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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價「波特!葛萊芬多扣十分!」2

小週 | 2021-05-03 22:44:54 | 巴幣 2 | 人氣 248


 
在哈利的求學生崖中,跩哥·馬份總是喜歡主動找他麻煩,魔藥課的嘲諷、球場的挑釁或課後的霸凌,使他的校園生活更加多采多姿。
在看到淡金色頭髮出現在寢室的另一頭,哈利首先是挺起胸膛(起碼氣勢不能輸),然後板起一張很不好惹的臉。
「疤頭,收起你那可笑的表情,要不是那噁心的交流活動,你以為是我願意和你同寢室嗎?」
「馬份,我想接下來你要噁心整個禮拜了,最好不要耍任何的卑劣小動作。」
「呵,我還要慶幸你不是什麼純粹的泥巴種,不然我會要爸動用校董身分,凍結學校預算。」馬份抬起他尖瘦的下巴道。
「不要說那個字!」哈利一怒,朝跩哥扔大蒜。
「你最好要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我現在就要去找院長。」
跩哥去找偏愛他的石內卜,幾分鐘後換來的是一張面色蒼白、頭髮油膩膩的老蝙蝠的警告,哈利開始後悔太早把大蒜丟出去。
 
在就寢前的最後一個小時,哈利坐在床上瞪著暫時的室友,動著嘴皮,欲言又止。
準備在睡前看一本書的跩哥,被盯著發毛,他用往常令人不太愉悅的高傲態度
「波特,你還有什麼問題?院長已經和你警告過了,但我不介意你明天再讓被扣更多分或是多一點的勞動服務。」
「…你的……髮。」
「什麼?」
「多久……你……頭髮。」哈利仍然含糊地說。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波特。」跩哥說,「這是最後一次,大聲一點。」
「你們的院長多久洗一次頭髮?」哈利說完,頭已經不敢抬起來了。
「哦?你是在瞧不起我們的院長嗎?」馬份語氣很冷淡,但是魔杖已經拿在手上了。
哈利睡前實在是不想玩(?)太刺激,只好老老實實地說。
「在進來地窖前,我們三個學院開了一個賭盤。」哈利說,「我們在賭石內卜多久洗一次頭髮。」
馬份聽聞,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情,而哈利繼續說。
「根據雷文克勞學長姐很認真的討論,認為是一個禮拜,絕對不超過十天;赫夫帕夫更誇張,毫無依據的直接猜三個月,甚至有人認為是一年;我們學院認為是一個月,這是佛雷和喬治……就是衛斯理家的雙胞胎,上次扔了一個屎蛋在教授身邊而得出來的結論。」
「你們……」
「對,我們這次派來史來哲林的三組交換生,被各位同學賦予的重要任務。」哈利乾巴巴的說,「就是要查清楚你們的院長多久洗一次頭髮?」
馬份放下魔杖,他突然了解到,史來哲林真的被另外三個學院孤立太久了。
「這問題沒什麼好回答的。」
馬份拒絕回答,他不想理會新室友,只想要讀一點書裡面的章節,然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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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馬份比哈利還要早醒來,在餐桌邊遇到了布雷司。讀了一點《預言家日報》後,餐廳人多了起來,他開始抱怨波特在口袋放大蒜的事。
克拉和高爾被派到赫夫帕夫,撇除要泥巴種相處這點,其實過的很滋潤,他們的寢室也放了很多吃的。
布雷司笑嘻嘻地分享,昨天院長將一隻醜陋的石化老鼠送來寢室,還嫌棄的用了漂浮咒。
