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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營長大人的除靈方法 69

陸坡 | 2016-09-17 03:41:28 | 巴幣 20 | 人氣 1606


趙勇斌學長一句紅衣女鬼只有頭,讓黃郁佑改變想法。自己雖然不了解趙勇斌鬼學長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青土山,但猜可能跟可以穿越過去的學弟邱啟民,脫不了什麼關係。黃郁佑有一個想法,趙勇斌在這個二十多年後的世界已經死了,但現在眼前的趙勇斌,並非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趙勇斌。而是另一個過去空間的趙勇斌,會不會是這個緣故,讓趙勇斌學長看到了不同於他們另一種,紅衣女鬼的樣貌。

如果真如孫營長講的,這紅衣女鬼會耍計,引著營長從回營長室。那麼要騙騙他們這種人,也可能是輕而一舉。這是黃郁佑的想法。但在思考之餘,又一頭髮絲朝他竄來,黃郁佑一個跳躲,重心不穩,在快跌倒時被趙勇斌學長給拉住。

「動腦筋,亞愛注意四周啊!黃學弟。」趙勇斌笑的對黃郁佑說。

「學長,你好像很習慣這種狀況?」黃郁佑有點納悶,但趙勇斌卻沒覺得有啥不對,微微的點頭回話:「習慣啊!活動天天后警察遛,不機靈都沒當。」

說完,趙勇斌火柴一刷,一根點燃的火柴,讓女鬼衝來的髮絲繞了道。趙勇斌丟了個東西給黃郁佑,黃郁佑接住,是個兩根手指寬的小樹支,樹枝上包著一塊布,布散發出軍械室那種保養油的臭味。黃郁佑看見趙勇斌將燃起火柴點燃布,做成火炬。看著一旁的黃郁佑說:「不管你吾蝦米計畫,壓似得先保性命。」說完也幫黃郁佑的樹枝點上小火。

女鬼一坨頭髮纏住孫營長的雙手臂,想困住他。但孫營長可沒要示弱的意思,就像擴胸運動一樣,將纏住自己雙手的頭髮往外掰開,反著想把女鬼拉過來,逼紅衣女鬼不得不鬆開纏繞的黑髮。這狀況可讓一旁的趙勇斌和黃郁佑看得目瞪口呆,趙勇斌看了看手上第三根做好的小火炬,什麼也沒說的就收回口袋裡說:「我看,黑勒長官可能不需要咱到幫忙。」

「營長,他只是靠蠻力在猛幹。」黃郁佑說。

「營長?你說那打鬼的人是營長!」趙勇斌吃驚的看著黃郁佑。

「呃?有什麼問題嗎?」黃郁佑不懂趙勇斌為啥那麼驚訝。

「長官都說是怪力亂神,心理有鬼,哪有可能幫忙打鬼!林欸營長是頭殼壞去喔?啊,你剛剛那欸都不說,這下我有個惹歹事了。」趙勇斌擺著三白眼對黃郁佑說,抱怨黃郁佑不早跟他說,眼前那長官是營長。

「我從剛剛都稱他是營長。」黃郁佑說。

「欸,是安內嗎?」

趙勇斌疑惑,黃郁佑嘆了口氣。鬼學長不管是當了鬼,還是當個人,這種只挑自己想聽才聽的個性,根本都是一個樣。這種我行我素的處事方式,也難怪惹來那麼多人怨恨。

孫營長一跳,閃過女鬼髮絲對他下盤的奇襲。這紅衣女鬼真的跟至今他和黃郁佑遇過那些低俗的惡靈不同。招招都是心計。剛那擊,根本是想纏住他的腳,將人整個拖過去,好在他反應快,不然可不妙。孫營長往後退到黃郁佑他們前面幾步的位置,向自己背後的黃郁佑問:「傳令,你剛說的計劃,可是什麼好計劃來著?」

