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日出之國.三神器與它們的主人 其一一六

Ej | 2021-06-27 22:42:00 | 巴幣 14 | 人氣 206


《記憶阻礙》


  扣扣扣~敲門聲傳來「乙姬,有空嗎?」這聲音是祇,看來我要的報告弄好了。

  「進來吧。」雖然雙手還是忙著批公文稱不上有空,但祇帶來的資料沒意外的話比手邊這些來的重要。

  「還在忙啊...不如我等等再來?」祇穿著白色實驗袍,手上拿了本資料夾。

  「不用,再等我一下就好。」我拿起桌上電話「喂,由紀,去湯屋右方那支援多...對,新開拓區那...好,辛苦了。」掛上電話,重新撥號「喂~!斯蘭那傢伙在嗎?...哦~賽提啊?...嗯嗯...幫我通知你老師盡快把我要的東西生出來,就這樣。」掛上電話,停下手邊的工作好讓祇跟我報告。

  「因為之前旭出了意外所以推遲了些,這是每的報告。」她伸出木紋的手,將一本文件放到我面前。

  「我看看啊~」打開資料夾看,有每近期的身體報告,雖然是我要祇偷偷的採樣調查的,但已偷偷採樣來說,她做的還真仔細...

  祇從口袋拿出筆,在報告上畫了一下「雖然說藥物控制有用,但也許是詛咒的關係,荷爾蒙一直無法取得平衡。」

  「上次是說只需要長期攝取雌性激素就能改善雙重性徵的症狀...真的不需要手術之類的?」

  「所謂女性雙性人是只因天生荷爾蒙異導致陰部肥大,顯得像是男性生殖器,但終究只是長得像而已,所以以醫學的觀點來看,只要從外部攝取雌性激素就能讓女性性徵變得明顯。怕是沒有直接檢查,萬一是真性雙性人,擁有兩套生殖器官的話就可能真的要開刀。」

  正準備說什麼,但這時電話又響了,我迅速接起來「長話短說。...嗯...嗯...你們兩個死小孩別又給我在那邊搞事!叢雲黑市給你管不代表你們能為所欲為!不管事你還是洱都給我安分點!」掛上電話。

  按了按腦袋讓自己冷靜「嗯...總之就是保持這樣就沒問題了吧?」我把瀏海往上梳,用髮箍固定住。

  「理論上,但牽扯到詛咒的方面...不把根源處理掉,就算吃再久的藥可能都不會有結果,可能還會本末倒置。」衹無視剛才我在電話中的暴言,冷靜敘述狀況。

  她提出的觀點我當然清楚,這詛咒是真麻煩啊...

  「嗯...」我再次拿起話筒「喂,九鬼童,現在來我辦公室。啥?剛運來的東西太多?那讓小人君們處理就好,趕緊給我過來!」掛斷。

  「乙姬...妳累了?」

  「怎麼說?」

  「因為妳很煩躁。」

  「是嗎...處理完這事就先休息好了...」

  嗶嗶嗶——嗶嗶嗶——口袋裡的通訊器響了「又是哪來的...喂~每啊!學會用通訊器啦~」

  「姐姐大人,我想問幾個問題。」

  「好啊~」

  衹安靜下來,幫我點燃了一旁的香譚。



—————————»海原視角~

  每在用通訊器通話,我們就在一旁看著,但她似乎有些忘我的忽視了我們的存在。

  「姐姐大人跟妳說哦,昨天晚上做了惡夢...嗯,很害怕...還好之後海原抱著我睡,想起以前姐姐大人也是這樣呢~嗯?什...沒沒沒...才沒有什麼...我...我只是...欸?很高...嗯...很高興沒錯...」

  「海原,你昨晚做了什麼?」舛花看著我,葡萄臉雖紅著,但好像也很想知道的樣子。

  「什麼都...沒有,只是睡相差了點而已...」自己說得有點心虛...

  「難...難道...已經...」葡萄問一半便用右手食指對著比了"ok"手勢的左手進進出出的動作。

  「葡...葡萄!妳哪學到這個的?」舛花臉紅著制止她。

  「呃...並沒有...」我也急忙否定。

  每仍然在通話中「還有啊還有啊,昨天來了一個好像很厲害的人欸!但我還是不敢...啊,一個黑髮的女生,穿黑色長褲跟白色上衣,還穿著紅色外套...欸?姐姐大人認識的人嗎?...哦...就算這麼說我還是無法...況且還夢到海原被帶走我好害怕...我...我沒有嫉妒!我只是...就說人家沒有嫉...妒...」看來她貌似終於察覺我們還在這了。

  我跟她揮揮手「別介意,妳慢慢來~」

  「唔...姐...姐姐大人還要...忙吧...我先...先掛了...」她滿面通紅的收起通訊器。

  然後我們彼此間尷尬了數秒鐘...