馬份望著葛來分多那邊的餐桌,榮恩·衛斯理身旁果然聚集一些人,看起來是要研究被院長石化的那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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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石化的老鼠看起來非常狼狽,大概是斑斑擠進狹小的空間時被抓到,因為四肢全曲成奇怪的角度。
稀疏的毛髮全黏在身上,露出斑駁的皮膚,看得出來斑斑的身體被石化前是濕的。由於是被石內卜從地窖抓出來,合理的推斷是打過不知名的魔藥。
低年級的榮恩沒有辦法靠自己的能力解除斑斑的石化狀態,所以將寵物帶來餐廳尋求幫助。
妙麗試了她所知道的消除咒,然而石內卜的咒語威力強大,斑斑依然沒什麼反應。
「嘻嘻,試試這個。」佛雷倒了其他藥水下去,斑斑變成很顯眼的螢光橘。
「這是什麼?」榮恩有點怕怕的。
「從飛七那弄來的還原劑。」喬治眨眨眼,「不用擔心,只是一種常用的清潔魔藥。」
榮恩不太相信雙胞胎,他施了清泉咒,試圖將斑斑身上的顏色洗掉,和無法解除的石化咒一樣,看起來沒什麼效果。
最後是高年級的派西施了高級的還原咒,斑斑果然看起來有點動靜。
可是斑斑的四肢開始扭動,延展開來,一個矮胖且看起來猥瑣的陌生男人就這麼出現在葛來分多的餐桌旁。
「噁。」榮恩說。
「哇,這是……」喬治語氣興奮。
餐廳的人紛紛將視線聚集在這兒,開始議論紛紛。在陌生男人的周圍葛來分多學生可以聽見對方喃喃自語:「賽佛勒斯……」
「他喊得……這石內卜教授的教名嗎?」
「好大的膽子。」
有幾個葛來分多的學生開始望向教師席上的魔藥學教授,原本喝著黑咖啡的石內卜感到惡寒的視線,那是彼得·佩德魯深情款款的看著他,在思索更細節的事件之前,魔藥學教授想起來昨天老鼠打破的藥水樣本。
是迷情劑……
站在石內卜旁邊一臉茫然的孚利維教授好像聽到了什麼髒話。
站在石內卜旁邊一臉茫然的孚利維教授好像聽到了什麼髒話。
「各位級長,先帶同學回寢室去。」
嚴肅的麥教授這時衝忙趕來,跟在後面的是一臉凝重的鄧不利多。
 
幾分鐘後,人群已經疏散。彼得被下了綑綁咒,而這過程一點也不費力,因為彼得全程沒有做出任何反抗,止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喊著魔藥學教授的名字。
在場的幾個教師頻頻望向石內卜,但首先由鄧不利多先發問:「賽佛勒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不想解釋。
「這事遠比它看起來的嚴重……」石內卜一邊透過眼神暗示鄧不利多到校長室談,又說,「必須有人通知魔法部派正氣師來。」
在校長室裡,石內卜按下了再度使用石化咒的衝動,選擇用噤噤言堵住彼得的示愛,一邊向鄧不利多說明那可能發生在十一年神秘人死後的冤獄案。
麥格教授又帶了主事者衛斯理兄弟進來,詢問斑斑過去的生活軌跡。
「所以說,這隻老鼠在你家生活了十年以上?」麥教授驚訝道。
「是的,斑斑原本是派西的寵物,後來他升上級長時給我。」榮恩說。
喬治指著被綁在會客沙發的彼得問:「等等,所以他一直是那個噁心的老男人?」
「是的孩子,一名未登記的化獸師,我很遺憾這是事實。」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派西會指責我吃他藏的巧克力棒。」佛雷說。
