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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WOW】已宰的羔羊《三十》

月亮熊 | 2015-09-18 23:16:56 | 巴幣 30 | 人氣 547


  隔天清早天才剛亮,蘇查爾便悄悄離開酒館,打算獨自前往碼頭處打聽消息;一清早活動的人並不多,只有一些哥布林守衛和商人,正忙著將貨物運進運出,等待營業的開始。她將兜帽拉起遮住自己的臉,準備打聽前往碼頭的路。

  「小妞,那只是更加引人注意而已!」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粗嘎的聲響,是矮人石鎚,他面帶笑意,捧著肚皮朝她走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可以為您效命,美麗的人類女士!」他挺起胸膛,完全不像喝了一晚上啤酒的醉漢。

  蘇查爾生硬地將兜帽脫了下來。「……碼頭,我只是想知道最近的航線和日程。」

  「噢,這件事!妳何必如此擔心呢?交給我就行了,我和月影會跟著你們上船,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石鎚走到了她的前方,比著往碼頭的方向。

  「跟著我們?」

  「妳、謬吉斯、還有我們,啊──我知道了,妳怕我和月影打擾你們。」矮人突然露出調戲般的燦爛笑容。「放心,他的決定會是正確的,聽他的就對了。或者說,我們也只能聽他的,不是嗎?」

  「我倒不這麼認為。」蘇查爾冷哼一聲,跟在石鎚身後。

  「妳是個強悍的小妞,真的。不過月影以前也是,不止她,很多人都曾經和謬吉斯作對過。但瞧瞧月影現在……」石鎚大聲說著,但突然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他馬上噤聲起來。「總之,那都不是重點,我明白你們目前的情勢了,有我們帶著妳離開,總比自己一個人亂闖的好。」

  蘇查爾輕輕「噢」了一聲,嘴角揚起看穿似的冷笑。

  「原來如此,所以謬吉斯才要你盯著我。」
  「沒有!沒有這種事!我向來都起得早,妳在說什麼呢?」石鎚倒也是經驗豐富的人,面對她的質疑仍然面不改色。
  他帶著蘇查爾走向港口,並要她在時程表的看板旁等著,然後便立刻跑去和某個哥布林水手談話。

  這樣的話,她根本沒辦法獨自離開。蘇查爾悶悶地打量看板上的各種公告,半數都是她沒接觸過的語言,而石鎚也刻意以陌生的語言與哥布林交談,讓她聽得更煩躁不堪。

  就在蘇查爾打算在一旁聽他們討論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抹似曾相識的魔法氣息,像針一般刺穿她的後腦──她猛然停下腳步立刻回過頭,卻瞧不見任何人影。

  那股氣息很快的消失了,讓她連方位都無法肯定──這讓她緊繃起來,如果這時候施放廣域的探查法術的話,或許會惹到不該接觸的人。她索性聚集精神,想再感受那道視線,但五分鐘過去後仍徒勞無功。


  是錯覺……?


  「好了!小妞,咱們可以回去了,應該說,出發了!」石鎚拍了拍手,挺著大肚腩朝蘇查爾走來,絲毫沒察覺到她的異樣。

  「今天就能走了嗎?」蘇查爾驚訝地說著。
  「我們很幸運,剛好在今天會有一艘船開往卡林多,不然可要再等上一個星期!我建議現在就回去收拾收拾,別等到聯盟來找碴!」

  蘇查爾仍警戒地打量四周,她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在石鎚身後,卻看不見任何熟悉的身影,直到回到酒館,那抹氣息也不再復見。
  她只好被迫放棄,轉而將心思放在收拾行李上。

  雖然,今天就能離開藏寶海灣,的確是件幸運的事;如果能盡快與謬吉斯分別,她也不想和這群人待在一起太久。

  ──尤其是這件行李……該拿它怎麼辦?
  
  她坐在床沿翹著腿思忖著,目光落在化妝桌上的精靈酒杯,那精緻又熟悉的花紋幾乎讓她窒息──是可爾雅。公會被攻擊的那天,她將行李丟給蘇查爾時,也連同那個謬吉斯的精靈酒杯塞進了包袱中──她本來打算找個時間還給謬吉斯的,卻又因為尷尬而說不出口,每當時間過得越久,她就越難開口提起這件事。

  蘇查爾暗自吶喊一聲,將酒杯放到桌上。
  但過了一陣子後,她才發覺自己的視線又盯著那個酒杯看了。那個該死的、精緻的花紋,她的指尖忍不住掃過杯緣,並將它拿起來把玩,這時蘇查爾才發現杯底似乎還刻著精靈的優雅筆跡,寫著「獻給摯愛」一類的字眼。

  蘇查爾在那瞬間腦袋空白起來,表情也顯得十分複雜。


  ──「獻給摯愛」?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低級的玩笑嗎?


