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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四卷、分裂 第百三六章、平靜正月

作者:JBY│2017-02-04 21:50:33│巴幣:2│人氣:148
<第十四卷、分裂> 第百三六章、平靜正月


  朝廷大喪,禁止了所有的笙樂與娛樂,店家只能感嘆著時局緊閉店門,默默地過著這個冷清的年。即使是下町地區也沒有人家有那個心情慶賀,即使關在屋裡,最多也只是吃了些雜煮和年越蕎麥,守著歲卻抱著如同守夜的沉重心情,擔心著未來的生活不知又會遇到什麼樣的變化。

  一百零八聲的除夜鐘響起。這個傳統上驅逐厄運、祈求神佛保祐的鐘聲,在接觸過一些西洋文化的人聽起來,好像基督教葬裡上的喪鐘,聽來特別令人不安。然而,在洛北之地卻有人仍能抱著平常心來聽著這長長的鐘聲。

  洛北的冰天雪地中,唯有那間屋舍透出溫暖的火光。開始有達官貴人「低調地」造訪那間宅邸開始,平民不敢接近那個地方,是以那裡頭不合時宜地開著的宴會自然也沒有被傳到其他人的耳裡。

  「大久保大人,怎麼了?不再喝一杯嗎?」宅邸的主人舉著酒碟,滿臉帶著笑容道:「這可是我特地命人從伏見松鶴屋扛回來的名酒呢。」

  在這禁樂令的守喪期間,酒屋基本上也不允許營業。然而,若是有些門路或權勢之人,想要走暗路取得這些東西,自然也不足為奇。

  「真是抱歉,岩倉大人。在下並不善酒。」坐在一旁的客人放下酒碟這麼禮貌地婉拒了主人的美意。「一藏在薩摩藩士之中是一名異類」,西鄉吉之助對好友的這句開玩笑的評論並不是笑他異於常人,而是對生性好久、喜歡熱鬧、豪爽的薩摩人而言,個性沉靜、不善飲酒、宴會時總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不與人群的大久保,確實沒什麼薩摩人的風格。然而,只要與他熟識,便知道這個人表面上雖然是這副模樣,骨子裡卻與所有薩摩人一樣,有著大膽而瘋狂的一面。大久保淡淡地問道:「話說回來,雖然已是正月,但陛下的大喪之中,邀請在下前來開此宴會,不顯得有些太過了嗎?岩倉大人。」

  「人總是要往前看,過去之事就要讓它過去。沉浸在大喪之中是無法讓這個國家往前進的,相信大久保大人也知道這個道理。」即使在天皇駕崩消息傳出的那一日起,無論佐幕一方或是薩長等倒幕一方對未來的佈局便已經如競賽般開始運作,然而在大喪期間可以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的人,大概也只有眼前的這位蟄居中的公卿。為自己斟了一碟溫酒、痛快地飲下肚之後,岩倉具視笑著道:「更何況,大久保大人若覺此宴不妥,也不會應此一邀了,豈不是正因為想要討論未來才來的嗎?」

  「本來應該是吉之助來的。」大久保看著這個過去被攘夷一派稱為「白面奸」的公卿,那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只令他感到惡寒。十二月初,孝明天皇還未發病前,大久保來此時也見過同樣的笑容,所以對於此次的赴宴本來是相當抗拒,但原來的受邀者西鄉吉之助臨時得下阪處理一些事務,只將一封信丟了過來要他轉交,連拒絕的機會也不給便出了藩邸,大久保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過來。他從懷中拿出那封這日午時才以飛鳥傳訊送來的重要信件遞了過去,道:「這是吉之助要在下轉交給岩倉大人的信,是從長州木戶先生那兒寄來的。」