「待會魔法部會派人來錄下你們的證詞。」麥教授看著校長室擠了四個紅通通的腦袋,一旁又有兩位正在對話的成年人,「我先找個空教室讓你們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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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離開不久後,魔法部的正氣師從壁爐中出來,和校長交談幾句後,石內卜不太情願的解開彼得的禁言咒。
「你們這有準備吐真劑嗎?」正氣師問。
「佩迪魯意外中了迷情劑。」鄧不利多說,「我想賽佛勒斯可以讓他說實話。」
「賽佛勒斯,我愛你。」彼得努力挪動自己被綑綁的身軀,往在站一旁的石內卜靠攏,試圖將自己的頭靠在對方腿上。
「令人作嘔。」石內卜面色嫌棄地往旁邊站一步,怒吼道:「好好回答問題!」
「所以你是應該在十一年前死亡的彼得·佩迪魯,是嗎?」正氣師表情扭曲,明顯是在憋笑。
「是的,我是彼得·佩迪魯。這正是我本人。」彼得回答,他又轉頭面向石內卜:「啊~啊~西佛,我回答了問題了,我喜歡你,可以和我約會嗎?」
一旁自動記錄證詞的羽毛筆,正刷刷運作,將彼得的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
「別說無關緊要的話。」
石內卜捏捏眉頭,盡可能地維持理智,忍耐使用不赦咒的衝動。接下來的證詞,就在一來一往中完成。
直到彼得即將要執行羈押,石內卜還是十分猶豫是否要幫彼得解除迷情劑的效果,因為這一途可能會有十個人以上,知道這齷齪的單戀關係。(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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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後,哈利正在喝從餐廳拿來的南瓜汁。
馬份實在好奇葛來分多餐桌發生的騷動,榮恩教授叫走去解釋情況,而且己也不想和紅髮窮鬼說話。哈利那時坐在榮恩旁邊,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馬份抽動著嘴唇,想要開口詢問,可是想到雙方持續交惡的態度,又覺得心灰意冷。
「馬份,你有什麼事嗎?」哈利鼓起雙頰,這樣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圓,不會有任何威嚇效果。
馬份突然覺得很好笑。
當著對方的面笑出來很沒有禮貌,於是跩哥不發一語,然而哈利也跟著沉默了。
十秒鐘後,藏不住心思的葛來分多率先移開了目光,嘀咕了幾句話。
這種氣氛顯得很尷尬,要和一個破特友好相處實在是勉強不來,馬份慶幸早上只是暫停了一節課,他們接到消息,馬上就得收拾書包去上課。
 
 
史來哲林和葛來分多的魔咒課是一起上的,儘管哈利是獨自一人行動,但也只是沒和一群史來哲林走在一塊兒。
「嘿,波特!」
沒想到率先破冰的是月桂·綠茵,哈利明顯愣了一下,雙方平常可沒什麼交集。
「早上在你們學院的餐桌旁,還有衛斯理們,是發生什麼事?」
「嗯。」哈利微微縮起肩膀,面露著只是屬於被女孩子搭話的靦腆,說:「榮恩……我是說衛斯理,他的寵物老鼠從石化咒中復原,然後就變成一個可疑的老男人。」
「哇,梅林,這聽起來可真嚇人!」月桂驚呼,「謝了,波特。」
月桂笑嘻嘻地小跑步追上潘西,馬份可以聽見她們的交談。
「你在做什麼啊?」潘西小聲責備。
「只事簡單問一下嘛。」月桂笑著說,「你不好奇嗎?」
「這聽起來的確非常誇張……」
簡單的詢問,簡短的交談,這執行起來其實一點也不難,對啊,一點也不難。
見鬼!