孫營長問,拿著火炬的黃郁佑說:「那可能要請孫營長得忍耐一下。」

「呵,忍耐?不忍耐怎麼當兵?」孫營長哼的笑說。

三人躲到了樹叢後,把兩個火炬的火光都給滅了。整個地方變的一片黑,但紅衣女鬼卻意外的清晰可見。那女鬼身上的紅衣紅的不自然,這時黃郁佑才更確定自己的想法的正確性。

從頭到尾,那個紅衣女鬼的紅衣可能只是…

製造出來的假像。

「假的?你他媽的怎麼什麼都假的!」孫營長有點不悅。但黃郁佑說:「我想這可能就像催眠一樣,我們無意識受到什麼指示,所以才會把只有一顆頭顱的女鬼補上紅衣。」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事實,但黃郁佑想起他們一群人去找地基主的時候。無故的知道《青土山鬼話》不為人知之處。結果紅衣小女孩跟紅衣女鬼的出現,讓眾人驚慌。黃郁佑覺得那次出現的紅衣女鬼也許就是催眠他們將女鬼的人頭補足紅衣的暗示性。

「你共黑似魔神仔,我欸信。我爺爺阿婆老一輩的講,魔神仔最愛騙人,如果安內講馬沒不對。」趙勇斌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阿災,台灣啥沒,怪東西最多。」

叭嚓!

趙勇斌才剛說完這句,三人很有默契的一跳。原先躲起的樹叢竟然被女鬼的髮絲像除草機一般剷平。趙勇斌看看自己腳上那摻出點血,被髮絲掃到的小腿,呼了口氣,流冷汗,要是剛剛慢一步,自己的身體和腿可就永遠分家。

「來了!照剛剛的計劃進行!」黃郁佑說,就拿起一把刺刀,朝頭髮割。這刺刀是趙勇斌學長的。在上哨的途中全副武裝被拖來此地。碰巧就有了刺刀。黃郁佑這一割可惹毛了女鬼,紅衣女鬼使勁的將髮絲變尖,好幾重,似乎想把黃郁佑身體都貫穿成肉串。

當然,已經訓練有素的黃郁佑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髮絲纏繞在刺刀上時,果斷的放棄刺刀往前拋,人拔腿就跑,身子往青土山旁灌木叢和柱子間,女鬼好幾重的髮絲也跟著追。另外一邊趙勇斌似乎也正為頭髮困擾,躲在小陣地裡的他逃了出來,女鬼的頭髮把陣地扎出好幾個孔。這時趙勇斌從口袋掏出火柴盒,那群髮絲便有了警覺。頓了下來。趙勇斌瞧了瞧,嘿嘿的乾笑,將火柴盒往那一尾長髮丟就趕緊跑。原來整盒火柴盒空空如也,一支火柴棒也沒有了。

趙勇斌和黃郁佑像小猴子一樣亂竄,黃郁佑突然一個不穩,跌了跤,女鬼的頭髮就蜂擁般的襲來。他翻了個身,刷一下,血噴出幾滴,髮絲從他耳朵邊刷過,耳朵流了血,拔腿跑的黃郁佑頭上的小帽被女鬼的髮絲刺穿。黃郁佑摀住耳朵跑,眼看後方的頭髮慢慢接近已經精疲力盡的他,想往他身上一刺,突然在快接近時,說也奇怪,頭髮卻停住了。

「果然。」黃郁佑說。

「嘿,原來這頭髮不是沒有極限啊。」一旁同樣氣喘呼呼的趙勇斌也說。

在紅衣女鬼的髮絲追擊他們一行人時,黃郁佑就有一個疑問。既然這些頭髮可以一直延伸那為什麼女鬼還需要移動來追擊他們?所以黃郁佑認為這女鬼的頭髮可能有一定的範圍,還有極限。如果讓它費勁心力追逐兩個目標,那麼這些頭髮的極限究竟是如何?果然每當女鬼的頭髮分支出去追擊,每分支一次,它所能追擊的範圍就越小,所以雖然分支多,看起來可怕,但其實只要逃離範圍,這些髮絲根本只能在同樣的範圍亂竄。

這群頭髮纏成一團,如同女人剛睡醒時雜亂分岔的髮絲,糾結在一塊。趙勇斌看了對那女鬼說:「現在我看你這打結的頭髮還有什麼辦法動。」

看似到處亂竄的兩個人,其實是有目的的讓髮絲繞過許多東西,柱子、樹木、牆、灌木叢等,都是試圖讓頭髮分支和糾結一起。加上張梁寬學長燒的髮絲,現在女鬼一大半的髮絲都潰不成軍。

