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一天的約會
接下來希索就要開始新生活
了嗎？
第１２天：無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沒有標題圖了
早晨的陽光很柔和，像夏天的微風一樣傾瀉進閣樓臥室。
面對光亮，睡眼惺忪的我忍不住瞇起眼。
我打了個呵欠，把臉埋進枕頭裡。
通常每到早晨，我體內就有個懶惰殭屍被喚醒…但今天卻感覺起來特別溫暖…
而且好有安全感。
我稍微睜開眼，盯著我的臉埋進的那團溫暖。
那不是枕頭－
希索打了個呵欠，我貼著他胸膛的耳朵在他翻身時聽著裡頭傳來的呼吸聲。
我又眨了眨眼。
我正躺在他身上，他的雙手看起來只是偶然環抱住我，但我們兩個的腳則是溫暖地交纏在一起。
當我昏昏沉沉的腦袋想起昨晚的回憶後，我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我們…
…………………我們現在真的算是男朋友了，對吧？
猶加：…………嘻…………
…哈……哈哈哈……
我在希索無意識的懷抱裡開始大笑起來。
希索：嗯－？
－已經早上了嗎？
他對著透過窗戶的陽光皺起眉頭。
希索：－呃，幾點了？要是我又遲到的話柯利斯女士一定會把我的耳朵咬下來－
希索突然暫停，像個雕像一動也不動。
他的頭慢慢轉向我，像隻金魚一樣盯著我－
希索：猶加？！？！？！？！
你－你是怎麼－？？
為－為什麼我們會在床－床－床上－？？？
他踉蹌下床，差點像隻翻肚烏龜一樣跌倒。
在他的臉漸漸變成鮮豔的紅色時，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猶加：早安阿，瞌睡蟲。
你忘記我們昨天晚上的約會囉？
在他的腦袋運轉過來後，希索的臉上冒出驚訝、害臊和恐懼的混合。
希索：…喔，對－對吼！
我們真的約會了，對吧？
我－我有點希望這是一場夢…
我們燒掉了一家餐廳…然－然後我們－
希索突然發現他全身一絲不掛，一陣紅暈染上他的臉。
希索：別－別看我！！
猶加：你幹嘛遮住自己？我昨晚把你全身看光光－
希索：這個事實太詭異很難接受！！
我笑著從床上下來。
希索叫出聲來，瘋狂地遮住他的眼睛和他紅透的臉。
猶加：你最好習慣這些，你以後會常常看到的，小希。
希索：我－我是說！我也不是在抱怨，這很好看但是－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想我還需要一段適應期。
我笑著蹲下，吻了他的鼻頭一下。
猶加：慢慢來，老兄。
你限在感覺怎樣？
希索沉思了一會。
他慢慢抬頭看向我，臉還是全紅，但還是靠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希索：那…那真的很棒。
也真的有夠詭異，但還是很棒。
我想這樣我們就算是男朋友了吧？
這些字像是外國話一樣在他舌尖生澀的打轉。
感覺很怪………但真的很棒。
我們同時笑了出來，慢慢站起身。
猶加：來吧，小希，趕快穿衣服吧。
你可不想讓赫雪進來的時候看到不該看的吧。
希索：對－對吼！我們今天還有課呢。
我們得在柯利斯女士大發雷霆前趕回去。
我們兩個迅速換好衣服下樓，來到咖啡廳的用餐區。
赫雪說的沒錯，這地方的確方便又舒適。
我們兩個一邊笑著、一邊緊張地東張西望。
赫雪到底跑去哪啦？
這裡牆壁的隔音不怎麼好，他昨天晚上肯定有聽到我們。
希望他沒有生氣，或是更糟的，準備好嘲弄我們一番。
希索：阿，我們該不會真的要被他笑吧？
猶加：畢竟你昨晚的確很大聲…
希索：你－你明明也很大聲！
猶加：我有正當理由喔～
我眨了眨眼。
希索臉頰上的紅暈看起來準備要常駐在他的臉上了。
希索：好－好了不要鬧啦。
老闆到底跑去哪了？這種時候他通常還在店裡－
窗外出現一抹黑影。