馬份突然停下腳步,這讓走在後頭的克拉和高爾撞成一團。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作業裡面的拼字問題。」馬份冷冷地隊跟班說。
下禮拜史來哲林和葛來分多還有一場魁地奇比賽,屆時他要波特好看,一群騎著爛掃把的葛來分多怎麼能和一整隊的光輪2001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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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內卜還是幫彼得解了迷情劑的藥效,這明明是魔法部的責任,他沒有義務要多花時間幫一個背叛者熬藥。
對,他還是幫了臭老鼠,他可沒有恥力讓對方深情地喊著自己的名字,一路喊到魔法部。同時,他還用了「為了防止非法化獸師逃跑」的理由,同時還下了點別的好料。
晚餐後,石內卜在辦公室批改作業,由於早上發生了那點不愉快,他給學生「T」的機率大大上升。
地窖的門被打開,一個頂著糟糕亂髮並且帶著舊眼鏡的男孩走了進來。
「波特,沒人教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葛來分多扣2分。」
「石內卜教授。」哈利吞了口水收斂情緒,緩緩地說:「請問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石內卜沉默地遞給哈利一份公文,語氣不耐地說:「在這裡看,有什麼問題當場問。」
公文的用字是不帶情感的,繁複的句子掩飾可笑的冤誣訟案,在這官僚主義的最後,似乎又施點小恩小惠。
「星期三,是去聖蒙果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哈利聲音明顯小很多,問:「我要如何到那裡去?我還需要上課。」
「或許是你們的院長會帶你去,上課的事情不用擔心。」石內卜皺著眉頭回答。
「這……這裡面提到天狼星·布來克,是……是……」哈利紅了眼睛,驚動的情緒讓話語聽起來不太完整。
「我想你那巨怪腦袋不是擺飾,上面已經寫得夠清楚了。」
「啊,是的……」
石內卜還在思索著接下來可以用什麼句子羞辱回去,可是他看著哈利拿下眼鏡,揉著眼眶,這股即將噴灑的毒液又憋了回去。
這孩子有著莉莉的眼睛……
哈利站了起來正打算離開,他背對著魔藥學教授,用袖子擦拭氾濫成災的眼淚鼻涕。
亂糟糟的作風,這看起來就是個老波特,還有那愚蠢、魯莽、到處惹事的天狼星……想到這裡,石內卜的心中又一把火了。
「別弄髒我的辦公室,還是你打算留下來做打掃的工作?」
最後,哈利回應石內卜的是大門被重重闔上的聲音。
哈利幾乎是奔跑著回到寢室,睡前寫了變形學論文也寫得一蹋糊塗。
而作為室友的跩哥,在就寢後的第二十分鐘,被隔壁床的窸窣啜泣給弄醒。
他很樂意明天一早,在史來哲林餐桌上,發表著「波特哭泣小寶寶」的故事。可是梅林在上,明天的第一節課是耗費心神的變形學,他現在只想要睡個好覺。
他記得葛來分多的寢室一間房總是住很多人,竟然連對自己施靜音咒也不會,這群魯莽的獅子其實是住在豬圈裡吧。
跩哥在黑暗中摸索著魔杖,惡狠狠對著對面的床位。
「嗚。」
哈利抖著肩膀,沒有壓抑好的抽泣聲從床帳中流出來。
此時,跩哥放下魔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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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在床上順手一摸,一本書就這麼砸過去。
「你幹什麼啊,馬份!」哈利說,很明顯帶有鼻音。
「既然你不想睡覺,念一念書,這會讓我們都好過一點。」跩哥語氣高傲的說。
「別開玩笑了,馬份。我……我就睡覺。」
「不要躺回去,又繼續哭鼻子。」跩哥嘲諷,「反正我明天可以在餐桌旁說『波特哭泣小寶寶』的事,你還需要我幫你找個媽咪安慰嗎?」
「這不好笑。」哈利氣憤道,「我媽媽在一歲的時候,為了保護我而死……」
跩哥抿著嘴,沒有說任何話。
