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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1-8:抓緊浮木 Hold Each Other

K.I | 2023-05-19 23:00:03 | 巴幣 14 | 人氣 139


  客房門被鎖上,霍凱仁嚇得只能舉刀亂揮並在地上不斷往後爬,「你、你、你到底要幹嘛!現在你有我的把柄,你要我丟光臉、社會性死亡都也可以,沒有必要做到這樣吧?你不想殺人害自己坐牢又後悔一輩子吧?」吳丹毫無應答,依舊睜著血色的瞳孔,像死神一樣朝霍凱仁緩緩逼近。終於,霍凱仁被逼得恐懼至極,決定握緊刀子,起身刺向吳丹,「我操你媽的!死吧畜牲──」但吳丹輕輕側身便躲過,兩掌一拍,刀子震落,隨後右手扣其右臂,左手環鎖其頸,奮力往牆邊一撞,時鐘掉了下來,霍凱仁也幾乎昏厥。

  『我一直都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而第二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霍凱仁頭破血流,他想要往窗戶爬去,但吳丹踩住他的手,他痛哭哀號:「對、對不起……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饒我一命……」

  『上一次只是為了我,但這次,我是為了妳。我不再是為了自私而殺,是為了保護別人。妳,讓我成為了更好的人。』

  吳丹從一旁衣櫃抓出一條領帶,套在霍凱仁的脖子後緊緊拉扯,他能感覺到霍凱仁的咽喉緊縮,聲帶顫抖,喉嚨劇烈乾咳的聲音像要將內臟都給嘔吐出來,全身皮膚發紅又變紫。

  『我發誓過會保護妳,我會不記一切代價……保護妳。』

  不過一會,霍凱仁失去掙扎,不再能掙扎,吳丹明確的感覺到,他死了,他徹底地死去了。

  只是,吳丹並沒有急著收拾屍首,他看著霍凱仁慘死的模樣,忽然全身發抖,腿軟的癱在地上,但他並不是因為害怕,是興奮。看著滿地的血泊,他拿出手機,翻閱起邵娟的照片,然後解開了褲頭。

  『啊,邵娟,我保護了妳,好想要和妳在這充滿血腥和死亡氣息的地方……啊……』

  大約半小時後,與霍凱仁相約的女子來按門鈴,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未接,但見屋內的燈是亮著的,她便繞著屋子想看他在搞什麼鬼,走到客房的窗外時,駭人的景象讓她尖叫出聲──她看見半裸的霍凱仁脖子套著領帶,而領帶綁在門口,周遭擺設被撞得東倒西歪,桌上還有白粉包裝、情趣用品、潤滑油,任誰當下推斷都是,霍凱仁自己玩過頭了,當他想要求救時又不慎跌倒,最後把自己勒死了。


  午夜,吳丹才換回平常的服裝,跌跌撞撞的回到孤島公寓前。他的靈魂像是被狠狠攪動過一樣,兩眼還未能回神。公寓花園就在眼前,只要穿過這條馬路,可偏偏在此時,他沒有注意到一旁響著喇叭的來車,下一刻,他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黑。

  他作夢了。

  他夢到和記憶中那名女子,在暗巷裡,在廁所,在床上,各處性愛、激情、歡愉的場景,最後又回到血跡、刀、墜落、男女屍首。


  睜開眼時,吳丹看見明亮的房間。一旁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中午,而這間乾淨整潔的屋子不是自家,且外頭傳來優美的笛聲演奏,那是經典的長笛。

  『我記得,我公寓前被車撞了,我還看到了過去的畫面──我死了嗎?』

  他揭開身上棉被,自己已被換上一身白色衛生衣與短褲,背後被霍凱仁刺傷的刀痕已經被包紮,其餘沒有多的傷口。

  不久,長笛演奏中止,房門推開,走進來的是穿著古色古香的美艷妖姬,甄厄:「早安,吳丹先生,昨晚在外頭玩得有點兇哦,背上居然有這麼深的傷痕呢。」她還是一樣,一身東洋打扮,言行舉止都有著勾人的誘惑,但那並不是吳丹在意的。吳丹乾望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撞上你唷,你在車前自己昏倒過去了,我的心臟可被你嚇掉了一拍呢。」

  「所以,妳幫我換了衣服,然後把我放在妳房間裡。」

  「是呀,畢竟還是我的房客,昏倒在路邊了,照料一下不過分吧?」甄厄用長笛抬起吳丹的下巴,嫵媚一笑,「不得不說,我很好奇你,但我也並非不解風情,你的東西都在掛在外面沒有動過,想說的時候再說囉。」

