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軍的主營
過了平安的一晚後,前線的士兵回報『正統軍』沒有任何動作,由十二騎士之一、梅雷克帶著史特爾等五人前往反叛軍的主營。
從臨時陣地一直往北走,會看見六座,用木頭以及竹圍形成的一座大堡壘。
內部有許多士兵、婦女,以及豐獲之都的『商人』運送物資前來買賣,宛如一個小城鎮,可惜充滿了戰爭的氣味。
大部分的女性都希望反叛軍能夠獲勝,改變他們居住在王國內部的生活情況努力與食物奮戰。
上戰場的女性反而相當稀少,就算有也被派遣為『後勤』運作,畢竟『戰鬥』方面,除了十二騎士,男女還是有極大的差別。
每個人聽到前線的情況,都有著不同的表現,如同前線生還的人一樣,悲傷的氣息,史特爾彷彿無法習慣,就算見過很多次……
「各位、請稍等一下。」梅雷克說完後,進入抵達的主帥的帳篷內。
經過一段時間,出面迎接史特爾等人進入。
進入後,反叛軍首領、艾里西雅二王子、奧古斯‧艾里西雅 殿下站起身子,迎接冒險者。
深藍色的短髮,英俊帥氣的容貌,不同一般的服飾,散發王者的氣息之中,深深吸引了麗莎的眼光,冷酷、冷漠的眼神與語調,是一位屬於臨危不亂的男性類型。
另外
站在奧古斯王子殿下身邊的『女騎士』
十二騎士、第二階位的『蕾歐娜 ‧ 瓦爾基麗』
一身潔白的鎧甲,亮麗的褐色頭髮,擁有『女武神』的稱號,令多數女性崇拜的騎士,固執的個性以及銳利的眼神,身邊的劍閃閃發光,無論是身高、身材,都能比一般男性同等高、強壯許多。
絕對忠誠的女騎士,在卡歐斯進入後,從報告已經得知訊息,不驚訝,也不為所動,靜靜等待二皇子的開口。
圖片來源:shadowverse闇影詩章 『不滅英傑 羅蘭』
「……好久不見了、卡歐斯,你還是惡魔之身。」
「真是好久不見了,環遊世界一圈回到此地,已經是人事皆非,你也變的更冷漠了、奧古斯。」
面對二王子,卡歐斯依舊保持自己的態度,蕾歐娜聽到卡歐斯一點沒有敬語態度。
「卡歐斯!不准許你無禮!稱呼請加殿下!」
蕾歐娜大聲口吻,除了卡歐斯之外,都一時驚訝,不過本人似乎看了看,只有微笑回應。
「蕾歐納還是老樣子。」
「身為王子殿下的護衛,是不容許一點疏忽!」
「蕾歐娜,放輕鬆,卡歐斯的話,無所謂。」奧古斯輕輕拍著蕾歐娜的肩膀。
「殿下,是。」
看到蕾歐娜那迅速低頭,蘇菲、麗莎想起卡歐斯說過,兩人關係似乎相當密切,現在短短的交流中,可以發現兩人之間,似乎有段距離,沒有很親密的感覺。
「卡歐斯,當年你肯願意留下的話,艾里西雅王國,不會變的如此吧……甚至以你的實力,成為十二騎士首席都不意外,可惜了……」
「奧古斯,我不是來敘舊的,先把無關的人士撤走,我跟我的夥伴有事情詢問你。」
「……好吧,梅雷克,請把『梅麗西絲』夫人 請過來,蕾歐娜,讓其他人全部撤離主營,將我指定的相關人士留下。」
『是!』
隨著奧古斯的命令,兩名騎士各自行動,週邊人士全部離開後,梅雷克,牽著一位眼盲的女性來到主營內部。
『梅麗西絲 ‧ 阿提密斯』夫人
為艾里西雅王國擁有權威的貴族女性,家族是國王左右手的智囊團,專門為國家政策獻出治國方式的『大臣』一員。
一頭金色長髮、頭髮的尾端還有自然捲,人物為貴族的大小姐,相當年輕,甚至不到三十歲左右的美女。
本來才貌雙全、秀外慧中的女性,如今……
白色的繃帶纏繞著雙眼,雙眼失明,表情沉悶黯淡,走進主營內部,不知道有誰存在,靜而不語的隨著梅雷克的安排,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卡歐斯看見『梅麗西絲』的模樣,感嘆世界的變化,快的、連自己都無法適應。
經過短時間後,主營剩下奧古斯王子、蕾歐娜、梅雷克、『梅麗西絲』夫人,卡歐斯、史特爾、夏莉、麗莎、蘇菲,共九個人。
首先眼盲的『梅麗西絲』先開口。
