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ENTER】:至上福音 Φ Clash of Titans
深紅戰神降臨的第三個日出,今天是籠罩些許雲層的灰暗天,正對應著第13部隊孩子們的心理天氣。
CODE:703,又名「直美」,這位少女初次展翅飛行遭逢嚴重的摔落,性命雖受一期泰坦與深紅戰神的拯救而得以保存,但尚未羽翼豐滿的翅膀不幸斷折,在完全修復之前,不得不接受大人們討論出來的結果,從現任部隊中撥交至由首席機械工程師T-1管轄之FRANXX兵工廠「錫安」,無法與從小一同成長的戰友們繼續鎮守前線。
這個早晨,孩子們要進行FRANXX的再次連結模擬訓練,儘管首航啟動很順利,人的身心狀態卻不是每天都能保持高水平的,T-1囑咐每座種植園內的司令官每隔兩三天進行一次連結訓練並據實以報,追蹤孩子們與FRANXX之間的適性,尤其第13部隊的特殊性質與重點程度,被VFX系列選上的人更加需要嚴密緊盯。
為此,少女們又臨更衣,唯獨這次沒了直美的身影,司令官娜娜依照弗蘭克博士的指示而並未撤除直美的櫃子,標記著CODE:703的名牌仍鑲掛其上,想著第一天的相談甚歡,突然少一個摯友的音姿,誰也高興不起來,這便是影響寄駛員狀態的其中之一因素。
「莓,妳還好嗎?」
做為隊長,莓的失落感形現於色,郁乃很快察覺並輕聲問道。
「好奇怪呢……」莓忍著思緒上的痛楚,擠出一個笑容,道:「明知直美沒事,只不過要被送往錫安那兒而已,可是總覺得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悶,都不曉得該高興或者悲傷。」
郁乃道:「只能說事情發生得太快,這兩天裡好與壞的交替使得大家的頭腦都有些混亂了吧?」
平常向來開朗的未來也不禁扳著臉,道:「就是呀,三位戰神的祝福、初次啟動FRANXX的難忘,現在卻是首戰的失敗、朋友的離開,人家也感覺好討厭。」
心道:「不能大家一起去目送直美離開真可惜,只有廣去送她,她會不會覺得難過呢?」
郁乃道:「我聽娜娜姊說,02和GOD-555也會去。」
莓道:「對,02是被GOD-333要求的,而GOD-555則是自願去的。」
心感到安慰地嘆口氣道:「呼──那就好,起碼有戰神大人在場,無論對直美或我們大家應該都能有很好的慰藉。」
未來道:「02,這位新戰友神秘兮兮的,雖然表面上很多地方不照規則走,但對戰神的命令倒是挺遵從的嘛?」
莓忽然很用力關上櫃子門,稍微驚嚇了其他三人,郁乃更注意到她的臉色由悲轉怒。
靜待三秒,莓才以壓抑的語氣道:「她的實力,非常強,我可以這麼說。」
「莓……」郁乃輕輕呼喚著。
「但,我絕不會允許她帶著傲慢與我們並肩作戰,02是接替了直美的位置成為廣的搭檔,就算GOD-555提醒我不該跟她爭吵,萬一她繼續表現出對戰神們的輕蔑,甚至忽視我們性命的舉動,即使她是菁英也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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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運輸機停泊區的02可聽不見莓的抱怨和威脅。
眺望著運輸機駛來,拎著一口大皮箱的直美從頭到尾沒怎麼跟廣說話,02在後方的牆壁邊雙手交叉抱胸站立,龍在一旁的椅子翹著端正的二郎腿,對比沉穩冷靜的兩人,廣則坐立難安,有著千言萬語想說的嘴卻總溜不出一個字句。
運輸機慢慢停進機庫,工作人員揮舞燈號,離別時刻一點一滴接近,到底該說些什麼呢?
