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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九卷、呼喚 百九一章、再次睜眼時

作者:JBY│2020-05-20 22:14:27│巴幣:4│人氣:100
<第十九卷、呼喚> 第百九一章、再次睜眼時



  從海港吹來的風帶著鹹鹹的氣味,在這十一月下旬,應該是刺骨的寒風吹在山田市之允的身上,卻讓他的心情更加澎湃。

  就在不久之前,長州正式舉兵,奇兵隊、游擊隊、整武隊、銳武隊、振武隊、第二奇兵隊、右田毛利家兵、膺懲隊,共七百餘兵士,以神戶蘆屋親王寺為本陣暫時屯駐在此,等待適當時機準備上洛。帶著藩國的期待,不再是看著那個長州英雄的背影,第一次自己站在眾軍士之前,市之允也不知自己是緊張還是興奮。

  高杉過世之前,曾留下遺言,若要進軍洛中,長州軍的諸隊總指揮當交予市之允來擔任,所以正式任命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出言反對。然而畢竟市之允此時也才二十四歲,身材矮小、貌不驚人,雖然曾經在兵學家大村益次郎那兒學習過兵法,也曾經在四境戰爭之中立下出色的戰績,卻也不過是一個砲兵隊的隊長,並沒有統率大軍的經驗,與他同出松下村塾的前輩們雖知他的能耐,但是兵士們和上頭的一些家老並不了解。

  市之允可以從被授命時的質疑眼光,以及兵士的不信任目光看得出來,自己還要更努力才能被認可。然而,他並不急著表現,急功近利是帶軍的大忌,在時機成熟之前絕不可以發兵,否則將重蹈蛤御門之變時的覆轍。時機到了,自然能夠證明自己。

  「市,緊張了嗎?」身後傳來兩人的腳步聲,只見參謀的小田村素太郎和後頭好友品川彌二郎併肩走來。小田村是吉田松陰大妹的丈夫,對松下村塾的塾生們一直都十分照顧,性情穩重,為此次進軍的參謀。小田村拍了拍市之允的頭溫和地微笑道:「暫時按兵不動是對的,都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壞了事。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咱們,還有在天上的寅次郎、義助和晉作等人,都會一直支持著你。」

  「是的,小田村大人。」市之允摸摸自己的頭,微微地扁了扁嘴。因為身材矮小,又是松下村塾中最年輕的塾生,市之允在同輩之中總被當作弟弟一樣看待。即使同為塾生,他們對他並沒有輕視的意味,但市之允不喜歡那樣,他希望能夠成為像高杉那樣強大的人,成為那樣被人們依靠的存在,而非永遠只是個孩子一樣。若是同輩這麼做市之允肯定會大聲抗議,不過小田村對他來說跟吉田松陰一樣是應該尊敬的師長輩,即使小有不滿也不會反應過度。市之允朝小田村行了個禮道:「薩摩那邊還沒有消息,在那裡確認此戰已經被朝廷許可之前,我等不該任意行動。這不僅因為長州才被從朝敵之名赦免,更是避免德川家下頭的那些勢力自以為有理而士氣高昂,中立的藩國也會往那頭偏過去。」

  「沒錯,西鄉大人稍早也來信,說近期岩倉大人便會有所行動,請我們務必暫時忍下。再怎麼說德川家的軍力還很可觀,冒然行動可是很危險的事。」品川彌二郎在一旁笑道:「不過在國內時,市你一直對薩摩咬牙切齒,先前聽聞要跟他們聯盟時也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現在竟然可以忍得下來,當真是長大了。」

  「彌二,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這回市之允終於忍不住反駁了回去:「薩摩那些傢伙我可一點也不相信,但是現在咱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目標一致,先前的恩怨就暫時壓下。但是等到推倒德川家這棵腐朽的大樹之後,再來清算他們做過的事。」

  「合作之後第一場聯手的大戰還沒開始,就一直想著清算對方的事,這可不行啊。」小田村無奈地道:「德川家倒下之後,後續新政府的建立,還有新制度的制定以及權責劃分等等,很多問題還是要一起解決的,這是當初的協定。」

  「那也要看他們的表現了。」市之允語氣雖淡然,但品川知道那種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們一個一個倒下的那種絕望,眼前的好友絕對不可能輕易地原諒薩摩之人。

  「現在說這些也太早了一些,到時候自然知道要怎麼做。」品川先轉身朝著小田村行了個禮,然後再向市之允道:「市,我得回洛中去了。剛剛西鄉大人送來的信中也寫了,清水家的孩子好像脫離了新選組。」