赫雪突然衝進咖啡廳，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擔憂。
希索：老－老闆？你－你還好嗎－？
赫雪：你們兩個給我上樓！馬上！
猶加：怎麼了－？
赫雪：沒時間解釋了，趕快！
鎖上門，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我從來沒看過赫雪這麼緊張。
他看起來嚇壞了，雙眉緊鎖、呼吸又快又淺。
赫雪把我們趕上樓後，就把我們身後的門甩上。
希索和我疑惑地看向對方。
在赫雪趕回大門時，他的腳步聲在整棟建築里迴響著。
寂靜。
接著，門鈴響了起來，幾個人走進來。
下面好像是發生爭吵的樣子，幾個人憤怒的聲音從咖啡廳傳上來。
好奇心戰勝了一切。
希索和我小心翼翼地蹲在門口，耳朵緊貼著木板，集中精神聽著樓下的吵嚷聲。
混混：－時間到了，小子。
你已經連續兩次沒按時還錢。我的嘍囉都要失去耐心了－
赫雪：我說過了！這個月的生意很差。
再給我多點時間－
走進咖啡廳的兩個混混發出嘲諷的笑。
混混２號：哈！我還真沒聽說過呢。
其中一個混混長長地吸了一口香菸，接著在赫雪臉上吐出灰色的煙霧。
赫雪壓抑著強調這是禁菸咖啡廳的衝動。
混混：每個月都生意不好。
要是我們每次都接受這種藉口，我們生意還做得下去嗎？
赫雪：反正你們的生意也不是什麼正當的－
一擊重拳讓赫雪向後飛去。
好幾張桌子被赫雪的身子推倒，他皺起臉、發出痛苦的呻吟。
混混２號：別想對我放肆，小子。
還是你忘記我們是怎麼對付你姐姐的嗎？
身形比較大的混混下流地笑著。
混混２號：再狡辯下去你很～快就要下去陪她了～
赫雪：呃……
赫雪踉蹌站起，咬緊牙關的同時緊緊壓著他瘀青的那隻眼。
在他試著聚焦眼前事物時，熱覺和痛覺刺入他的頭顱。
撐下去。
赫雪：所以你們想怎樣？我又沒辦法給你們我沒有的東西。
兩個混混興奮地對望著。
混混：我們等著瞧，搶走你的咖啡廳又不是什麼大事。
拆掉這破敗地方，改建什麼東西總能賺幾個錢。
土地終究還是土地－
混混２號：－或者也能和我期待的一樣直接解決你。
那個混混在看到赫雪厭惡卻畏縮的表情時笑了一下。
赫雪：哼，老實說，我想我的屍體大概沒辦法付你們錢吧。
混混２號：喔我可不會這麼有把握～
我們其他的＂生意夥伴＂最近好像有點太鬆懈了。
要讓他們警惕起來，沒有什麼能比的上一具新鮮屍體，對吧？
反正只要把消息發出去就好～我們也不需要用到你的多少部分～
赫雪：喔拜託老兄，我已經－呃－當這麼久的好客人了。
你們難道不能偶爾睜隻眼閉隻眼嗎？
抽著菸的混混又吸了一口，然後笑了出來。
混混：好吧，赫雪，我們就來談談。
給我們一個理由相信你有辦法在一個禮拜籌到夠多的錢，這樣你那可悲的頭就能乖乖待在你的脖子上。
赫雪：我－我……呃……
赫雪輕輕地咒罵一聲。
赫雪：我會想出什麼的！我一定有－
混混２號：嘿老大，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小鬼怎樣？
我聽說他很有機會贏下之後的比賽喔。
這代表不少的獎金－！
赫雪：他媽的別想碰他－
另一拳揍上赫雪的眼，把他打倒在地。
他倒吸著氣、緊閉眼睛，因為痛苦蜷縮在地。
正好打在瘀青上面…
混混：赫雪．麥克德摩特，你可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但告訴你吧，我今天就大發慈悲。
我給你一個禮拜準備還款。我才不管你要怎麼籌錢，吐出來就是了。
要是你又讓我們失望－
混混撢了下雪茄。
火熱的灰燼堆積在咖啡廳地板上，空氣裡充滿了苦味。
混混：－我們就奪走你剩下的一切。
這家咖啡廳、你那可悲的生命…哼，可能包括你那個孩子。
這筆帳總該結清，不管用什麼方式。
你還有一個禮拜，赫雪．麥克德摩特。別讓我們失望。
沉重的椅子拖曳聲從樓下傳來，兩個混混發出邪惡的笑聲離開了咖啡廳。
