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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九卷、呼喚 百九十章、留下的東西

作者:JBY│2020-05-18 20:16:18│巴幣:4│人氣:117
<第十九卷、呼喚> 第百九十章、留下的東西



  當時之鐘響起辰時的鐘聲,新選組迎來了一個混亂的早晨。

  就如山口次郎所說,伊藤鐵五郎並沒有把逃離屯所的那位隊醫帶回來,無論是活著的,還是遺體。伊藤照著隊長的指示沿著地上血跡追過去,本以為對方受了重傷很快便會倒下,卻不料追到半途,大約在過了大宮一帶時血跡便中斷,無從再追蹤下去。

  土方並沒有去責怪未將人追回來的隊士們,只是讓他們回到隊上去照顧傷者。在晨間的這場混戰之中,由於一開始土方讓山口隊守在周圍是以傷者最多,其中相澤代伊藤鐵五郎受了一鎗打在右胸上,雖然危急,但是避開了要害,雖然狀況不能算好,但止了血之後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而其他被波及的隊士們即使身上有輕重不等的刀傷和鎗傷,也都未傷及性命。由於山崎還未從大坂趕回來,他們不得不去求助會津藩醫南部精一。然而,最諷刺的還是,這些傷都還得用到那位逃走的隊醫所留下的藥來治療。

  在整頓因為這最後的肅清而造成的混亂之後,在伏見潛伏的監察方傳來消息,御陵衛士的餘黨們稍早在中村半次郎的保護之下,進入了薩摩在伏見的藩邸。雖然三日前才與御陵衛士們戰鬥,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與長州浪人不同,御陵衛士們也曾經是在隊上的重要人物,除了新加入的隊士之外,還當他們是同伴的人多少還是有的,並沒有非要將御陵衛士逼入死境的理由,甚至還有過去曾經在伊東、藤堂擔任隊長時在他們旗下的隊士,在沒有勤務的時間前去光緣寺祭拜。而土方得知之後,也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們回到崗位繼續監視,自己則是專注於隊醫脫隊的善後事宜。

  紛咐其他隊士留在外頭,踏進醫務室的診療間,土方突然覺得這個房間變得特別乾淨。雖然那位隊醫向來都將這裡保持著整潔,畢竟為了使用上的方便,一些文書用品和書籍難免堆放在書案旁,此時的醫務室卻像是剛轉移屯所時、還未把行李完全進駐時一樣,無論是案上還是案邊,東西都少得可憐。

  看著這樣的醫務室,對能不能在這裡頭搜到什麼長州機密情報抱,土方已經不抱有任何的期待。那是他的錯,既然已經懷疑對方的身份,就不該讓那個人待在這個醫務室裡,以致有機會將一些與長州有關的文書處理掉。但是那個時候即使幾乎確定了對方身份,在決定性的證據出現之前他們都不願意做出處置,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土方站在書案前呆了好一陣,那裡除了洗好的筆硯之外什麼都沒有,最後來到他習慣的位置坐了下來。那屏風後的空間,是給來看診的隊士暫時休息的地方、緊急手術的地方,卻也是他在這個屯所裡難得可以放鬆的地方。或許是因為那些藥草的氣味,也或許是因為隊醫點的那安神香,更重要的是那個人的存在就讓整個房間平靜下來。如今那名隊醫已經不在,即使藥櫃裡的草藥氣味依然瀰漫,卻只剩下寂靜。

  就在土方想要站起去查看醫務室的其他房間時,卻注意到藥櫃與牆之間的一個竹編箱子,那是一個不在這個位置便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看來放東西的人刻意要讓唯一一個一進診療室便會來到這屏風後面的他看到似的。他將竹箱拉到身前、緩緩地打開。