  「唉呀唉呀,陛下的消息從這兒傳到長州,再將信從長州送來到此處,才這麼短短五日的時間,木戶先生可是累壞了多少飛腳和送信的鳥兒啊?」岩倉笑著收下那封信,展信閱讀之時神情卻十分認真。木戶準一郎的瀟灑筆跡洋洋灑灑了一大篇,這個公卿卻只要看了幾眼,便完全理解了此信的目的。岩倉小心地摺好這封絕對不能讓外人看到的文書交回給客人,臉上的笑容從輕鬆變成了躍躍欲試的模樣:「不愧是那個木戶先生,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便列出還未被逐出朝廷的公卿之中,立場傾向長州卻因局勢而不敢太過於聲張的人物。是想讓咱們趁著幕府那頭還來不及打通朝廷公卿的關係之前,先掌握接任者身邊的狀況吧。」

  「可惜長州畢竟還是太遠了,若不是幕府那邊動作慢,差這幾日可是很要命的。」大久保自然也看過那封信。雖然去年初薩長締結密約的時候,他與這個長州藩的魁首有幾面之緣,然而他知道自己個性不如西鄉那般圓融,這些對外的交涉還是交給那位好友來負責,所以對木戶準一郎的認識都僅止於傳言。然一年的書信與情報往來,對木戶此人也開始感興趣起來。像這樣深謀遠慮、視野寬廣之人,是個能夠與我等併肩創造新時代的人物。不知何時開始,大久保在心中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睨了一眼面前滿腹算計的公卿,然後低聲問道:「如何?該要幫他打點嗎?」

  「大久保大人這麼問就奇了,薩長不是已經締結同盟了嗎?這個忙當然是該幫的不是嗎?就這麼回信給木戶先生,說咱們定會著手進行,長州要重返洛中的日子也不會遠了。」岩倉具視咧嘴笑得開懷,灌了一口酒後道:「不過,全都安排進去的話,薩摩也會挺頭痛的嘛,我可以理解的。朝廷裡的勢力還是得平衡一下比較好,當然,後面的這些話就不用寫到信裡頭了,你說是不是?大久保大人?」

  雖然想要讓這個國家發展到足以對抗異國的經濟侵略,只考慮一藩利益已經不可行,但是在新時代來臨之前,即使推翻幕府這個目標一致,要讓立場各異的諸藩整合起來,還有好一段路要走。

  大久保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啜了一口碟裡的殘酒,然後看向窗外的白雪。

  ◎ ◎ ◎ ◎

  新選組的屯所在正月的這一日,雖然大部份的隊士因無法前往花街慶祝而留在屯所裡,卻沒有因此而顯得吵鬧,偶爾也平平靜靜地迎接新的一年似乎成為了共識。

  雖然對於天皇的駕崩一時還無法從悲慟的情緒中調適過來,但近藤勇也不是個不盡人情的局長。為了犒賞隊士們一年來的辛勞,新選組裡頭也讓伙房準備了較豐盛的膳食,還宰了養在屯所裡的幾隻豬來加菜。由於存放在倉庫裡的酒有限,也不是什麼上品,但對於已經幾日滴酒未沾的隊士而言,能分得上三杯已經是天大的幸福。情況特殊,向來反對讓隊士們在屯所裡飲酒的土方,也看在三杯不會讓這些粗人醉酒鬧事的份上,特別寬容一次。

  過去幾年的正月,幹部們或有重要應酬、或有勤務、又或生性愛單獨行動,多是各自渡過,也許久沒有像這樣全員在屯所裡聚會。大晦日夜裡的勤務,近藤讓土方特別安排了幾名較資深的伍長帶隊,隊長們全都留在屯所裡,一起享用著與隊士們相同的年夜飯和粗酒。

  過去決策中心的四名幹部,如今缺了山南一人;過去的十個番隊長,如今還活著的只餘八名。洛陽騷亂之後,洛中的情勢明明變得穩定,幹部卻漸漸凋零,餘下之人間的關係也開始產生微妙的變化。這些變化他們自己都心知肚明,即使是對於同伴抱持著過於天真的信任的近藤勇,還是最大而化之的原田左之助,都感受得出來不尋常的氣氛。只不過大過年的,自然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把平常都難以啟齒的尷尬事兒拿出來殺風景。