「然後我被丟給不喜歡魔法的麻瓜親戚撫養,在碗櫥過了十一年。」哈利自暴自棄地大喊,「現在魔法部又寄了一封信,說我的教父未審先判,被無辜被關了十一年,這我怎麼能接受?沒有人和我提過,我原本還有一個家人。」
跩哥聽到隔壁的室友深深陷入床鋪的聲響。
「反正都會被你拿去笑,隨便你怎麼說,我才不怕你。」哈利說。
「睡覺。」這是今晚寢室裡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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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石內卜收到一張便條,內容是校長希望他有空能過去喝一杯茶。
石內卜是在上完一節魔藥課後去的,他面無表情地說出「檸檬雪寶」,而後在不可言喻的低氣壓中走進去。
「賽佛勒斯,要不要吃果凍蛞蝓?」
「不。」石內卜拒絕,「阿不思,多於的話就別說了。」
「喔,是的。你明天早上沒有安排課程,我正需要你的協助——」
「不,別想。那是麥……葛來分多院長的責任。」石內卜很快的就意會過來,那些需要協助的事情是什麼。
「——所有人選中,你最適合。」鄧不利多說,他身體向前傾,又說:「米奈娃早上有堂五年級的課,由於O.W.L.測驗,課程不能停。」
那還有其他人選」石內卜說,「我沒有興趣看著一個驕傲自大、違反紀律、喜歡出風頭、放肆無理的黃金男孩和他可悲的教父團聚。」
「那段時間沒課的老師,只有你、西碧和丙斯了。我也必須去魔法部簽署一些證明文件。」鄧不利多嘆了口氣,「我不放心讓一個沉溺酒精的人接下這個任務,我深怕她會把孩子嚇壞,又在這途中預言十個人死亡。你很清楚,丙斯教授是個幽靈,恐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喔,最後還有海格,雖然能讓他幫助很多事,但是做為一個半巨人,他可進不去病房。」
「反正不一定要那個時間過去,等其他人有空再說。我沒課也不代表我很閒。」石內卜冷冷地回應。
「那孩子所成長的環境稱不上是友善,被迫剝奪所應得的情感,而且他實在是孤立太久了。」鄧不利多意味深長地看著石內卜,「賽佛勒斯,這是他應得的,而且只要我們多付出一些稱不上是代價的代價。」
「他和他父親一樣,我無法對一個波特態度友善。」石內卜垂下雙肩,「這絕對是在折磨彼此。」
「那孩子的外表造就你預先的成見,別讓仇恨盲目你。教過他的人認為他謙遜、靦腆,而且及具天賦,他的內在更像他母親。」
「我會寫一個便條通知波特,明早將借用校長室的壁爐。」石內卜閉起雙眼說道。
「賽佛勒斯,謝謝你的妥協。」
石內卜恢復往常的冰冷姿態,他甩動長袍的下襬,黑色旋風般巨浪隨著凌厲的腳步消失在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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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唯一讓石內卜稍感愉悅的消息就是他給彼得下的那些魔藥發揮了應有的作用,事實上他做的幫助也不多——一劑的永恆藥水,只是維持住在衛斯理雙胞胎的惡作劇成果罷了。
重點是,一隻螢光橘的老鼠無論是在魔法界還是麻瓜界都是十分顯眼的。而關於這一點,《預言家日報》特別花了半版說明,一名無登記的化獸師是如何在逃跑兩次後,輕而一舉的被正氣師抓到;另一個版面則是在講述哈利·波特以及他可憐的教父被背叛者彼得陷害,冤獄十一年的故事。
哈利在吃早餐時,因為這條新聞,被周圍的其他學生注目著。這比哈利是先預期的還好一些,在馬份口中「波特哭泣小寶寶」的事沒有傳開,妙麗和榮恩則先是提醒他,今天就是他和教父見面的日子。
這一切都好極了。
哈利老早就換上麻瓜的衣服,過膝的襯衫以及過大寬鬆、又被洗得發白的褲子,這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他現在不在乎了。
為了不讓麥教授等太久﹐他還特地小跑步去校長室。
在門口報了口令後,他在校長室見到的是穿著深色西裝,且臉色和西裝顏色差不多的魔藥學教授。
「石內卜教授為什麼在這裡?」哈利驚訝道。
「你卑微的魔藥學教授為全校在這段時間少數有空檔的人且適合帶大難不死的男孩去醫院見他把自己搞進阿茲卡班的教父。」
