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不再去裡那個白癡霍普,也不撐傘了。他直奔最近的電話亭,打回家。
「喂?媽嗎?」
「呦,雷克斯。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在想,是這樣的,我刮彩票時不小心抽到大獎,中了一筆錢,我平常是不玩那種東西的,但妳知道,女朋友嘛,要買著玩。我在想……你們是不是很久沒出門旅行了?」
「沒有啊,上個月我跟你爸才到醉湖走走,還住在那裏的小木屋,當年我和他蜜月就是在那個地方。咦?我上次沒跟你說嗎?」
「沒,妳沒說。那你們想不想再出門一趟?」
「當然好,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現在不方便,要抓壞人,妳知道。」
「那我們可以等你回來,反正也不急……」
「不用啊,」奧托急切的說。「總之,你們先去,想玩哪就玩哪,最好能排個三到五天。」
「嘿,雷克斯‧奧托,你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想把我們趕出這棟房子是不是?」
「沒有啊,怎麼會呢?妳就別亂想了,記得,一定、一定要今天出門,知道嗎?」
「這到底是……」
下一通,他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他記得妹妹的電話應該是……
「滿福快餐,很高興為妳服務。」
「露西,是我。」
「雷克斯?」
「狀況緊急。」奧托說。「妳回去時,跟爸媽說妳很想跟他們出去,他們最聽妳的話,至於用什麼理由,只要不要太古怪,妳開心就好。」
「你在說什麼鬼啊?」
「我在說有關你們安全的事情,所以聽仔細了。一定要說服他們出門,我再說一次,一定要說服他們出門,因為炸彈客下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你們。」
「我們?為什麼?」
「這是我的一種假想,」他說。「我曾在他給我的信讀到,他自稱自己是我的引路人,視我為光明,並且對我突然輟學一事感到憤恨不解,他想將我導引到正途。也許,他會視把你們這些成為我學業絆腳石的人給除掉。」
「天啊,他真的會這樣做嗎?可是,聽起來你應該是他的偶像啊!」
「我也不清楚,但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危險人物的腦子不能用正常邏輯去推理。」
「是這樣沒錯啦。」
「總之,這是交給妳沒問題吧。」
「沒問題,長官。我不會讓爸媽有任何一丁點察覺。」
他掛上電話,然後,打上最後一通。
「是安珀嗎?」
「嗯?奧托?你們抓到炸彈客了嗎?」
「我有他的情報,兇手的名字叫霍普利‧傑瑞。住在F街148號上;如果他給我的住址是對的話,你現在就派人去抓他。」
「等一等,所以他到底有沒有來?」
「去抓人,機不可失。」奧托……最後還是問了。「你知道那件事情嗎?」
安珀理所當然的直接問道。「什麼事啊?」
「沒有,沒事。」
「到底是什麼事,你快說啊?」
「沒事。」他已經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了。「小事情罷了,等案子完結後再說吧。」
奧托離開電話亭。
剛才他和霍普利‧傑瑞的對話,已經得到他所需要的。他觀察傑瑞的打扮,站姿、儀態,各種細微的動作。儘管想極力隱藏,奧托仍感覺他像在照一面鏡子,一個虛假、過去的鏡子。但真正像的地方,是那雙眼睛,總是渴望著什麼。
轟轟烈烈,這是他答應傑瑞的。不知道最終是好還是壞。奧托之所以不立刻逮捕他,是因為他說:英雄最後會贏得最終勝利。他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直覺,他覺得這個傑瑞會履行他的承諾,英雄最後會贏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