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時空物語】第二十三章、轉變
雨秋彌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
資優生鬧失蹤，家裡的電話也無人接聽，教職員室裡的混亂跟騷動不是一般的大，瑀樂犽最近總也精神狀況不好，黑眼圈明顯的過分，戴米安少見的起床看見她上課枕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撐著臉就睡著了，手裡的筆卻也沒因此掉落。
課本上的筆記充滿了睡意的線條，戴米安拿過了本子就開始幫忙抄筆記，驚人又稀奇的舉動震撼了課堂上的老師，不過他們大多數還是會被戴米安瞪。
直到中午他們才發現瑀樂犽在昏睡中開始流鼻血，戴米安怎麼叫她、拍她的臉都沒反應，師長們立刻通報了救護人員趕緊到場救援。
「過勞，她太累了。趕緊通知她的父母，她需要住院。」醫生這麼說，但戴米安等到天黑了也沒等到她的家人來，學校應該是已經通報私立菁英學院聯絡家長才對，眼看打工就要開天窗，護理師見他煩躁便代替他等。
這幾天瑀樂犽又重新跟雨秋彌接上了心電感應，他的負能量的暴漲直接壓垮了瑀樂犽，本來是要吸收他些許的感應讓他不要那麼痛苦，沒想到對方的力量如噴泉般不斷流動、且一步步吞噬自己，在她拯救秋彌之前或許就被對方弄死。
一兩天後她就出院了，凱內西斯說暫時先停止一切的活動，艾爾文也同意給一些賠償金讓她過日子，離開醫院的時候她精神狀況依然很差，不過她的表情依然沒表達出什麼。
「你遇到了事情要說，我們說好的。」戴米安在午飯時間停下了彈貝斯的動作，他們在頂樓的椅子上曬曬冬日的暖陽，一切看起來平凡又祥和。
「⋯⋯」
戴米安本來不想開口的，最近瑀樂犽疑似嚴重的分心讓他很煩躁，她一向都很認真的聽自己說話。
但瑀樂犽確實有聽進去，她看著戴米安的臉，看著她自己無力的放在腿上的手，她連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就只是坐在那聽戴米安唱歌。
「⋯⋯我好累啊。」她憋了半天不響的時候突然冒出這句話，這個重量直接讓懸著的心墜入谷底，她的聲音少見的這麼虛弱。
戴米安伸手繞過她的肩膀，輕輕用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右腦袋，讓瑀樂犽能微微蹭到自己結實的肩膀。
過沒一下子，平穩的呼吸聲從肩膀傳來，戴米安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一直到下午的上課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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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秋彌只穿著薄薄的針織毛衣和圓領長袖出現在地下室，這次只有他和凱內西斯單獨對話，才過沒幾個月秋彌就散發出了濃濃的黑暗氣息，眼前的人要沒了自我心智，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悲憤的情緒，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是力量爆走的少年自己解決了不速之客，但那股莫名的噁心還是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學校不去也罷，反正沒什麼好學的，處處都是讓人窒息的氣味。」秋彌的坐姿很頹靡，一個青少年變成這副德性讓凱內西斯無奈的想笑：「你別太小看世界了。」
「突然鬧失蹤，讓你那些朋友感到害怕是你的癖好嗎？」凱內西斯拿出一個鑲嵌著藍綠色結晶的項鍊往他身上扔，秋彌隨他掉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好不容易讓艾爾文弄到的，我知道你不會去見他。」凱內西斯走到門邊：「戴上，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秋彌戴上後他確實覺得好多了，和瑀樂犽的不太一樣，力量被壓制之後他的神智還算回復的很快，回到家後已經不是那副行屍走肉的模樣，母親為他操壞了心，哭著跟他說待在家裡也沒有關係，只要他沒事、母親就能過得下去。