  宴會裡好像許久沒有鬧在一起的永倉、原田和藤堂,總算又湊成過去的三人組,玩起過去一樣的把戲。原田撩起了上衣,讓永倉在自己肚皮那道切腹未成的疤痕上畫出滑稽的臉孔,三人跳著不成話的肚皮舞,讓屋裡變得好不熱鬧;氣氛鬧開之後,自將軍家茂過世之後便緊鎖著眉頭的近藤,也久見地表演起以前最拿手的吞拳頭特技。雖然本來該是跟著一起下場胡鬧的沖田,在土方和隊醫的嚴正警告之下,只能包著厚厚的棉襖坐在屋子的角落,喝著熱茶和白石特別請伙房準備的食物,但也是笑得開懷。就連伊東甲子太郎和弟弟三樹三郎,都融入這歡樂的畫面之中。

  一切看起來跟過去沒有什麼分別,或許說,那是比過去還要更加理想的畫面。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不知是否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中喝了超出自己酒量的黃湯,土方突然覺得噁心想吐,在席間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離開了房間。出了茅房,在冰冷的井水中洗了手,並取了些乾淨的水喝下,冷風稍微再吹去了一點酒氣,也帶走了那點噁心的氣息,方才一直待在溫暖室內的土方這才感到寒冷。

  「副長?」當土方猶豫著是否該立刻回到宴席上時,身後傳來那個聲音。白石端著空的托盤和一件外掛,似乎剛從宴會房裡出來。雖然天上無月,但算算時間大約是沖田吃藥的時間,土方大概可以想像到那個不聽話的小老弟,現在大概正抱怨著眾人在吃美食的時候,自己竟然要喝那苦得要命的湯藥吧。看著眼前的上司一言不發盯著自己、莫名地露出笑容,白石小心地問道:「副長,裡頭還熱鬧著,不進去好嗎?」

  「出來透透氣罷了。」土方搖了搖頭,收起了那莫名的笑容,這才發現面前的隊醫因為自己的注視而一直等著指示,猶豫了一會兒,才將視線往一旁移開,隨口道:「總司的病,似乎真的好多了。」

  「啊、是,這一個月的靜養總算是沒有白費了。」白石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何反應,只是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以肺癆患者而言,沖田總司的病情控制得已經相當不錯。這幾日他用聽診器為沖田診察的時候,可以明顯地聽出呼吸氣時,那因肺癆而產生的空洞胸音慢慢地減弱,顯示著這個病人正在痊癒之中。白石多少感到欣慰,一方面是不必再昧著自己醫者的良心道出誤導他人的病情,一方面更是真心地為能夠救得一人感到高興,即使那人未來可能也是自己使命之中的敵人之一。基於醫者的保守立場,還是道:「不過現在還是讓沖田隊長多加休息較好,畢竟也還不能算是完全康復。做好保暖的話,在外頭適當的活動筋骨是不成問題,只是要參加巡邏的勤務,可能還得一段時間。」

  「我知道了,勤務的事,我會再安排。」土方看著這個隊醫,臉上寫著的神情,是真正為自己那個麻煩的年輕好友的病情擔憂的神色,也安心了不少。自從白石向自己請命去接近伊東甲子太郎開始,對他不利的傳聞一直沒有間斷過,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的立場逐漸偏向伊東甲子太郎,但每回看到這樣的神情,疑心總會減少許多。土方退了幾步,坐在井邊置物用的木箱上,抬頭遠望著文武道場邊的太鼓樓。

  白石不知所以,本打算要先行告退,卻忽聽年越的百零八聲鐘響起,屯所裡所有的聲音也為之沉默。在幾乎所有人都靜靜聽著這除夜鐘聲的時候,只有他把視線和心思擺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或許不是只有白石這麼預感,接著這鐘聲之後而來的,會是開始湧起驚濤駭浪的一年也說不定。如果除夜鐘能有無盡多下,讓這個平靜的片刻永遠凍結著該有多好。