直美轉過身來(但只是側身),眼含淚珠,擺著僵硬的微笑,道:「該走了呢……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可以被編進第13部隊、駕駛到FRANXX、跟戰神大人有過談話,感覺也沒那麼糟糕嘛?」
廣無言以對,領袖風範此刻派不上任何用場,無限的愧疚佔據心頭,講再多都無法挽回既定事實。
「戰神大人……」直美對龍道:「非常感謝您願意來送我,我想,能夠在離開種植園前獲得您的口語鼓勵,已經是萬分足夠的降恩了。」
龍微笑道:「哪裡,妳也是第13部隊的一員,跟我客氣什麼呢?去到錫安後要好好加油,別忘記妳還是有機會再駕駛FRANXX的,別輕言放棄我給妳的機會,這是我這位戰神的小小命令呦!」
真是個溫柔的命令呢,直美想著。
至於02,直美一時也不曉得該對她講什麼,廣的新舊雌蕊搭檔眼神交會,其實心照不宣了。
一步一步,直美走上運輸機尾,兩行淚再度情不自禁滑落臉頰,飛機的引擎運轉蓋過她的低鳴啜泣聲。
艙門漸關,三雙眼睛片刻不離地望著直美的背影。
最後,直美完全轉身,笑中帶淚的高喊道:
「廣!要跟新搭檔好好相處喔!」
門關,運輸機升空,飛離種植園,廣仍難以忘卻那個被影子幪罩而後被艙門隔絕的笑容,在那呆滯的幾秒裡,廣無法停止思考自己的不成熟害得直美落得這種下場,做為寄駛員或她的搭檔是多麼地失敗,而直美卻是一點都沒有怪罪廣的意思。
這時02終於開口,不過語氣是極其冷淡的,一如R旁觀陷入苦戰的第13部隊那樣道:「她的運氣算很好的了。」
「02,妳怎麼這樣說呢?」廣有些覺得直美被輕視了。
「不,廣,她說得對。」龍道:「經過前天的首戰之後,你難道還沒發覺嗎?駕駛FRANXX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更不是因為連結順利就能值得一直欣喜的作為,你們在做的是『戰鬥』,隨時要豁出性命的,小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後果絕對不堪設想,直美是真的運氣夠好,否則今天她可能就不會是平安『走』上運輸機的了。」
廣自知理虧,不再辯解。
「該怎麼辦呢?」02突然一改臉色,用著欲拒還迎的邪魅表情笑問:「事到如今,你想放棄與我搭檔也還有機會打退堂鼓的喔!」
「放棄?」廣回問:「FRANXX一向是要男女合乘的,從一開始進入鶴望蘭的駕駛艙我就知道妳沒有雄蕊搭檔,照妳的說法,妳似乎很抗拒雄蕊,為什麼呢?」
02又猶豫了,內心最不願面對的,更不可能對旁人全盤托出。
龍隨興說著:「關於這點,其實呢,你們的GOD-333有稍微跟我提過02之所以排斥雄蕊搭檔的原因,不過,我該不該這時候講呢?」
「R真多嘴。」02道:「這件事應該是我跟她之間的秘密才對。」
龍道:「所以我尊重妳的話語權,畢竟我也不喜歡隨便散播別人的隱私。」
廣問道:「既然如此,妳大可以直接拋下我,妳不是菁英部隊的嗎?主動向上級呈報拒絕與我搭檔很容易才對吧?」
02道:「我答應了R要留下與你搭檔駕駛鶴望蘭,跟其他任何人都無關。」
「這是她做為戰神對妳下達的命令嗎?」龍問。
「才不是,R對我而言是很特別的存在之一,活至今日只有她是我僅剩的理解者,我們倆永遠沒有階級的上下之分,某方面來說,CODE:016你能夠有我作搭檔,一部分要感謝她的恩惠才是呢。」
廣的腦袋還亂成一團,02的逼問像是在尚未復合的傷口上撒鹽,痛得他很難啟齒。
而龍,從R口中知曉02的過去,這是屬於她的傷痕,除非她自己願意說出來,否則任何人貿然接近只怕被她像動物般反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龍也沒必要做。
「總之!」龍從椅子站起,道:「你們兩個有機會成為搭檔,想得太多也於事無補,用時間和行動來證明到底值不值得,廣你應當不是這樣就會臨陣退縮的人吧?至少我從其他幾位隊員給你的評價可以這麼認為。」
廣欣慰地笑了,因為戰神的打氣而由衷地感覺窩心。
搭檔、朋友,02為這些畢生中都遙不可及的名詞而沉默,若有所思。
嗶!嗶!嗶!嗶!嗶!
停泊區內突然警鈴大響,出入口緊急封閉,紅色警示燈閃爍不止。
廣播器呼喊:警報!警報!偵測到HG反應!重複,偵測到HG反應!非戰鬥人員請盡速撤至避難室,各戒備人員盡速前往所屬工站待命!
