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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刀俠IV 尾聲

林賾流 | 2023-11-03 01:50:36 | 巴幣 104 | 人氣 109

連載中第四集
資料夾簡介
一個台灣孤僻宅男穿越到平行世界美國城市,在孤星市中遭遇的大大小小冒險。

尾聲  
警告以下內容有詳細暴力描寫慎入。
 
畫面解析度與牢房內部設施顯示這是大約十年前的監視器錄影,一塊大約可容十五人平躺的水泥通舖平台,卻不見任何墊子棉被,平台邊緣與角落鑲著六個鐵環,就像用來固定栓住動物的鎖鍊,牆邊直接設立一組馬桶與洗手台,毫無遮掩。
 
牢房裡關著二十多名女子,穿著統一深藍牢服,神情憔悴麻木,大多是維吾爾族,也有幾名漢人臉孔,和兩名髮色更淺輪廓又不似維人的少數民族,這些女人年齡大約落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長時間受折磨讓她們比外表更蒼老,這讓其中唯一的十三歲少女顯得特別醒目。
 
不只因為她符合年齡的嬌嫩外表,更突出的是那宛若娃偶般平靜的表情動作。
 
其他牢房皆超額關了三、四十名「自願受再教育女學員」,連臥睡都有困難,唯獨這間牢房雖然也相當擁擠,人數卻明顯減少許多。
 
格林集團總裁看著影片剪接中,少女跟著其他人一起接受每週一次脫光衣物赤裸蹲跳的恥辱檢查,眼神不曾有過變化。這間集中營看守全是男性,超過一半還是隨便聘用的地痞流氓,每晚固定放入十幾名外人,讓他們透過監視影片挑選對象單獨帶出恣意對待,獄卒也會隨心所欲拿女人取樂,再讓那些同樣是少數民族的輔導老師幫動彈不得的受害者清洗身體。
 
維族少女每回都是首選,但身邊女人不分年齡族裔發瘋似包圍護衛她,儘管被電棍毆打也不曾退縮,而那些獄卒與不明外來男子最後也莫名其妙放棄衝動,拉走其他女人蹂躪。
 
第二個影片是一年後,十四歲少女跟著其他女犯一起被施打不明藥劑,官方宣稱是保健疫苗,她身邊牢友明顯又減少了,根據看守們的淫穢討論內容,少女仍不可思議地保持處女之身,可能因為藥劑影響沒來初潮,以後還會有更多次打藥,確保這些女人失去生育能力。
 
整座再教育營獄卒雖覬覦少女的純潔,卻沒人敢真的對她出手,傳聞只要靠近少女就會陽痿,她那副精神病患般的平靜是被惡鬼附身導致。
 
不信邪的獄卒後來信了,因為這處地方的確逼瘋弄死不少女人,那股怨氣與臭味在女人們如蜜蜂包圍保護少女時變得特別鮮明,一旦認真對少女動邪念,甚至還不到進入牢房,只是看著監控,身體和腦袋立刻變得奇怪也是事實,這讓原本肆無忌憚的獄卒和嫖客開始心虛,深怕帶了不乾淨的東西回家禍延子孫。
 
能進再教育營的外人通常帶點軍警或官商背景,但也就半斤八兩的那麼一點點,抑或是和獄卒有交情的豬朋狗友,混得都不怎麼樣。這些又髒又臭往往還生著病的虛弱女犯實在不是賞心悅目的性交對象,還有傳染病疑慮,就是異族外表有些新奇,任人宰割無法發聲,只要肯花錢或傍上更高的勢力,想玩女人不缺更好的選擇。
 
幸虧每間再教育營都差不多,黨默認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就是要好好教訓這群信阿拉或法輪功的反黨恐怖份子,讓其去極端化。
 
