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時代-世界 (第十五部) (第七十五回)

 

小說主線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回

(第十五部份) 第七十五回

 

NCE 62年6月14日上午十一時 陰

英國 肯特郡 多佛 城堡山路旁10號 一樓

 

這時候，阿維沙·貝雷望望四周後，突然好奇地詢問凌雅·路德維希·利奧波德、說：「約基奇·迪芝夫人，聽說你已是孩童的母親，為何沒有見到孩童呢？」

凌雅答：「貝雷小姐，雖然我已是一位母親，但是家裡還有一群長輩和懂得照料孩童的同住者，因此我們可以出門工作。再者，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子女棄掉了。」

那名綁了一條長及肩膀的黑色馬尾少女連忙勸導她、說：「夫人，公子和小姐不會不理你的。再者，老爺不是經常陪伴公子和小姐嗎？放心吧，沒問題的。」

凌雅卻憂心忡忡地說：「艾瑪，你應該知道這位『不是老爺的老爺』是怎樣縱容自己的子女吧，若再不理會的話，只怕日後帶給我們的麻煩便多了。」

卡芙特小姐問：「約基奇·迪芝夫人，你的子女是否終日喜歡玩耍和走動而不喜歡安靜地坐下來嗎？還是不喜歡吃某些食材嗎？」

凌雅答：「卡芙特小姐，若真的這麼簡單，我就不用煩惱了。當然文太、千紗、文次郎和千春的情況還好，他們四兄妹最多就是一起把整間屋弄至四處都是污垢，對我和子庭還有其他長輩都是聽話，最少是表面上會這裡。只是文秀就…我們發覺他明明吃得很少卻已經變肥，又甚少哭鬧，望着別人縫紉或鑄造的時候也很留心。我的祖母和長輩都說有點怪異，甚至我的卡卡雅汗國的長輩都有這種感覺，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問題所在。」

卡芙特小姐聽見後問：「請問約基奇·迪芝夫人，你說的那個孩子現在有沒有七歲嗎？」

凌雅答：「卡芙特小姐，我跟子庭是在NCE 59年9月21日才結婚，60年8月19日才誕下文太、千紗、文次郎和千春四兄妹，接着在去年10月28日誕下文秀，他現在不過是六個月大而已。」

眾人聽見後一致回應她、說：「約基奇·迪芝夫人，你過慮呀！快點休息啦。」

 

在NCE 62年6月13日下午，英國政府已經公開譴責這次恐怖襲擊並對於事故造成多位遇害者表示難過。不過馬拉泰斯塔家族會議的聲明遠較過往的溫和，這次聲明僅對伊扎克·奧斯曼·塔甘羅格-馬拉泰斯塔和所有於是次恐襲裡遇害的民眾表達悲痛的情感，還有的是家族將會按照伊扎克的遺願，由他的遺產繼承人負責監管，協助日洋華屋和大洋商行在中東銷售當地生產日用品和農產品。隨後，大洋商行和日洋華屋開始在中東各地開始零售商店，主要銷售的是當地的日用品和農產品，不過兩者都有一個重點，就是絕不銷售奢侈品。

過了數年後，日洋華屋成為這事的主力，大洋商行則經營以色列、土耳其、巴林、卡達和阿聯。日洋華屋在中東和穆斯林世界漸漸成為一個生活的重點，這間世界級零售巨企有一個重點項目，就是每年年終的大特賣活動，在穆斯林世界的地位較歐美世界高，主因是日洋華屋會在年終銷售貨物時有着不同程度的折扣，折扣的幅度則要視乎當地的銷售員的在1月1日至10月31日業績報告，營業金額越高，扣除年度目標金額後餘額越多，12月下旬的大特賣的折扣就會越大，所以不少穆斯林國家的民眾會在那時候湧進日洋華屋搶購貨物。根據記錄，在NCE 67年12月的大特賣活動，約旦的日洋華屋大特賣活動為約旦帶來逾三十萬名旅客，主因是該年在約旦的大特賣活動出現歷史上最大的折扣幅度，日用品是原價的一折、肉類製品是三折、一般藥物是半價，最可怕的是布匹，價格是原來的5%，所以招徠許多外商和旅客到約旦參與搶購行動。

 

這樁多佛恐怖襲擊事件後，英國財政部立刻想出一項沒有人反對而必然需要大量預算的方案，那就是撥款給全國各地招募警務人員維持治安。NCE 62年6月16日，英國財政部宣佈向國會提交緊急預算案，直接向英格蘭和威爾斯、蘇格蘭、北愛爾蘭的所有地方政府補助警察部隊的開支，每個地方政府可以獲得一億英鎊的補助預算，然後從下一個財政年度開始則由內政部負責向各地提供相關的預算；為了確保地方政府有足夠的經費維持，所以政府建議研究能否開徵新稅或提高部份收費。當然，這項建議隨即面對強大的反對聲音，不過英國政府很快便化危為機，因為英國上議院於NCE 62年6月30日跟馬拉泰斯塔家族、英國王室和威爾斯勞動事業公司協商後達成協議，由英國上議院提交一份建議文件給下議院，由英國上議院、馬拉泰斯塔家族、英國王室和威爾斯勞動事業公司一共捐出一千三百億英鎊並設立一個信託基金，基金每年所得收益用於補助英國本土的執法機構經費，如今這方案需要英國下議院通過立法批准和處理相關事宜，所以英國民眾隨即鬆一口氣。