  只是鐘聲終究只有百零八聲,最後一聲的聲響迴蕩在京裡的大街小巷,宣告著新的一個動盪年的來臨。

  「起風了……」挾帶著冰雪的冷風吹起,見到男人的臂膀微微顫了顫,白石猶豫了一會兒,將手中的托盤放下,然後將那件本來是要送去給宴席裡的沖田,卻被退了回來的外褂披在土方的身上。接觸到對方肩頭的那個瞬間,男人突然轉過頭來,他忙放開了外褂,掩飾了自己微微的臉紅地轉過頭道:「外頭天寒,副長還是快進屋裡吧。」

  「嗯。」沒有披穩的外褂就要滑了下去,土方伸手幫自己拉上,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往那在除夜鐘之後又熱鬧起來的宴會房的方向走去。

  不知自己何時會離開這個地方,不知自己何時會被淹沒在時代的浪濤之中,白石看了土方的背影好一會兒,這才轉身拿起托盤,往醫務室走去。

  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落在隱身在井戶另一頭屋舍後的人眼裡。

  本來應該要將事情報告上去,讓那個人離開這裡的,但是有時又突然說不出口了。齋藤以為自己的猶豫是因為沖田的拜託,但有時又不像是那麼一回事。或許,在自己決定要做某些事情之後,就沒有真正想要將白石的事報告上去也說不定。

  ◎ ◎ ◎ ◎

  沒有正月參拜的京城,在刺骨的風和細雪之中,靜靜地度過。

  為瞭解一解因為大喪而無娛樂可言、百般無聊的隊士們的悶氣,這一日土方特別允許隊士們在沒有勤務的時候外出透氣。雖然整個洛中的花街和酒屋都緊閉著門戶,但在屯所悶了這麼幾日,能夠到外頭已經是天大的解放,反正也無酒無女人可碰,路上莫要說浪人或流氓,就是町人也沒幾個,大約也鬧不出什麼事情。

  「就算沒法找女人,就算是有個可以喝酒吃東西的地方也是好的啊……」原田左之助在屋裡的榻榻米上滾來滾去,因為人高馬大的,把室內的東西弄得東倒西歪。只聽這個粗魯的十番隊隊長抱怨道:「這幾天都粗茶淡飯的,市場裡也沒有東西可以買,家裡的酒也快要喝完了,好不容易昨天有像樣一點的食物,今天又回到那淡得不得了的伙食了。」

  「要抱怨回你家抱怨給阿雅夫人聽去!給我滾出去啊!」房間的主人永倉新八終於受不了騷擾,跳起來朝原田用力踢了一腳止住那毫無意義又擾人清靜的滾動,然後指著門口大聲怒吼道:「啊啊,還是你怕了阿雅夫人,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只好來煩我啦?」

  「對啦,就是怕阿雅嘛!怕愛妻不開心,有什麼不對?」這個新選組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怕妻子的原田揉了揉被踢了疼的肚子坐了起來,大聲宣示著自己對妻子的忠誠,隨即結結實實地被聽那些聽得膩到不行的永倉新八賞了一拳。又鬧了一陣,房裡的兩人終於也累了,一起呈大字型地攤在地板上喘著氣。原田喘了半晌,方才的一股悶氣總算也是出了不少,轉過頭來朝著好友道:「吶,新八,咱們兩個在這兒就已經夠無聊了,平助那傢伙既不來跟咱們一起胡鬧,也沒有去找他最敬佩的那伊東參謀,竟然能在房裡坐得住,說什麼要讀聖賢書和眾家學說之類的。老子真是愈來愈佩服他了,明明就是小鬼一個。」

  「小鬼小鬼的,好歹人家也是大名的孩子,雖然是私生的,雖然胡鬧了點,但是素養跟咱們這些粗人可不一樣的。」雖說自己是個粗人,事實上在這好友的三人之中,對政治最為熟悉的其實就非永倉莫屬。對於藤堂平助突然地奮發起來,做為好友的自然感到開心,只是對於雙方立場上的差異,多少還是有點擔心。他嘆了一聲道:「像左之這樣的啊,我也不對你期待太多了,只要別去吵平助就好了。他現在可是難得地在認真地思考未來的道路呢。」