有些獄卒為了幾條高級菸就放朋友進來玩免費女人,在封閉小世界展現絕對權力,面子便有了。有時則是一些想嘗鮮和發洩黑暗慾望的內地人塞錢讓獄卒放行,集體進行一夜瘋狂。
 
獄卒們叮囑吃過苦頭的嫖客對少女身邊怪異現象必須絕對守密,畢竟他們還想保住飯碗繼續賺外快,傳出去了大家都別想逃,萬一被境外勢力抓到把柄,黨的一刀切哪管那麼多?重要的是安靜不惹事,以免礙著上層領導的官路。
 
但獄卒們也知道這些來自天南地北的嫖客並不可靠,培養出默契的獄卒們對於新嫖客介紹時索性跳過關有少女的牢房,假裝那間邪門的女牢不存在。
 
馬修‧格林打開第三個記錄片。
 
某個獄卒只是從外省被調來新疆工作的公務員,親戚是外省縣級幹部,算是再教育營裡基層管事的佼佼者,在維族少女被關進來兩年後主動辭職,搬去北京投靠獨居長輩,一次酒醉時不慎將這名奇怪維族少女傳說外流,引起當時競相獵奇炫富的京城幫高幹子弟濃厚興趣。
 
他們逼著退休獄卒帶路,打賭誰能先率先奪得那名維族少女貞操就是贏家,還要全程錄影,看誰陽痿硬不起來就得賠一輛跑車或一棟別墅,不把少女玩死也得玩殘,好破解封建迷信。
 
畫面裡維族少女上身赤裸被單獨銬在小房間床上,記錄片畫面切成兩半,另一邊是獄卒監視畫面,檢視小房間裡駕著三台錄影機,以及六名一身訂製名牌的青年。
 
兩邊畫面的人物對話都被翻譯成英文字幕。
 
「這麼做真的不要緊嗎?」在職獄卒緊張地向待在監視室的保鏢確認,畢竟他們還想繼續捧這個鐵飯碗。
 
「別多嘴,那些太子爺連省委書記都惹不起,不管事後他們賞你什麼或啥都沒給,有命在你們就該謝天謝地了。」保鏢也有些煩惱,這些獄卒見識實在太淺,搞不好連他們的長官都不清楚這次來遊戲的青年們背景多可怕,不得不主動警告,以免這些鄉下人想拍馬屁卻弄巧成拙,反倒給他們這些隨從添麻煩。
 
獄卒們連忙點頭,至於那名帶路的退休獄卒則神情不安地站在角落。
 
這群高幹子弟的保鏢們類似髒事見多了,並不相信怪力亂神,卻得負責看場子以防意外發生,包括在事後銷毀監控室錄影。整座再教育營其他獄卒與管理人員早已事先打點好,無論發生什麼絕對不能接近小房間所在建築物,包括監控室,走廊出入口與小房間門口都有保鏢戒護。眾人心知肚明來了要臉面的大人物,自是乖乖配合。
 
小房間裡,一看就是過慣精緻生活的紈褲們,或狂狷邪氣或高傲冷淡,各有各的氣場,毫無急色樣,反而先抱怨起房間的狹小骯髒,雖說這也是遊戲挑戰之一。
 
高幹青年個個流露不滿意的表情。
 
「長得不怎麼樣,就是奶子還挺白。」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還有雛的?怕是早就被玩成白癡了,被銬成這樣也不哭不叫。」
 
「來,發套了,兄弟們,有誰要第一個挑戰嗎?」
 
「講實話,我怕染病。」
 
「你在京城會所裡只玩處女,我懂,但你下面可不是這麼說。」有人這樣調笑。
 
異族少女宛若一頭柔弱無助獻祭白羊,立刻激起這群年輕惡魔的性慾和施虐慾。
 
「傳說靠近就陽痿,果然是騙人的,老子的大雕精神得很!」一個頭髮染成灰紫色的青年笑嘻嘻說完解開褲頭就要湊向獵物,忽然被按住肩膀,他看也不看不滿地抱怨:「怎麼?不是說好誰最敢就先上,沒了頭彩還可以比次數嗎?」
 