  「沒想到...每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欸...」

  「連我也不知道欸...」我附和舛花,葡萄在旁邊猛點頭。

  「唔嗯...嗯嗯嗯...啊啊啊!」每羞愧到跪在地上抱著頭哀嚎了。

  「好嘛好嘛~大家都有這種時候啊~不要哭嘛~」我拍拍她的頭,她抬頭用一種很可愛的紅臉瞪著我。

  「啊...每剛才問的結果如何啊~?」舛花生硬的轉移話題。

  不過每還是迴避著我們...

  費了一番功夫讓她打起精神。

  「姐姐大人說可以用這個。」

  「「「這是...?」」」

  每從貨車裡拿了個金屬小盆子出來,是平常吃飯時會用的碗「這能拿來檢測適性?」

  「姐姐大人說...如果是金行...那隨便找個金屬容器...都可以,就像我...讓海原用過溪水一樣...一樣的道理。」

  「哦~」我聽懂了。

  「是一樣讓魔力流進去就行了...吧?」舛花接下碗。

  「嗯,用魔力...裝滿它。」

  舛花開始努力的專注在碗上面,葡萄也開始練習操作魔力。

  我則是跟每一起增進術式造詣「海原,雖然冠熊給了你方便的道具當作媒介,但也要好好練習徒手施術。」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才沒用啊。」每說的是平常我掛在腰間的那根金屬縮杖,是剛加入商隊時冠熊送的,平常表演時都是用那做輔助。

  雖然徒手不是不行,但穩定性不足怕會影響演出。

  「唔嗯...」我是水行陽掛,用魔力控制水,形成球狀捧在手中並維持其形體,這是平時練習的方法,狀況好的話會試著變換它的形狀。

  每是火行陰掛,她正在一旁做著我辦不到的魔力操作。

  陽掛是能控制四周相應屬性的東西,陰掛則是能用魔力引發該屬性相應的現象。陽掛更好上手,陰掛更為強大,通常無論適性,都是從陽掛開始練起。

  一下子不小心走了神,魔力開始紊亂「欸!等等...每!小心!」手中的水球炸開。

  「嗯?什麼?」當每反應過來時已經濕了身「海原...」

  「對...對不起...」

  「不是說循環要維持好嗎?右手出左手進那麼難?」每走到我背後,從後面握住我的雙手,因水而吸附在皮膚上的衣服同時貼著我的背「咿...每!?」

  「認真。」

  「唔...」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上,能感受到每的魔力緩慢的流過雙手,水球在我手上形成,裡頭還燃燒著火。

  「記住這感覺就不會失控了。」

  「每...」

  「專注...」

  「每...」

  「什麼事啦!」

  「後...後面...緊貼著...」因為我自己也被潑濕了,所以那感覺特別明顯。

  「嗯?什麼貼...咿!」這一瞬間,水球又爆了...

  天氣冷,趕緊擦乾身體換了身衣服然後忘記剛才的事...以上是每說的。

  「右手出左手進右手出左手進右手出左手進右手出左手進...」聽到每剛才說的話的葡萄不斷唸著這句話,專注到都豆雞眼了。

  「舛花,有進展嗎?」

  「...」她低著頭,一樣很認真,但似乎結果不怎麼理想。

  「海原,我的髮夾呢?」每在車上喊著。

  摸了摸口袋,找到剛才每寄放的髮夾「在我這,這就拿去...」但才剛拿出來,它就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般,不偏不倚的掉進舛花手中的盆子裡。

