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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界調查官(肆)失落的國度(五十八)中

紫瓏 | 2024-01-24 12:30:02 | 巴幣 0 | 人氣 41


在婆婆那邊,人比較多,獵人的目標已經只專注在他們身上。沒有人留意到不安的雷鳴有所行動,除了柳北。

默默走到距離自己位置最近的柳北身邊,從後遞上之前粗製的木棍,雷鳴示意柳北拿好。回望臉色凝重的她,柳北一面不解。想要跟她解釋,對方只是來做例行檢查而已,卻在張口之前被雷鳴打住了。

「自保。不夠,在石板後的位置還有。」雷鳴打醒十二分精神盯著阿來,悄悄地跟柳北說道。
「怎麼?」柳北還想說甚麼。
「自己看著辦。」

說後,雷鳴默然走回石板地盤的位置。找了一個比較幽暗的角落,繼續她的虎視眈眈,靜觀其變。

雙方都像石頭一樣,敵不動,我不動。以阿來為首的獵人團,見阿來一直沒有動作,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不是自己地盤,有甚麼機關陷阱,不得而知。最好當然是跟著棄暗投明的阿來,有甚麼事都是他先行。

鬼族一方,一直都處於被動狀態,所以沒有人首先行動,可以理解。但見雙方爭持不下,一直沒有表示,時間一分一秒流走了。自視為族中最大的長老婆婆,首先踏出一步,想要詢問甚麼情況。但就是因為這一步,為大伙招來殺身之禍。

「殺啊!」

面對厭惡至極的鬼族,還是自以為是的老長,阿來一聲令下,身後的獵人隨即大開殺戒。有的是為了殺人的快感,更多的是為了戰利品。對阿來而言,只是為了家人報仇雪恨。全都死了就更好!

大伙根本聽不懂剛才阿來發出的兩個字音是甚麼意思,只見對方全都衝向自己,頓時不知所措。抱著一起瑟縮的、大叫大嚷的、嚇到動彈不得的都有,偏偏拔足逃走的卻沒有。

「接好!」此時,雷鳴抱著一大綑木棍往大伙方面拋去。但無人接住,木棍應聲落地。
「發生甚麼事?」柳北見狀,同時向對方舉起雷鳴預先給他的木棍,示以警告。
「他們要殺死我們。」雷鳴把木棍架在跟前,蓄勢待發。
「妳怎麼知道的?」此時,婆婆還想辱罵雷鳴。
「在下可是妳們口中所謂的妖女,有甚麼事是不知道?」雷鳴卻在此時揶揄婆婆,諷刺她們的死腦筋。
「妳!」

不等婆婆反駁,獵人已經來到跟前,手拿著件件利器,手起刀落。直到數名長舌婦被大卸八件,婆婆才認清眼前的事實。他們是來索命的!頓時,情況慌張混亂,有的四處亂跑、有的像柳北一樣拿起木棍抵擋攻擊。

「六國大封相之七國咁亂」,總之現在石牢中的狀況,雷鳴也控制不了。不過自亂陣腳,只會讓對方更加有機可乘。雷鳴一聲,把柳北叫到身邊。作為一族之長的他,是時候發揮作用了。

「柳北,再這樣下去,死傷慘重的只有我們。」
「那、那那、那怎麼辦?」柳北全身止不住抖顫,已經被嚇怕到吃口的狀態。
「你是族長!想想現在怎麼辦是你的責任。」雷鳴一邊裝著不懂,不協調地揮動著木棍,一邊把柳北護在身後。
「那、我要怎樣做?」

現在叫停,沒可能。畢竟現在的主動權不在我們這邊。但如果繼續是這樣,鬼族會被通通殺清光。現在困獸鬥,在石牢裡無處可逃。唯一的一線生機只有衝出重圍,離開石洞。

抬頭,見閘門依然大開。洞外微弱的光線猶如一絲曙光,柳北眼波一閃。與雷鳴對望的一瞬間,兩人好像心有靈犀一同點頭示意。鎖定目標,柳北大叫眾人衝出門外。雖然,大家都不太想聽從柳北的指示而行,但生命攸關,不得不照做。

面對突然團結起來的鬼族,阿來等人反應不及,陸續有鬼族逃出閘門之外。想要封鎖閘門,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鞭抽擊,讓阿來的背後頓時皮開肉裂。在場的無一不目瞪口呆,甚麼情況?鬼族竟然有懂用武器的?