灰紫髮青年沒回頭,他的注意力全在床上的半裸少女,沒發現同伴們此刻與他一樣眼泛紅絲,呼吸急促,露出森白牙齒低哼恐嚇其他蠢蠢欲動的同性,六人褲襠此刻全高高鼓起。
 
灰紫髮青年向少女伸出一隻手,此舉不啻點燃煙火的攻擊訊號,好幾雙手毫無預警抓住他,將他扯倒在地,開始撕扯灰髮髮青年的衣褲,更糟的是,紫灰髮青年也出現相同反應,他同樣想侵犯、撕咬、殺戮,無論對象是誰,只要是個活生生會動的人體就行。
 
有人在他左眼大力打了一拳,微血管破裂導致他眼球一片血紅,首先被群體攻擊的灰紫髮青年用剩下的單眼看準一個離他最近脖子用力咬下,試圖咬破動脈。
 
守門保鏢聽見不尋常打鬥碰撞聲,全是男人發出的粗暴嘶吼和呻吟,敲門確認無果,聯繫監控室也沒回應,只得硬著頭皮打開小房間,驚見不堪入目的血腥畫面。
 
這群衣冠楚楚的太子爺此刻全成了瘋狂雄獸,有的被同伴強姦同時還在一口口撕咬下小片人肉咀嚼,強姦人的那個被其他人掐住脖子,臉色漲紅翻著白眼,有人拿出隨身小刀往同伴身上捅,也有人渾然忘我地自殘,扯斷自身生殖器又挖出眼球,各種傷口出血滴滴答答或噴或流,地面滿是混亂的血腳印,每個青年身上都沾了不只一個人的鮮血體液。
 
最可怕的,那股瘋狂像一條無形觸手纏住保鏢腳踝,無意識地拿出手槍,他驚恐地瞪著自己不受控的動作,另一隻手趕緊按下無線電通話鍵聯繫外邊駐守的各家保鏢進來支援,然後,一股解放快感令他打開手槍保險。
 
「我不是為了活成這樣才當特種兵,啥事沒幹就退伍了還得給這群垃圾捧臭腳……去死吧!」他只開一槍就命中那個勒人脖子的青年頭部,差點被掐死的男人因為紫灰髮青年趁機逃脫,無視血淋淋的身子反奸起猶帶體溫的同伴屍體。
 
真巧,打死的就是自家主子,其實看門保鏢沒特別想殺哪個天之驕子,總之就是想射爆某些高高在上權貴的頭,為他當兵時在家鄉被姦殺的妹妹報仇。他甚至不討厭保護這個小少爺。畢竟老闆給錢挺大方,小少爺愛裝逼連身邊保鏢都跟能著耍派頭狐假虎威拿好處,將來小少爺繼任祖輩資源當上豪商,受信任的跟班還能雞犬升天,但改變不了這些有錢太子黨都是人渣的事實。
 
親手對主子開槍,看門保鏢深知自己犯了重罪非死不可,不如走得輕鬆點!何必把子彈浪費給那些太子爺,讓他們互鬥到死前丟更多臉豈不更好?看門保鏢用槍抵住下顎,機械性地扣下扳機。
 
大概是死前走馬燈,看門保鏢想起小學時每天都要花八個小時翻山越嶺從山溝到學校讀書,一直夢想要當個俠客英雄之類,帥氣又自由的人物,最後還是因為太窮選擇從軍。但這股堅持學習的不屈志氣讓他不同其他兵痞,努力培養專業技能成了裝備和加給都更好的特種兵。結果倒楣碰上軍改,長官站錯隊,他的所屬部門連小隊被解散,比其他退伍老兵好一點的是,下崗後因為擔任特種兵時的優異表現,被介紹成為要人保鏢,總算是不愁吃穿。
 
斷氣前他望了一眼門口,有點疑惑,怎麼半個同行都沒進來?這幾十秒夠他們闖入控制局面了。
 
紀錄片畫面另一邊的監控室裡,保鏢沒在情況一失控就立刻行動,他們先前和床上的半裸少女對上眼,如今著魔地凝視著螢幕,然後抓住附近的獄卒,獄卒立刻拿出電棍反擊,小房間裡的瘋狂透過監視器感染觀眾。
 