「就是現在!營長!」黃郁佑喊。

女鬼這時頭一百八十度轉,才看見孫營長在後頭。孫營長手上握著火把,在黑暗的青土山中,火光從下往上照出孫營長的臉,那面容如同惡煞,平頭加上軍服,還有讓帶有怒意的表情,讓人當下可能分不清眼前兩個,哪個才是軍中惡鬼。女鬼頭髮朝孫營長竄去,直衝營長頭部,卻被孫營長一把抓住。身子慢慢的往女鬼接近,好幾道髮絲都朝營長襲去,但全然徒勞無功。

「我原本還很擔心這些惱人的頭髮纏住我的手怎麼跟你較勁…」孫營長說,邊說邊抓緊手中那頭髮,像是想把頭髮從女鬼身上扯下來。

「但如果你只是顆頭,那可就好辦了。」孫營長說完,在離女鬼幾步的距離,一個使力把女鬼頭髮連帶整顆頭顱拉到自己面前,突然間,紅衣女鬼部分的髮絲自然消失無蹤,連身軀也不見,只剩下原先的頭顱和黑色的頭髮。孫營長好不留情的用火把插進女鬼的眼窩內,一聲又長又尖銳的尖叫,女鬼整顆頭顱燒了起來,孫營長放掉自己的手,將手上的火芯拍落。

被燒毀的頭,被燒成焦黑,剩下顆骷髏,骷髏上有著黑色燒焦的長髮,落在青土山的泥土地上。孫營長沒多想一腳踩爆這顆頭顱,看看自己的手,手腕一些紫色瘀青和破皮。腳撥了撥碎掉的骨頭,這時孫營長發現好像踩到某樣東西,蹲下身去拿。

「營長,你沒事吧?」和趙勇斌一起走向前的黃郁佑說。

像這種可以直接用肉身攻擊鬼魂之事,黃郁佑感覺除了營長,全青土山大概也找不到第二個。當黃郁佑走上前去時,孫營長一把就將手上的東西給他,黃郁佑正納悶孫營長給他什麼?沒想到看到手上的東西,便吃了一驚。

「這、這個是!」

黃郁佑吃驚的看這自己手上的東西,那東西是一張捲起來的符紙,這符紙不是別的,正是一直以來會招來鬼魂的招鬼符紙。黃郁佑看向孫營長就問:「難道是那位退伍的軍械室學長?」

「不,我想那傢伙沒那個能耐。」孫營長說。

「那麼這是……」黃郁佑疑惑,就當困惑之時符紙就被身後的趙勇斌給抽走。

「這什麼?喔!這東西我看過。」趙勇斌看見符紙,不假思索的就說。

「學長你看過?」黃郁佑說。

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讓趙勇斌嚇一跳。趙勇斌說:「叫學長就算了,講話邁加大聲。就我找到的古箱子,現在低哩欸朋友手上,那箱子。裡面紙上有畫到這個。」

那舊箱子有一樣的圖案?可是這符咒不是道士在用的符咒嗎?黃郁佑聽了趙勇斌學長的解釋又更加不解。那這女鬼、符咒、箱子和青土山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不過你甲欸鬼真壞內,我們那邊頂多就出來嚇嚇人而已。呼,沒像你安內,嚇死人。」趙勇斌對兩人說,黃郁佑聽了聽就問:「學長,聽你這樣說你也看得到鬼?」

「嘿啊,朱細漢就看欸丟到近駡,連我七拉徿講我派到頂。」趙勇斌抓抓頭。

趙勇斌的冷靜並非沒道理,聽鬼學長說,他小時候就看過很多奇怪的現象。也聽過他爺爺那一輩,叔叔伯伯們一些光怪離奇的事情。所以不管是看到鬼,突然去到奇怪的地方,對他來講都算是有趣的體驗。只能說天性樂觀可能就是趙勇斌這人最大的長處。這時候,講起自己話呷子開的趙勇斌突然講起一個人,讓孫營長愣了一下。