  「清水嗎?」市之允瞪大了眼睛,咬了咬牙道:「就連晉作死的時候都沒有回來,這次是吹了什麼風讓她終於下定決心脫離出來?」

  「別這樣,市。晉作那個時候,她已經有回來探望過他了,那可也是冒了很大的危險去請命,並且欠下了自己無論如何都還不起的人情。」品川搖了搖頭道:「先前負責洛中行動聯絡人之一的片桐常生被新選組捕獲,可能是為了將他救出來,清水的身份才會曝光。聽說在逃離新選組的時候受了重傷,一度命危,現在是讓薩摩藩醫救了回來,正在錦小路藩邸裡養傷。」

  「重傷……」市之允的神情微變了變,隨即用輕咳一聲來掩飾,然後轉頭背向他們道:「彌二,那個人如果恢復就把她帶回來本陣吧,若是讓她落在對方那邊,咱們這邊也會很困擾的,晉作可是把她……不,木戶先生可是叮囑過的,要咱們把她安全地帶回長州去。」

  「放心,交給我吧。」品川看著好友笑了笑。

  ◎ ◎ ◎ ◎

  胸口、腰間,還有全身上下被劃出的大大小小傷痕全都在刺痛,雖然草草地塗上了用少量毒性藥草製作的麻藥暫時痲痺痛楚,並用止血藥暫緩失血,然而那些被刀穿刺的傷和砍傷都非簡單處理便能解決的,再加上劇烈的戰鬥,傷口愈裂愈開,早就超出了藥膏能麻醉的範圍。戰鬥之中或許因為身體處於亢奮狀態,那些痛楚都可以暫時壓下,但是一旦脫出戰鬥,那些痛楚開始侵襲她的理智。

  天已經大明,洛中的街道上開始出現行人,一身是血的凜惹來不少好奇的目光。凜緊抓著自己胸口的傷口,跌跌撞撞地往前奔去。身後追兵的腳步聲一直在逼近,她並不怕死,但是在一報父母和松陰老師的仇、見到這個幕府崩毀之前不能隨便倒下,這是她抱持的求生意念的唯一原因。

  大宮一帶的路人又更多了,在這冷漠的京裡,即使那些行人好奇地看著她,但是仍沒有人對她伸出援手。隨著新選組在這洛中巡邏也四年了,對於這種現象凜是知道的,她沒有期待過自己能得到任何協助,所以只是在暗巷之中稍喘了一口氣,在傷口上補上止血藥和麻藥,脫下身上的血衣為自己簡單地包紮,隨手扯下了被民家披在外牆的衣物套上以防止血跡留下自己的線索。

  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拖著那樣的傷穿過那些暗巷來到錦小路的薩摩藩邸,只記得當她跪倒在藩邸前時,幾乎要被門番用長棍架出去前,總算是用最後的力氣從懷中取出那封兩年前木戶先生交給她的信,還不等門番接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 ◎ ◎ ◎

  許多記憶來來去去,還來不及抓住前一個,後面的已經接踵而至,並迅速地從指尖溜走。凜只記得看到了很多懷念的臉龐,有逝去的父母、松陰老師,還有一直疼愛著自己的那些松門前輩,還有她在新選組裡遇上的人。那些記憶中,有已不在人世的,也有還活著的人;有呵護著她、讓她感到幸福的人,也有傷害了她、讓她痛苦的人。凜曾經聽一些不可靠的傳說裡道,將死的時候生前遭遇的事會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眼前,但在她的想像中,至少可以好好地回味一下,沒想到竟然連一點令她感傷的時間也沒有,那些畫面就在眼前閃過去了。

  冰冷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喚醒了這一場不知所謂的夢。當凜看到身邊坐著的人的時候,也將這四年來的夢一同喚醒了。

  「中村……大人……」即使意識還迷迷茫茫,那種與山口次郎一樣尖銳的眼神和全身上下包圍著幾乎沒有露出一點破綻的的殺氣的人物,凜所認識的人之中的並不多,再加上自己昏迷之前拖著命也要去的地方,她能確定眼前之人的身份。即使雙方的立場相同,在這四年之中,凜已經培養出對那種殺氣的直覺反應,然而以她現在的身體,就算想要跳起來警戒,全身就像灌了鉛一般,動也動不了。

  「你已經安全了,雖然差一點就來不及……各種方面。」中村見她醒來,只是冷冷地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竟然也能跟我交手到那種程度。」

  「中村大人,那時在下……我可是一敗塗地啊。」凜苦笑了一聲。倒在薩摩藩邸前的時候,並沒有來得及解釋自己的女子之身便已倒下,若不是從伏見回來的中村趕到,只怕會在藩邸造成一陣混亂。凜苦笑一聲道:「若不是磨練自己,可無法為推翻幕府出力。」