  「欸...?」

  「抱歉,我這就拿出來...咿?有種奇妙的感覺...」當我想拿起就有種力量阻止我帶髮夾離開盆子。

  「海原~!」

  「好,馬上。」這次出了點力才把髮夾拿出來。

  「抱歉打擾妳了,繼續加油吧!」趕緊把髮夾送去給每。

  「搞什麼那麼久...」

  「沒什麼,手滑掉了幾次~」

  「哼!連東西都拿不好難怪魔力也不穩!」

  「抱歉...那~下次還能向剛才那樣教我嗎?」

  突然想起剛才那場濕身秀的每臉紅了起來「不是叫你忘掉嗎!變態!」她一直用拳頭輕輕的敲我。

  「好啦~忘掉就忘掉~別打了,抓妳角哦。」一說完就一手抓上去。

  「咿!哪有人說完就抓的啦!」她沒有馬上掙脫開來,但動作卻停止了「...銀灰色的絲線...聚集在舛花手上...?」

  「嗯?怎麼...唔...呃啊啊啊——!」突然有種東西快速攢過大腦,痛不欲生「啊啊啊啊啊——!」

  「海原!?」

  「怎麼了?」

  「發生~」「什麼?」

  「還好吧?」大家都聚過來了。

  「唔呃...啊...妳是誰...」眼前出現兩個人影,模糊的面龐變得清晰「...旭...姐姐...」我昏倒了。



  「你...看清了嗎?」

  「我看清了。」

  「不,你沒有看。」

  「我看了。」

  「但你卻看不見。」

  「我看得見。」

  「那為什麼要抗拒去看?」

  「因為我...妳到底想問我...什麼...?」

  「你...看清了嗎?」

  我緩緩睜開雙眼,炫光與耳鳴讓我不斷甩頭至頭暈。

  「海原!醒醒啊!拜託醒來啊!」

  「誰...每嗎...?」伸手撫摸她的臉龐「為什麼...哭了...?」

  「笨蛋!還問為什麼...你突然昏倒當然會擔心的啊!」

  奮力的坐起來,大家都圍著我,我們在樹蔭底下。

  「沒事吧?看著我。」真倪桑撥開我的眼皮觀察瞳孔「看起來沒事,四肢能動嗎?」

  「可以,但有點站不起來。」身體有些乏力。

  玉子邊看著書邊測著我的脈搏「...魔力...很亂...書上寫著...過勞、睡眠不足、中毒、精神異常導致,也有可能是...遭到精神攻擊...」

  「什麼!?」

  「怎麼這樣...」

  「攻擊!」「敵人!」「「幹掉!」」

  「大家都安靜點!先去聯絡醫療小隊。」

  「知道了。」照柿依然率先行動。

  「舛花去拿冰袋,玉子跟葡萄繼續觀察海原的魔力流動,其他人可以先回去做自己的事了。」真倪桑冷靜的指示大家。

  「可是...」「好吧...」

  我緊握每的手「不要哭了~我沒事~」

  「可是...可是...」

  「每,妳知道嗎...」

  「嗯?」

  「雖然不是全部,但我好像想起了些事哦~」

  「什麼...事...?」

  「就是為什麼當時會在河裡被每救。」

  「欸?你是說...」

  「枝桐小姐,人帶來了!」照柿帶兩個人回來,他們大概就是醫療小組的人吧。

  「都後退,讓出空間來。」他們用手電筒照我的眼睛,中指食指壓在頸動脈上確認情況「會有噁心想吐的感覺嗎?」

  我搖頭。

  「...嘴唇發白、脈搏有點快...請問有受到什麼驚嚇嗎?」

  我想了下「剛才昏倒前似乎有看到幻覺...」

  「再之前有什麼刺激嗎?」

  我搖頭。

  「嗯...明白了。」他起身站到一旁寫文件,換另一人過來。

  「能看見魔力流動嗎?」

  我搖頭。

  「...你現在先冷靜下來,設法讓魔力平復。」

  深深的吸氣吐氣,讓身體稍微放鬆。

  他把右手放在我胸口,左手在身上遊走像是在找什麼一樣,最後停在額頭「你腦袋裡有個不自然魔素結塊,確切位置需要深入檢查,請問最近會忘記事情或是意識不清嗎?」

  「最近沒有...但八歲前的事都不記得...」

  「記憶障礙嗎...」他也起身到一旁寫報告。

  大家靜靜的等了三分鐘左右,他們一起過來「腦中的魔素結塊我們無法處理,但可以用藥物抑止這類症狀。」

  「不用了...」

  「為什麼?在不能確認什麼時候發病的情況下,會給商隊帶來麻煩。」

  「我大概清楚為什麼發病...而且我不想抑止症狀,因為每次發作都好像能想起什麼。」我靠在樹幹邊。

  「嗯...」

  「怎麼辦?」