「媽，我會保護你的。」
時間旅人同時臭不要臉的在向艾爾文要求加班費，瑀樂犽這幾日休息，工作通通都壓到了明介涼雨身上，不給還不行，在某方面上他們法師的老師都是大魔法師漢斯、要是她有那個閒情逸致跑回楓之谷世界向他們兩個的師傅告狀、身為首席弟子的艾爾文跟莉莉絕對會沒有好下場。
沒人敢惹這位個性惡劣的冒險者，就連在學校她也是我行我素。
秋彌暗自的將她視為禍害，說話時講話都非常刻薄，風梓嵐常常處在他們的烽火之中，晨日曜也察覺他們之間的燒焦味不是普通的濃，但在他們看來是秋彌單方面的在不滿人家、楓卡颯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倒是看起來無傷大雅，一點感覺也沒有。
就像鬧脾氣的小孩子被大人無視，晨日曜看著他們的時候有這種感覺，正在寫講義的風梓嵐還抬頭看他，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啦，你再不抄講義你下節課會被罵喔。」晨日曜善意提醒上節課不小心睡著的女孩趕緊抄上進度，女孩也回神繼續抄寫講義。
晨日曜撐著腦袋看他們，下意識決定不要干涉他們兩人之間的過劫。
但在化學課的時候兩人幾乎在火拚，楓卡颯憑著自身法師的優秀能力在課上不斷帶給大家驚喜、秋彌調製出來的有毒物質還往楓卡颯那邊推要魔法天才給他建議，楓卡颯維持著自己的風度，找她麻煩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狀態。
風度翩翩的少女對任何事都得心應手，她有時候會翹課不知道去哪玩，不過也同時被譏笑是男孩子，優越的體能跟翹的頗有性格的頭髮，除了中性的名字、再加上她根本不穿裙子、也不是第一次在校內被認成男孩。
秋彌的惡意她也不是沒感受到，但她總能更加混蛋的還給對方，艾爾文勸過別跟他較勁、但明介涼雨只是笑了笑跟他說：「小孩子都這個歲數了還這麼不成熟，我想我沒有那個道理被他欺負。」
「不不那你也挺幼稚的啊！」艾爾文忍不住吐槽，時間旅人見他這反應稍稍頓了一下又笑道：「那不是挺好的嗎？」
莉莉也拿她沒轍，他們同樣身為大魔導士、年紀雖然比她稍長些但她就是沒放在眼裡。
秋彌的負能量有些過載，他的項鍊閃爍著並不是非常和諧的光，他昏睡一直到教室的人都走光了、連風梓嵐都叫不走他，他還用著不耐煩的語調把他們趕走。
傷心的風梓嵐被晨日曜拉離開學校，當楓卡颯進到教室裡時他還沒有察覺，她見到男孩身上的黑色氣息在流露，避免侵蝕而選擇自我承受的方式讓楓卡颯嘆了口氣，她沒在怪裡怪氣的開口說話，倒是安靜的坐到他的座位前面。
「走開。」他沒好氣的埋在手臂裡說道。
楓卡颯沒理他，抬起右手將冰與光的魔力凝聚，一個冰晶出現在手裡，上頭還附著藍紫色的光輝，她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感到有些空氣有些冰冷的秋彌不耐煩的抬起頭來，撞見這幕後突然啞了嗓子。
那個冰晶吸收了停留在空氣中的黑色瘴氣，原本青藍色的石頭變成了紫色的水晶，落在秋彌桌上。
「什麼怪力亂神的⋯⋯」
「這叫吸收。」楓卡颯義正嚴詞的說，沒了平常那份玩鬧的心態，他從口袋裡拿出幾個顏色相同的水晶：「我每天放學就在學校裡吸收這些玩意兒，而製造這些東西的人便是像你這麼低落的人。」
秋彌沈默了，以往的他或許會事不關己的反駁不甘他的事，楓卡颯見他坐直身體、細長的藍眼睛瞪著他看。
「我就不多打擾你，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楓卡颯彈個指把水晶變不見，收起嬉皮笑臉的她給人的壓力不小，她平到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就像在磨一把鋒利的刀。
「要不要試著去收拾那些『垃圾』？」秋彌偶然瞥見她另一邊的眼睛，深沈的夕陽紅和外頭的光很像，那是很溫柔的一隻眼睛⋯⋯平常露出的藍色眼睛，並沒有一樣的氣息。