「在我做學生的時候,聽過孫秋芳梅女士演講何謂國家。非常感動。那改變我很多,尬許多演講人不同,孫秋芳梅女士不僅不站台,不擺派頭,蝦米問題都可以問,規矩沒那麼多。」

趙勇斌說著眼神閃亮,這讓孫營長五味雜成,打斷趙勇斌的話,說:「沒時間聽你說五四三,回去!少給我惹事。」

結束與趙勇斌的對話。
兩人跟著孫營長後頭一起回青土山營區會客室,突然趙勇斌對著身旁的黃郁佑小聲的叫了幾聲:「欸欸,黃學弟。」

「什麼事?」黃郁佑看趙勇斌樣子很奇怪,說話那麼小聲像是怕被人聽到。

「你說,我剛剛有說錯什麼話?」趙勇斌問。

「什麼說錯話,你想太多。」黃郁佑想打哈哈過去,但趙勇斌似乎看不出來,繼續問黃郁佑:「奇怪,我說起孫秋芳梅女士,不管是誰都好評,怎就你營長那麼古怪?」

「這個,其實你說的那位孫秋芳梅女士,她啊……跟我們營長……」

「是親戚。」黃郁佑說。

趙勇斌看著黃郁佑,表情一臉驚訝,這臉持續了好一陣子,抓著黃郁佑問:「這代誌,真的假的?」

黃郁佑沒說話,只是對趙勇斌笑了笑。趙勇斌驚的看著孫營長,就像是看到明星的小影迷一樣,這樣子讓黃郁佑有點為難。總不好說孫營長是孫秋芳梅女士的孫子吧?這真的說出口,感覺事情很難收拾。

「黃郁佑,你兩人後頭說什麼?鬼鬼祟祟的。當營長我不知道你們搞什麼飛機,是不是。」

「報告營長,二兵趙勇斌想問,你真的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孫家,孫秋芳梅女士的親戚?」趙勇斌看見孫營長轉過頭來,期待的問。

「問這幹啥?對營長身家調查是不是!」孫營長罵說,眼睛瞪下一邊的黃郁佑,直覺的就說:「黃郁佑,你這傢伙!是不又跟這二兵多說什麼。」

「報告營長,我跟趙勇斌學長說,你和孫秋芳梅女士是親戚。」

「親戚?什麼親戚!」孫營長對這答案似乎不滿意。

「欸…非常抱歉營長,可能是我搞錯了,我……」趙勇斌對於孫營長有點害怕,那耿耿有神的眼睛,像是會把人看穿。這話還沒說完,趙勇斌就準備迎接更強烈的人生重擊。

「那是我奶奶。」

「啊?」

孫營長說完,趙勇斌整張臉傻掉了。黃郁佑聽見孫營長這樣說,則瞇上眼睛,他差點忘了,自己服侍的這位孫營長大人,可是腳踏鬼手打怪,想跟鬼談判,寧願跟鬼打戰也不退縮,唯恐天下不亂的那位孫營長。

「營長你別開我這小兵玩笑,孫秋芳梅女士就算有點年紀,今年也才個四十出頭怎麼可能有個那麼大的孫子。你說笑是吧。如果你覺得有冒犯,真歹勢,我願意接受懲處。」趙勇斌說。

「不管你信或不信,跟我無關,趙勇斌。我只是說一個事實。你口中的那位孫秋芳梅,是我的奶奶,這點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這…我…」趙勇斌說不出來,看旁邊把眼睛撇開的黃郁佑。

「那麼這裡是哪?」

趙勇斌這時才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到了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地方。孫營長看著趙勇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二十年後的青土山營區。我是現在青土山的營長,孫震。」

「你是說……我…現在…」

「在未來。」孫營長說,看著黃郁佑說:「你這樣瞞著他,隱瞞不了多久。黃郁佑。等他到了會客室,疑問會跟多,你要怎麼跟他解釋?現在就說清楚,他來到他不該出現的地方,省的以後你還得說一堆謊去圓這個謊。」

「營長,我只是……」

黃郁佑想說什麼,但突然一陣異樣的尖叫聲,從前頭傳來。三個人都往前看,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就是大門口。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趕緊都往前奔去。

事情發生在黃郁佑和孫營長跑上營長室後幾分鐘,在警衛排大通鋪寢裡,除了幾個留下來站哨的兵在一旁聊天,苗筱珺班長從警衛排上鋪的窗戶,看見孫營長和黃郁佑往上跑的樣子,嘆了口氣,想到孫營長今天問的。自己到底瞞了些什麼事沒說?其實苗筱珺也知道都已經到這個節骨眼,自己來青土山的理由也沒什麼好瞞著,但不知道為何卻很難說出口。