  竹箱裡頭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疊大約十數本的筆記。深吸了一口氣,土方拿起了最上頭的那一本翻了開來,裡頭的每一頁,娟秀的字體詳細地寫著從幹部開始每一名隊士的健康狀況追蹤,何時檢查出什麼病癥、何時在哪個部位受過大大小小的傷、何時做過什麼樣的醫療處置,在那上頭都一覽無遺。他看到了山南手傷的痊癒,也看到了沖田總司在池田屋事件熱病、真正第一次發病的時間,然後看到了兩年前自己在回江戶的途中受的傷。新選組的工作總與危險相伴,那些傷病的記錄幾乎可以代表了一名隊士在新選組裡扮演角色與活躍程度的演變。雖然土方的確要求隊醫每個月提出整理的報告,但是那些報告都被封存在文書的倉庫裡沒有再整理過,現在更顯得這些筆記的重要。

  竹箱的最下方,有著兩本已經非常老舊的醫書,他記得那人曾經說過,兩本分別是大坂白石家家主白石善治和其江戶的友人所寫,現在想起來,或許便是「清水宗一郎」,也就是那人真正的父親的手筆。或許是離開得突然,像這樣重要的東西,那人還是留在這個地方沒能帶走。除此之外,還有著兩本那位隊醫平常一邊學習一邊做的整理,從最常見的傷病到較罕見但隊士們也曾經患過的疾病,都記有處置法和用藥的說明,每一種藥的配方也寫得十分清楚,只要有一點醫藥背景之人都能依法進行簡單的治療。

  竟然留下這麼珍貴的東西。土方搖了搖頭。只是少了人制藥,看來山崎非從第一線退下來專心填補隊醫的缺口不可了。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方才竹箱下頭的榻榻米顏色似乎與其他地方稍有不同,仔細一瞧才發現在藥櫃的邊緣一條隙縫和一個稍大的缺口。土方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筆記,抓住缺口用力一扳,榻榻米下赫然出現一個空間。本以為這麼隱密的地方可能會有什麼重要的情報,卻見那裡頭只有一只木箱,散發出一股熟悉的香氣。

  「哈哈……這個傢伙……」土方笑了,用那苦澀的聲音。「白石謙三」留下來的,除了那十數本的醫務記錄,還有一整箱紫色藥盒上刻著桔梗花的傷藥。

  ◎ ◎ ◎ ◎

  「白石謙三」這個名字似乎成了新選組裡的禁語,那一天隊士們照著土方的指示將前隊醫留下來的東西整理完畢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誰提過那個人的事。

  山崎從大坂回到洛中之後便直接進了局長室,向兩長報告自己在大坂與松本良順見面後求證的事。松本良順給的答案與山本覺馬的答案幾乎一致,做為一名奧醫師,松本良順對大坂白石堂的事或是江戶清泉堂的事都比較了解,也將所有知道的事全數告知山崎。松本良順讓山崎帶了一封信給近藤勇,山崎大概知道裡頭寫了些什麼,但是當他回到洛中得知那個人已經脫離新選組時,便知道那封信大概是沒有什麼作用了。

  從土方那裡接過被留下來的醫務記錄、筆記以及那一整箱的傷藥,雖然心中不勝欷歔,但比起已經離開的隊醫,山崎有更重要的事要報告上去。

  「長州的主力軍隊已經到達兵庫了?」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沉浸在三天來兩次肅清中失去摯友、部下以及信賴之人的情緒之中,更嚴峻的問題在前面等著。本來看起來還有些消沉的近藤聽到山崎的報告,豎起眉頭怒道:「大樹公……慶喜公都已經將政權交還朝廷,連將軍之職都已辭去,那些賊人還想要做什麼?」

  「他們想要完全拔除德川家和幕府的勢力,不會就此罷休。」土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努力地屏除腦子裡那個人的畫面,板起臉來道:「慶喜公為了不稱了薩長之意將政權返還,讓他們失了出兵的大義。但是先遣步隊已經到了大坂近郊,他們也不會就此放棄。那些步隊的狀況固然要注意,朝中的變化更是關鍵,無論如何都要讓朝廷盡快再一次將政權委任予德川家,如此除非他們想要再一次成為朝敵,否則也只能乖乖就範。」

