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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日出之國.三神器與它們的主人 其一一七

Ej | 2021-07-04 20:31:17 | 巴幣 6 | 人氣 144


《猛獸奔騰》


  「舛花,有什麼進展嗎?」剛吃完午餐就跟舛花搭話。

  「...唉...沒有...」

  「是嗎...那下午要不就放鬆下吧!」看她沉著臉,想讓她打起精神些。

  「海原...」

  「嗯?」

  「我是不是...很沒用...」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拼命忍著哭意。

  「欸?不...不是這樣的!先冷靜!冷靜!」舛花突如其來的情緒潰堤令我驚慌了起來。

  「舛花怎麼了?」照柿注意到這裡,小跑步過來。

  「我...不知道該...該如何是好...不管什麼事都...沒有我大家也一定不會怎麼樣...」糟糕,舛花已經到極限了...

  「怎麼說這種話,妳是我們無可替代的隊長,沒有妳我們走不到今天。」

  「才不是!明明...明明帶領大家的是你,我不過是掛名的而已...連一點像隊長的事都沒做過...」

  「照柿...」

  「我知道...舛花,來...回車上休息一下。」照柿一把把她抱起。

  看見舛花被帶到車廂那休息,每湊到我耳邊,她頭上的角撞到我的頭「海原,舛花沒事吧?」

  「似乎對自己的無力打擊很大...」

  「總覺得她很在意。」

  「可能是因為葡萄跟玉子吧...她們兩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但舛花...」

  「海原,我有件事要說。」每打斷我說話。

  「什麼?」

  「關於舛花。」每把早上舛花練習的金屬盆給我。

  她跟我說明了一下。

  「所以舛花並不是沒天賦...」

  「只是需要更加努力練習而已。」

  「這是好消息!告訴她能讓她打起精...」

  「我不甘心!」車廂那傳來喊叫聲又打斷我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不甘心永遠只能站在你們後面!我不甘心永遠只能是被保護的那個人!」看著舛花跳下車,往海岸的方向衝過去。

  「舛花!」照柿急忙下車追上。

  我過去攔住照柿。

  「海原?」

  「追上去前先聽我們說一下。」每也走來。



—————————»舛花視角~

  無力的跪坐在岸邊任由海水浸濕衣服,秋天的氣溫使全身打顫,更別說無情撲向我的海風。

  回想起那一年,若不是因照柿努力的救人,我也不會偽裝著恐懼將救出來的人聚集起來逃難。若不是裏柳的笛音吸引了商隊的注意,我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若不是葡萄跟玉子還小,我很想就這麼死了算了。若不是雙胞胎急性的劍舞表演成功吸引客人,我們現在能不能待在商隊都不曉得。

  那一天,若不是枝桐小姐挨下了那一刀,死的肯定是我。倘若我能有那麼一點能力,卯之花跟墨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我也不會把壓力宣洩在毫無關係的奈竹小姐身上...

  「...我到底...活著做什麼...」

  「別再胡思亂想的了。」頭頂被某個東西蓋住,照柿坐到我身旁。

  「...」

  「舛花妳知道嗎!當年村莊被破壞時我很害怕...」

  我不清楚,但當時他明明很冷靜的四處搜尋生還者。

  「當時我第一個救出來的就是妳,妳知道當下我想著什麼嗎?」

  「...」

  「"太好了,妳還活著..."」他對我笑,那燦爛的表情過分的耀眼「其實那時我見到妳還活著差點就哭了出來,但一想到可能還有別人,所以就只能忍著恐懼繼續搜救。」

  「...」

  「所以啊...現在大家能在這都是因為妳哦!」

  「?」

  「當時如果救到最後卻發現妳死了的話,我可能也沒動力繼續活下去了。」

  「不行!你不能...」緊張的站起來,頭上的東西掉了下來,是早上我一直拿著的碗。

  「終於肯說話了~」

  「...」

  「舛花,妳是大家無可取代的家人,我們之中任何人缺一不可。」

  「可是我...」

  「吶!妳覺得我每天早起鍛鍊的理由是什麼?」

  「...想...保護他人?」

  「嗯!所以我"努力"的想辦法讓自己更強大,那我問妳...妳想努力嗎?」他用雙手蓋住我的手,我的手則拿著金屬碗。

  「我...我想!」

  「那就抬頭挺胸!只要不放棄,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啊...哈嚏!」

  「...哈哈...哈哈哈!說的那麼有氣勢結果還...哈嚏!唔嗯...」

  「妳還不是一樣~」

  「不要笑我!」用手中的碗隨手撈起海水往他臉上潑。

  「唉...可惡,看我的!」

  「啊——!」

  不知不覺間,鬱悶的心情被海水洗掉了,海風更是冷卻了焦躁的大腦。

  現在只想像個孩子一樣無慮的在海邊戲水...