「是的,教授。」哈利聳著肩膀,不管自己有沒有聽得懂石內卜剛剛說的話,這時候先服從就對了。
「最好安分點,不要以為離開學校不能扣分就能為所欲為。」石內卜怒目說道,「我還是有許多手段能讓你為自己的劣跡懺悔。」
哈利睜著眼睛,小心翼翼地點頭。
「嘿,哈利,你知道呼嚕粉嗎?」
鄧不利多和藹的語調緩和緊張的氣氛,他端著花盆站在壁爐邊,招手要哈利過去。
「我知道,我在榮恩家有用過。」
「孩子,非常好。記住要清楚大聲說出目的地。」鄧不利多讓石內卜抓一把呼嚕粉,「看看石內卜教授的示範,待會照著他那樣做!」
石內卜說出了一個公用飛路網的名字,而哈利也照做了。他們從一個不起眼的小房間出來,出現在麻瓜街道上。
哈利不太明白,為什麼飛路網沒有直接連接到醫院呢,但是他看看身邊臭著臉的石內卜,也不太敢開口問。
「喂,孩子。你現在應該出現在學校!」一位麻瓜婦人叫住他了,這讓哈利才意識到他落後的石內卜。
「我……」
「這位女士,不用你的操心。」石內卜環著哈利的肩膀,「我們只是要去醫院見一位家人而已。」
「我很抱歉。」麻瓜婦女看著哈利一眼,「看這孩子的樣子,我以為他只是不愛上課的孩子。」
石內卜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拉著哈利走了一段路,又放開他。
「跟好,別惹事。」石內卜惡狠狠地交代。
到醫院之前,哈利全程腦袋空白,他們看起來像是什麼關係?老師與學生嗎?還是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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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外部是一間百貨生店,他們和假人說話,直接穿越玻璃進入醫院內部。
哈利對一切都很好奇,四處打量,很快地石內卜帶他到一間單人病房。
「為了不被行政訴訟,魔法部這次下了重本啊。」石內卜反諷說,他敲敲病房的門,又哈利說:「我就不進門討救世主的厭惡了,我在外面這等你。」
「哈利?」前來應門的是頭髮稍微班白,看起來疲憊的成年男子。
「是我。」看著哈利走向前,男子給他和藹的微笑,而他又抬起頭來,目光對著石內卜,似乎又驚訝了一下。
「是小哈利嗎?快過來讓我看看!」病房內又傳出另一位男子的聲音,聽起來聲音有點嘶啞,但是充滿經精神。
「真是感人肺腑啊!」在哈利有進病房後,石內卜嘲諷地說,他看見狼人和那門後魯莽又愚蠢的天狼星。
路平看石內卜沒有要進去的樣子,他關門前還是小聲的又不失禮貌地朝對方道謝。
相聚的時光過得很快,哈利抱著一包蜂蜜公爵的糖果走出病房,他驚訝地發現著坐在候診區的石內卜,竟然還會無聊翻著《女巫周刊》。
發現走出來的哈利,石內卜放下雜誌,立即恢復往常冷冰冰又不見人情的模式。
石內卜沒有多語,哈利立刻跟隨他的腳步離開醫院。
「喂,哈利!哈利!」天狼星沖出病房,急急忙忙的找著他的教子。
「不,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該回去躺好。」路平說。
「沒事,我現在精神好的可以去打一場魁地奇。」
哈利停下腳步,在他身旁的石內卜也黑著臉回頭,迎接學生時代的宿敵。
天狼星也看見了,他扯開路平,激動的站在魔藥學教授面前。
-
「聽說你當老師了,現在的小巫師真可憐。」天狼星大聲說道。
「把自己搞進監獄,你這蠢貨。」石內卜說,「分類帽當初應該把直接你分進阿茲卡班。」
「你會為你說出來的話而後悔!」天狼星掏出昨天魔法部才歸還他的魔杖,「鼻涕卜,看來我要幫你複習一下,當年被我們修理成慘兮兮的模樣!——***整整,石化***」
「——***糊糊迷***」
石內卜的動作很快,馬上掏出魔杖反擊了。
哈利看到分別兩束魔咒的威力在空中撞成一塊,因為威力差不多,這股能量在空中爆炸。
「不!」
「別管我,月影!」
路平想過去拉天狼星,可是後者打的正過癮,馬上又擊出下一道魔咒。
「——***吃蛞蝓***」
「呵,你就只會用這種小咒語。」石內卜冷笑,他輕輕一揮魔杖,咒語馬上彈開。
哈利=口=,第一次看到這種操作。
石內卜游刃有餘的用魔杖指著天狼星,說:「——***嘶嘶退***」
天狼星被擊退了三步,這讓路平順利地攔住他。
「天狼星·布萊克。」路平嚴肅地說,「你是病人,不要在挑釁石內卜!他今天只是送哈利過來。」