  「長州還真是殘酷啊。」中村起身道:「晚些西鄉大人或許會從上屋敷過來一趟,在此之前你便先好好休息吧。」

  「請等等……唔……」凜忍著胸口的痛楚側身叫住了正要離去的中村:「請問……我來到這裡,已經昏迷多久了?」

  「五天,現在已經是二十七日的正午。」中村只留下這一句,便離開了房間。

  ◎ ◎ ◎ ◎

  當凜再次睜開眼時,外頭天色已經昏黑,房裡點著一盞燭火,被從窗戶隙縫漏進來的寒風吹得忽明忽滅。距離第一次醒來究竟又相隔了多久,她並不這麼確定,但是自從加入新選組之後,一直處於極大的心理壓力之下,她已經沒有如此長時間的休息了,即使是用這種狀態。這一回,沒有各種五味雜陳的回憶前來攪局,只是單純地為了從傷痛裡恢復過來而好好地睡了一覺,比起五天以來一直拚命地想要抓住眼前的回憶恢復的效率還要好得太多。

  「看來已經醒了啊?」或許是透過燭光映出的倒影看到裡頭的動態,原本一直守在外頭的人開門走了進來。從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還未見到人時,凜就知道此人並非中村半次郎,卻帶有與那人斬不同的壓迫感。出現在門後的人物身材壯碩,一張圓臉和那上頭帶著令人猜不透的笑容及雙眼,這個人她是見過的。薩摩在京裡的主事者,西鄉吉之助。只見西鄉在她的榻邊坐了下來,咧嘴笑道:「除了殿下和一藏之外,從來就只有我讓別人等,還沒有人能讓我等過。真是了不起的孩子啊!」

  「木戶先生曾經向晉作大哥抱怨過,在談聯盟的時候,西鄉大人可是讓他等了十天以上。若不是龍馬先生出來調解,說不定還會等更久。能讓這樣的西鄉大人等待,當真是我的榮幸了。」凜想起自己回到長州時,高杉在清醒的時候總是喜歡跟她說一些過往的事,甚至連像木戶先生從以前到現在的八卦消息。凜因傷勢只能坐在床舖上微微行禮道:「是這邊失禮了。承蒙薩摩的相救,請恕我無法起身行禮。」

  「不用多謝,這是做為同盟該做的事。當初木戶先生要離開洛中之前,就特別拜託過我,若是你脫離了新選組來此尋求庇護,希望咱們出手相助。」西鄉笑著擺了擺手道:「不過看不出來木戶先生也是挺粗心的,竟然沒有告訴咱們需要庇護的對象是一個女孩兒,這可讓咱們的門番們和半次郎都傻了許久。特別是半次郎,知道的時候打擊可很大的。」

  「讓中村大人失望,是這頭失禮了。」凜苦笑了一聲。從被提起那麼多次,她可以聽得出來,那位對自己無匹實力很有自信的人斬半次郎確實是很在意她是女子之身這件事。即使是在這個紛亂的世道中,女性習武者已比過去的兩百餘年要多上許多,卻仍不被認為可以與男性相提並論,除了少數觀念較開放的流派之外,女性並不被授予劍術,而是以防身的薙刀術為主,男性更不會想要與女性交手。那也是為何幼年時自己提出想要學劍時,父親會讓她做好以男子身份活下去覺悟的原因。

  「啊,不用在意那麼多,半次郎總是會糾結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薩摩一直以來都是講究實力的國家,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有能者,就應該要使其好好發揮,才能讓一個國家富強。聽說西洋的女人許多也與男人受一樣的教育,並主張能力與男人不相上下。不分性別、不論身份,從社會上各個角落發掘人才,或許這是西楊能強大的原因。待道打倒幕府之後,咱們日之本也要創造一個像那樣的新時代,才能與西洋併肩……不,應該要超越那些洋國才是。」西鄉哈哈地笑了笑,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這麼說著。也只有在說出自己的理想的時候,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才會讓自己的雄心顯露在眼神之中。不過那樣的光芒也只是短暫,西鄉很快地便恢復原來難以猜測的面貌,看著凜道:「那麼,待傷好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回長州去嗎?」

  「……不,我在洛中還有未完的事得做。傷好之後,我也要戰鬥。」打從進入新選組時,凜就設想過無論是否在那個組織裡頭,自己在洛中應該要完成什麼事,所以她對於這個問題完全不需要思考,只是如今在說出口之前仍是短暫地停頓了一會兒才道:「為了父母和松陰老師,以及所有死在那個暴虐無能的幕府的所有長州前輩們的仇,我曾經發過誓,要親手去復仇,親眼看到那棵大樹的覆滅。我軍的本陣現在駐紮在兵庫,等待進軍時候到來,我會與他們會合。」

  「不過……你真的沒問題嗎?」西鄉挑了挑眉頭,盯著這個可能是自己見過最大膽的女人好一會兒,嘴角的笑容突然帶了那麼一點其他的意味道:「好歹也在那新選組裡待了四年,若是在戰場上相遇,真的下得了手嗎?」

