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客已經被追到小城的湖畔，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要雷克斯‧奧托來，」炸彈客說道。「我就考慮放了這老頭。」順帶告訴警方，他衣服底下綁了一圈炸彈，要是誰敢隨便靠近，他就把誰炸死。
但是，他在哪呢？
當地的警方跟他說這裡沒有這個人，但霍普利‧傑瑞依舊堅持道。「沒有他，我就和他同歸於盡。」
「拜託，聽他的！聽他說的做。」
實在沒別的辦法，他們只好請鎮長利用對外廣播，請雷克斯‧奧托出現。
奧托和艾莉絲早早便聽到了。
「他發動攻擊了？」奧托掀開一點布看出窗外。昨晚，他和艾莉絲趁著夜晚進入自己家。好躲避隨時可能發動的追捕。
「會是陷阱嗎？」奧托又說。
「誰知道。」艾莉絲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這次拿著刀在削蘋果。
「我沒看到附近有警察。」奧托仔細看，最後對那陣陣的呼救聲，終於按耐不住。「我還是去確認一下。」
「太好了，大英雄。急著去送死。」
「妳會幫我吧？」
「給你作喪服？看我心情，」她咬了口蘋果。「先過來把這裡的水果削一削，記得要切成一片一片。」
艾莉絲全副武裝來到小城最大的局裡面前。「報告，長官，我是約葛市警方派來的警員。」
「誰是妳老大？」
「薩科局長，先生。你們收到他們從約葛市寄來的傳真了嗎？」
「我們接到了，但我不懂，這個節骨眼為什麼炸彈客為什麼想要見這人一面？」
「我猜，是因為這個叫傑瑞的人很崇拜他？」
「哈，妳會這麼想說明妳還菜的很，菜鳥。」一臉感覺資深的員警轉過椅子來。「炸彈客會找他，自然是為了要在死之前，把害自己陷入如此處境的人也拖下水。」
「我不是菜鳥！」艾莉絲裝的一副菜味。「我只是經驗不足。」
「那就是菜。」資深警員指高氣傲的說。「這不過就是奧托一手演的好戲，現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身為棋子的人自然要拉主子一起陪葬，這就是人性。既然妳來了，那麼就說明奧托確實在這座城裡囉？」
「這……」
「那我們就可以抓到他！去跟局長講。」
艾莉絲看著比較菜的去打電話。「你們局長在哪裡？」
「在野石湖邊那，我們局長已經掌握住情況。話說回來，你們那邊的就派妳這樣的貨色啊。」
「我……當然還有一個資深的囉，我只是幫忙跑腿的。」資深警員哈哈笑，艾莉絲啞口無言，目光停在電話上，好像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啊，我忘了到了時要回報給局長，可以借用這裡的電話嗎？」
「當然可以，以後別忘了最重要的事。」
她彎著腰走過去用電話，眾目睽睽之下，誰又會去注意一個毫不出色的菜鳥，打的電話竟是奧托家的號碼。
「我想的沒錯，你被盯上了。第二，你是對的，炸彈客要脅人質的事是真的。下一步是……」
不久，艾莉絲抬頭，把電話掛了，不知所措道。「呃……長官。我剛接到我那位資深的警員打來的電話，據他所說，他已經發現有關奧托的情報，應該是在小城西邊的森林裡。」
「西邊的森林是嗎？這……」資深警員遲疑著，那是個很複雜的地方。
「要看看嗎？說不定我們可以抓到人。這就會是大功一件。」
聽到大功一件，資深警員大喜。「是嗎？可是範圍有點大，局裡的人也剩不多了。」最後，他當機立斷。「史丹利，你和那個新來的卡值班，其他的人，跟我走。」
艾莉絲目送他們離去，暗自笑著。
「可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野石角的局長捉摸著。
「局長，他們目前還沒找到人。」
「我知道，總之，我們得盡量安撫炸彈客的情緒，否則他隨時有可能施放炸藥。」
遠遠的，每個人都看到一部轎車開來。
「誰的車？」
第二個警員拔槍。「不許動！否則就開槍了。」
車停下來了，下車的是老強。「別開槍，這不關我的事，我是被逼得。」
「你到底在說什麼？」局長還沒把話說完。奧托已經走下車。
「雷克斯‧奧托？」
「我來處理這事，局長。一切責任我來負責。」奧托不容置疑的說。
「你可是……」
「別做任何輕率的舉動，各位警察大哥。」艾莉絲就在奧托旁邊，輕蔑的笑道。「想想現在在西邊森林的同仁們，我不確定是不是情報有誤，不過那裏埋了很多炸藥，你們不會想看著自己的弟兄被炸的屍骨無存吧？」
「妳只是虛張聲勢。」局長鎮定道。