  「雖然肥後守大人定也知道此事的急迫性,明晚的議論我還是會跟會津公用方的廣澤大人再提一次。」目前的情勢是如何緊迫近藤也不是不知道,嘆了口氣道:「更麻煩的是土佐藩那邊,似乎因為坂本龍馬和中岡慎太郎的關係,現在藩論鼓譟得嚴重。先前請人送信給後藤大人,表示那事並非我等所做,但是遲遲得不到回信。之前那位大人雖然不怎麼願意與咱們見面,書信之類的至少會回的。」

  「土佐那邊的激進派份子也來到了京裡,那些人與坂本和中岡兩人的交情似乎不差,收到遇襲消息後最早趕到現場並聽取中岡最後遺言的也是他們,相當不好辦。」土方皺著眉頭,手指輕輕地敲著地板道:「更糟糕的是,他們或許會利用那個事件大作文章,以為那兩人報仇的名義來煽動藩論,那麼即使是後藤大人,不,即使是土佐的老藩主容堂公,大概也壓制不住。」

  「土佐那裡確實有人前去肥後守大人那兒,質問為何會津要命令新選組對那兩位下手,但無論我怎麼解除那兩人的死確與咱們無關,他們似乎認定了就是咱們動手的人,完全不聽解釋。」近藤搖了搖頭道:「最近連永井大人也開始問了起來,說什麼如果真是咱們做的也不會責難,只是讓上頭有些心理準備,對外也好有個交代。」

  「要交代什麼?人就真的不是俺殺的。」紙門突然打開,原田左之助拿著長槍、身著鎖甲、頭戴護額,才從巡邏回來準備要報告外頭狀況的模樣,只是此時的原田大約把匯報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一臉憤慨地大聲道:「說什麼現場發現俺的刀鞘,什麼刺客講話有四國口音啊?俺根本是那天暗殺的消息傳出之後,才知道那兩個人在什麼近江屋的耶!」

  「我們都知道,問題是對方不採信的話,你在這邊大聲爭辯也沒有用。」土方終於讓自己將所有的心思從那個已離隊的隊醫身上轉向現在新選組面臨的危機,那卻無法讓他心裡更好過一點。他早就從情報中得知,土佐藩士們趕到暗殺現場之後,從一息尚存的中岡口中得知口音之事,再加上現場留下來的刀鞘被御陵衛士指認為原田所有,新選組才會被認定是凶手。他擔心的並不是已經不可能聽信解釋的土佐,反而是舊幕府高層所說的「統一口徑」。若是那位一味避戰的慶喜公為了平息土佐藩的怒火,願意以「凶手新選組」做為條件交出去,他們的立場就會十分嚴峻。這些話土方不能說出來,特別是不能讓眼前一心相信德川家的好友知道自己的動搖,只能沉聲道:「近藤兄只要老實說就好了。上頭什麼都沒有交代,以坂本龍馬兩人的身份,咱們動手也無愧,但不是咱們做的就不必要承認。便這麼跟永井大人說即可。」

  「這是自然。」近藤點了點頭,拍了拍原田的肩道:「永井大人是明理之人,不會像那些想要借題發揮的賊黨一樣含血噴人。咱們行得正,那些賊人硬是要胡來,咱們也不怕!」

  「就是說!」原田用長槍用力地在地上敲了幾下,突然想起若是又把地板敲出個洞可要被斥責,頭眇了土方一眼,見對方似乎出了神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膛道:「想要找碴衝著老子來!這邊也沒在怕的!」