「梅雷克騎士大人已經跟我敘述狀況了,雖然我看不見,該說……好久不見了嗎?卡歐斯。」
「啊啊,再一次見到美麗的夫人,沒想到夫人已經失明了。」
「戰爭之中,沒有死亡已屬萬幸,可惜造成大家的麻煩。」
梅麗西絲悲傷說著,梅雷克說明狀況。
「梅麗西絲小姐,不久之前在前線幫助受傷者使用治療印時的時候,受到攻擊,目前雙眼已經失明,連『印石』都沒辦法使用,因此退出前線,在這裡休養。」
「原來如此……」
奧古斯王子,上前站在卡歐斯身邊問著。
「卡歐斯,你想了解這場戰爭吧?」
「奧古斯,我只問一件事,我從蒼翠村的情報得知,『史蒂芬妮』皇后,死在反叛軍的手上,我對於這件事抱持疑問,是你下令的嗎?」
卡歐斯怒眼瞪著奧古斯,釋放的殺氣,蕾歐娜立刻拔出劍,史特爾、夏莉則是萬分緊張,兩人準備戰鬥姿態,麗莎跟蘇菲分別拉住了兩人。
奧古斯馬上舉起手,要蕾歐娜放下劍。
「不是,母后的死亡,我自己也不敢置信,雖然我不在皇城內部,反叛軍剛成立不久,大部分的人都擊結這個地方,我也沒下令的情況,母后就被暗殺,而且父皇宣稱是反叛者的人,立刻與『反叛軍』跟『革命軍』直接開戰。」
「……,果然,皇后的死因絕對非同一般,有人真正見到皇后的屍體嗎?」
卡歐斯的這麼一問,一秒過後,『梅麗西絲』舉起了手。
「我親眼看見『史蒂芬妮』的屍體,以及殺人犯,我當時記得,服裝、以及象徵的徽章,都是反叛軍所屬,國王、應該也因此定義,才會憤怒立刻宣戰。」
「極大的機率是假冒的,我相信……奧古斯不會殺害自己的母親。」
「當然,我沒有理由恨母親,是父親沒有守護好,不但讓國家腐敗,甚至在一群貴族的眼中,只想維持自己的地位,放棄國家,最後連母親都守護不好,拿我們這些反抗者發洩,自從大哥因為毒品變成『植物人』後,我發誓要奪皇位改革國家。」
『殿下……』身邊的騎士看到奧古斯的決意,願奉上性命的跟隨。
「…………,毒品來源到底在哪裡?」卡歐斯再次詢問。
「豐獲之都,你應該也有耳聞了,商人財團,壟斷市場許多的貨物,用更高的價格來販賣,老實說……我也隱約感覺到財團有意拖延時間,但是為了打贏戰爭,我們需要豐獲之都提供的資源,現在革命軍也面臨物資缺乏狀況,戰況越來越不利。」
「利用戰爭獲得暴利的財務,豐獲之都絕對提供正統軍跟反叛軍維持作戰的食糧跟資源,但仔細想一想,這場戰爭的根本之源,就是豐獲之都的商人財團,為什麼再創立『反叛軍』之前,不利用二王子的權威對豐獲之都施壓?」
「我有想過,然而已經不是『少數服從多數』來決定的時代,現在已經是『權勢』『金錢』在控制整個國家,多數貴族跟商人之間有來往,甚至合作帶來的利益財富,父皇曾經反抗過,但是根本沒有用,政策歸政策,私底下有多少非法之徒為非作歹,根本無從得知。」
「恩……………………。」
卡歐斯:我想也是,跟我地球所在的台灣一樣,地位只是的『表象』,實際執行的政策幾乎都是反對,必須以少數的『財團』為優先考量,重視金錢上的利益來往,放棄大多數民眾的幸福。
黑帝斯:人性就是這麼現實的黑暗,人性本善的概念,幾乎是錯的呢,你還是別說出口,史特爾在一旁已經露出難色了。
卡歐斯:主要是財團控制住國家所需要的『資源』,搶先一步壟斷,國家的經濟就會往豐獲之都流向,一但國家經濟衰退,人民就會反、就會苦,加上毒品的效應……
黑帝斯:重點是怎麼結束戰爭這一回事,你有方法嗎?
卡歐斯:沒有……
「卡歐斯。」
麗莎擔心的抓著卡歐斯的衣服,卡歐斯才一時回神。
「麗莎,怎麼了?」
「奧古斯王子,還有事情跟你說,只是你停住了。」
「沒關係,伊麗莎白小姐,我認為,卡歐斯跟黑帝斯正在交談,因此不便打擾。」
對於奧古斯的發言,大家相當意外,雖然知道卡歐斯以前來過南方王國,沒想到大家跟這一位惡魔感情那麼好……
史特爾不禁想著……
像卡歐斯這樣的惡魔之身,大家都願意跟他交流,為什麼人類之間卻這麼互相敵視,甚至互相傷害?