  當然,回去後我們倆都感冒了...



—————————»海原視角~

  「喝下去就會好點了。」每用車廂裡的藥草煮成湯給兩人喝。

  「唉...醫務組的那兩位才剛把要藥給我送來,不太好意思再請他們過來...」我摸著口袋裡的藥袋乾笑。

  「沒關係~我們自作自受...咳咳...」

  「照柿,少說些話好好靜養...咳咳...」

  「舛花也乖乖休息啦。」葡萄有點不安的坐在旁邊。

  「都快出去吧,讓他倆好好休息。」裏柳把我們趕出來後也下了車。

  「每~能不能教我分辨野草?」玉子拉拉每的衣角。

  「啊...呃...嗯...可以。」每先是眼珠不定的到處轉動,一下子後才正視著玉子。

  「那我留下來陪葡萄練習吧。」畢竟早上答應人家了,不過舛花病倒就有些可惜了「每,我不在沒問題吧?」

  「唔...當然。」每雖然說話支支吾吾的,但只是玉子的話一定沒問題。

  抬頭看見不知不覺又跑到樹上的裏柳「喂~不找點事做嗎~?」

  「我笛子沒了做不了什麼,等要做晚餐再叫我。」

  「一定要橫笛嗎?試試看草笛吧~」

  「嗯...不錯的提議~我試試看吧。」總算是讓他找到事做了,笛子壞掉後裏柳就幾乎只有在煮飯時會出現,存在感極低...

  這時每已經被玉子不知道拉哪去了,接下來就是陪葡萄練習「葡萄葡萄~」

  「嗯?」她專注在手中的魔力操作,我則轉移注意力來訓練她的穩定性。

  「妳為什麼會叫做葡萄?總覺得...有點...」

  「沒有哦,我名字是蒲萄(えびぞめ),葡萄(ぶどう)是大家習慣的稱呼哦。」她仍專注地盯著雙手,感受魔力流向。

  「欸?這有些差別吧?難道因為是葡萄花?」

  「那是一個原因,我的名字會是蒲萄(えびぞめ)是因為爸爸是在華夏長大的,華語中蒲萄(えびぞめ)跟葡萄(ぶどう)同音不同字,而且媽媽覺得很有意思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不過大家都不知道這些原因吧~純粹因為我是葡萄妖精。」葡萄笑了下。

  「嗯...那蒲萄(えびぞめ)不在意的吧?感覺妳被這麼叫蠻開心的。」

  「我覺得很可愛啊~不過也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叫我蒲萄(えびぞめ)了...」

  「這是大家都很親近的證明,對吧?」

  「嗯嗯!雖然一開始見到海原也習慣性的叫自己葡萄(ぶどう)就是了~嘿嘿~」

  「那妳希望人家怎麼叫妳呢?」

  「欸...還是葡萄(ぶどう)吧!感覺蒲萄(えびぞめ)好見外...這個名字還是我自己記住就好~」

  「嗯...看來妳進步了,同時運轉魔力還說了那麼多話!」

  「哦!真的欸!咿...?啊——!」

  魔力又爆炸了...

  「看來突然太激動還是不好...」

  「唔...」葡萄又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把手帕沾濕替她把臉擦乾淨。

  「是說之前妳拿到的書看過了嗎?」想說是術式相關的也許會有幫助。

  「嗯,但都要練好基本功才能晉級上去...我要加油!」

  「那我們一起加油吧我也得練習不仰賴道具了。」

  「哦!一起一起!」葡萄因為自己有所進步所以很高興吧...我也不能輸!

  我稍微退開些,嘗試凝聚水球當蹴踘踢,拉開距離是避免又讓人濕了身...