人類暫停了行動,柳北呼喊盡快離開。手持皮鞭的雷鳴守在閘門旁邊,每次有人類想要捉拿逃走的鬼族時,她會毫不猶疑的抽擊。都是抽擊在手背、肩膊、大腿外側等無關痛癢的部份,雖然痛楚不會致命,但奪去其攻擊力已足矣。

阿來等人被雷鳴一抽一鞭,打得哇哇大叫,護著痛處抱身滿地打滾。鬼族已經離開得七七八八,殿尾的柳北伸手拉著雷鳴就跑。在最後一個離開石牢的雷鳴終於重見天日,追兵還未有能力追上來之際,讓眼睛先適應一下外面的光線。

可是看到的景象卻是,大部份的族人都被守在外面的獵人傷了。還聽到獵人笑著說「死了就掉價,到玄市即賣即殺才有最高利潤。」的雷鳴,眼睛一紅,提著皮鞭就揮去攻擊。恨不得撕破他們那張爛嘴!

「雷鳴!」

眼角快要滴血的雷鳴似是著了魔一樣,見人就揮鞭抽擊。空曠的泥地腳印繁亂,殺戮的聲音此起彼落。發現熟悉的身影,鳳儀顧不得已經被大安打到遍體鱗傷,飛撲去雷鳴身邊。

「雷鳴,冷靜、冷靜!」鳳儀拉著雷鳴的手臂,強硬壓下她一再想揮動的手。
「小、小姐……妳怎麼?」大口大口緩著氣,逐漸望清眼前的浴血之人是誰的雷鳴,理智慢慢回歸。
「先別說我,快帶他們離開。」手指向柳北,鳳儀指示。
「不行!小姐也要一起走。」
「人多會成為目標,我自己一個走比較容易。」
「那、小草他們呢?」想來想去,雷鳴發現孩子們早上出外之後不見影蹤。
「烈爺把他們安置在倉庫,快去救他們。」

鳳儀還想說甚麼,就被一記狼牙棒硬生生跟雷鳴分開了。見小姐繼續跟敵人對抗,為了不負小姐所望,雷鳴拉著柳北就跑往營地。

在外打得如火如荼,被困在倉庫當中的孩子們只能憂心忡忡。畢竟當時只知道環境混亂,但實際發生甚麼事其實沒有人清楚知道。

「現在怎麼辦?大家都被鎖進來了。」小添先是發言。
「對啊,我們今天也沒做甚麼不對的事。」孩子們開始紛紛加入話題。
「是不是發生甚麼大事了?」
「我們要怎樣做?逃出去嗎?」
「不行,門被鎖上了。」一個走到門邊想要打開門的孩子回頭說道。
「那我們大叫救命?」
「要是外面有壞人怎麼辦?」

其後,其他孩子也開始討論情況如何。但就只有小草一人,默默無聲。現在被困在又小又暗又多層架的房間,不動聲色就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手裡緊緊握著雷鳴送給自己的小皮鞭,小草默默回想著雷鳴教導的招式。武器,是保護自己用的。表面處變不驚,實際心慌得很的小草,四處張望。看看自己身處的地方有甚麼漏洞可以讓自己逃出新天。

卻在某在層架上,發現了甚麼東西。一縷陽光從草屋頂上的人造窺洞照耀下來,猶如聖光一樣打落在一串銀色的短棒子上。小草小心翼翼拿起來端看,這一串金屬短棒子一共有八節,感覺只是中段部份,頭尾位置都不翼而飛了。

沒想太多的小草,只是隨手把短棒子收進自己的衣服裡,就坐在一角落休息了。其他孩子不跟小草說話,他也不會主動跟他們一起討論逃走方法。只是靜靜地想著,剛才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從洞口跑入營地,雷鳴和柳北四處張望空無一人的地方。小姐說孩子們被帶到倉庫裡,但這麼多草屋當中,哪一間才是倉庫?以眼前的規模而言,逐家逐戶找的話,天黑之前也未必找得到。

「小草?小添?」柳北在空曠的營地上向著四方大叫。
「別亂叫。」雷鳴卻伸手掩著他的嘴巴。
「怎麼了嗎?」
「要是讓敵人發現我們的行蹤,追到來的話,我們先找孩子還是先自救?」

雷鳴的話其實也沒錯,現在的他們也是在逃亡當中。要是自己也不能確保安全,又怎樣帶同孩子一同離開?看著四面都是不同大小的草屋,雷鳴低頭思索。有沒有甚麼記號或者聲響,可以跟孩子們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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