「真了解我。」卡歐斯微笑回應。
「那麼你想怎麼做?打算找出母后的死亡原因,公告天下打算和解這場戰爭嗎?」
「不,我認為那根本不可能,將局的戰爭,一定要到一方忍受不了為止,才有辦法和談,我能做的就是戰爭之後,不要在影響國家,我要前往『豐獲之都』破壞毒品來源。」
聽見卡歐斯的話,大家都冒出驚嘆號。
「你會變成『全民公敵』,你確定?」
「不解決的話,會出現更多的吸毒者,更多的家庭破碎,別忘了,『國家是人民支撐起來的』,當失去人民的向心力,國家還有救嗎?這場戰爭根源是『毒品』,不將其毀滅的話,艾里西雅王國還有未來嗎?奧古斯。」
「……抱歉,總是讓你承擔這樣的危險。」
「向我道歉?有個屁用!」
奧古斯的道歉
卡歐斯
竟然一拳揍向奧古斯的臉,身為王子的臉,被揍出鼻血,這一舉動讓大家都嚇傻,蕾歐娜看到這一幕,更是忍無可忍,直接拔劍。
接著,是卡歐斯最憤怒的聲音。
震撼大家的心靈。
「我不入地獄,誰要入地獄?你們都不願意變成『罪人』結果演變成這樣的發展,到底犧牲多少人命?到底有多少人變成『罪人』?如果一開始,有人願意殺光那些『財團商人』的話,還有今天嗎?明知道他們賺取非法暴利,卻利用所謂的『人心』、『法律』來逃避他們所應該面對的責任,你們卻在人心、利益、權衡考量之下,放過他們,不要說國王無能為力,你身為王子,如果肯願意捨棄地位,直接率一小部分的軍力,殺死最小人數的財團,就不會出現戰爭,讓上千人的死亡無辜性命!」
犧牲少數人,換取最大多數人民的幸福。
然而這樣的『罪』沒有人敢承擔。
身為惡魔的卡歐斯,卻願意如此的行動,縱使被大家怨恨,被全民公敵,他依然也會這麼行動。
面對卡歐斯的每一句話,所有人都不吭聲。
在史特爾的心中,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人類就這麼無可就藥?
「我現在前往豐獲之都,奧古斯你們給我撐住,破壞成功後,我會截斷艾里西雅後勤資源,你們就這個空檔,對正統軍發動攻擊。」
「等、卡歐斯!你打算要做什麼!?」史特爾抓住卡歐斯的肩膀,激動詢問著。
面對夥伴的詢問,卡歐斯也不打算狡辯,直接說出真實想法。
「我要用惡魔力量,製造『不死族』軍隊,突襲豐獲之都造成混亂,我要去斬殺商人財團所有負責人,然後毀滅製作毒品的農作物,再來截斷供應正統軍的資源,反叛軍可以聯合革命軍攻入艾里西雅,取得勝利。」
「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以……一定有別的方法!」史特爾抓住卡歐斯的衣服。
「史特爾!那你有辦法嗎!?說說看怎麼結束這場戰爭阿!」
「嗚!」
卡歐斯直接推開史特爾,對於那天真善良的人,痛下心。
「你以為時間很多嗎!?現在每一分、都可能伴隨人的死亡,無情的戰爭,最好用最快速的方法結束,避免讓更多人死亡,現在你的天真以為能解決,等你想出方法,早就死更多人了。」
卡歐斯的言語,嚴重刺傷史特爾的內心,他發現自己過於天真,卻要背負大家的命運。
無言以對,夏莉從頭至尾不敢說任何一句話,只能陪伴在史特爾身邊。
說完後,卡歐斯準備一個人離開主營,麗莎趕緊問
「等等,你打算一個人去?」
「對,你們留下,或者你們前往『艾里西雅』王國,調查史蒂芬妮皇后的真正死因,設法讓最少的傷亡之下,結束這場戰爭,和解為最有效的方法。」
「你又!」
「給我留下!不要跟隨我!」
卡歐斯最後怒吼,麗莎第一次感受到,卡歐斯生氣的模樣,那憤怒的臉,是放出的殺氣,宛如惡魔一般,不只麗莎,每一個人都受到這股氣勢,一動也不敢動。
眼盲的梅麗西絲,溫柔勸言卡歐斯的夥伴們。
「這是卡歐斯先生的決定與決心,請不要阻擾他,他是為了整體艾里西雅王國著想,我們要尊重他的意志。」
伴隨這句話,史特爾、夏莉、麗莎、蘇菲四人,眼看著卡歐斯單獨離開
那消失的背影
彷彿
再也看不到一般,四人內心充滿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