  「早啊,女孩兒,我們已經要出發了,妳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門突然被推開,謬吉斯大剌剌地走了進來,一手慵懶地撥著瀏海。

  「噢!」她倒抽了一口氣,身體也僵直起來。「先生,你突然開門讓我很困擾!」
  「我有敲門,而且妳也沒鎖門。」他無辜地聳聳肩。

  「門鎖不起來。我想你比我清楚這點。」蘇查爾悶悶地回應。

  「那當然,這旅館的門鎖都壞了,這也是我叫月影陪妳的理由。不過,嘿……等等,妳手上的東西,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隨後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彷彿在欣賞蘇查爾窘困的表情。

  「你看錯了,我只是想讓哥布林收走它。」蘇查爾連忙將酒杯放在一旁,謬吉斯卻完全不顧她神情中的阻擋之意,逕自走過來拿起酒杯。

  「這個杯子很漂亮……為什麼妳露出像是被它欺負的凝重表情?妳和杯子有什麼過節嗎?」謬吉斯挑眉將酒杯拿在手中,站在她身旁一手搓著下巴,神情認真的觀察這個酒杯。

  「如果你喜歡,那就還給你。」蘇查爾壓抑著激動情緒回應著。

  他將杯子拋上拋下,然後以指尖頂著杯底轉動。「真有趣,我有說這是我的嗎?」

  蘇查睜大了雙眼朝謬吉斯看去。

  「但是,它被放在酒店裡的吧檯上……」

  「就因為這樣?那我猜想,它甚至可能不是送給妳的。」謬吉斯挖著耳朵,將酒杯拋向她,蘇查爾則下意識地接住,望著細緻的花紋發愣。「帶上吧,反正都拿這麼久了,何必到現在才良心不安?」他像是與自己無關的說了這番話後,便哼著口哨往樓下走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她先是詫異地張著嘴,同時也鬆了口氣。

  蘇查爾靜靜凝視著手中的酒杯,幾乎能想像當葡萄酒倒入精靈酒杯時,那片豔麗色澤與木酒杯渾然天成的搭配,甚至不需要葡萄酒,只要用上梣谷果實榨取的汁液,那份甜味混著木杯的香氣就能令人如癡如醉了……為此,她還是將酒杯收進了包裹中。

  或許謬吉斯只是想耍著她玩,或者他說的都是事實。一想起杯底刻著的小字,蘇查爾便感覺自己的胸口被陌生的情緒給填滿,縱使她的腦袋還無法清晰的明白那份感受,但卻已使她打從心底感到驚恐,讓臉頰火熱的同時,卻又感到身體一陣冰寒。

  ──難道她在期待什麼嗎?

  她甩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連忙提起行李走下樓梯,四個人在集合以後上了渡船,蘇查爾對於那搖晃的地面感到很不適應,她緊隨在月影身後,看著身旁形形色色的乘客們,試著感受周遭的魔法波動。

  許多陌生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之中,但沒有一絲氣味是她所熟悉的。

  「妳在做什麼?女孩?」
  蘇查爾頻頻分心的模樣引起了謬吉斯注意。

  「早上在碼頭時,我感覺到一抹熟悉的魔法氣息。」
  「是術士?」他瞇起眼。
  「我不確定。氣息只出現一下子,而且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當她說完之後感到有些後悔,以為謬吉斯會因此恥笑她,或是直接認為那只是蘇查爾太早起的錯覺。

  「很有趣。」他卻只是一貫地笑容回應,「我會叫月影多注意一下旅客的名單。」
  然後他像是對孩子寵溺地拍了拍頭,那動作又像是隨意的敷衍,然後才轉頭穿過上船的人潮叫住月影。
  蘇查爾隨著其他旅客往船深處走去,最後她索性直接來到船側,大海閃耀著寶藍色的光采,讓她看得著迷。這幾天以來她還沒好好欣賞過海景。

  「若是和我猜測的一樣,像上次那樣子的路線離開,我們會到對岸的卡林多大陸,安全的渡假!然後再回來,就和往常一樣!」石鎚很快地打斷她的寧靜時光,大步靠了過來,一邊伴隨著狂野笑聲。

  「你的意思是……你們常這樣子逃跑嗎?」蘇查爾回神過來。

  「呃──照謬吉斯的說法,這叫作『轉換心情』。」石鎚的表情顯然有些尷尬,但他馬上揮了揮手,試圖連同蘇查爾那凌厲的眼神也一齊揮開。「事實上,妳知道藏寶海灣有點混亂,我只是適時的保護自己……但像這樣惹到暴風城可還是第一次。」