  「……若說四年之間沒產生任何感情,那是騙人的。」微微垂下頭,凜咬了咬牙,再次抬起頭來時,已經把猶豫好好地收回到心底深處,只留下堅定的眼神面對薩摩的主事者道:「但是取得上面的信任,藉以從中得到更深入的情報和機會也是任務的一部份。長州和新選組兩邊,孰輕孰重我分得非常清楚,雙方的感情放在天秤上的時候,該如何取捨也可以毫不猶豫。如果連這都辦不到的話,木戶先生是不會把這樣的任務交給我的。」

  「能夠成功逃出狼群,確實是好本事和好膽識,也有一定的覺悟才辦得到。」西鄉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然而,凜還在新選組裡時,西鄉見過她幾次,對她的印象是雖然外表和行動堅毅,內裡卻極重感情,這樣的人是絕對無法將情感放在天秤上來衡量的。能夠把那因為取捨而造成的傷痛壓抑四年,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但是接下來的戰鬥可不是過去四年可以相比,無關男女,新傷與舊痕累積之下,誰也沒辦法壓抑到最後,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不過那些都是長州自己該處理的問題,不關咱們的事。西鄉微微聳肩道:「近日岩倉大人就要行動了,在洛中將會有一場大震,也差不多是時候讓你們那頭的軍隊往這邊進發了。不過你知道不少新選組的祕密,就這麼離開薩摩藩邸會有危險,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們會安排。在此之前,你先在這裡安心養傷,除了我、一藏與半次郎,還有品川大人及你的長州朋友之外,其他藩士不會接近這個地方。藩邸裡有一些女傭,若有什麼需要告訴她們便是。」

  「感激不盡。」凜朝著起身離開的西鄉微微行禮,一直緊握著的拳終於放了開來。

  ◎ ◎ ◎ ◎

  西鄉走在藩邸的長廊上,前頭好友已經在那兒等著了。與西鄉不同,大久保雖然知道凜與長州人之間的關係,卻沒有與之接觸過。

  「那個女人,真的沒有問題嗎?」西鄉走到面前時,大久保低聲地問道:「女人可是很受感情影響的。我曾經聽伊東甲子太郎提過她,說她與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的關係非比尋常,若是那邊稍微煽動一下,說不定那女人就會……」

  「一藏,你的壞習慣就是太多疑了。」西鄉拍了拍好友的肩道:「那孩子是很了不起的,若是當真被壬生狼給迷惑,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脫離那邊了。雖然因此差點把命給丟了,但是能夠成功離開,正是證明了她的決心。真不愧是吉田松陰的弟子,每一個都是滿腔熱血,面對矛盾的時候卻能做出最冷酷的判斷。」

  「松下村塾出身的塾生都是瘋子,大概跟他們的老師吉田松陰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一樣吧,那也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提起「松下村塾」這四個字,大久保很快地便同意了西鄉的話,但仍皺著眉頭道:「不過另外一點麻煩的事,是坂本龍馬。那個女人也與坂本龍馬有交情。」

  「她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只要讓谷大人知道那孩子曾經在新選組裡當間者,那麼土佐人便絕對不會相信她的話,只有一個女人做不到什麼事。」西鄉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擺了擺手問道:「岩倉大人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嗎?兵庫開港的問題在即,若是再不開始行動,讓慶喜那傢伙再跟西洋那邊接觸,只怕要來不及了。」

  「開港的事已經成定局,這一城就讓德川家拿去沒有關係,咱們要討回的是更多的東西。」大久保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交到好友手裡道:「岩倉大人來信,諸侯會議馬上就要開始,朝議之中,會有驚喜,雖然他這麼一說,也不能稱作是驚喜了。」

  能在朝議之中能給予這邊稱作是驚喜的,大概也只有一位。今上天皇。



作者的話:
 
從慶應三年十月大政奉還之後,朝廷發布了諸藩大名上洛的命令,要討論新制度。這段期間,大名們陸續抵達洛中、朝議開始之前,岩倉具視一直都在暗中運作,除了說服大名之外(這個時候願意偏向薩長的藩國並不多,大部份的藩還在觀望的階段),最重要的還是讓朝廷偏向倒幕的這一邊,其中最直接的當然就是從才十六歲的明治天皇開始著手。岩倉什麼時候開始能夠直接與明治天皇接觸不得而知,但是從孝明天皇駕崩、明治天皇上位以來,岩倉的動作就沒有停下過。終於,這樣的行動在關鍵的時刻發揮作用。
 
<第百九二章、問罪>預告:
 
無論對方是否無辜,只要有一點嫌疑就不會放過。陸奧的眼神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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