將冷靜鬥志燃點 計劃我倆發展
帶著我去看遠方天際線
如果思緒越過了鐵絲 逕自向我擴展
盼望你對我誠實一次
假使試著向我細數每日季節變遷
你便已送上了不息暖意
如果心跳沒法再壓抑 你願奮勇探險
背後永遠有我在身邊
請將冷靜鬥志燃點 計劃我倆發展
帶著我去看遠方天際線
約誓會記載上手中戒指)
肯你我笑聲 抹掉漣漪
--沒錯,正因為我對《The best is yet to come》的傷感歌詞有共鳴,
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那種壓抑感情一輩子的田地。
我知道被拆散有多苦,就更不會讓我深愛的女友受那種苦,
就像她說過,哪怕她是男性,也不會自私到要我搬去她原生家庭住、受她家人折磨。
《如果的事》伴奏版:
如果《The best is yet to come》是我與曾經對摯友懷有之舊情的有毒連結,
那麼《If it's true》就是最好的慧劍解藥--
Yes it's true that: The best HAS already come and is worth safeguarding.
從歌中那位絕情抽身的女子,轉化為在結局勇敢衝擊傳統價值觀的胡蝶,
也轉化為另一首歌充滿信任與愛、希望和勇氣的一對戀人。
更重要的是,女友不僅很清楚我曾經迷戀摯友,
而且現在還自己跟我摯友結成了好朋友,相嗆甚歡,
像是獻寶似地爭相傳有趣的對話紀錄給我看, 我收到好多重疊的, 這兩個長不大的小孩 XDD
居然手賤去戳摯友被刮痧刮成血色、痛得要命的背,
我看著哭笑不得說要教訓她,心底卻感到欣慰又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