直到咖啡廳的門咿呀關上，赫雪還是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
他的手緊緊壓在抽痛的眼睛上，但心底的痛更是激烈。
他什麼都不剩了…
更糟的是，他可能會把希索拖下水……
他到底該怎麼逃過這一劫？
當身後的門打開時，赫雪嚇了一跳。
希索和猶加跑進用餐區，他們的臉上滿是憂慮。
希索：老－老闆？你還好嗎？！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那些傢伙好大膽子，我以為－
猶加跑了過來，把冰袋拿給赫雪。
他的臉上帶著理解的表情，他看向赫雪、又看向希索。
赫雪把冰袋壓在瘀青的那隻眼，在冰冷的地板上緊緊蜷縮著。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像是個絕望的傻子、像個抓著正在沉沒的船緣的生存者。
這場騙局沒辦法繼續下去，對吧？
在希索不停大罵的同時，赫雪挫敗地嘆了口長氣，做起身來。
希索：－就只是因為你欠了點錢不代表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你要我幫忙報警嗎老闆？我們該給這些混混瞧瞧－
赫雪滿不在乎地揮手、搖了搖頭。
赫雪：這些傢伙…他們是某個大家族派來的。
報警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
再說，他們可能會用這個理由了結我。
希索把赫雪扶到椅子上，嘴裡還是不停地罵。
希索：總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
你是怎麼被捲入這一切的？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要是你有財務上的問題，這－
－我是說，雖然我窮的跟屁一樣但我還是願意幫忙－
希索繼續擔憂地碎念時，赫雪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希索：我有聽錯嗎？那些傢伙殺了你的姊姊？？
希索抓著自己的肩膀，帶著信任和充滿決心的眼神看著赫雪。
希索：老闆，我知道我只是你收留的孩子，但我一直把你當家人看待。
這一切聽起來像是你的私人問題，但是－
要是我有辦法幫忙的話，請一定要跟我說。
我會幫忙的。
這就夠了。
赫雪伸出一隻手，在忍受撕裂胸膛的巨大痛苦時讓希索安靜。
赫雪：我…
聽好了小希，有件事…………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
我－聽到你說你把我當成家人，真的讓我很感動。
但……問題就在這裡。
赫雪吁出一口氣，他自己都沒發現竟然憋了這麼久。
赫雪：你。我。我們的確是一家人。
字面上意思。
赫雪看著希索的臉上出現困惑和驚訝，發出一聲苦笑。
赫雪：我…我想我該從頭講起，對吧？
赫雪告訴他們一切。
他講了他的姐姐－賽希莉亞．布萊德利－還有他們是怎麼從糟糕的父母跟父母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之中逃脫。
賽希莉亞．布萊德利憑著毅力和決心，一手扶養起她的弟弟。
她贏得了全國廚藝大賽，用她的獎金保障了弟弟的未來。
他告訴了他們賽希莉亞的丈夫是怎麼拋下懷有身孕的她，但她還是決定要撫養並愛護她的孩子。
當赫雪坦承他為了參加全國廚藝大賽而從賽希莉亞那裡偷錢時，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要崩潰。
因此，她沒辦法償還債務。
賽希莉亞．布萊德利因為他的自私自利而死。
她沒辦法還債，所以債主決定解決她。
於是希索失去了他的媽媽、身無分文，赫雪也失去他的音訊好幾年。
在他坦白時，希索保持著沉默。
各種情緒在他臉上浮現。
