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蘿莉魔王的糟糕事-4》---------------〈一物剋一物〉47
「我先這使出這招,然後被他閃過去,就跟百年前一樣,不過沒有關係,他閃不過去我才覺得奇怪咯。然後所有的招式都跟那個時候相同,好像我們倆約定好的那樣,先是這樣砍,然後他跳起來做假動作我早就知道,假裝沒注意以後大家的劍碰在一起,震動把旁邊的樹葉全部震掉,耳朵流血,然後……」
白猿興奮地抓著「獨一無二的劍」連說帶比,口沫橫飛,講到半途還怕眾人聽不懂,一人分飾兩角跑來跑去。
「然後然後!最後我用『斷金』把他劈成兩斷了!遲來的勝利呀咯咯咯!」
白猿夢到的是教她劍法的人類,也是贈與她「獨一無二的劍」這把長劍的人。
「可是那個人是用妳的記憶創造出來的,所以他的強度還停留在幾百年前,妳能打贏他很正常。」
白猿用力搖頭,「才不是!我也想過他會進步,我做夢很嚴謹,所以擊敗的肯定是進步後的他,我贏咯!」
「幾百年前的人早就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所進步呢?」
破空之聲在耳旁呼嘯而過,白猿的劍冷不防地緊靠米娜的臉頰。
同時間紅緋的支援趕到,小石頭震開長劍。
米娜眼前出現的是嬌小的背影,同時也是最可靠的背影。
「妳想對我的小白做什麼!」
這次米娜沒有插嘴,默默的讓她在言語上吃一次豆腐。
「嗚嗚……」白猿說。
「嗚嗚?」
「嗚嗚嗚嗚哇哇哇!」
白猿放聲大哭,眼淚鼻涕直流,「他,他才沒有死呢,那個大叔他一定還在某處的山洞裡面下棋喝酒,然後舞劍,他才沒有他才沒有……」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劍之頂點」,什麼「練氣」之類聽不懂的話。
看她哭得超級傷心難過,紅緋的氣勢放軟不少。
「妳有什麼樣的過去我不知道,但是傷害我的小白就是不行的說。」
「我(吸鼻子),我哪有……」
隨著白猿指的方向看去,是普通的泥土地加落葉。
不過紅緋已經看出端倪,白猿那一劍直穿米娜的長髮而出,卻沒削斷任何一根頭髮。
「可是妳嚇到我的小白。」
「好了啦!沒有提出抗議並不代表我沒在聽喔,什麼我的我的掛在嘴邊。」
米娜終於忍不住撥亂反正,現場再度亂成一團。
七聖眼見機不可失,身形慢慢往樹幹後漂去。
現在的情況糟糕得不能再糟,原因相當的簡單。
從前被七聖發現的魔物都被殺掉,毫無例外,無一倖免。
在她手中存活下來的只有紅緋,因為無法殺掉,只好放她一馬。
「人魔不得共存」──凡是接近人類的魔物都該殺掉、凡是魔物都有可能接近人類必須殺掉。
問題來了,白猿是猴妖,妖怪等於魔物。
照理說應該殺掉,但是七聖有不能殺的理由。
「小白妳當然是我的東西啦!妳碰到危險的時候只有我伸出援手的說,以身相許是常識吧。平常把人類人類掛在嘴邊的七聖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樣都應該要選我的吧……七聖妳在那邊幹嘛?」
「哼!我在看這棵樹,怎麼長得這麼奇怪。」
七聖心中大罵,腳底抹油的計畫失敗,現在只能夠祈禱紅緋不要注意到那件事情。
「海神對樹木感到很好奇嗎?唉……七聖,妳不只想法古板,連幽默感都是上古等級的,啊哈哈!」紅緋突然靈光一閃。
「白猿妳不是還想要跟我挑戰嗎?先打敗我的手下敗降再來挑戰我吧,就是這位──海水與安安的主人,海神七聖。」
「是海潮與萬安的統御主!」七聖糾正,馬上後悔。
「小七,這不是小七嗎!」
白猿兩眼放光,直撲抱住七聖。
「咯咯咯,好久未見,別來無恙。自從那天從妳手中贏得兩位僕從與望海樓以後,我是真心後悔,整天在那樓裡簡直悶出病來。」
七聖一臉尷尬,嘴裡發出嗯嗯喔喔的聲音當作敷衍。
「妳們兩位認識?」紅緋說。
「認識,而且已經是上百年的老交情,不過這傢伙突然決定要變成神實在是讓我嚇一大跳,咯咯咯,要貫徹自己的理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呀。」
「啊哈!七聖!白猿是妖怪妳知道嗎!」紅緋開心地說著。
「這……我當然知道,然,然後呢?」
「啊?然後呢?」
紅緋笑嘻嘻的雙手背在後面,繞著七聖打轉。
模樣像極了抓到考試作弊的老師,正在思考要用什麼方法懲罰學生。
「妳竟然回答『然後呢?』,唉呀,這真是不得了呀,哈哈。」
七聖抿著嘴看向遠方,打算完全置身事外。
「妳忘記了嗎?那提醒妳就是我的義務的說,白猿是妖怪,妳怎麼沒有大喊著妳的名言,然後把她炸成碎片呀?」
來了!七聖內心哀號著。
妖怪該殺,無庸置疑。但是白猿雖然是妖,卻也是她童年時的好朋友。
在七聖還被喚作小七的那段歲月,沒有小白猿的跟隨與幫忙,大概早就死在旅途之中,罔論找到師傅,修練法術。
沒有找到師傅,後面的失去摯愛、見識妖怪之惡、與成神都不會發生。
白猿可以說是促成小七成為海神不可或缺的因果。
意義深重的此妖,怎麼可能說殺就殺。
不,是絕對不能殺!
七聖知道自己辯不贏紅緋的歪理,只好逃避話題。
「炸成碎片!?」白猿驚叫一聲,隨即咯咯咯的輕笑著。
「饒命呀七聖大人,我只是隻可愛的小猴妖,只會遊山玩水,吃飽睡覺。人畜無害的我不應該被殺掉吧?」
白猿貼在七聖耳朵旁邊用所有人都聽的到的音量呢喃著。
「本座……」七聖做出無力的掙扎。
「可是,神明大人想要貫徹自己的信念,保護人類,那也沒辦法,我這隻無力的小猿猴只能翻出肚皮,祈禱死翹翹的時候別太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咯咯咯。」
白猿嘴上求饒,身體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她的尾巴滑過七聖的下巴,來回輕撫著。
搭肩的右手洽好似近水樓台先得月,順著滑進七聖的纏胸之中,想要摸摸傲人的酥胸。
可是七聖好像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就在得逞的前一刻捏住白猿的手背。
同時另一手阻止下方的攻勢,推阻意圖鑽進裙內的鹹豬手。
所有的動作都在說話的時候展開,一攻一防、拆招解招,好似兩人演練過無數次,動作行雲流水毫無窒礙。
「這像是無力的小猿猴嗎?」
「這像是我的摯友小七嗎?」
白猿雖然雙手被封住,不過尾巴在七聖的身體上到處亂碰,鼠蹊部緊貼著七聖的屁股,緩緩磨蹭。
一時之間七聖還真想不出辦法對付這隻色猴子。
「看到我就喊著要殺掉,快用水球炸猴子呀!雙重標準的說。」
「哼,我有說過要放過這隻猴妖嗎?時辰未到罷了。」七聖嘴硬的狡辯。
「喔?希望妳能在她手完全伸進妳的裙子前做出決定,裙子被越掀越高了喔。」
「!!!!!」
狹縫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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