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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界調查官(肆)失落的國度(五十九)中

紫瓏 | 2024-02-14 12:30:03 | 巴幣 2 | 人氣 49


「徐大人請再三思。柏大人生死存亡,只因你一句說話。」哲澄再次請求。
「哲澄,本官明白你跟柏大人出生入死多年,但你更應該相信她的安排。稱職的調查官在每下一個決定時,都必會經過深思熟慮,絕對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雪風放軟態度,語重心長地向哲澄解釋。
「徐大人跟柏大人共事多年,她處理工作的作風如何,你自是很清楚。」

哲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希望能打動雪風改變主意。聽後,雪風並無即時反應。哲澄和桂一直等待著他的首肯,但其實此時的雪風,正在茫茫腦海中尋找關於鳳儀工作時的記憶。

但每次差不多要想起有關鳳儀以前的事時,中間總是斷開了一樣,空白一片。記憶不只是模糊,而是被切斷了一樣。感情是由不同大小事件情況互動發展而成。沒有了相關記憶,雪風面對鳳儀自然像陌生人一樣,毫無情感可言。

奈何,一刻鐘時間已經悄悄流逝,雪風還是沉默是金。體力不支加上饑腸轆轆,站不住腳的桂突然間歇性休克。眼前漆黑一片的她在腿軟暈倒前,察覺到異常的哲澄及時把她抱入懷中。

見兩人情況如此狼狽,雪風只能高聲呼喊,讓下人準備客房,哲澄和桂就在府中稍作休息。畢竟過門都是客,雖然他們是翻牆而入,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尤其是相識多年的朋友。

待桂於客房中轉醒,時已過卯。抬頭看著窗邊漸亮的天際,桂彈起身想要衝出門外。沒想到自己暈了這麼久,師姐的事現在怎麼了?正要下床,卻被床邊的東西跘倒在地上。

「啊!」伏在地上的桂疼痛地摸著剛著地的鼻尖。
「醒了?」坐在地上的東西出言。
「哲澄?現在甚麼時候了?師姐那邊怎麼了?徐雪風那個渾蛋決定了嗎?」

連珠炮發的提問,讓為桂守了一整夜的哲澄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應該是不用擔心了。靜靜地站直身子,哲澄扭頭便步出房間,對桂的發問充耳不聞。還未察覺到甚麼情況的桂想要上前追截,但被哲澄拋來的外衣勒停了腳步。

低頭一看,雖說自己不是衣不敝體,但也算是衣衫不整的狀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怪哲澄要先行一步離開。日常整理過後,步出房門的桂看到靠在門邊的哲澄正等待著她。點頭示意準備好,哲澄便帶領著桂來到客人用的飯廳。

飯廳還要分主人家還是客人用,可想而知徐家府邸的佔地面積有多龐大。在飯廳入口處望去,華麗的裝橫加上珍品收藏櫃,每一件擺設都在炫耀自家的財政實力。

「來了?身體如何?」早已上座的雪風放下手上的糕點,望向桂。
「回徐大人,下官身體無恙,有心了。」只見桂在鬧脾氣似的回應。
「無恙就行。上座用膳吧。」桂的態度告知雪風,要用甚麼身份去交流。

管事的一聲令下,哲澄隨桂身後上座。在圓形的大飯桌上,各式各樣的早點,任君選擇。用膳期間,三人只是默默耕耘,寧靜得清晰可聞鳥兒鳴響。一陣風雲殘卷過後,雪風見兩人已經停手,就想要離座。

「徐大人,特遣隊申請!」桂還是死心不息。

師姐的命,現在就掌握在面前這個男人的手上。雖然不知道他跟師姐發生了甚麼事,但也無理由對自己的下屬見死不救。

聽見桂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的請求,雪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一次的回絕,讓桂和哲澄陷入絕望的深淵。特遣隊不是在官員有難時就能出動救援了嗎?不然要他們做甚麼?每天待命,收著比我們更高的俸祿。不就是要他們隨時出動嗎?

聽著桂聲嘶力竭地為鳳儀爭取,雪風很是不解。明明調查組中的隊伍並無交流,正常只是單一次的聯合行動,沒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建立到如此深厚的感情。

再說,當初為何自己會安排第三隊和第四隊進行聯合行動?雪風自己也忘了。既然案件已發出,也不容突然改動,隨它。

「本官不會批准特遣隊申請,原因也多次解釋。要否接受,是你們的選擇。同樣地,會否批准,是本官的決定。」雪風冷酷無情的陳述著。
「哲澄,我們走!」氣不過的桂決定撒手不管了。扭頭就走。

自己師姐自己救,還說甚麼上官,還做甚麼管事。根本甚麼都不管!下屬在外拚命工作,自己就在舒適區坐著。我們的生死存亡也不管了。你不管、我不管,大家都不要管了!

