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芮在聽聞林義仁的事後,心想後者應該是遇到什麼問題,才會滿大街的跟靈體溝通。便硬拉著李睿鋒去街上尋找林義仁,看他需不需要幫忙,並借此機會修補一下李、林的友情。然而,兩人尋了兩個多小都沒能找到林義仁,打電話不是通話中就是沒人接,這才放棄回家。
李睿鋒在道別金喜芮後,回到家中,途經客廳時,見父親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沙發上,雙手捧著手機,不斷低喃著。他打開電燈,推了一下下滑的墨鏡,關心的問:「爸,你還好嗎?」
「不行……」李江搖了搖頭,又繼續盯著手機,絲毫沒注意到兒子的問話。
「爸!」李睿鋒走到父親身邊又叫了一聲。
「……」李江似乎終於聽到了兒子的呼喚,以緩到令人感到詭異的速度,偏頭看向兒子,面色陰狠,呼吸粗重,沙啞的說:「你爸很好。」
李睿鋒見父親這模樣,脾氣本就不好的他,立刻不爽的說:「嘖!你是怎樣?別把跟媽吵架的氣發我身上。」語畢便轉身離去。
「睿鋒救我。」
李睿鋒快要離開客廳時,突然聽見父親如細語般的低語。他停下腳步,為了確認是否聽錯,轉頭看向父親。見父親仍是面色陰狠的瞪著他,便嘖了一聲,繼續向房間移動。
李江面色陰狠的流下兩行淚,全身不斷顫抖著。
啪!一聲輕響,客廳燈突然熄滅。
李江繼續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手機。螢幕上的光線映在他那因為複雜情緒而扭曲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詭譎可怖。
§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
李江把從王蘭那偷來的隨身碟帶到顏韜詮的家中。
顏韜詮坐在簡樸客廳的沙發上,攸閒的泡著茶,見李江被飻毓引進,堆起笑容,看著前者,手擺向對面的坐位,客氣的請他坐下。
「李監委,我要你拿的東西,帶來了吧?」顏韜詮坐直身子問。
李江在身上的口袋摸了摸,找出隨身碟,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顏主委接下來,我們該怎麼作?」
顏韜詮伸手將隨身碟拿起,「飻毓,幫李監委倒茶。」
錢飻毓微微點頭,面無表情的將李江面前的茶杯斟滿。
「李監委,我有如今的地位,是靠自己小心翼翼一步步爬回來的。現在這選舉的關鍵時刻,我不允許任何會影響我回到上流階層的事情發生。」顏韜詮捏起隨身碟,表情轉為肅穆,沉聲道:「而和這東西有關的人……卻有可能會將我所積累的權利與名聲,毀於一旦!」
「隨身碟不是已經拿到手了嗎?王漢群也自殺了,只要將其消毀,還會有什麼問題嗎?」李江見顏韜詮的表情,心中泛起一股不安。
顏韜詮看著李江半響不語,接著輕笑一聲,將隨身碟握緊,面色轉為陰沉,「我說了,我必需小心翼翼,不允許有一絲疏漏。」
李江突然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緩緩爬至全身,喉嚨忍不住滾動一下,「顏主委您這話的意思是?」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要你……」顏韜詮身體向前傾去,一手轉動著手指上那腥紅的戒子,「把你老婆……王蘭議員給殺了!」後面這句話講的急慢,字字如刀般刺向李江。
李江聞言先是一震,本想起身大罵並拒絕,但才欲動作就被飻毓按在椅子上。他看了眼一臉面無表情飻毓,又看向顏韜詮,心中暗罵:「媽的,這人是瘋子嗎?要我去殺人?還是殺我老婆?不止瘋,還腦袋有問題。」雖然他心中極度不滿,但眼下情況若不好好應對,說不定他會先有事。
「你能體諒我的顧慮吧?」顏韜詮淡淡的說。
「不用做到這樣吧?我老婆那邊,我可以處理好,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李江急切的說。
「嗯,」顏韜詮繼續轉著手上的戒子,「我不是在問你的意見,只是要你體諒我下這樣決定的原由。」
聽了這話,李江終於按奈不住,怒道:「顏韜詮你別太過份了!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可以沖我來,不要想動我老婆。大不了你去告發我,我們倆一起……」
「別說了,」顏韜詮平淡地打斷李江的怒喝,「我可沒有要與你玉石俱焚的打算。」語畢,他對飻毓擺了擺手,示意他鬆開對李江的壓制。
李江憤憤起身,「總之,東西我給你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別再打我老婆的主意。而且,你放心,我們在同一條船上,我一定會擺平這件事。」語畢便想快點離開此處,「不打擾了。」
顏韜詮微笑的看著李江離去的背影,在誰也沒察覺的情況下,手指上的腥紅戒子,一閃紅茫,他陰森的說:「我要你做的事,你會完成吧?」
李江突然腳步一滯,覺得一股冷氣,從背脊一路竄至後腦,肩膀及手臂一陣麻癢難耐之感,接著身體的感官,如眼前的景物般,逐漸被黑暗吞蝕。
剛剛,若是林義仁在此,必然能看見有一道全身燒焦的赤裸靈體,從顏韜詮的戒子中一閃而出,落在地上抽搐幾下後,如蛇般臑動向李江,緊貼著他的身體,向上爬去,最後跨坐於肩膀上,十指成爪,緩緩插入他的腦袋裡!
李江頹然轉身,面色陰沉的看著顏韜詮,沙啞的說:「是──。」
顏韜詮見李江的樣子,露出滿意的笑容,走到後者的身邊,輕拍他的肩,「做得漂亮一點。」
「是的,主人!」
不能好好寫作的時候,就有種不爽的感覺!一但寫作就會平靜投入,我想我真的寫作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