「不,我忍不下這口氣。」教子看著呢,場子要找回來。
石內卜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死對頭,看起來不打算主動攻擊。
「——***榫頭—失準***」
天狼星對著石內卜念鎖腿咒,只是又和剛才一樣,被石內卜彈開。可是彈開的魔咒不長眼,竟然是往哈利的方向飛去,打中哈利捧在手上的那包糖果,而那包糖果則立即炸開。
石內卜舉起魔杖,對著天狼星施咒:「——***塔朗泰拉跳***」
天狼星的雙腳不由自主的舞動,一旁的路平則拿起魔杖,慌張地想辦法中止魔咒的效果。
看到著一幕,身為勝利者的石內卜勾起嘴角,回頭尋找哈利,可是卻看到哈利趴在地上,撿因魔咒而灑在地上的糖果。
糖果的價值不高,可是對於一個才剛建立親情的孤單孩子而言,這絕對意義重大。
「起來!該回去了。」石內卜不樂於有這種結果,可是拉不下臉的他,只用往常的冰冷語氣對哈利說話。
哈利撿了幾顆看起來還能吃的糖果,塞進那對他來說過於寬大的牛仔褲口袋。
「哈利,等等。」這次是路平叫住哈利,他擺出一個苦笑,「天狼星希望你聖誕節能和他聚一聚。」
哈利開心的再度和兩個人道別,並小心翼翼的跟隨石內卜的腳步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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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內卜和哈利踏上麻瓜街道,有別於剛才的路線,石內卜帶著哈利拐進一個陌生的小巷子。
「教授?」哈利心中的小鈴鐺作響,這種場景從他上麻瓜小學的時候就有教,不可以和陌生叔叔去陌生的地方。
「波特。」石內卜眼睛看向別處,說:「我會賠償你。」
「啥?」哈利覺得他好像聽錯了。
「我確定你的腦袋不像是魔蘋果一樣,是功能正常並且可以正常運作,那就不用質疑我剛剛說的話。」石內卜恢復平常的嚴肅語氣,「我會賠償你損壞的那包糖果。」
這下哈利確定他沒有聽錯了,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胳膊就被緊緊抓住。
「穩住,不要緊張。」
下一秒,一股斯扯進水管的陌生感覺讓哈利到了目的地時,踉蹌一下。
這一個由許多小屋和店舖組成的小村莊,哈利好奇的四處察看。
「這裡是哪裡?」
「活米村。」石內卜不得不抓著哈利的肩膀前進,以免這小孩被四周迷惑而走丟了:「跟好!不要多話。」
石內卜帶著哈利進了蜂蜜公爵,魔藥教授冷冷的臉色,讓哈利只敢站在鄰近門口的位置張望。
哈利看著石內卜拿了店裡面最大一包的綜合糖果結賬,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
當這包糖果被塞進哈利的胸口實,哈利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很沒有真實感。
一隻小小的貓頭鷹飛了過來,停在石內卜肩膀上,哈利看到教授拿信時,手明顯抖了一下。
哈利認出來了,那是一封咆哮信,他看過榮恩收過。
信封馬上列成一張嘴的模樣,哈利聽到麥教授嚴厲又有些憤怒的聲音。
 
「賽佛勒斯·托比亞·石內卜,不得不告知你,我們剛剛收到了聖蒙果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的通知——接下來一學年你都要固定去聖蒙果作義工代替賠償,原因是有證據顯示你今天參與一場私人鬥毆,損害了病房裡的一張長型候診椅,並且擾亂醫護秩序。有鑑於你是一位魔藥大師,魔法濫用司以及聖蒙果醫院醫療秩序部門認為比起罰金,罰你勞役服務才能夠更加符合造福巫師社會的初衷。而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帶有私人情緒的言詞……」
哈利發現,石內卜早在咆哮信運作之前,在周圍下了靜音咒,因此除了他們,沒有注意有如此大聲的語音。
「……你和天狼星·布來克都已經過三十歲了,你們竟然還這麼幼稚,在醫院打起來,而且聖蒙果醫院有一半以上的治療師都是你的學生,真是有夠丟人的。雖然你現在不是學生,我再也無法扣你學院的分數,可是我來是能提醒你,你已經是一位成年人了,更是史來哲林的院長,英國巫師圈子可是很小的,你好自為之。」