  「海原~」

  「真倪桑~什麼事?」看到她拽著拐杖趕緊前去攙扶。

  「打擾你們了,每去哪了你知道嗎?」

  「被玉子帶到森林去了,說是想跟每學看野草。」葡萄維持著魔力循環還一邊回答,真的進步很多。

  「是嗎...我收到消息說最近似乎常發生野生動物異常暴動,海岸的浪似乎也有些異常,剛才有一個小隊遭遇了,你們小心點,然後先找每她們回來。」真倪桑想了下,說「然後做好準備,隨時可能需要移動到內陸。」

  「欸?沒事吧?」

  「大致上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那我去總隊一趟馬上回來。」

  「我送妳過去...」

  「不用,我想盡快習慣這條腿。」語畢,真倪桑有些蹣姍的走了。

  「嗯...葡萄,我去找每她們哦。」

  「啊...我...我一起!」

  就在我們離開時,草笛聲從樹上響起。



—————————»每視角~

  「這是蛤蟆蕨...主要治療喉嚨發炎之類的...聽說也...也可以緩解...痔瘡...山坡地或水域附近常見到。」

  「哦...嗯...」玉子認真的盯著蛤蟆蕨跟手中的書。

  「這是銀藤...寄生在樹上剝奪樹的水分,缺水時把皮剝開,咀嚼裡面的肉。注意花的部分不能吃...雖然香氣十足...但吃了會導致肌肉鬆弛。」

  「嗯嗯...嗯?每,那個呢?」她指向樹上的果實「那可以吃吧!」

  「嗯,那是愚人瓜...吃的時候嘴巴會輕微麻痺...但營養價值很高,一次不要吃超過兩顆...不然會胃酸逆流...而且很難吃...雖然曬成乾毒素就揮發了,但...還是很難吃...」

  本想爬上樹摘一課試吃的玉子馬上收手「啊!那個我知道!叫做姥姥芋,吃了會腹瀉、嘔吐!對吧~?」

  她的眼神很想讓我稱讚她,但那不是姥姥芋而是鬼芋,吃了會出現嚴重幻覺,不在一小時內清除毒素就會死。跟姥姥芋很像,但鬼芋莖的根部會有幾個尖銳的凸出物...為了今後安全還是說明白吧...

  於是玉子不甘心的繼續苦讀書...

  我順路採了些能乾燥保存的野草以備不時之需。

  但總覺得森林間生氣少了點,明明一旁就有水源,食物也很豐富,就是生活在這的生物少了些,幾乎都是昆蟲,小型哺乳類基本上沒看到。

  「玉子...」

  「是!儘管考我吧!」

  「不...不是,妳有沒有覺得...不太對?」

  「沒有啊?等等...」她突然卧倒在樹根旁。

  以為她身體不適趕緊扶起她來「沒...沒事吧?」

  「沒事,讓我聽一下...」玉子又側臥在地,耳朵貼著樹根「森林...要我們離開...」

  「欸?」

  「樹...叫我們快跑?」

  「什麼意思?」

  「我能聽到植物的聲音...但要我們逃跑是什麼意思...?」玉子似乎被自己搞得很茫然。

  「!」突然感受到異樣,迅速抱起玉子往回跑。

  「怎麼!?搞什麼!?」

  玉子還在狀況外,然而不詳的震動已經逐漸逼近。

  「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不要說話...會吃到蟲。」

  「唔...」

  迅速穿過無數草木,盡全力狂奔。

  見到路上以防萬一做的標記急轉彎,穿過大樹後撞見人影「唔!海原!」

  「欸?怎麼...」

  「快跑!」

  「欸?」

  雖然他還是很茫然,但腳已經動起來了。

  「咿?怎麼往回...」

  「葡萄!」玉子喊道。

  「快回營區!」海原抓住她的手繼續跑「到底怎麼啦!?」

  「不知道,林間有東西。」不知不覺中已經能聽到後頭的腳步聲,非常雜亂無章,能推測是多種生物同時暴動。

  「每!看到的了!」

  「唔呃...」後頭有牛、蛇、鹿各式各樣的生物直逼而來「太慢了...」

  「「唉?」」把海原拎起來,讓葡萄爬在背上,再進一步的提升速度。

  但牠們是因不明原因而驚慌並不是追著我們,就算我們往其他方向跑牠們也會直直衝向營地...

  「真倪桑說的就是這個嗎!」海原哀嚎起來。

  必須盡快回去通知大家。

  看見眼前的空地,營區就在不遠處,海原在我手中高喊「快離開——!」

  在肌肉逐漸無力前衝出了樹林,腎上腺素還流竄於全身,心臟激烈的跳動與近在咫尺的野獸們腳步聲混雜在一起,眼見牠們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的內心被恐懼佔據,手腳無力跌坐在地。

  「每!」

  「唔呃...」玉子快哭出來了...

  葡萄則是驚恐的放聲尖叫「不要過來——!」

  一陣風吹過,優美的笛音響起,覆蓋原本雜亂的腳步聲,野獸們逐漸停下腳步...