「我勸各位最好不要一試，何況，如果他不是炸彈客的話，你們有什麼理由擋他？」
「請讓我前去和炸彈客好好談談，」奧托說。「這是解救阿頓的唯一辦法。」
所有的重量都落在野石角的局長肩上。
「就隨你們去吧。」他最後不得不屈服。「但是，只要你們有一點不對勁，我的人馬馬上就會進入處理。」
奧托和艾莉絲一道前去。
「妳不用跟來。」
「你沒辦法命令我，何況，我想看看炸彈客的廬山真面目。」
穿過一小片林子，湖、傑瑞、人質、黃昏連成一線。
「他就是炸彈客？」艾莉絲問，奧托點頭。
「呵、呵，我們終於走到這一步了是嗎？」傑瑞滿頭大汗，但見到奧托依舊兩眼發光。
「還真是轟轟烈烈啊。」奧托挖苦道。
「我盡我全力照你的意思不帶給你麻煩了，先生，這點你得相信我。」
「那人質怎麼回事？」
「新聞打這麼大，沒辦法。」傑瑞聳肩。
「雷克斯！你幹麻跟這個瘋子說話？快救我啊。」
「閉嘴，老頭。」傑瑞刀尖抵緊阿頓。
「你沒事了，阿頓叔。把他放了吧，霍普利。」
「我會放了他。你身邊的這一位是……」他指的是艾莉絲。
「艾莉絲‧威廉。」威廉是艾莉絲的假名，對一般人要保守拉瓦倫這個姓氏。「同事。」
「你沒有想像中的高。」艾莉絲說。
「我有沒有高不用妳管，小姐。」
「哇，看看啊，這你朋友。」
奧托不予置評的搖搖頭。「你手上那一箱是什麼？傑瑞。」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是要給你的，先生。它不是炸彈，是驚喜。」
「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傑瑞。」
「請說。」
「只有一點我不明白，第一個白夏洛特爆炸的事件，你是怎麼確定我會在那班列車上？」
「我跟蹤你，先生。我租了你公寓附近一間套房，然後我又到了你的警局，再借廁所時順便看了一下你們的排班。」
「那炸彈是怎麼回事？你進去偷的？」
「泰勒斯社會員常去的酒館沒有祕密，這點你應該也清楚。然後我是個清潔工，而且從來沒人注意我，因此在哪裡進進出出沒有人會有疑問。」
「你知道班森‧歐爾這人嗎？」
「沒有，從沒聽過。」
「好吧。時間到了，傑瑞。」奧托說。「你說，英雄必定會戰勝邪惡。」
「事到如今，我沒辦法進去牢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奧托不滿的插手。看到奧托生氣，對這位粉絲似乎特別奏效。
「我的意思是……我會受不了牢裡的苦。」他悽涼的一笑。「讓我死吧，先生。給我一個痛快，能死在你的手上是我的榮幸。」
奧托吞了口口水。「你要我……殺了你？」
「是的，這就是最好的結局，轟轟烈烈的死法。」
「我做不到。」
「拜託，這是我的願望！我這一生，都在等著這重要時刻，這一刻。快！殺我！」
奧托把槍舉起，掌心發抖，額頭頻頻冒汗。這……這不一樣，他可以對著敵人開槍，但這一次，是一條生命。「你還有救，我相信你可以。」
「我已經沒救了，奧托。看看我，犯下這麼大的罪刑，部了這麼大的局。但是，但是我很幸運。謝謝你，先生，因為你，使這一切成為可能。不要有負擔，我是幸福的，我可以閉上我的眼睛，笑著離開。」
「我不是英雄，英雄可以拯救人。我不行，」他搖頭。「我只能等到一切都太遲的地步。」
傑瑞知道，這一槍是開不下去了。「不然這樣，先生。你把槍交給我，我自我了結吧？」
「啊？」
「拜託，難道連這樣的請求你都不願施捨嗎？」
「這……」
心一橫，他閉上眼，告訴自己，好吧。至少，讓他在最後一刻由自己選擇結局。
他上前，正要把槍交給傑瑞。
血花飛濺。
子彈就從他耳際劃過。
傑瑞硬身倒地。
他回頭一看，艾莉絲手上的槍在冒煙。
艾莉絲說。「那太危險了，你不能把槍交給他。」
說完，她便自行去檢查那只皮箱。
這是種什麼感覺？奧托想著。傑瑞一死，他竟感到有些孤獨。
警方聽到槍聲，全都衝了出來。
「結束了。」奧托淡淡地說。
「炸彈客，死了？」野石島局長問道。
「是的。」
「他身上有炸彈嗎？」
「沒有。」在屍體旁邊的艾莉絲說道。她走過來，順手把箱子交給警方。「這箱證物，足以證明奧托是無辜的。」
說完，她便離開，奧托隨後跟上。留下警方在此盤驗。
在林中，艾莉絲拍了奧托一下肩膀。
「這是我在箱子裡找到的，」艾莉絲說，那是一張小紙。他驚訝的發現，那是張支票，後面有好幾個零，屬名是奧托。「沒必要讓那些王八蛋知道。」
創作內容
奧托傳 24
2020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