「怎麼？你要教我？」他這次不再置身事外，他先把對方異樣眼睛的事放在一旁，納悶的問道；楓卡颯先是微笑，隨後靠在她身後的桌子上：「超能力這種東西我怎麼教？我倒是建議你先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成效會比較好。」
「可我懶得和那群怪人說話。」秋彌沒好氣地回應她，得來她一陣笑：「這麼說我算是正常人嘍？真榮幸。」
男孩躺在椅背上擺了擺手，她也知道要停下她的調侃，瞇著眼睛看向不發一語的秋彌後她才說：「你做好覺悟了嗎？」
「我只想保護我的家人。」秋彌回答她，但她很明顯不喜歡這個答案：「就這？」被質疑當然會不高興，但秋彌耐著性子問她：「哪裡不滿意？」
楓卡颯看得透他的單純，但經驗老練的她當然知道這種理由根本無法乘載他日後成為超能力者的使命，她好心的提醒：「並不是對你下的決定不滿意，而是你的覺悟還不夠徹底。」
「你聽好了，你將會捨棄的是一個正常的生活、正常的身分。」楓卡颯的神情很溫和的訴說著，秋彌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溫柔的表情，因為夕陽的光輝照著他的同時，他整個人就像是要溶進黃昏的顏色裡。
那天之後楓卡颯就很少弄雨秋彌生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非常有默契的一對死黨，他們並沒有很常說話，這點讓晨日曜跟風梓嵐有點意外，他們甚至還會一起放學回家，這一切都讓晨日曜不敢置信，他某天在大家放學的時候攔住了準備要去圖書館自習的秋彌，正要去社團的楓卡颯也停下來看他怪異的舉動。
「你們兩個最近怎麼了？太不尋常了吧！」識相的晨日曜一把拉過秋彌的脖子，放低聲音楓卡颯不要聽見。不聽還好，就怕正值青春期得女孩子聽到這樣的閒言閒語會生氣。
面對他的質問，秋彌翻了一個白眼送他：「那怎樣算正常？」秋彌知道這傢伙的直覺確實很敏銳，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找到了對應方法，就是把對方當作大驚小怪就好了。
晨日曜噘了噘嘴，是想了一下以前的狀況：「因為你生氣的次數變少了啊。」
「你說我很容易生氣嗎你這傢伙！」
「哇啊你看看你！」
兩個人開始拉拉扯扯，風梓嵐見楓卡颯笑如沐春風般、便好奇的問他怎麼了，楓卡颯擺了擺手，指向他們兩個：「你看那兩個蠢貨，又吵架啦。」
他們兩個私底下展開了訓練，據周邊人所言，秋彌好像變得更有耐心去忍受「笨蛋們」了，更多的時候就是把情緒活生生得寫在臉上，不在像以前那樣冷冰冰表情，不過同時也透漏了這傢伙無時無刻在不爽。
艾爾文不曉得明介涼雨是何居心，他甚至叫他們兩個魔法師不要多管閒事，寫了這麼一封信給他們：
「本周任務報告書：
目前與相關人員取得信任，還請你們少插手。
明介涼雨 筆」
艾爾文收到短短的一封「報告書」差點沒氣死，莉莉則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自我的委託人，才想了他們曾經也因為冒險者太過我行我素而導致紛爭發生，至此之後他們幾乎會把委託人中把冒險者的選項刪除掉，可這次說也奇怪，那因哈特策士作是一項精明幹練，怎麼就把這麼一位冒險者給請來了？個性還不是普通的怪。
每個晚上雨秋彌被強迫放下看漫畫的休閒娛樂被迫出來慢跑、巡邏，原因是楓卡颯發現這傢伙在體能上完全是個弱雞，見他沒跑幾公尺就氣喘如牛、汗流浹背，就在雨秋彌決定改變自己的生活當晚他就被測試了一番身體能力，只見楓卡颯搖搖頭：「你這樣不行啊，戰鬥是最需要體力的欸。」
聽她毫無起伏的聲線似乎感到毫不意外，這讓雨秋彌更加的不爽，他討厭別人這麼看扁他，但令人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是，他的確是個體能從小學到現在沒有拿過好成績的人，打架甚至打不贏別人，體育課上到一半還常常被同學抬去保健室休息......諸如此類等不堪的回憶。
當然愛面子的青少年絕不開口提往事，他現在就想跑贏眼前這個虹膜異色症的怪人，但和這傢伙處久了雨秋彌也發現些許異常，楓卡颯這個人其實真的不是甚麼愛消遣的人的討厭鬼，更多時候他更像個有耐心、又願意理解別的人的導師，與平常更有反差的是，他私底下並不擅長開玩笑，反而安靜又嚴肅。