  「就是這個氣勢!」近藤也大聲笑著,轉身向好友道:「阿歲,我會這麼跟永井大人說的。阿歲?阿歲,你怎麼了?」

  「嗯?啊,便這麼辦吧。」土方抬起頭來,見近藤用擔心的表情看著自己,搖了搖頭起身道:「若是薩長準備開戰,總司的事便要盡快安排了,我到總司那裡看看。」

  他沒有再回頭看好友的表情,也沒有打算聽後頭再說什麼話,只是一個勁地走出了局長室,看了遠方那間醫務室一眼後,便往屯所大門走去。

  ◎ ◎ ◎ ◎

  沖田總司在油小路的事件之後第三天的晚上便已經被移回近藤在外頭的休息所,雖然沖田曾經嚴正地抗議,表示想要留在屯所裡修養,但仍被土方用更強硬的態度送回這裡。這當然不是因為沖田討厭這個休息所,也不是因為與近藤的小妾處得不好,只是在這個安逸的地方、安逸地躺在床上,自己身體和心理的某些部份就好像死去了一樣。

  自從知道自己染上肺癆之後幾乎沒有一日不親自送藥來的隊醫,從油小路染血的那一晚之後便沒有再見到一面,即使藥還是照樣透過隊士送過來,卻已經沒有了那人的溫度。前來安排自己移動之事的近藤臉色不對,沖田便知道接下來大概會發生什麼事。

  「土方先生,咳咳,土方先生!」看著端著藥碗要走進來,卻不知想著什麼出了神定在門口的土方,沖田嘟著嘴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扶著牆來到那個發著愣的人耳邊大聲喚道:「土方先生!咳,藥都要涼啦!咳咳!」

  「幹什麼!」想著事的時候被這麼在耳邊一喊,土方幾乎要甩下手中的托盤跳起來,還是終於保留了最後一絲的冷靜,沒將藥碗給打翻。看到沖田蒼白的臉在面前露出惡作劇的笑容,嘆了口氣,豎起眉頭瞪眼道:「別在人耳邊突然大叫,要嚇死人啊?快回被窩裡去!要喝藥了。」

  「咳咳,還不是土方先生一直發呆,怎麼叫都……咳咳,都沒有反應,所以我才起來的嘛!咳。」沖田吐了吐舌頭,拿起托盤的藥一口喝下,臉馬上皺成了一團,咳了幾聲後乖乖地回到被裡道:「咳,土方先生跟阿孝夫人說了……咳,說了些什麼?阿孝夫人可是小師傅的女人,咳咳,你可不能對她出手哦!」

  「說什麼傻話,我才不會幹那種事。」土方給了胡言亂語的沖田一個白眼道:「只不過有些要事而已。」

  「說得也是,咳咳,雖然阿孝夫人過去也是,咳咳,也是大坂新町的御幸太夫,可是不是土方先生喜歡的類型呢!」沖田嘻嘻笑著道:「咳,土方先生喜歡的女人,咳咳,大約是那種精明的、堅強的……咳咳,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能獨立時獨立,咳咳,對啦,就像阿信姐那樣的女人。」

  「信姐確實是這世界上難得的好女人,不過再怎麼說我也沒有到戀姐的程度。說到堅強到讓人意外的女人……」土方的臉色突然僵了一僵,硬是轉換話題地咬牙道:「這些不是重點吧?薩長已經準備要行動了,雖然上頭有意避戰,但是如今情勢看來,已經不是說避就能避的情況。新選組不怕一戰,但是若京裡發生戰事,你就不能待在這個地方了。」

  「咳咳……土方先生,是要把我趕回江戶去的意思嗎?」方才還享受著捉弄一本正經的魔鬼副長,本來想要把話題往那個已經成了禁語的人身上帶去,聽到最後一句,迅速地坐了起來大聲抗議道:「我不要!咳咳咳……我說過我不要離開……咳,離開這裡,我也要跟大家一起戰鬥!咳!」