「怎麼老在這種時候?」廣道。
龍道:「敵人本來就不可能挑你準備好的時候進攻,走吧,去停機庫!」
奧菲以諾的出現總是措手不及,消息迅速傳遍反應源周邊的種植園,正在進行連結訓練的第13部隊面臨跟第一天相同的狀況。
測試中斷,寄駛員孩子們跟司令官在現成避難所的停機庫嚴陣躲避,監控畫面從防衛部門傳送,工作人員敲打鍵盤報告緊急通知:
「HG反應在上空處,目標辨別信號白色,確認是奧菲以諾,福音評級分別為……下位下級:從天使,共100尊!下位上級:權天使,1尊!還有……」工作人員嚇傻了,不敢相信居然有這種事。「上……上位下、中、上級:座天使、智天使、熾天使各1尊!」
「上位級?」娜娜震驚萬分。「而且是三種級別都出動?未免太離譜了吧?」
莓問道:「這麼多奧菲以諾,簡直是要來打仗了吧?」
仔細一瞧,他們更驚訝的發現,一百尊的從天使級蝗蟲型奧菲以諾層層包圍住的不就是運送直美的飛機嗎?顯然是以那為目標的進攻。
哈奇難得慌張道:「這已經不是單純的S級緊急狀況了,種植園可從沒遇過數量如此龐大而且三尊上位級奧菲以諾都現身的情形。」
摩托車的引擎聲傳來,龍已坐上機動天馬,廣和02隨後跟著進入停機庫。
龍道:「來都來了,硬著頭皮也得上!」
「GOD-555,麻煩您了。」娜娜道。
龍做個豎大拇指的動作,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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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戰神騎乘坐駕奔馳於荒野,全力加速,眼看運輸機在遠處墜毀起火,空中與地面經由多方種植園的聯合監控網檢測出奧菲以諾的能量反應,天上的姑且不提,重要的是先救回運輸機的乘客。
遠程通訊傳聲,道:「戰神大人,目前偵測儀器顯示智天使與權天使級奧菲以諾位於空中,座天使與熾天使級則在地面,其餘的從天使級分作兩堆,請以確保運輸機安危為優先。」
「抄收!」R回道。
K道:「難不成想兵分二路,調虎離山去攻打種植園?」
R道:「如果真是這樣,何必大費周章先打下運輸機呢?直接全員進攻不是更快?」
戰神們正懷疑著敵人的動機,兩尊奧菲以諾低空拂掠,三人躲閃之際,與龍擦肩而過的那尊被龍看出是擁有蝙蝠特徵的,而與R擦身的也被她看出來擁有老鷹的樣貌。
奇哉怪哉,兩尊都完全忽略三人的存在,蝙蝠奧菲以諾更像是被鷹奧菲以諾緊追不捨,使之無暇顧及戰神們。
恐怕他們不會有多餘時間猜疑了,多尊蝗蟲型奧菲以諾在前方又如喪屍大軍般朝戰神們而來。
「這些傢伙殺都殺不完嗎?」K備妥手機道。
「殺不完也得殺呀。」R備妥對講機朝龍道:「我們兩個留在這拖住祂們,你趕緊去查看運輸機,那上面不是正送著第13種植園的一個孩子嗎?」
「好,你們自己多注意。」龍道。
R將對講機靠近臉頰,K旋蓋、按鍵:
9-1-3【ENTER】
「變身!」 「變身!」
STANDING BY...... STANDING BY......
(待機中) (待機中)
Δ Χ
COMPLETE! COMPLETE!
(讀取完成) (讀取完成)
龍邁進一段距離,運輸機墜毀處仍有大批蝗蟲奧菲以諾,而在那,另外的兩尊高級奧菲以諾拆卸著運輸機的殘骸,其一尖牙利爪、體態修長、條紋輕甲,擁有猛虎之姿;另一重甲覆身、高大壯碩、馬首型頭盔鬥士樣。
手機翻蓋,龍邊按邊道:「才來第三天就要我用基礎型態和裝備打高階,運氣有點背呀。」
5-5-5【ENTER】
STANDING BY......
(待機中)
「變身!」
Φ
COMPLETE!