退休獄卒一開始就待在離監控室出口最近的角落,趕緊奪門而出,卻用背死死抵著監控室門板,只求裡面的人別出來,附近走廊上也有保鏢正自相殘殺。
 
見識過維族少女造成的異常現象,退休獄卒清楚此刻他只要靠近這些精神失常的瘋子,一定會被拖進去,他只能安靜地等著,等一切平靜,或者有瘋子朝他攻擊時拔腿就跑,往更安全的地方移動。
 
所幸這些瘋狂通常不會持續太久,因為發作者都是往死裡折磨自己或卯足勁謀殺對手,過往死的都是屁民嫖客和早晚都會損耗一些的女囚,不難善後,這次麻煩大了。
 
「幫我解開。」安靜許多的小房間裡,只剩兩個男人還在呼吸,十四歲維族少女用漢語說,被迫學習漢語還是有些效果,她聽得懂這些獄卒和男人的對話,也能以他們的語言下命令。
 
一息猶存的紫灰髮青年身上有從獄卒那邊拿來的手銬鑰匙,少女一直被固定在床上,考慮眾人若玩得興起時無法換體位很不方便,於是也準備好解鎖鑰匙。其實被六個大男人按手按腳,瘦弱少女根本無從反抗,但他們就是要一根手指都不必動地欣賞她被整個體制銬著動彈不得的屈辱模樣。
 
紫灰髮青年順從地幫少女打開手銬,不由自主流下眼淚。
 
「痛,好痛。」但他停不下來。這股殘殺至死的慾望本能,轉身又投入性與暴力瘋狂的廝殺中,直到在斷氣同時射精。
 
少女沒有搭理小房間裡的慘劇,畢竟她習慣了,感覺和平常牢友被帶走後發生的慘叫內容沒有多大差別,可能是男人比較容易死掉吧?她只是安靜地走出去小房間,回到集體牢房裡那個屬於她的睡覺位置,兩側都有臭烘烘的溫暖女體挨著她,像是羊群彼此團團靠著取暖。
 
大約十分鐘後,建築物裡一片靜默,其他人縱使聽見什麼也不敢多管閒事,囚犯們更是安靜如死,走廊監視器接替記錄著涕泗縱橫的退休獄卒行動。
 
他走到最近的一句保鏢屍體,憋住氣往外套口袋裡掏挖出手機,用保鏢指紋解了鎖,從通話紀錄裡找出聯絡名單裡像是上頭能管事的對象撥打號碼。退休獄卒只知這時他不能什麼都不做,他是現場唯一的人證和人手,如果上面的人要求他做點事,說不定他的處境能轉危為安,可以肯定的是,傻傻不動作絕對沒好果子吃。
 
「哪位?怎麼會拿著這個手機?」
 
對方能遠端控制手機自拍鏡頭看見他的臉,退休獄卒硬著頭皮答話:「出、出事了,大家都死了,剛、剛發生的事,我以前在這裡工作過,我該怎麼辦?……先生?」
 
對方聲音不慍不火,有如機器般。「確定都死了嗎?」
 
「我沒一個個檢查,也沒看到最後,監控室裡的人一發瘋我就跑出去了,但情況看起來是這樣的。」
 
「過程都錄下了?」
 
「是的。少爺們自備了三台攝影機,營區建築裡也有監視系統,本來是保鏢在看著,但他們也自相殘殺了。」退休獄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個遊戲……」
 
「好了,我知道你是誰,底下的人報告過就是聽了你的胡話,他們才會跑到新疆去。那些蠢孩子總有一天要鬧出事,果然如此,你也算是聰明人,我會派一隊武警去控制現場,我要你在武警到達前把攝影機記憶卡拿出來,拷貝完監控室所有錄影檔,然後刪掉紀錄。」
 