「怎麼?心情不好。」

苗筱珺往下看,是二連的柯魁晋,什麼都不想說頭就轉回去。

「你怎麼不去?你應該早猜到這是要引孫營長到營長室的陷阱吧。」苗筱珺說。

「就算說了又如何?依那營長的個性,早衝晚衝,不也還是會衝。倒是你自己看著外頭嘆氣,怎麼?是因為忌妒孫營長旁邊那傳令小情人搶了你的位子?」

「你這人,就是沒一處正經。才沒人想跟你說話。」苗筱珺翻了白眼。

「女朋友。」

「就跟你說不是這個了!柯魁晋,你煩不煩啊。」

苗筱珺生氣的說,回頭卻看見久違柯魁晋正經的面孔。有點嚇到。柯魁晋看著苗筱珺,表情很認真的在說了一次:「女朋友。就是我在青土山的原因。」

柯輔導隨便靠在一個內務櫃上,抬頭看著苗筱珺。手環抱在胸前,腳交叉站著,緩緩的說:「一名年輕女性穿著輕裝死於青土山隔壁山區,而車卻在青土山被發現。這件新聞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柯魁晋問,見苗筱珺搖頭,就淺淺的笑了下,繼續說:「也是,畢竟只是當時微不足道的小新聞。那個死亡的女性是名記者,叫余芯琳。是曾經破過台灣大型軍購案,小有名氣的女記者。也是我女朋友。」

「你也知道我這家裡經營陰廟的小孩,從小也就不是什麼正常的成長背景。最後當了軍人,台灣軍人的臭名,生為女性軍人妳也懂,跟她這大記者湊在一起總不好看。但至少我們仍相安無事,直到這件事發生。」

「你是說那事件?」苗筱珺問,柯輔導點頭。

「她當時正在查青土山中的一個奇怪案子。這案子有些古怪,跟民俗鬼神還有國民政府的軍事人員扯上關係。我從來不干涉她的工作,我認為這是件給彼此空間的美事,但現在我很後悔這個決定。我常想,如果當時我多了解這個營區,也許今天的局面就會不同。」

「所以你是為了查出女友的死因來到青土山?這不可思議。」苗筱珺覺得驚訝,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失禮,連忙補上幾句:「我是說,你看起來不像是會那麼衝動的人,沒想到竟然會做出為了查出女朋友死因轉調青土山這種事。」

「信不信由你,我不強求。那麼你呢?你又是為何難以啟齒來到青土山的原因。」柯魁晋笑笑的說,臉又恢復以往那不正經的模樣。

「我嗎?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原因。」苗筱珺說。

月亮光照進來,照在穿著運動短褲苗筱珺有著健康膚色的小腿上,苗筱珺躺在床上,運動服微微的攤在胸前,胸的曲線微微展露出來,望著天花板就說:「我其實是我族人這幾年選出的下一任巫女接班人。」

「喔?那請問巫女大人怎麼會來當個女班長?」聽苗筱珺說,柯魁晋笑笑的問。

「因為我不想當巫女。」苗筱珺說。

「小時候會扮巫女,只是因為覺得巫女的故事很有趣。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真的會變成族裡的巫女。有時我會想巫女真的重要嗎?族裡是不是有更多更需要的事情,像是青壯年返鄉發展,或是對於原住民歷史的研究,至今台灣仍不健全,需要更多人投入。這些事情會不會比「當個巫女」重要多了。」

「所以我才會做個無論如何都無法回山的女班長。另外一點,對於青土山……」

苗筱珺頓了一下,像是在想要不要說,看了柯魁晋,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剛是否又是編了故事來哄她,但也許早晚也都得脫口而出,苗筱珺也懶得再瞞。

「我查過資料,青土山過去曾經有幾個原住民群在這。其中之一也就是最早在這就是我們族先。但後來因為戰爭和其他原因遷移,但遷移是相當後期之事,況且還是有許多人家還是住在青土山下邊的小村落。」

「而我自願請調青土山的原因,除了尋根外。我有件事想要弄清楚。」苗筱珺說。

「其實在我之前還有位大我許多的族人,大概如同我母親的年紀,在二十年前其妙的失蹤,而且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才會突然將巫女的責任落在我的身上。雖然有許多人都說她是因為不想接下巫女一職逃跑,但是我感覺可能另有隱情,所以開始調查這位巫女資料。」

「而在我追查的總總跡象都一在的證實,巫女的失蹤跟青土山有關連。」苗筱珺說到這裡,板起表情繼續說:「一個巫女在軍營裡失蹤是很莫名其妙的,這又不僅讓我想起,媽媽跟阿姨曾經提起過這個巫女接班人,說她有一個家世不錯的軍人男友。」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青土山營區?」柯魁晋說。

