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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印度神話同人系列-再見(三)(118)

Cynthea | 2021-11-13 15:03:47 | 巴幣 106 | 人氣 190


  「因陀羅尼(舍質),妳來說說看,為何達剎生主要選上錢德拉呢?」因陀羅一手撐在大腿上,以霸者之姿坐在天帝王位上,閒來無事,便與自己的髮妻聊上幾句。

  現在仍在天宮的大殿上,有許多大臣與貴賓在殿上,天后因陀羅尼,端坐在因陀羅旁,臉上蒙著一層金色面紗,微微一側頭,極具柔媚的語調問了天帝一句:「夫君可是想再娶妻?娶凡胎之女?」

  一句反問,倒是逗笑了天帝,因陀羅回答:「有何不可,反正後宮空位還挺多的。」

  「那需要……我去向達剎生主開口?」天后的語調中,沒有絲毫的妒意,反倒願意成全。

  天帝再次輕笑出聲,再問:「妳是很有把握,我不會寵愛她們,像寵愛妳一般?」

  「區區凡胎之女,我何以為懼?」天后充滿自信的回應。

  天帝的笑意更濃,充滿興味地看了舍質一眼:「我的因陀羅尼真不怕戰,後宮來來去去這麼多人,妳也是習以為常了吧?」

  「陛下想娶便娶吧,你不是常說:只要你想,天后之位可隨時換人坐?我乖乖等著看就是。」天后故意擺出幾分驕傲、幾分小女子的媚態回話,這是她這幾年來一貫私下對因陀羅的態度,她發現,在因陀羅面前這招很受用。

  因陀羅笑得更得意,他伸手進天后的面紗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因陀羅對太順從的女子容易感到膩,太不聽話的他又會感到生氣,像舍質這樣不會總屈服於他的淫威,又能適時地與他服軟,最能滿足於他的「征服欲」,當然長得美也是舍質很大的優勢,後宮之中無人能比。

  後宮無女子膽敢如舍質一般,與天帝頂嘴,因為舍質沒有真正的把柄掌握在天帝手上,唯一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又不受天帝重用,不如其他妃子所生的王子,活得自由自在許多。

  因陀羅深以為舍質是因為「願意」,才留在他身旁的,要不然她大可與她兒子遠走高飛。

  「留著妳的后位,給那些蠢蛋老臣去為他們的女兒鬥來鬥去,也算是替我擋下許多隱患……妳就好好待在我身旁,享用天下至尊的榮華富貴吧,因陀羅尼。」因陀羅再把話題放回達剎生主身上。

  「讓錢德拉得達剎約尼(達剎之女),未來凡胎的祭祀之力勢必會給他頭一份……我擔心的,是這個。」

  「……」

  這時有個下人稍稍向天帝靠近,小聲地傳達給天帝一些話。

  天帝眉頭皺起,把氣出在那傳話者身上,粗暴地推開了那個下人。

  「該死的錢德拉竟不聽我召喚,一聽到要娶凡胎之女就跑了!」天帝低聲怒吼,天空又是隱約雷鳴。

  達剎生主尚不明緣由,但他心中有個預感,與月神有關,於是上前關心天帝。

  「凡胎之主,可否重新考慮選月神為婿的請求?月神一向放蕩,實在是難以成為好夫君?我提婆天族,身份尊貴的神多著是。」因陀羅趁機說服達剎生主。

  達剎生主回答:「怕是月神不清楚聯姻的重要性,才會不知輕重地離開,待我親自與他談過後,再考慮天帝說的吧。」

  「那火神與風神,也是不錯的選擇,再不行我也有能力,能好好照顧你的女兒。」因陀羅嘴上這樣講,實則打算把他看不上的凡胎之女娶來,放在後宮晾著。

  達剎生主當然心知肚明,提婆天神瞧不起凡胎的心態,所以表面上婉拒了,最後事情鬧大,連國師祭主仙人都親自出面調解。

  「月神不肯來,我親自去向他說明!」達剎生主決意要走,沒人能攔住他。

  就在這時,大殿的門口一陣吵鬧,一大群士兵不知在叫嚷什麼。

  「退下!月神大人,您這樣攜帶武器前來,是大不敬!」隨著叫嚷聲越來越靠近,天帝這才聽清,一聽清就豎直背脊,往叫嚷中心看去。

  祭主仙人才剛發現妻子不見,現在又見到疑似罪魁禍首出現,立刻跑到最前面去找月神算帳,層層撥開一群無謂的觀眾後,他看到了一手持著大刀,一手提著酒甕的月神站在那兒。

  月神看見了祭主仙人,馬上對著他大聲地笑出來,然後把酒甕用力朝他甩去,甕在地應聲而碎。

  「月神錢德拉瑪!你發什麼瘋!」祭主仙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時天帝也來到月神面前。