退休獄卒沒說那些監控紀錄會自動上傳到雲端和其他監控中心,不可能刪乾淨的,他沒有電腦專長,加上有些獄卒喜歡私下拷貝一些刺激影片收藏或和同好分享,熟悉再教育營監控系統的他頂多就是刪除當地主機裡的檔案紀錄而已,反正其他部分對方應該會想辦法抹乾淨吧?此刻退休獄卒自然只能一口應允。
 
他怕連自己都被抹掉了,刪除監控室錄影同時,將監控視頻連同記憶卡一起做了私人備份,退休獄卒在帶路前就存了心眼準備好大容量手機記憶卡,就是擔心萬一出事能錄些保命畫面藏在身上。
 
反正手機和所有隨身物品一定會被當場收繳,他就是幹獄卒專業出身,怎會不清楚這比鑽石還珍貴的瘋狂視頻該怎麼藏?
 
之後一切果然如退休獄卒所料,媒體上完全沒起半點水花,再說他待過的這間再教育營原本就不存在於百度地圖上,回北京後他再也沒聯繫在新疆認識的任何人。
 
儘管如此,還是有人一直監視他,黑衣人甚至張狂地固定上門詢問行蹤。退休獄卒於是知道,太聰明懂事也不行,他故意厚著臉皮跟當初那個下指示的男人討了個閒差,上班就是喝茶盤手串,另外還找年輕情婦享樂,表現得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共產黨小幹部,那頗具壓力的詢問才慢慢消失,但他很清楚,監視是不會停的,包括工作場所就有盯著他的人。
 
有人想他死,就會有人護著他,那六個太子爺背後的政治老人肯定都把他當成見不得光的王牌養著,也或許有高層下令與該名維族少女有關的人事物不能亂動。
 
那是無法理解的強大力量,而他親眼見證並接觸過那個詭異的存在。
 
退休獄卒成了自己生活裡的囚犯,他不知道那名少女如今是死是活,還在不在那座集中營裡?說真的他已經毫不在乎。
 
現在他也是玩家了,正和中國共產黨玩一場九死一生的捉迷藏。
 
※※※
 
第四個記錄片很短,不到一分鐘,是那個退休獄卒人生最後的錄音檔,混著高樓呼嘯的風聲。
 
「殺了我的不是太子黨的人,是她,就是那個魔女,待在那座再教育營理時我每晚總想著從屋頂往下跳,她沒命令我,我從初中時就想這麼做,我一直都忍住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魔女,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逃過那場瘋狂自相殘殺,是她饒過我嗎?不,她沒有,她只是沒把我放在眼裡,我受不了了,趁連假逃到海南島,沒有用,那些太子黨走狗派便衣把我捉回北京,要我乖乖在家待著,別胡亂跑給人添亂,身邊二十四小時有人監視,連我拉屎都要看。他們懷疑我想聯絡境外勢力,呵呵,他們不知道我早就幹妥了。」
 
「我不奢望上面會放過我,但用這些視頻當代價,美國大使館答應將我的愛人和孩子弄出國,給他們正式身份,現在他們已經安全,我也可以放心去死了。一想到黨永遠不知道我是怎麼把視頻檔案交給美國人,我就爽到想射,這是最後一發,我要射在祖國的旗幟上。」
 
「看!那個魔女的詛咒沒有距離,那些住我家的便衣看不見也沒攔著我,我試過好幾次,只要很想跳,隨便就能走上樓頂。」
 
「這段遺言不是給任何人的,我會放在沒有人發現的地方,如果有誰找到,就讓他跟我一起笑吧!哈哈!哈哈哈哈!」
 
馬修倒是知道退休獄卒的遺書如何脫手,他把遺言錄音檔放在手機記憶卡裡,做好防水處理後黏在紙飛機上,在跳樓前射出紙飛機。
 
撿到紙飛機的人或許忠黨愛國,也許心存反動,又或只想自掃門前雪,更可能是眾多艱難過活的北京蟻民鼠民,他們總會因為好奇打開這份遺言,然後當成瘋子的無聊玩笑丟掉記憶卡,節省點就刪掉檔案將記憶卡重複使用。
 
