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刻』
時元排放物劃開水星的地表,放射蟲則是從裂隙中滲出,像是機械土壤出現巨大傷口似地不斷噴發。某個環形區域的周圍流竄著藍白色的電弧能量,這些能量流所劃出的圓大約有一百哩寬。
由時元火焰所形成的牆壁貫穿威寇斯尖塔使其倒塌,同時也斬斷了位於區域邊界處的機甲米諾陶的身軀。
紅色軍團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在自己眼前爆發的事物吞噬區域內的每一個卡巴爾機器、建築與士兵。
他們一點也沒有顯露出害怕的樣子,即便乙太火焰正在燃燒著這個世界以及他們的敵人威寇斯。他們就只是靜靜地站著等待,並根據身旁所發生的現象有計畫地移動位置。
這些火焰之牆所切割出來的圓形區域又被進一步劃分成三個區塊:紅色軍團的士兵處在水星的過去、現在與遙遠的未來當中,並透過時元之牆看向彼此。
他們上方是三片不同的天空、三顆不同的太陽,就連水星那緩緩下陷的地表也有三種不同層次的海拔高度,這三個世界裡的紅色軍團展開了行動。
也許他們這一次可以打贏血色戰爭。
在先鋒菁英隊大廳的深處,有某個安全的冥想室,歐西里斯在裡面被三個人包圍,他們分別是英勇教團、渡靈者和先鋒菁英隊的術士。
「他被威寇斯腐化了嗎?」奧納好奇地問道。
「我的教團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是只是威寇斯模擬出來的東西,或是其中一個分身?」哈普說道,並滑動著手上的資料面板。
「你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離開無盡森林了。」愛蔻拉對歐西里斯說道,她是唯一一個直接對著他講話的人。
「我需要幫忙。」歐西里斯回覆道。
「我知道。」愛蔻拉這麼回應,雙手交扣放在背後。她專注地看著自己的前任導師。
在以前那段日子裡,如此堅定的眼神通常是她的對手在熔爐競技場裡所見到的最後一幅景象。奧納斜眼看向她的上司。哈普咳嗽了幾聲,低下頭繼續看他的資料面板。
「兩年前,守護者進入了無盡森林。」歐西里斯繼續說道。「他們幫助我擊敗了軸心心智全視之眼,成功阻止威寇斯毀滅這個星系。在這樣的過程當中…」他輪流看向眼前的三位術士。「某些守護者告訴我他們在無盡森林的深處找到了某人的遺體。」
愛蔻拉嘆了口氣。
「聖人-14自從上一次前往水星出任務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現在我們終於知道原因了。面對這種情況,我只知道一種應對方法,並且實際採取了行動。」
「方法就是把水星改造成給卡巴爾用的時間武器,對嗎?」奧納問道。
「你才剛剛讓這個星系陷入危機,居然還可以如此冷靜。」哈普說道。
「哈普術士,如果你這麼害怕死亡,應該重新思考還當不當渡靈者。」這名被放逐者回覆道。他對奧納點點頭。「我犯下了錯誤。我後也還會。這是我的工作所無法避免的。」
「我們應該把你關起來。」來自英勇教團的術士回覆道。但是語調中並不帶有攻擊性。
「你們並沒有把每個危險人物都關起來。現在是非常時刻,奧納。」歐西里斯說道。「我想妳應該明白這點。」
哈普打開嘴巴想要提出另一個問題,但是愛蔻拉打斷了他。「讓我們兩個獨處一下。」
奧納隨即轉身離去,哈普雖然很生氣,但還是默默地跟著奧納一起離開了。在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後,愛蔻拉開口說道:「先知當初選擇放逐你,是正確的。」
「我們每個人都會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歐西里斯回覆道。「好比說妳所打造的那個與不朽之腦相連的威寇斯傳送門。那種類型的策略確實是機器所預料不到的。而且你知道守護者靠得住。」
「你到底想說什麼?」
「妳的想法跟我一樣。但是妳辦到了我所辦不到的事。妳找到了跟先鋒菁英隊共存的方法,同時還能避免讓那些笨蛋陷入危機。」歐西里斯說道。
「如果你覺得這種說法可以幫自己開脫,那你就錯了。」
「水星上的時間分崩離析。我需要我們那個共同朋友的幫助。」
「我知道。我的密探去調查過你的日晷了。紅色軍團在某個時間裂痕裡肆虐,那麼時間裂痕同時位於水星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她往他走近一步,肩膀呈現緊繃狀態。「如果沒有成功控制住,狀況很快就會惡化。時間裂痕會蔓延到整個星系。」
「我已經在守護者的地盤安排了相關措施,可以減輕情況的嚴重程度。我能控制得住。」
「你這個人真是…!」
「聖人值得第二次機會。」
「凱德不也是嗎!在血色戰爭裡逝去的每個人都值得第二次機會。」
「我們會前往卡巴爾在日晷裡所創造出來的每一條時間線,並獵殺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濫用日晷。」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因為你要負責去動員守護者。你要自己負責收拾善後。然後你和我可有得聊了。」
「你最需要擔心的並不是水星。」
「你說什麼?」
「之後有機會再聊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