  「是嘛,我以為那是他的興趣。」蘇查爾輕聲說著,並往後望去,只見謬吉斯似乎正和月影討論著乘客名單的事,一邊指向遠方的甲板處。

  「幾乎了,小妞。」石鎚的表情突然疲憊起來。「他對於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是用『有趣』和『不有趣』來歸類的;但真他媽該死的便在於,我們認為所有不有趣的事他覺得最有趣。」

  「……感覺可真差。」蘇查爾忍不住冷眼擺出厭惡的表情。

  「沒錯,就是那個眼神,這幾乎可以讓他高潮了。」石鎚高舞雙手翻了個白眼,用上許多粗俗的字眼,但他似乎很習慣和人這樣講話,「那麼妳呢,小妞?妳又是因為什麼和謬吉斯搭上線?」

  「他想幫我換份新工作。我猜。」

  「噢,這樣啊。」石鎚呆愣的點點頭,假裝聽懂了。「那妳以前是做什麼的?」

  蘇查爾聞言不予回應,只因看著藏寶海灣外的碧藍海岸線,她突然回想起在「已宰的羔羊」酒店內,那陳舊木頭帶來的腐爛氣味,夾雜著一絲絲膩人的香,午後的陽光灑落下來時,吧檯身後的玻璃杯皿在木櫃子中顯得熠熠生輝,閃爍著與魔法結晶一樣燦爛的光芒。


  她雖然望著海岸,卻仍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站在酒吧內,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將杯子擦拭乾淨的身影。

  ──她喜歡「已宰的羔羊」。

  對她而言,那個小小的酒吧是她全部的世界,是她內心曾經最舒適安逸的地方,但蘇查爾的某部份卻也明白,這只是她渴望找尋落腳處的錯覺罷了。骯髒、灰暗、陰沉、縱使在蘇查爾的打點下,曾經有過那麼段光鮮亮麗的片段,酒館仍掩飾不住其黑暗的本質。那才是已宰的羔羊。

  謬吉斯說的對,縱使離開了公會,她也完全不會覺得感傷。

  她忍不住輕嘆了口氣,為什麼偏被最不想被理解的人所理解了?這讓她感到難堪,卻也同時暗自佩服著──或許她真的敵不過這個人──有時候蘇查爾幾乎要這麼認為了,但這就是念頭最可怕的地方,一但當你開始認同,所有觀念都能在一夕間翻轉。

  所以不行,說什麼也不允許。

  不久之後,渡船響起出航的笛聲,她看見哥布林水手們匆忙的奔波,有些乘客窩在角落休息,也有人和她一樣站在船邊迎風欣賞著景色。

  他們真的要離開東部大陸了。蘇查爾不可置信的想著。
  風吹亂了她烏黑的髮絲,但也將她心底的激動給吹了起來。她從未看過的世界、她從未以雙眼確認過的世界,正顛覆著她以往所經歷的一切感受。


  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感受到一絲不捨。


(待續) 



【後記】

(遮臉)。

那麼......對不起,交待一下最近的狀況。
最近在寫的都是不能公開的稿子。

加上現實亂七八糟的事一堆,
生氣的事、難過的事也一堆,
想講的事情一堆,可是都是不能講的事情。

我超悶。國王有個他媽的驢耳朵。

於是自我爆氣與放逐的情況下,
很多東西都像是打結的毛線團,一點進度也沒有。

現在只能祈禱九月快點過去......唉Orz
我會努力生活下去的。只能這麼說了,謝謝大家Q_Q/


創作回應

天樞D奧古斯特布麗
嗚嘛嗚嘛!!!!!是好久不見的小蘇跟老謬,還有石錘叔!!!


熊姐加油,樞仔會一直用行動還有老鼠金幣支持月亮熊的!!!

(上次忘了拿書給妳簽名QAQ!)
2015-09-18 23:22:50
月亮熊
謝謝......T___T
2015-09-18 23:29:26
死神之王罪惡羊
在船李 提加正用著高階暗影咒術 遁入陰影李 偷窺著變態叔叔
2015-09-18 23:32:00
月亮熊
不是偷看蘇查爾嗎XD
2015-09-23 21:45:26
死神之王罪惡羊
不能偷看蘇查爾姐姐~~我要偷看變態叔叔 賣他的寫真集
2015-09-24 16:55:44
月亮熊
這世上大概只有我會買單吧囧!!!
2015-09-27 19: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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