  「你剛剛說了什麼很過份的話……『難得地』吧?說了吧?」原田抓準了好友說溜了嘴的話窮追猛打,然後臉上露出不解也無法認同的表情道:「說到底那些東西不是去請教他最崇拜的……啊。」

  原田的話頭才講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用手臂半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著門口的方向。永倉新八見好友的神情有異,也忙坐了起來。

  只見門口一人站在那兒,帶著文雅的微笑,那是一種可以讓幾乎所有初見者都為之神往的微笑。當然,對已經共事了兩年有餘的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而言,既已深知對方的行事作風,這樣的笑容當然是沒有那樣的魅力,有時甚至還為之恐懼。

  「真是抱歉,在下方才出聲詢問過了,但兩位似乎聊得正熱,只好失禮了。」伊東甲子太郎笑著,從身邊拿出一個罈子道:「見兩位也是被這壓抑的氣氛悶得受不了,身有同感的在下讓友人從休息所帶來了一些,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但也表示一下在下的意思。」

  「哦哦,雖然只有一點點……」雖然那罈子還未被打開,但原田左之助聞到逸散出來的氣味便興奮了起來,也不管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一邊伸手一邊道:「認識了這麼久,伊東參謀就屬這個時候最令人敬……唉呀,新八你幹什麼又打老子啦?」

  「你給我閉嘴!」永倉新八揮了揮拳頭威脅著好友的同時,雙眼卻是緊盯著門前那文雅的男人,帶著警戒的語氣道:「伊東參謀的好意咱們心領了。但是無事獻慇勤,難免會讓人有種是否別有意圖的感覺。」

  「永倉兄當真是快人快語,雖然平日接觸的機會不多,但在下卻挺欣賞你這般眼睛明亮又快人快語的個性。」伊東瞇起眼來道:「不過在下當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圖,只不過偶爾也想要與同僚交流一下感情。這酒,不過是個契機罷了,若是可以,在下還更希望能一同到外頭的酒屋與兩位好好飲上一杯。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看著伊東臉上露出無害的表情,永倉新八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那是真心只是要跟他們兩人喝酒玩樂而已。

  「那個……真是抱歉啊,我就在這裡喝酒就好。等會兒還要回阿雅那兒呢,萬一給她發現我去找女人的話,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永倉還煩惱著該怎麼回應伊東的邀請,原田倒是抓了抓頭先開了口:「不過大過年的,有店家開著嗎?啊不,就算不是過年,島原在大喪的期間不是不能開店嗎?」

  「想要做的話,還是有管道可以做的。如何?」伊東的聲音就像有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順著那思考模式一路走下去。雖然原田臉上露出愈來愈感興趣的表情,然而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邀請那與自己調性不和的漢子,伊東甲子太郎不著痕跡地盯著自己真正的目標道:「原田兄若顧慮夫人的話,這瓶酒便讓帶回去與夫人一起享用。永倉兄若不介意,不如賞光賞光?關於新選組的未來,咱們應該有許多可以聊才是。」

  果然,來路不明的酒不能隨便亂接受的啊!看到原田左之助不知何時早就接在手上的酒瓶,永倉新八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

  「那麼,請伊東參謀帶路了。」



作者的話:
 
  天皇過世,對日本來說自然是一件大事,全國人民都當在大喪期間停止娛樂活動。日本的舊正月(也就是農曆年)商家會營業的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大喪,這政治中心的京都,其實該說是「寂靜」了。本章特別用了「平靜」這個詞,但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其實一點也不平靜,無論是詭譎的局勢變化,還是新選組裡的權力鬥爭,不僅一點也不平靜,甚至才正要進入白熱化的階段而已。
 
<第百三七章、未歸>預告:
 
「永倉兄和齋……齋藤君,他們、他們都醉啦……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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