  「呼...快駕車走,我不知道能撐多久。」裏柳單單用一片葉子便使激動的動物們停了下來,但只是暫時的。

  「快起來!能拿的快拿一拿,要走了!」海原最先打起精神。

  葡萄擦擦眼淚用那顫抖的雙腳趕緊動作,玉子不久後也跟上。

  草笛的音樂還迴盪於林間,但裏柳似乎快沒氣了,必須更快。

  不過...這笛音不知為何...失去了作用...

  「嘎——!」「吼——!」「吱——!」野獸到咆哮壓過裏柳的笛音。

  「遭...」

  「裏柳——!」我大聲喊出他的名字並衝過去,拉住他的衣領一把丟了出去。

  「咿啊——!每——!」

  「每!」

  「「每——!」」

  「快跑!」

  大家不斷催促著我,但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現在這一刻我感受到了無比的恐懼,但我卻異常冷靜...

  被稱作雜種的我不如就在這裡...

  被所有人厭惡的我應該就在這裡...

  被自己打從心底厭惡的自己理所當然該在這裡...

  「每——!」

  「什麼!?」突然來到我身邊的海原抱住我「我絕對!會保護妳的!」

  「...什麼?海原——!」

  無數的利爪與蹄襲擊而來,宛如一面高牆朝著我們倒下...

  我...明明...想保護好你的...但為什麼...你要為了我受傷...

  霎時,金色光芒穿透緊閉的眼皮...

  「"金炎蔽天,一掌若火"。」



—————————»一彎新視角~

  伊吹城劍道場~

  「喂!那邊的!刀握好才不會一直被繳械!」聊天之餘順便管教那些傢伙們「妙純,妳除了術式外還擅長什麼形式的武器?」

  「撇除術式的話...武器慣用野太刀...」

  「野太刀?」看她纖細的雙臂實在想像不到她拿野太刀的畫面「真不可思議...」

  「嗯?是嗎?我覺得將軍比較不可思議。」

  「怎麼說?」

  「明明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結果有這種怪物般的力量,彌生將軍真的很噁心呢~」

  「...」無言的看著她。

  「嗯?」

  「...我不排斥部下表達意見,但妳說話真的很不客氣...」

  「咿!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妳不要處罰我!我不想變成那種不知羞恥的樣子!」說到這我才想起來那幾個被我處罰的那幾個變態。

  和尚、肥豬、老鼠以上幾名人渣因為某些原因,現在身上都只穿一件內褲被竹刀架起來,除鼻青臉腫外脖子上都掛著"我是變態我該死"的牌子。

  「唉...看在妳似乎真的是無意的份上先不管妳。」

  「對不起...」

  「一開始用野太刀的契機是什麼?」

  「一開始是從父親那偷來的,之後發現男生們都揮不動,所以覺得自己比那些瘦皮猴厲害多了!於是就繼續用了~」

  「優越感啊...喂,聽到沒瘦皮猴~」

  「唔...」眼鏡仔努力的做伏地挺身中。

  「加油,還有八百四十下。」

  「呃...將...軍...」

  「彌生將軍!」妙純叫的有些大聲。

  「嗯?」

  「那個...雖然我覺得那些變態罪有應得...但能否請您看在他消瘦無力的身體的份上...從他身上下來...」

  「哦...喂,聽到沒?女孩子在替你求情哦眼鏡仔~」

  「呃...啊...」他說不出話來了,雖然目前一百多下應該沒什麼,但畢竟我帶著四把天羽羽斬坐在他背上。

  「還...還請彌生將軍放過這人渣!」雖然她很誠懇的磕頭請求,但這句話可是響遍整個道場,現在大家都看向這。

  齋藤難道是天然黑嗎...無意間說出這麼多在別人傷口灑鹽的話「看什麼!繼續練習啊!」

  「「「是——!」」」

  「唉...我說眼鏡仔,剛才你在那邊鬥毆時我好像有聽到什麼"好想將軍被踩"、"將軍這種幼兒體型最棒"之類的話吧?」

  「...」

  「說話啊...」

  他的雙手再也撐不住,被我壓倒在地、口吐白沫外加翻白眼。

  「啊!變態死掉了!」

  「唉...」

創作回應

白(不願遺忘露西婭)
咦?一彎新只是貧...並不蘿吧...
2021-07-04 23:13:12
Ej
因為身高其實也不高=w=
2021-07-05 12: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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