憤怒、擔憂、被背叛感、孺慕。
在希索思考該說什麼時，他的拳頭在椅子邊握緊，指關節都變成白色了。
我關心地看著焦慮的他。
猶加：…希索…你還好嗎？
他張開他的嘴，然後闔上。接著搖了搖頭。
希索：我…不。
這真的…太多了。
我以為我的爸媽－我還是嬰兒的時候被人發現拋棄在一個天殺的垃圾桶－現在你告訴我－
希索用力地搖頭，像是要擺脫那些不好的念頭。
希索：我晚點再思考那些。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深呼吸一口氣，試著壓抑內在洶湧的怒火。
他轉向赫雪。
希索：首先，這和剛才那些混混有什麼關係？
赫雪緊張地看著他。
他不確定該對希索還擔心他感到歡喜還是害怕。
赫雪：這個…
在賽希莉亞－你媽媽－死掉之後，她的債主就在找其他人還債。
她剩下的債務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身上，畢竟我是她剩下的最後家人。
我過去幾年來，每個月都付他們錢，保持這種恐怖平衡。
這就是為什麼我沒有雇用除了你之外的人在咖啡廳工作。我真的沒辦法負擔，你懂吧？
但幾年前咖啡廳那場火讓我遲付了幾次錢。
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越來越沒有耐性。
赫雪嘆了口氣，盯著希索一段時間。
赫雪：聽著，希索…
我對這一切感到抱歉…
很抱歉毀掉你有個美好童年的機會…抱歉殺死了你的媽媽…抱歉我隱瞞這些秘密這麼久…
很抱歉我是個毫無價值、一無是處的舅舅。
對一切…都很抱歉。
希索看著眼前啜泣的男人，他的腦袋滿是情緒。
家人，他有個家人。
但這些負擔、這些痛苦－
現在要處理這些太多了。
但是－
希索又深呼吸一口氣。
希索：我…我不確定該做何感受。
但………至少，我知道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傷。
我們等等再說－現在先關注最重要的問題。
那些混混跟追著你，代表你在咖啡廳也不安全。
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你有其他安全的地方可以躲－？
赫雪突然帶著恐懼和憤怒站起身。
赫雪：你為什麼還想要幫助我？！
咖啡廳裡一片死寂。
赫雪帶著困惑和憤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赫雪：我傷害了你、毀掉你的人生！
我害死了你媽媽！我毀掉你擁有美好童年的機會！
全都是因為我是個想要贏到那個天殺蠢獎盃的自私混蛋。
希索：這－我－
才沒有那麼簡單！
我－我是很憤怒！
但這不代表我不想幫你！
赫雪：我不值得你的幫助！
像我這樣毫無價值的傢伙什麼都不值得！
在我做出這種事後，你為什麼還要關心我？！
我－我真是……糟糕。
幾年來累積的罪惡感和自我厭惡從他的口中噴發而出。
淚水在他臉上止不住地滾下。
赫雪癱倒在椅子上，他粗重地喘氣，把臉埋在手裡。
希索：但－
赫雪：你們兩個今天不是還有課嗎？去吧，留我一個人就好。
希索：你為什麼要把問題搞的這麼複雜？！
我要幫你欸，該死的！
赫雪：你不會幫我的，我不會讓你幫我的。
這個家族有個把債務留給下一代的不好傳統。
我不會讓這個傳統繼續下去。這是我個人要承擔的懲罰。
希索：但是－！
赫雪：離開吧。
希索：…………………………
希索咬牙，憤怒地站起、把椅子推倒在地。
希索：好阿。
你自己哭吧，看我還會不會管你。
就這樣，他衝出門，留下赫雪和空蕩蕩的咖啡廳。
我有翻譯！我好乖！
我又要準備國考！我好累！
創作內容
【翻譯】無盡輪迴的生活－Repeat－Sissel（２９）
翻譯－Repeat（視覺小說）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