(讀取完成)
紅管延伸、強光散發、裝甲覆蓋,深紅戰神現形。
「FAIZ?」 「FAIZ?」
兩尊奧菲以諾不約而同脫口FAIZ之名,以聲音判斷,虎奧為女、馬奧為男。
之前龍聽R所言,戰神們的真名理應只有種植園內的高層與相關者,也就是弗蘭克博士、一期二期泰坦們才敢直接稱呼,野外的奧菲以諾向來是被R和K逢見滅之,不可能有記住或呼喚戰神名字的機會。
龍跨離摩托,甩手,他是沒聽見奧菲以諾們講出了FAIZ之名。
「哎!你這傢伙怎麼會……」
虎奧正想上前理論,卻被馬奧搭肩阻止,道:「先別衝動,另一邊的戰場好像分不開身,妳去那裡支援,這裡交給我。」
「喔……小心點。」
虎奧發揮驚人的奔跑速度遠離,十幾隻蝗蟲奧追殺似的跟蹤上去。龍未有動作,因為若這些低階傢伙是跟隨高階種而來,早把龍給團團包圍,當下情勢更像奧菲以諾陣營搞分裂,高階三尊是一隊,蝙蝠與蝗蟲是一隊。
「怎麼?不想跟我戰鬥嗎?」馬奧見龍遲疑而問道。
龍道:「我才想問你究竟要幹什麼?」
「幹什麼?」馬奧反過身,猛然拆下運輸機的貨艙門,自機體殘骸中抱出昏迷的駕駛以及直美,又道:「只是不希望被同類殘殺幼苗罷了。」
馬奧沒有殺戮意願,龍感覺得出來,反觀那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蝗蟲奧才是明確的鏟除對象,只見他拔下手機、翻蓋、上蓋向左45度彎折,按鍵:
1-0-6【ENTER】
BURST MODE!
(連發模式)
手機變為現成的三連發點放式手槍,高濃度壓縮的光子血液彈藥擊打在這些雜魚身上,簡簡單單就使其燃出青藍火焰。
「看來,我也有必要問問你們幾個一些事情了。」
龍這邊有些僵持,而另一方,賴於DELTA和KAIXA騎士系統本身的強力,配合R和K從小到大的訓練與戰鬥經驗,拳腳功夫便可治退蝗蟲奧,清除小兵後,該處理處理上空盤旋的惱人傢伙。
「只敢躲在半空,沒膽就別來搞襲擊!」
K拆下腰帶右側的專屬武器X槍劍,手持狀態下呈十字形、前端為槍口、下端為刃口,拉動後端的槍栓,引發提示音:
BURST MODE!
(連發模式)
R卸下腰帶右側由對講機與錄像機組合之麥格農手槍專屬武器,靠向臉頰,喊道:「FIRE!(開火)」
對講機接收指令,引發提示音:
BURST MODE!
(連發模式)
兩戰神紛紛祭出遠程兵器,同為光子血液構成的彈藥,黃色與藍紫色的能量指數比紅色更高也更具破壞力,雙槍齊發,亂槍打鳥也總會命中,鷹奧不愧眼尖,翅膀一拍飛往高空躲避,蝙蝠奧就沒那麼幸運,打在身體產生高溫痛覺,擊穿薄翅喪失飛行能力而重重掉落地面。
「看你還能往哪逃?」
蝙蝠奧成了戰神的標靶,K將手機蓋上的KAIXA符號晶片嵌入槍劍下端使之延伸出劍刃、R將腰帶正側的DELTA符號晶片嵌入錄像機上方使槍口突出能量發射端,雙方精準無誤同時引發提示音:
READY! READY!
(裝備就緒) (裝備就緒)
「DESTROY!(毀滅)」 旋蓋、ENTER、復蓋。
EXCEED CHARGE! EXCEED CHARGE!
(超限充能) (超限充能)
腰帶基座釋放光子血液流,同由右臂的光子框架分別導向劍刃與槍口完成充能,高能量聚集產生耀黃和藍紫的持續明光。
衝刺、攔腰斬殺!
瞄準、炮火猛擊!