或者意識到這是一份頗具價值的情報線索,小心翼翼保留起來。顯然最後拾得紙飛機的人選擇保存這份古怪遺書。畢竟裡面有「美國大使館」、「出國」這兩個充滿希望的關鍵字。
 
有個幸運兒就趁疫情稍緩短暫解封時用紙飛機換了一張機票離開新中國了。
 
這是由CIA、FBI、國土安全部、美軍和其他不能說的神祕組織共同組成的流星雨災難調查部門給出的紀錄片,馬修堅持必須是最接近原始檔案的官方版本,否則要他合作免談,他沒辦法對垃圾包裝碎片通靈,馬修自己就能弄到更多機密影片,只是為了交叉驗證準確性,「新疆魔女」的資料愈多愈好而已。
 
這也是美國政府最近遇到的巨大外交國防難題之一,他們已經收到機密情報,不久後會有幾個敏感國家派宗教代表與格林集團私下接觸,討論過度危險的特定超能力者問題,甚至委託他找超英幫忙「處理」,希望馬修‧格林能為美國爭取最大利益,以及避免任何可能出現的國安危機,聯邦政府不得不配合首富的任性要求。
 
流星雨事件後,許多汙點證人拿著過去沒有的勁爆資料來換安全通道和綠卡,導致美國不得不動用影子預算成立特殊部門,即便如此海嘯般湧入的告密與情報交易仍是讓該部門險些直接癱瘓,其中中國境內超能力者當然是他們求之不得的情報,然而真假問題始終令人頭疼。
 
這時,格林集團總裁作為體制外祕密平民顧問,不愧其世紀天才之名,馬修‧格林的直覺與分析能力超級厲害,對中國內部情形有其獨家深入理解,讓半路出家的流星雨災難調查部門成員頭痛不已的超自然情報,馬修‧格林的判讀儘管不是百分之百準確,卻幫他們篩出大量真實案例與事件線索,包括及時保護珍貴證人含其家屬,其中不乏可能引發戰爭或動搖各國政權的機密。
 
現在,馬修‧格林臨危受命,將和敵對國們派來的中立宗教代表討論地球原有的超自然存在,這是一個在流星雨事件出現前就被中國發現並拘禁多年的極端危險案例,代號:新疆魔女。
 
潛伏共產黨體系多年的情報員和投誠美國的黨內高層人士只知道這個魔女被轉移到各種監獄進行數不清的實驗,期間不斷產生受害者。最後,中共在無人區沙漠深處特地為她蓋了一座特殊監獄,使用少量共處後證實後不會被她殘害的獄卒看守,據說監獄長是個女性,為了擔任新疆魔女的專責監控照顧者,被特地擢升到少將階級,換言之單人監獄也是一處機密軍事設施。
 
魔女只要走出監獄,杳無人煙的貧瘠環境,全天候監視與火力瞄準註定她必死無疑--真的是這樣嗎?
 
「十年了……說這女孩比東岸怪獸和海巨人好對付,我死都不信。」馬修‧格林暫停觀看噁心的紀錄片,忽然想學尼莫來杯熱奶茶。
 
而且,官方祕密部門給他的只是一塊小蛋糕,馬修這邊還有三層下午茶點心,不然怎麼說他是格林集團總裁呢?
 
「救命啊……快煩死了!」金眼男子自言自語後,決定帶著炸雞和披薩去尼莫的安全屋騷擾捲髮青年拯救自己的糟糕心情。
 
時機接近了,問題是,尼莫和其他超英準備好了嗎?
 
那個原生種的年輕魔女將會打破他們對流星雨超能力的一切認知。
 
 
-- 第四集完
 
 
 
※※※
 
作者的話:連尾聲都爆字數(跪),無論如何,第四集就到這兒啦!又可以享受開第五集坑的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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