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門外是誰,塞莉雅忍不住臭臉,不是說了倫絲諾拉會誤會嗎?
她走過去開門,猛然愣住。
「哈囉莉雅,聽說妳終於踢到鐵板了?」
門外的天使竟然是格里斯特,塞莉雅覺得自己看錯了,隨後注意到他的左手抓著凱希蕾拉,右手抓著愛麗絲圖……格里斯特笑吟吟地擠進來,愛麗絲圖用腳把門踢上。
「你們這是怎樣?」
塞莉雅從未見過他們同時出現,愛麗絲圖碰觸她的手一下:「說來話長——」
「我恰巧聽到愛麗絲跟凱希的對話,就決定參一腳囉。」格里斯特說完看向後方:「可以請倫絲出來一下?」
「她累了,正在休息。」塞莉雅擋住房門的方向:「你偷聽她們對話?」
「我不否認,但偷聽不是本意,真只是恰巧聽到而已。」格里斯特聳聳肩膀,他好不容易找到愛麗絲圖,結果卻聽到倫絲諾拉的事情,然後他就把兩天使都扛過來了,對著塞莉雅露出大大的微笑:「天使的紀律越來越鬆懈了,上次聽說妳變成灰翼,這次換倫絲,看來下次要換凱希了?」
「我不可能變灰翼!」
「確實,妳很熱愛自己的職責。」格里斯特哈哈一笑,恢復正經:「好啦,我覺得妳們先想太多了。雖然現在灰翼的問題很嚴重,可是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通常換個環境就會好囉。畢竟我們心靈安靜,翅膀才能雪白漂亮,但是內心生病了,就會蒙上一層灰,這因素通常與環境或者壓力有關。」
「所以你有辦法?」愛麗絲圖很驚訝,她對格里斯特不算瞭解,因為天界很大,他通常不會來這裡,都是待在大聖堂引導大天使挑選職責或是給予意見,真的很少到這塊地區活動。
格里斯特故作驚訝:「難道智慧天使的圖書館沒記載?喔,也是,因為在你們發現前,我先處理完了,這真的沒什麼!我確實有方法,而且很簡單,讓倫絲諾拉工作就好啦!只要忙碌起來,就沒時間想東想西了。」
愛麗絲圖一臉懷疑,凱希蕾安用看笨蛋的表情注視他:「我不覺得諾拉現在的狀態可以好好學治癒術。」
「為什麼要學治癒術?」
「等等,你該不會是來找她填補生靈的職缺吧?」凱希蕾安察覺到他的意圖。塞莉雅欲言又止,這不是她的期望嗎?讓倫絲諾拉選擇生靈而非治癒,為何自己卻猶豫了?
「有何不可呢?妳們知道靈界發生什麼憾事。」格里斯特的笑容變得僵硬:「總之,得看妳們願不願意嘗試。在我輔佐期間,發現很多天使變成灰翼,是因為在一成不變的日子迷失方向,通常換個職責就沒事了。有新環境才有新鮮感,也會忙到不容易多想,甚至忘記翅膀變成灰翼,想起來時早就恢復了。」
愛麗絲圖仔細想,或許真的能試試。
雖然她是初次聽到,但格里斯特不拘束的性格,比較容易吸引需要幫助的天使。因為尋求治癒,這些一定會被紀錄下來,日後有可能被七殿下留意,還不如找只會聊天的格里斯特。
只是她希望以後能說一下,讓圖書館有個相關記載。
「先看翅膀的情況吧。」格里斯特笑容燦爛。凱希蕾安也補一句:「我也得替她檢查身體。」
「我會轉告,諾拉剛剛……」塞莉雅話還沒說完,一抹身影略過。
凱希蕾安連忙上前,倫絲諾拉臉上帶著淡淡笑容,其餘天使忍不住注視她的翅膀末端。凱希蕾安拉開領口檢查她的身體龜裂情況,調動屋內的神術修改結構。
格里斯特伸出食指敲敲下巴,開口:「這程度還有救,就看妳怎麼決定了。我們的對話都有聽見吧?」
倫絲諾拉沒有回應,愛麗絲圖越看越不安,能理解塞莉雅為何突然神經緊繃。
「這對妳有好處。」他說著:「不用整天為某混蛋想東想西。」
「嘿!」
「不然妳說誰可以傷她傷成這樣?」格里斯特呵呵兩聲,雙手叉腰:「倫絲,生靈需要填補缺口。妳很適合聆聽祈禱,也知道如何引領生靈,是時候回歸職責了。妳當初選擇生靈是為了庇佑塞莉雅,過度動用職責我並非沒看到,只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那時候教廷確實需要大清洗,妳實現心願後休息至今,也該繼續前進了。」
「什麼意思?她曾經……」
格里斯特瞥一眼讓塞莉雅別說話,愛麗絲圖輕拍她的肩膀。
「她不是塞莉雅。」倫絲諾拉喃喃:「我的塞莉雅……」
「妳考慮一下。」格里斯特搖搖手:「說不定哪天看一看會找到妳認為是塞莉雅的傢伙,決定好就來大聖堂吧,我先走了。愛麗絲,出來聊一下,我主要就是在找妳才跑這麼遠。」
愛麗絲圖皺皺眉頭跟著格里斯特出去,留下一臉慘白的塞莉雅。
「妳們……如果有什麼話要說,等我出去再聊。」凱希蕾安輕咳一聲,她實在不想再聽到更多私事了,又不是什麼都記錄的智慧天使,知道這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