  「你提武器上殿,是想反抗我嗎?錢德拉?」天帝冷冷問一句,天空的陣陣雷鳴,可想而知,此刻的天帝有多震怒。

  這時月神高舉大刀,在空中揮舞了一迴旋,一些戰力不高的小兵全被劍壓震得倒下,可見那把大刀的力量,月神的戰力在提婆族裡也是首屈一指的。

  天帝再也忍不下月神的挑釁,他喚出了雷杵,警告月神收手。

  「哈哈哈……」月神又是一陣大笑,笑得瘋狂,卻沒有要停下揮舞大刀的意思,所有人以為他是在發酒瘋。

  於是天帝暴怒地衝向前,兩方兵器相接時,月神馬上退開,靈巧地一躍身,跳向了一個大家想也想不到的地方-達剎生主的面前。

  「不好啊,他要殺了達剎生主!」有人叫喊,天帝則是在原地看傻了眼。

  「錢德拉瑪!」祭主仙人以導師之命,憤怒地出聲制止。

  達剎生主被月神的舉動驚得不已,他們對眼相看,懷疑彼此的意圖。

  「喏,凡胎之主,你說你想把女兒嫁給我,可是真的?」月神邊說邊把大刀對準達剎生主,任誰來看,月神都是想威脅達剎生主改變心意。

  達剎生主試著平復心情後,張口回答:「是,我與我妻子,在眾天神之中,只屬意你。」

  「為什麼?」月神問,大刀仍未放下,他直直看著達剎生主,想從達剎生主口中聽到實話。

  實話嘛……達剎生主從未在天界說過,但他有預感,月神不可能接受一般的回答。

  「因為你會為我女兒,爭取不死甘露!」達剎生主說出口,這可讓在場的天神開始議論紛紛。

  月神聽完答案後,是頗感驚訝,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天帝:「我的妻子,可有飲甘露的資格,天帝?」

  天帝與祭主仙人互使一個眼色,在場的許多天神家眷也未必有飲甘露的機會,這幾年甘露已極少賜人。

  「當然有資格,只要你不再違抗我的命令。」天帝突然靈機一動,想著現在的甘露可以讓月神的妻子忠心於他,成為在月神那兒的棋子。而且給凡胎永生,他也變不出什麼花樣……

  「此話可真?」月神向天帝再次確認。

  「我以天帝之名保證!只要你迎娶達剎約尼,我必會親賜甘露予她。」天帝不管祭主仙人的擔憂,許諾給月神。

  達剎生主聽完,內心鬆一口氣,至少他有一個女兒可以長生下去……

  「你想讓我娶你的哪個女兒?」月神再問達剎生主。

  「我最長的未婚女-阿舍畢尼,但是她一人單獨嫁到天界,我並不放心,故我會讓她帶著她幾個妹妹一同嫁與你……」

  「姊妹們一起嫁給月神?」在場眾天神都是第一次聽到這要求。

  有人小聲地談論:「那豈不是,不只一個凡胎可以喝甘露?」

  「這才是達剎生主的目的……」祭主仙人小聲咕噥,心中有些責怪天帝太輕易允諾。

  大概與眾天神唱反調,正是月神的專長,月神自然是察覺到氣氛微妙的變化,他猜測祭主仙人會很苦惱……所以他當然要再火上澆油一把。

  「那你還有幾個尚未出嫁的女兒,凡胎之主。」月神終於放下指著達剎生主的大刀。

  「二十九個,最小的才凡胎年八歲。」達剎生主說。

  凡胎年8歲?那根本就是天界的嬰兒啊……

  月神聽到時笑得睜不開眼,看起來還在發著酒瘋啊……

  「錢德拉……」天帝本想告訴他,隨便娶二、三個就好,不料月神立刻止笑,丟下大刀,回頭對著天帝,當眾宣布:「那些達剎約尼,我月神錢德拉瑪全要了!下次祭天大典之時,我會下凡界,親自迎接我所有的新娘!」

  他說得可是真?

  所有人包括達剎生主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月神不是來威脅達剎生主取消聯姻的,反而還一口氣將所有凡胎貴女娶回去?

  「他真的有喝醉嗎?」祭主仙人不敢置信地盯著月神,而月神也對上他的眼神,擠出一個屬於他的荒唐的笑容,彷彿在告訴他們答案:你們覺得越荒誕越好,我就是要鬧得所有人不可開交,我以我的方式按照你們的要求做,現在,把甘露備好吧。

  這是月神錢德拉瑪,正式告別自己上一段戀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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