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翻開檔案。「艾莉絲‧拉瓦倫小姐。」
「我在想是誰寄了那兩張假信紙。」
「禮拜六的十點，妳當時在哪？」
「你們怎麼確認巴克不是自殺的？」
「呃……」奧托對於艾莉絲毫不理他停了下。「妳禮拜六十點在幹什麼？」
「家裡蹲，這樣行了吧？人不是我殺的。高登嫌疑很大，但跟我無關。」
「她不是雇用妳嗎？」
「剛才合作關係結束了。」
他在斟酌艾莉絲的這句話。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帥哥，安珀人呢？」
「這和我們的案情無關，小姐。」
「我要知道，」她雙手抱胸，擺出架子。「否則你怎麼問我我什麼都不會回答。」
「唉……在醫院。」
「他受傷了？」
「不是，是他的外甥傑瑞，他在追捕銀行搶匪的過程中中彈，生命垂危。」
艾莉絲搭著奧托的車來到醫院。奧托和她指個方向就見她跑在前面。
安珀依然坐在原本的地方。
「天啊，可憐的老東西。」
「拉瓦倫？」
「抱歉，長官。但是她堅持。」
「沒事。妳來這幹什麼？」
「當然是來關心你啊，老爹。」
「哼，貓哭耗子。奧托，你可以去幫我買杯咖啡嗎？」
「但……喔，是。」
奧托走後，艾莉絲開口。
「我剛發現那個傢伙很帥。」
「哪個傢伙？」
「奧托，我沒念錯吧？做警察好像有點大材小用。啊，抱歉，我不是來談這件事的。你記得一個叫做考爾‧李的男人嗎？」
「沒聽過這個名字。」
「天啊，虧你們還調查巴克自殺案到這種田地。」她說。「他就是艾瑪‧巴克旁邊那個男的，而這個男的，你猜怎麼著，他最近左手裹著個石膏，而且他手上有黑色巨熊的刺青。」
「我從沒想到我們會做這種事。」奧托搖搖頭。
「別抱怨，菜鳥，局長說的很明白，他們找我們麻煩，我們就給他們好看，鎮壓膽敢對我們開槍的人。不然以後他們一有新玩具還當著我們的面試槍。」
「動手的是危險派克幫的人，不是艾瑪‧巴克。」奧托說。
「呃，她也不是那麼無辜就對了啦。她和考爾‧李關係匪淺，逮到她就等於逮到李。」
「威脅？警察手冊可沒這麼寫。」
「嗯？該是時候給你正式上課了。」
奧托實在不想這麼做。他們代表了正義秩序的化身，竟然威脅無辜的人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只為了報復，告訴別人藐視法律的代價。
三輛警車闖進南區地方，陣仗一字排開。基層員警負責雇車，分成三隊。奧托和葛拉丁直奔艾瑪‧巴克的住處。
「喂！巴克小姐，想逃去哪啊？」葛拉丁看到艾瑪‧巴克對著他們東張西望，戲謔地說。
她嚴厲的輪流看著兩人，她正在幫人帶孩子。「你們這樣會嚇到孩子。」
「這是誰的嬰兒呢？該不會是李的吧？」
「真是放肆。」
「還有更放肆的呢，李去哪裡了？我知道你們是姘頭。」
「我不想和你們在這裡爭辯，」艾瑪說。「這會吵到孩子。」
「我可沒說妳可以走，小妞。李今天傷了一個我們的警察，現在整個城的警察到處在找他們。」
「你們這些壞警察！跟那些在這裡占地的流氓有什麼兩樣？」
「呃，非常時期，小妞，不然平常我很溫柔的。」
「哼。」
她不願屈服的態度惹惱了葛拉丁。「妳最好配合，小姐。別想在那跟我耗，這會惹火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妳不想傷到無辜的孩子吧？」
「好了吧，葛拉丁。」奧托終於看不下去。「你不是在問案。」
「喔，老弟。你真會開玩笑。」他說。「這位菜鳥人不錯，好吧。我給妳點時間，給妳理清頭緒，但是妳別想逃，逃不掉的，知道嗎？」
說完，他們看著艾瑪進屋。葛拉丁就把奧托拉到一旁。
「我在問案的時候，你要嘛配合，要嘛閉嘴！」
「你不能那樣做，我們是警察。」
「對，就是因為我們是警察。搞清楚狀況，夥計，你要拿你的槍口捍衛你的正義隨便你，但這可是在打仗。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搞，我就叫局長記你一個大過。」
奧托決定進去為剛才他們的無禮道歉。
門打開了。「我很抱歉，巴克小姐。」
孩子已經放下，她不大領情。「我們也習慣了，這不是第一次。」
「我同事他們很焦躁，因為我們當中有人受到槍擊。」
「是嗎？所以你們就可以這樣對待我們囉？」
他原本想順理成章地問下去，結果卻語塞了。「我想不是的。」
「那你還在做什麼？」
這話讓他更困惑了。「我必須問清楚李的下落。」
「這裡沒有李的下落。」艾瑪咆哮。
「妳讓我很為難，巴克小姐。」
「很為難？所以只要你低聲下氣，我就一定得乖乖配合？你是這麼想的吧？」
奧托被弄得沉默不語，只好注意她胸前一條項鍊。
「你們這些警察，連我弟的事都沒法主持正義，卻只會在這邊仗勢欺人！我沒有什麼好告訴你的，我也說了實話，我不知道，請回吧。」
葛拉丁在外頭抽菸。
「怎麼樣？當聖人的感覺如何？」
「巴克小姐說她什麼也不曉得。」
「所以你就決定打道回府了？」
「我沒有其他辦法。」
「哈哈，難怪局長老大這麼不喜歡你。你頭腦是不錯，可惜太僵硬了，是不是那些書佔了你腦袋活動的空間啊？」
「就是有人想假裝清高，不願插手當壞人，結果還不是我們這幫人幫你們擦屁股。」
葛拉丁踩熄餘菸，重重的拍了奧托的肩膀。「看好了，老弟。這才是警察的工作。」
奧托的心是又氣又沉，不該是這樣的啊，難道警察真的是一群無賴？只有這樣才能捍衛執法？忽然，他腦中閃過剛才項鍊的畫面，他盯的很久，那綠色的項鍊！他告訴艾莉絲安珀和銀行的事情後，艾莉絲便向奧托全盤托出，當中有提到保險箱中失蹤的物品，其中一個便是這綠色項鍊。
他應該剛才就發現了。
「葛拉丁。」
「怎？老弟。別想在這裡對我訓話。」
「不是，」他說「艾瑪‧巴克剛才脖子上戴著高登保險箱裡失蹤的項鍊。正確地說，那應該是他們家的，但是因為當時在高登手上……」
「嘿，別把我弄糊塗了。」
「總之那是贓物就對了。」
「解釋下，」安珀說道。「為什麼這條項鍊會在妳這？」
「這原本就是我們家的東西。」艾瑪說。
「卡洛兒‧高登的保險箱裡本來也有一個。」
「現在好，物歸原主。我不曉得我要來交代什麼？」
「是妳和妳兄弟計畫偷了高登小姐嗎？」奧托說。
「不是，雖然如果他這麼幹的話挺大膽的，但是，自從兩個月前，我們就再也沒聯繫了。」
「所以這是妳從某個市集買的囉？」
「不，」她有些猶豫。「我……它是在我桌上找到的，有一天它就這麼出現了。」
創作內容
艾莉絲 巴克自殺16(完整版)
2020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