  吳丹立刻便起身去持回自己的衣物,但在離開前,他也好奇的問:「為什麼妳的房間這麼乾淨整齊,外面卻常常堆有一些怪東西,有時候還有噴漆?」

  甄厄輕笑,「等你用你的故事和我交換囉。」

  隔天,吳丹拖著疲憊、混亂且空虛的身心走出公寓,他在花園前遇到正要騎腳踏車上學的雷詠琪,她在等著自己,拿了一個紙袋給吳丹:「上禮拜的事算謝謝你啦。我多做了份三明治,想不想吃自己看著辦。」吳丹接過,微微一笑。雷詠琪又說:「雖然不知道你昨天又去幹嘛了,但聽說你傷得挺重,小心點啊,我也只是作為鄰居隨便問兩句而已啦,別想太多喔。」

  『我受傷了嗎?那刀其實也刺的不深,可我為何會如此虛弱?是因為我想起了那件事嗎?』


  到公司,他向主管解釋昨晚為病假,整天一直到下班,即使說話、工作、進食,他都仍像具空殼似的。

  「嘿,今天有好一點嗎?」直到這聲熟悉的輕呼,吳丹的瞳孔才出現了高光。是邵娟,她的表情有些複雜。「方便陪我喝一杯嗎?」

  他們到公司樓頂上,天色昏暗,俯瞰城市車流喧囂,彩燈糜爛的傍晚,喝著一罐啤酒。邵娟將昨晚得知霍凱仁死訊的消息告訴吳丹,他還得裝作是剛知到這件事的模樣。

  「我知道他愛玩,只是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命都賠上了。雖然我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他到最後也未曾真心地關懷過我,但有一個曾經這麼親密的人,突然地就離開這世界了,還是感覺很奇怪……」邵娟苦笑著。「果然我還是改不了這種村姑一樣的傻性格呢,哈,這種大都市天天都有人生生死死的,我也太誇張了吧,哈──」

  「我知道這種感覺。」吳丹看向她。「我不認識他,我只知道他對妳不好,但我懂妳說的,突然有個不久前還在說話的人突然離世的感覺。」

  邵娟坐在他身旁,喝了口酒,「我不知道了,如果一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朋友們身上,她們大概會恨不得他死得比現在更難看,但我對於有人死去還是高興不起來。」

  吳丹接過酒罐,但沒有喝,「因為妳善良,妳是好人。」

  「好人也就這樣子而已嗎?不管我以為我自己做多正確的事,最後還是這樣,淪落孤獨,什麼都沒能擁有。還是被騙,還是被信賴的人失望,還是被以為能完整自己的事物傷害。」邵娟說完便嘆了一大口氣,一旁的吳丹盯著她許久,突然扔下酒罐,直接朝她的嘴唇吻了上去。邵娟有些訝異,但她沒有躲開,而是在接吻了幾秒後才輕輕拉開吳丹。「你……你怎麼了?」

  「我喜歡妳,邵娟。」吳丹的眼神、語氣,一切都真摯無比,「妳讓我想要成為,那個能真正守護妳的人……我想要陪妳走過這些路,我想要陪在妳身邊,因為妳很好,妳讓我想成為更好的人。」

  邵娟有些錯愕,她也看著吳丹,她想要再次接近他,可卻仍緩緩地撇開了頭,「吳丹,我……老實說我也滿喜歡你的,你很溫柔,陪我度過難關,只是有太多事情才剛剛發生而已,我怕在這種時候魯莽做決定,對你對我都不好。」吳丹這才如當頭一棒,赫然清醒。「我們還是先當好朋友……不對,現在很難了,可是我……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我也很混亂,抱歉。」吳丹往一旁移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多衝動,「我從別的城市過來前也遇上不好的事,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

  「不要一直道歉啦,是我有想在大海上想抓住浮木的感覺……啊,這樣好糟糕,我是說……算了。」邵娟越說越過不去,她看向低著頭,正要離去的吳丹,忽然就捉住他的手臂,將他拉到面前,比剛才更深度的濃情熱吻。吳丹也像剛才一樣,直到吻畢才輕輕拉開邵娟。「這樣扯平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但不要說話。」

  夜幕逐漸黯淡,而愛火卻逐漸旺盛,吳丹與邵娟又一次相吻,兩人閉上雙眼,唇舌激交,這次他們緊緊擁抱彼此,難掩激情的撫摸起彼此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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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超越之神_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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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9 23:4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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