「呃。」哈利看到石內卜顯現出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的表情,他立刻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就像在平常上課不想被石內卜點名的時候,然而這招沒什麼用,因為現在只有他一個學生而已,單兵薄弱,不知該如何處置?
「波特。」石內卜開口叫喚,哈利覺得對方叫他就像是把蒼蠅吐出來了,一臉厭惡又嫌棄。
「是,教授。」哈利小小聲回答。
「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准說出去。」
哈利小幅度的點頭,魔藥大師甩著衣袍,大步邁進離開。黑色浪潮朝著霍格華茲前進,後頭跟著抱著一大包糖果的小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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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回到學校時,午休時間才剛剛開始,他直接到餐廳用餐。
「嘿,哈利。今天如何,見到教父還不錯吧?」榮恩問。
「嗯,算是……好極了?」
「有什麼問題嗎?」榮恩疑惑。
總不能說,突然覺得石內卜很有人情味吧!
「今天是石內卜帶我去聖蒙果醫院,因為麥教授有課。」
「好吧,兄弟,我知道你在糾結什麼了。」
「我是說,見到天狼星我覺得很高興,不談石內卜的事了……」哈利舉起手中那包比他教父送的還要大包的糖果,「我想分給妙麗以及你們兄弟,真的非常謝謝你們。」
「哇,彼得是老鼠這件事啊……」榮恩抓抓頭,「說起來還真的非常尷尬。」
「這件事我和天狼星說了一遍,他說之後會補一隻貓頭鷹給你。」
「真的嗎?你教父人還真不錯。」
 
午餐後,哈利回了一趟地窖拿課本。而在整理課本的時候,他發現一本精裝陌生的魁地奇書籍,這是前天晚上馬份拿來砸他的書本。
哈利將一個蜂蜜公爵的嘶嘶咻咻蜂夾了進去,將書本歸還在馬份的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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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生活規律又忙碌,一轉眼交換學院的日子也結束了。
哈利打包好行李,正離開房間時,馬份一直盯著他。
「馬份,告辭。」哈利離開前,被這股視線盯著不自在,忍不住向對方道別。
「每天。」馬份說。
「什麼?」哈利不太明白,「馬份,你說剛剛什麼?」
「我們院長每天都會洗頭。」馬份擺出和平常一樣揚起下巴的表情,「別再讓我再說一次,波特,沒什麼事情就快滾!」
哈利很想說,這次衛斯理雙胞胎開的新賭盤是老蝙蝠對大蒜的敏感度,但是他不想和馬份繼續說下去,所以提著行李匆匆離開。
哈利現在依舊認為馬份還算是討人厭,他明白自己和跩哥是不可能交好的,但是共同生活過短暫的時間,很難想像他們曾經彼此十分厭惡,他也了解史來哲林裡面也不全是壞人。
哈利回到葛來分多塔樓還是感到鬆了一口氣,他決定今晚要寫信給他的教父分享這一件事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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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眼喵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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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04 07: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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