「恩,這是最後證實,這名巫女最後上山之處。所以不管是這件事也好,或是我想知道關於族人的根也罷,實在很難以啟齒這些事情。就像我媽和奶奶說的,這又不甘你的事情,幹啥找事做。但你知道歷史這件事啊…」苗筱珺沉了一下,開口說:「如果現在不做,以後就會消失在時代的洪流之中。」

「看來我們好似都是一些好管閒事之人啊。」柯魁晋看了苗筱珺說。

「這麼說起來,也的確是。」苗筱珺爬下床,也同意柯魁晋的說法。

「嗯?」

就在此時,兩人突然覺得不對勁,互看了對方一眼。之後就聽見地基主嘰咕嘰咕叫的聲音,柯魁晋掏出符咒先出去,苗筱君穿了鞋後也跟上。一出警衛排,就看見一群躍過地基主結界在抽菸的士兵。他們的狀況有點詭異,搖搖晃晃的模樣,就像是被什麼怪東西附身的樣子,朝地基主逼近。

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咕!

地基主似乎很緊張,眼看其中一個士兵朝祂撲來。柯魁晋一躍,符咒就往士兵身上貼,但符碰觸士兵臉上,不僅沒有作用,還直接燒毀。柯魁晋驚了一下,沒想到就被那兵士的手直接推開,往地上滾了圈。

「呵」從地上爬起來的柯魁晋,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見眼前剛將他推開的士兵一動也不動,寸步難行。就說:「沒想到那紅衣女鬼動土,一動就侵門踏戶來了。」

背著包包,跑出來的苗筱珺看見眼前的景象,終於知道柯魁晋一直以來靈手的秘密。困住眼前兵士的不是柯魁晋,而是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的魂魄。柯魁晋重新擬好符咒,最後咬破手指滴出血一抹,往兵士的額頭一貼。這名士兵立刻就無力的倒下。

「看來不好對付啊。」柯魁晋笑笑的說,轉頭看著門口的苗筱珺,比了個噓的手勢,淺淺的笑說:「還請苗筱珺班長幫我保密喔。」

才剛說完,苗筱珺就跑了過來,另一個士兵的一支手已經往柯魁晋揮來,苗筱珺接過士兵的手,將士兵往外推,從包包中掏出兩個裝有骨粉末的瓶子就往士兵臉上吹,香蕉葉一揮,直往士兵臉上一打,整個粉散開來,士兵立刻倒地。

「先顧好身後吧。」苗筱珺對柯魁晋說。說完就對地基主問:「地基主,怎麼回事這些剛剛還在寢室的士兵怎麼會跑出來?」

嘰咕嘰咕嘰咕嘰咕!

地基主嘰咕嘰咕的說,只是慌忙揮動小手的姿勢,苗筱珺根本完全不懂。柯魁晋這時拿了樣東西在苗筱珺眼前,對她說:「我想這就是他們跑出結界外的原因。」

那手上是一根才剛沒抽幾口的香菸。

「就為了這個?抽菸?」苗筱珺不可置信的看著柯魁晋拿的香菸。

「可別小看,現在營長不在,你我也算個長官。這群小兵當然會找個離寢室遠的地方偷抽菸。雖然平常不多什麼,但現在可難搞了。」柯魁晋往前看,還有兩三個兵,正在不遠處遊蕩,全都跟剛剛的士兵一個樣。

嘰咕嘰咕嘰咕!

「我想還有更麻煩的事情,柯魁晋。」苗筱珺說。

順著地基主的聲音兩人看去,一個穿紅衣服的女鬼,就在不遠處,一步步的逼近他們……

創作回應

中年の許伯伯™
我是頭香!!!
2016-09-17 05:52:04
陸坡
大叔頭香?
2016-09-17 21:03:31
黑い影
活像是殭屍片一樣的小兵
2016-09-17 09:01:48
陸坡
屍速營區
2016-09-17 21:02:10
Jt.Sugar Hnoel
傳令小貓體內的東西還沒有下文...(我絕對不會說我從頭到尾都認為那是他爺爺
2016-09-17 16:05:27
陸坡
重要的在最後面講
2016-09-17 22:18:11
Jt.Sugar Hnoel
說的也是www
2016-09-17 22:28:30
中年の許伯伯™
我每天都在看有沒有更新啊!
2016-09-18 01:5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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