桂的情緒有多激動,完全反映在她的謾罵聲中。跟在身後的哲澄雖然對內容心感讚同,但她過激的行為引來了不少騷動,當中包括徐府上下極為「友善」的目光。

直到桂走出大門,邁向東門再次回去遺民界之前,還是繼續一直的喋喋不休。哲澄只能適時地制止了隨性的她,畢竟說話內容敏感,跟工作環境、要員、執勤內容相關。

「我有說錯嗎?」桂氣鼓鼓的嘴臉,讓哲澄無可奈何。
「沒有。」
「既然我沒有說錯,為甚麼不讓我繼續說?」
「大庭廣眾議論,不妥。」哲澄想讓桂冷靜下來,反省如果她繼續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先不說作為徐家單傳之子的徐雪風,面子都被桂數落到一文不值。對於其他不知情的民眾,他們只知道一個官大人在說自己上官的壞話。茶餘飯後的話題,影響不大。只怕是有心人,造謠生事。

「我明白,我知道!但我就是氣不過。明明之前他對師姐不是這樣的。」桂冷靜後,降低聲量繼續發洩不滿。
「那我是怎樣對她的?」突然,一把男聲介入。
「以前啊,就是甚麼情況都會先想到師姐。即使明知道規矩是規矩,不能輕易改動,但也會暗地裡幫忙。」沒察覺到甚麼的桂,繼續的一邊走路一邊回應。
「我真是這樣?」

男聲轉向哲澄提問。只見哲澄默默點了點頭,算是已經回應了他。看來,由始至終都只有大條筋的鳳儀,一直不知道以前的雪風為她做過甚麼。但對於桂和哲澄表示確定的事情,現在的他卻毫無相關記憶可言。低頭沉思,究竟自己出了甚麼情況,讓大家一致認同的記憶出現了誤差?

「不對!你怎麼來了?還、穿著官服?」突然驚覺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桂大叫。
「特遣隊是出動不了。但本官沒說過會把自己的下屬棄之不顧。」雪風無奈。
「不只是下屬,我們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你從來都不會把師姐稱為下屬的。徐雪風,從狐家藥堂出來後你怎麼變成這樣六親不認了?」桂繼續說。
「『六親不認』是這樣用的嗎?再說,現在本官是在考勤當中,請兩位注意言詞。」雪風偷偷嘆了一口氣,這大小姐的脾氣還是一樣,不分身份和場合。

三人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來到接近石牢的時候,卻聽到陣陣打鬥聲。金屬與金屬交錯敲響的聲音,十分刺耳。突如其來的變數,讓桂和哲澄心感不安。之前會貿然離開,全因評估過現場狀況良好而決定的。現在這樣,鳳儀的情況實在不太樂觀。

艱難地避過混戰圈,靜悄悄潛入石牢中。三人才發現人去樓空。雪風心裡突然有一刻的安心,至少她已經離開了被禁固的地點,自然衍生了無數的可能性。依一般見解,作為一個稱職的調查官,現在的她應該是安全了。但現在她人在哪?不得而知。

想著要暫時收隊的雪風走在最前,但跑到營地附近的位置,多次的音爆吸引了哲澄的注意,一個轉身往營地進發。桂見狀,自然也跟著哲澄行動。畢竟一日未見到鳳儀身影,一天也不能確定她的生死安危。

雪風想過要他們立即歸隊回去再作打算,但他們的反應似在告知雪風,他們不會現在拋下鳳儀離開。無奈,只能跟著他們繼續行動。來到營地空地上,果然見到揮舞著鞭子的雷鳴和半撐著身體的雷震,離他們要找的目標不遠矣。

明明有能力自己逃出新天,竟然多次要求出動特遣隊,作為一位調查官,鳳儀的舉動實屬讓現在的雪風不齒。想到這裡,站在雷鳴身邊的他才會不自覺道出一句不屑的話。

「徐大人,請你自重。」聽到雪風毫無理據的發言,雷鳴真的生氣了。
「本官說錯?」雪風繼續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
「雷鳴!別說了,他不是以前的徐雪風。」架起雙刀的桂介入話題。
「項大人是甚麼意思?」雷鳴聽後只覺得奇怪,還要分現在還是以前的嗎?雖然有跡象顯示雪風的作風不同往日,但也未至於需要惡言相向吧?
「別問了,快去帶師姐回去接受治療!」

桂再次的催促,讓雷鳴馬上拔足離開。想要知道始作俑者的去向,雪風也馬上跟著腳步。正當大安想要跟上的時候,一對雙刀便擋在他的跟前。耍雙刀的女子霸氣十足,輕輕的嘴角一勾,透露了她高傲的自信。

「別逃,你的對手,是我!」桂收起平日的打鬧態度,一下輕笑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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