  「不要任性,總司!現在這種身體,你能做得了什麼?」土方硬是把沖田拉住,不讓這個不聽話的病人再次從被窩裡跳起來,並安撫道:「冷靜一下,以你這樣的身體,我們也不可能把你長途移動。若是戰爭要起,可能會把你移到大坂那邊。谷家老二在那裡的安排也是有點成果,鴻池屋願意幫咱們安排一個落腳的地方,到時候你就護著阿孝母子和左之助的家眷一起過去。大坂的屯所已經沒有幾個人了,萬太郎還有很多事得幫忙安排,能夠保護那些家眷讓咱們心無旁騖地戰鬥的也只有有你了,總司。」

  「咳咳,你的意思是……」沖田咬了咬牙,想要握緊拳頭,卻發現自己那握劍的手曾幾何時已經變得如此無力。沖田低下頭來道:「你的意思,咳咳,不過是要我安份地跟她們待在安全的地方罷了。不是說,咳,我現在的身體什麼也做不了嗎?」

  「那是我的真心話,即使是染病在身,你那雙手還可以握劍,不是嗎?」土方嘆了口氣,然後用力拍了沖田一把道:「所以現在你該做的,就是好好休養,等到該到新選組第一劍士出馬的時候,就要好好地大展身手。」

  「咳咳咳……土方先生你……咳咳咳……」被這麼一拍震得咳了幾聲,沖田抬起頭來咧嘴笑道:「咳,還用你說?有誰敢在本大爺面前撒野,咳,看我三段……咳咳咳……三段刺突全宰了!」

  本來因為巡邏與鍛鍊而黝黑的皮膚,如今因為長時間休養而變得蒼白,身體也日漸消瘦,沖田那強顏歡笑的臉讓土方心裡一陣刺痛。自從沖田搬至此處休養之後,近藤近來待在這個休息處的時間少了,有時也會留在屯所裡徹夜處理那些本來可以託付給土方的文書。土方知道,這些都不是因為與阿孝的感情有變,也不是就這麼無情地丟下染病的沖田不顧,好友的理由與自己是一樣的,他們實在不忍心看到沖田那樣逐漸憔悴卻還要強打精神面對他們的臉。那樣的臉,在不久之前還有人可以代他們承擔,如今他們必須自己前來了。

  如果,那個人還……土方用力搖了搖頭,在那個可怕的念頭還沒有完全想完之前,硬是把它甩掉。他拍了拍因為一陣折騰又犯睏的沖田,拿了托盤起身將房裡的燭火熄了,然後退出房間。

  「那個人,似乎還在錦小路薩摩藩邸。」往正門方向的走廊過了轉角,山口次郎就一直等在那兒。見土方走來,趨上前去道:「那一天他……她騙過了伊藤逃進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應該還在裡頭。」

  「薩摩……果然也只會是他們嗎?」土方握了握拳,側身道:「還活著嗎?」

  「……不清楚。」山口淡淡地道:「薩摩那邊從上藩邸調來了藩醫,沒有特別的消息,但也沒有為誰送葬。」

  「是嗎……」土方嘆了口氣道:「不用再盯著那邊了,還有別的事非你來做不可。走了。」

  山口跟在上司的身後,卻見一件事物從土方的懷中落了下來。本來打算出聲提醒,當山口發現那是一段線香時,便只是將其撿起沒有多說什麼。那是被留在沖田房裡的一段已經燒完的安神香。



作者的話:
 
本章完全沒有凜出現的畫面,但是當然不會就這麼完全讓女主角退出舞台啦,不然寫下去就沒有意義了。不過因為從此凜和新選組分道揚鑣,所以很多時候都會是像這樣兩條線在進行,當然還是會有交集的時候。
 
<第百九一章、再次睜眼之時>預告:
 
沒見過的房間、未曾見過的庭園、陌生的人們。過去的四年彷彿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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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Sundow
挖賽,好久不見了
終於能繼續看到大作了XD

05-18 20:30

JBY
啊哈哈,回來填坑了...^^"05-18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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