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克里夫穿好襯衫後再包一層厚毛衣,裹上圍巾後接著讓他穿上羊毛厚外套。
「這件圍巾真他媽的噁心!怎麼那麼毛!」
我還沒幫克里夫綁好鞋帶,驚訝的把頭往上揚,克里夫投給我一個不屑的表情。「克里夫,不能那樣說。」我換為微笑面對他,但他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後將我推開,自己綁完鞋帶然後跑出家門。
「天殺的。」
我並未阻止他,仍望著他剛坐下的地方。老天,克里夫才八歲,八歲!是誰教他這樣說的?他的同學還是鋼琴老師?他的鋼琴老師一臉賊樣,噢,他那老鼠臉我永遠不會忘掉。
「克里夫,小心薄冰。」我往門口吼,裹好自己的紅色花圍巾後出了門。快春天了,外頭雖然仍滿地是結冰的狀態,但很有可能會因大力敲擊而碎裂,下頭可不是普通的冰,可是會死人的。
克里夫抱著一隻小狗,那隻狗又叫又鳴的掙脫了他的魔掌,我想牠是因為克里夫曾沒這麼對待他而感到驚訝,那隻米克斯用銳利的爪子劃傷了克里夫稚嫩的臉蛋,他大吼一聲,像是積了很久的怨恨般把所有他認識的髒話全部說了出來。
克里夫把所有的衣服脫掉,連鞋子也強行拿掉,接著在濕滑的地上滑來滑去,想捉住那隻小狗。
「克里夫,不!」我脫下外套,想衝去將他包裹住,但他實在跑太快了。
「不!」克里夫滑向不堅固的地方,瞬間像雲霄飛車往地下跌下,他在水裡不停的扭動與尖叫,「凱蒂!救我!你他媽的快拉我上去!」
我慢慢的走向他那,但克里夫已不見蹤影了,只剩下他在地上的抓痕。
克里斯的死去我悲傷不起來,沒蠢小孩的感覺真他媽的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