 

不過，到了這個享樂至上的時代，錢好像真的永遠賺不夠，花錢的地方卻是數不勝數，對於馬拉泰斯塔這種家業龐大、每天都在燒錢的商業帝國和大家族，怎樣維持呢？若按照一般的商業模式營運，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任務。不過…在斐三子爵夫人麗·路德維希·利奧波德開始主理威廉·馬拉泰斯塔家族的事業後，這個家族早已開始一連串的的轉營而最重要的是全力經營在異世界的貿易和研究異世界技術；後來在異世界冒險家公會出現後，憑着家族裡多位著名冒險家公會成員的努力，替家族帶來數之不盡的財物，也不斷用這些錢支助家族的企業持續營運並積穀防饑。

只是…自NCE 54年開始，這個家族開始一個更麻煩的問題，那就是怎樣控制資產膨漲的問題，主因是這個家族在異世界賺取的不斷急升。縱然各國想出一個辦法處理，那就是把異世界的資金暫時不入帳，從而控制物價和貨幣供應量，只是早已流進這個世界的資金已經對整個家族，乃至整個世界帶來巨大的影響。好像世上大部份國家都是靠她們提供的利潤分組維持國家的龐大開銷或政客的慾望，許多國家的民眾的福利也是靠這個家族經營的帛琉醫療聯網獲得醫療服務，甚至不少國家的自然災害的救濟災民的費用都是這個家族提供。不少國家都有政客和學者提出一個問題：「過份依靠不是好事。」馬拉泰斯塔家族當然都知道這一點，因此馬拉泰斯塔家族不僅想盡辦法淡出世上的目光，從異世界直接賺取的錢也盡量減少流進來，更重要的是在不少國家扶助自己的競爭對手發展和鼓勵自己的員工開創屬於自己的事業。

 

有沒有成效？不僅有，成效在某些國家更是驚人的。例如在拉丁美洲，販毒集團造成大量罪行的發生，販毒集團之間為了爭奪利益而造成的衝突也對不少國家的民眾造成傷害。不過在拉丁美洲乃至歐美或日韓，這些黑暗世界的人全都熟悉一個遊戲規則，那就是不能用任何方式逼使帛琉籍或異世界移民接觸毒品，否則後果自負。馬拉泰斯塔家族是黑暗世界的人建立這項不成文規則的間接原因，由於馬拉泰斯塔家族不斷在各國研究巨紫葉藻，若找到合適的地方就會設立研究所甚至培植場，然後便會跟當地的漁民、一般民眾和政府介紹設立巨紫葉藻養殖場，日後他們可以選擇參與這行業或分享成果。經過一段時間後，有些國家已經出現一群數量龐大的既得利益者，例如在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和加利福尼亞灣擁有數以千計的巨紫葉藻養殖場和漁場，巨紫葉藻養殖場和漁場通常會有史萊姆的出現，從而促進巨紫葉藻的生長和進食巨紫葉藻的部份天敵；某些史萊姆是對毒品特別敏感如根之國史萊姆、碧綠的史萊姆和礦寶史萊姆，牠們會把毒品吞噬並消化，或許因牠們具有特殊的消化能力和抗毒能力，因此不會受毒害或因毒而死，反而毒販會損失鉅額收益，所以這些毒販曾經試圖傷害史萊姆，可是沒有史萊姆便導致這些既得利益者出現嚴重損失，因此這些民眾便紛紛湧出來跟販毒集團對抗，墨西哥政府的文件顯示在NCE 46年至58年間於下加利福尼亞州、索諾拉州、錫那羅亞州和NCE54年正式成州的南下加利福尼亞州的境內發生逾一萬次武裝衝突，造成逾七萬人傷亡，其中逾兩萬名死者是販毒份子和他們的武裝人員，死亡人數佔死亡總數的98.7%；墨西哥政府對於這些地方的民眾的勇悍表示敬佩外，更希望把這種方法用於全國其他地方，從而消除毒品的影響。

墨西哥的幫派為了安全避免衝突，所以不敢在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和加利福尼亞灣設立據點，只是他們不是不與當地民眾接觸而是轉變方式，因為他們知道鎮痛劑和毒藥都可以用作根之國史萊姆的飼料，所以當地的一些不法份子選擇「從良」做合法事業，向墨西哥政府領取牌照並接受監管，然後從事銷售飼料的買賣，買家主要是坂櫻鐵路株式會社，畢竟美國加州聖路易歐比斯波郡的聖路易歐比斯波發電廠就是需要大量供給根之國史萊姆所需的食材，從而產生電力銷售。墨西哥政府的財政報告顯示，對美國出口的貿易金額不斷攀升，其中一大原因就是銷售「飼料」，單是NCE 61年全年的金額已逾三百億美元，可以想像這裡養活了多少人…

除了墨西哥，同是拉丁美洲的哥斯大黎加、秘魯和智利都有類似的情況，只是規模遠遠不似墨西哥。通常這些被稱為「新漁農牧民」的階層的收入較傳統的漁農牧民高，在墨西哥已跟中產階層的收入差異不大，只是這些人通常會主張政府補助漁農牧民的收入，因而被視為中間偏左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