合攻下,DELTA與KAIXA擊殺成功的符號顯現:
Δ Χ
又一次漂亮的戰績,悲慘的蝙蝠奧化作荒野上的灰燼,虎奧剛剛到達,與鷹奧共見擊殺的過程。
以K對奧菲以諾「逢見必滅之」的信條,虎奧和鷹奧怎麼樣都不可能被放過。
K道:「久違的高階種啊,R,這次可不能再發生兩年前那樣的慘劇了。」
R道:「我明白。」
虎奧一聽他們的聲音,立即察覺到些什麼,自言耐人尋味的話語:「原來如此呀,你們也成為戰神了嗎?」
奧菲以諾是K恨之入骨的,衝向虎奧就是一陣猛烈的連續攻勢,而虎奧反倒像在跟他玩轉,看穿其攻防模式,既不發動明顯的主動攻擊,也沒輕易讓K得以觸碰一丁點身體。
在後方本該支援的R敏銳地察覺虎奧的動作很有章法,與以往那些奧菲以諾差距甚大,即便手槍瞄準之時亦不鬆懈防備,開槍恐怕也是徒勞。天外忽來一槍!R機警地退開,卻發現那槍打得很遠,是由天上的鷹奧所致,從祂右手臂上的長筒狙擊槍管開火,看來是故意打偏。
高階奧菲以諾果真不好惹,殺意隱藏得幾乎能不被感受,抑或……祂們根本就不是來殺人的?
二對二打得有來有往,纏鬥不知消耗多少分秒與體力。
長嘯馬啼突然充斥荒野,蹄踏聲由遠漸近,半人馬左手持盾、右手的椎筒長槍揮擊而來!
K遭到打飛,這猛烈而毫無預知的攻擊使KAIXA腰帶的緊急防護裝置啟動,短暫解除了變身,R開了三槍全被盾牌隔彈。
馬奧、鷹奧、虎奧,防衛部門傳入戰神頭盔內的情報表示祂們就是分別為熾天使、智天使、座天使的三尊上位級,面對人類所冠上稱號的「高級天堂使徒」,其威脅程度遠高於單有體型的叫龍,祂們傾巢而出,萬念俱灰了嗎?
但,祂們僅僅向後退了幾步,空間扭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開打就撤退,不過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奧菲以諾的反應完全清除,疑慮雖未消去,但是該前去關心關心運輸機的安危。
R和K駕駛摩托來到龍那兒,運輸機的火焰還在燒,卻只見龍已經解除變身,側坐在機動天馬並發著呆。
R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運輸機上的人呢?」
K問道:「剛剛那隻馬型奧菲以諾是從你這裡脫逃的嗎?該不會是你輸給祂了吧?」
龍緩緩轉頭,臉色極其凝重,道:「就算我說實話,你們大概也不願意相信的。」
「你在講什麼鬼話!」K怒不可遏地下了摩托,向前一把揪住龍的衣領,吼道:「你的意思是,你眼睜睜看著奧菲以諾殺掉運輸機上的人,包括那個無辜的第13部隊孩子嗎?」
龍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什麼都無法構成說服K的良好藉口,特別是牽涉到奧菲以諾。
「把FAIZ腰帶給了你真是天大的錯誤,看來你純粹是運氣好才可以變身,你根本不夠資格當戰神,事到如今我不允許你再拿著我們教父的遺物恣意妄為了!」
K想伸手扯下腰帶,龍猛抓其腕且不留情面一腳踢開了他!
「瞧瞧你那什麼樣子!」龍怒吼:「我就猜想如果事情跟奧菲以諾扯上關係就會讓你失去冷靜判斷的能力,運輸機上的人沒事,CODE:703也是,我這麼回答你滿意了嗎?」
「胡說八道!人沒事怎麼會不見蹤影?好樣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K旋蓋準備變身,找碴意味濃厚,龍在自我防衛和給他教訓等這些理由,翻開了手機蓋。
9-1-3【ENTER】 5-5-5【ENTER】
STANDING BY...... STANDING BY......
(待機中) (待機中)
「變身!」 「變身!」
Χ Φ
COMPLETE! COMPLETE!
(讀取完成) (讀取完成)
K拔下KAIXA符號晶片嵌入槍劍:
READY!
(裝備就緒)
龍問:「你是來真的?」
「少廢話,我打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你,再讓你繼續胡鬧,總有一天會犧牲更多人。」
多說無益,龍也拔下FAIZ符號晶片,嵌入機動天馬左手把,引發提示音:
READY!
(裝備就緒)
扭轉,一扯,以手把為基底的紅色光劍出現。
深紅戰神與耀黃戰神準備刀劍相向,在場的R,種植園大大小小的監控盡收眼底。
「放馬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