  「既然病人這麼說...那先讓同隊的觀察一段時間,然後你如果覺得可能會發作就要趕緊說,都明白嗎?」

  大家都紛紛點頭。

  「那過後會給你鎮定劑,發作時吃一顆會比較好受點,那我們告辭了。」兩人就此離去。

  「沒事...」「了嗎?」

  「似乎是這樣。」

  「還好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不,腦內結塊也夠恐怖的了。」

  「總之沒事還真是太好了!」

  「那接下來讓海原好好休息吧,大家可以回去做自己的事了。每,幫忙帶海原回車上。」真倪桑讓大家各自散開後,就去梳妝了,畢竟因為我被驚醒,頭髮還亂糟糟的。

  我坐在車廂內牆邊,每依然很擔心的在一旁「...果然還是先睡一下吧?」

  「我沒事啦~每太緊張了。」

  「...海原...」

  「聽你剛才說的...你還沒想起來吧?全部...」

  「是沒有。」聽到我這回答,每卸下心裡大石頭似的嘆氣「放心~就算真的都想起來了,我也不會離開每。」

  「什...才不是這個意思!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我才不擔心那個,倒是你,還不快休息。」

  「好~每要陪我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要是你出了事,我...什麼都沒有!」

  「哈哈~那我稍微躺一下,午餐前叫我。」欣賞著每害羞的表情,漸漸入睡。



—————————»一彎新視角~

  一整疊厚厚的報告被我扔在桌上,井宗郭勝野鎮停下手中的筆看了一眼「這是...」

  「你要的出雲內戰報告。」

  「雖說要妳盡早上交,但才一天就有這份量...隨便也要有個限度。」

  「反正我報告確實交了,沒事的話我要去陪部下訓練了。」

  「...也罷...」他揮了揮手,繼續處理手邊的公文。

  走出進來時沒關上的門,隨手把它帶上。

  之後讓在外頭等的羽月帶著我飛回伊吹城。

  然後走到家中後頭空地上建立的劍道場,拉門一拉開就有個人朝我飛來,在經過半秒鐘的考慮後迅速將人接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把人原地放下,走向因看見我而動作定格的傢伙們。

  「將...將軍...」

  「不...不是您看到的這樣...」

  「不然是怎樣?我記得是叫你們對練吧?現在是怎樣?道場不是給你們集體鬥毆的地方。」整理了下陰飛來而有些亂的白髮,剪短後好整理多了「還不整隊!」

  「「「是!將軍!」」」原先亂糟糟扭打成一團,瞬間整齊列隊的畫面還蠻舒壓的。

  「眼鏡仔,說明一下。」點名了很不巧站在第一排的熟面孔。

  「咿?我?」

  「不然還有誰戴眼鏡的嗎?」瞄到後排幾個偷偷把眼鏡拿下來。

  「唔...將軍...這對妳有些難以啟齒...和尚來說!」

  「唉?貧...貧僧不能說那種話啊...阿彌陀佛...」花島那傢伙難得也慌了,臉紅成這樣是喝酒了嗎?

  「肥豬!是你起的頭,給我收拾殘局啊!」

  「不...不是我!我只是說想吃飯了而已!明明是老鼠說的!」看阿武松那豐滿的體態,感覺說話都吃力。

  「不要推卸責任啊眼鏡仔!將軍都指名你了!」

  「我說不出口啊!」

  於是這群傢伙又吵了起來...

  每次推托都使我額上多一條青筋,當我耐心快磨到底線準備開罵時,有個微弱的聲音從吵鬧中凸顯而出。

  「我...我來說...」她從打鬧的男人中走出來,跟我差不多高,但有種唯唯諾諾、弱不禁風的感覺。

  淺栗色的頭髮綁了條辮子在背後,她手拿一根形狀扭曲的杖走了出來。

  當她自告奮勇站出來時,後頭的男人們都擺出一副"完蛋了"又或是"不准說"的表情,看她顯得有些害怕的表情,我第一個想到的只有一件事「不要怕妙純,把兇手招出來,我幫妳閹了他。」

  「「「將軍!妳誤會很嚴重!」」」第一次聽到這些傢伙們喊出這麼整齊的口號...

  「不是的將軍,我沒有被怎麼樣...只是...」她眼珠一直從我臉上移開又移回來。

  「只是?」

  最後,她決定講出來了...

創作回應

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