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莉亞小姐,妳還好吧?」伯妮擔心的看著妮莉亞,她的臉色很奇怪,整張臉糾結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好不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妮莉亞低著頭說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感覺。只知道這個感覺很複雜......
「被自己所信任的族人背叛,奪走自己最大幸福的是那個曾經給自己帶來幸福的人。妳現在擁有的感覺讓我十分好奇。」
妮莉亞轉頭看著黑帝斯。
「你為什麼會好奇這件事情?」
「因為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我覺得正常人是不會想知道這種感覺的。而且很遺憾的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我現在的感受......我覺得很失望,還有......剩下的我不會講。」妮莉亞搖了搖頭,她試著告訴黑帝斯她現在心裡的感覺。試了一下後她發現她做不到,那是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我不是正常人,我對於人類表現出來的各種情感都十分的有興趣。」
「但是我並不是人類。」
「沒錯,但是妳也擁有感情,而且還懂得那些是什麼。我雖然擁有感情,但是我不懂那些是什麼。」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艾莉亞等人進行接觸。不然按照他以前的習慣,三顆凱達格納水晶老早就就找到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本體過來直接搜索,用不著幾秒就能知道這裡到底有沒有凱達格納水晶了。不然直接轟掉整顆星球也是一個方法,而且這是他之前最常用的方法。至於原本上頭還有著什麼生物,他一點也不在乎。
「沒關係,感情什麼的,就交給我來吧!」伯妮簍住了黑帝斯的手臂,滿臉通紅的說。黑帝斯則是摸了摸她的頭。
「恩,那就拜託妳了。」
看著兩人的互動,妮莉亞有點羨慕。那時候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那麼也許她跟幻德瑪也能過的這麼幸福吧?
想到這裡,妮莉亞突然就有了一個念頭。
如果在這裡將這些人都殺死,那麼是不是就能改變未來?
她偷偷的看著黑帝斯,他沒有在注意這邊。以她的實力來說,要殺死這些人只需要一瞬間而已。
她看向人群中的那個人,那個在她失落時帶給她幸福的人。現在的他還很年輕,而且跟剛遇見時不一樣,他看起來充滿了自信。而且除此之外,她的子孫也是一個原因。她看著他們長大成人,一代接著一代繁衍。就算這個人有罪,但是他們之間的孩子是無辜的。
如果在這裡殺死了他,那麼未來那些孩子還會在嗎?
因為這樣,妮莉亞不知道該不該動手。她想要改變自己的未來,可是卻捨不得自己的現在。
「妮莉亞小姐,妳在想什麼嗎?」
妮莉亞向著艾莉亞看去,只見少女用一雙單純的大眼睛看著她。妮莉亞的嘴唇微動著,想說些什麼,可是過了好一陣子後,她還是沒辦法將心底猶豫的這件事情給講出口。
「妮莉亞小姐是不是想要改變未來?」
直入核心的問題讓妮莉亞嚇了一跳。
「我、我......」
「可以的喔,如果妳想要的話。」
「艾、艾莉亞?」伯妮不敢相信的說著,這是那個笨到不行的少女會說的話嗎?她認識的艾莉亞應該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妳想殺死他們嗎?」黑帝斯如此問著。
「我、我不知道......我想要試著改變未來,可是又放不下我現在所擁有的......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想殺就殺吧,妳的現在是無法改變的。」
「咦?」妮莉亞輕咦了一聲,原本她想說黑帝斯應該會阻止她的。沒想到黑帝斯根本就不在乎嗎?然後他剛剛講的那一句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現在無法改變?
「時間就像一條河流,可以朔溪而上,也能直接向著下游而去。但是當妳在過去做出改變時,並不會直接影響到你現在的時間,而是會在這條河上創造出一條新的支流。妳的現在不會出現任何改變。」
這也就是為什麼古代人類、古代兵器跟古代惡魔都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會妄想回到過去改變現在。因為那是沒有意義的,而且他們三個種族都有唯一性。就算時光出現分流,同樣的個體也只會有一個。
「這樣的意思是......我就算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嗎?這樣的話,那我就算殺死他們也不過是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不是嗎?」
「並不是這樣喔!至少妮莉亞小姐可以感覺舒服一點不是嗎?」艾莉亞的話再一次讓伯妮懷疑這個到底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笨蛋少女。
她輕輕捏著黑帝斯的腹部,要他把頭靠過來。
「艾莉亞這是怎麼了?感覺不像平常的艾莉亞。」
「的確是有點,可能是受到天罪影響吧?」
「被天罪影響?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不喜歡。」伯妮嘟著嘴說,她喜歡的是那個笨笨的艾莉亞。像這樣一臉笑容說著不好笑的艾莉亞一點都不好!
「那我會叫他不要影響她。」
得到黑帝斯的回應後,伯妮繼續看著另外兩人。剛好妮莉亞也向著黑帝斯問了一個問題。
「在這個地方,還有一個我對嗎?」
「對。」
聽到這句話,妮莉亞似乎下定了決心。
「我決定了,至少讓這個地方的我。有能得到這個幸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