雖然他適當的提醒總是一語點破秋彌需要改正的態度，說話也總是不怎麼好聽倒是真的。
這幾周的校內因為期中考的逼近導致壓力跟黑氣的聚集有點頻繁，楓卡颯總是翹課，但總能一瞬間就回到座位上，就算他整整一堂課被老師發現不在，但總在下課前神出鬼沒的又出現在自己的位置上，根本沒人見到他怎麼進來的，老師也沒找到他偷溜進來的證據，他又幸運地逃過幾堂曠課。
「卡颯，你是怎麼辦到突然出現的？」某天午餐時間他們四個併桌吃飯，風梓嵐忍不住好奇心的問他，楓卡颯只是傻笑的跟他說：「魔法。」
晨日曜見怪不怪，但他頗感興趣的說：「偉大的魔法師，露一手吧！」
「好的，那請先生小姐看著我的眼睛。」雨秋彌不曉得他要怎麼呼嚨那兩個笨蛋，撐著腦袋吃著自己的煙燻雞肉蛋白質便當，就見他想掀起自己紅眼睛的瀏海，秋彌還為此停了一下手上的筷子，但掀開事實上啥也沒有，是普通的青藍色眼睛，但從秋彌的角度看，眼睛周圍的妝打的不是普通的厚。
變色隱形眼鏡？平常會帶這種東西嗎？他從沒注意過。
「你們的便當被我變不見了喔。」正當他們仔細端詳楓卡颯的眼睛的時候，手裡的便當盒居然活生生變不見了！
「咦咦咦！便當！我的便當呢！」風梓嵐一剛開始有點驚嚇，但接著轉為驚恐，只見楓卡颯擺著臉笑著跟他們說：「我丟到別的次元空間裡面嘍。」
「什麼？」晨日曜嚇傻在原地，他不知怎麼的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似乎在他扁扁的制服外套裡摸出他的便當盒，看見這個行為秋彌也不小心笑出來，晨日曜噘嘴不滿道：「好啦，魔法師，把我們的午餐還給我們吧。」
「好的，那請兩位轉過身去。」大魔術師這麼說道，他們兩也為了午餐乖乖照辦，這時秋彌也見到他從自己抽屜裡拿出了兩個便當盒，他不知道這傢伙是施了什麼法，但如果是他，他大概不會繼續吃這兩碗飯了。
下午的體育課在午休時間後匆匆到來，有些同學甚至沒休息夠、不情願地來到操場邊集合，不過作為升學名校的神獸學院、體育課不止很珍貴且得來不易，大多數同學還是不太抱怨體育課被排在什麼時間點。
在集合後做完暖身操後，例行的跑操場開始了，秋彌見楓卡颯慢條斯理地跑、根本無法想像他在外狂奔如風的模樣，不知怎麼的他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位風梓嵐；在他的印象中，那位風梓嵐也很擅長跑步是因為他的體魄強健，但看著楓卡颯的跑法卻總覺得他跑得很輕鬆，一點都不會累的樣子。
「你今天中午那個⋯⋯是什麼把戲啊？」看他慢條斯理，秋彌難得開口搭話，楓卡颯側著臉偏頭看了一下他：「魔法。」秋彌見怪不怪得看他：「怪力亂神的。」接著就加速往前跑走。
但楓卡颯沒三兩步就追上了他，秋彌不滿他超速自己、又加速跑了一下，沒過一回兒就見兩個人開始賽跑，比拚個沒完、一旁的同學還分成了兩派勢力在賭誰會跑贏。
最後還是沒能贏過文武雙全魔法師，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兩個最近好像很常這樣互相較勁呢。」風梓嵐躲在樹蔭下，冬天的陽光還是會熱，打球暫時下場的晨日曜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很意外呢，他們之前明明很愛吵架的。」
「不過總覺得，秋彌好像變得開郎一些了。」風梓嵐開心又欣慰的說，晨日曜則是直接躺在樹蔭下，風梓嵐則說︰「晨日曜，你才剛運動完別直接躺下啊！」
「好熱啊——讓人家躺一下啦！」他嚷嚷著：「不過說真的，秋彌前陣子真的老怪裡怪氣的，或許是因為這個新班級讓他變好了？」
寒冬即將過去，春天悄悄地走進校園裡，不知不覺期中考已經考完了，資優班的成績公布在校內，大家都擠在一團看誰拿到了第一，大家也都猜到了——雨秋彌三個字高高掛在最上面。
「哇喔！第一名！第一名！好厲害！秋彌！」風梓嵐小小一個在前面跳來跳去，身材矮小的她很擅長在人群裡穿梭，她和晨日曜極度默契地排在了中間的名次，但她在前面喊不知道楓卡颯在哪的時候，人就突然出現在看板的最前方，把後面的人都給嚇壞。
「我很好找啊，你從後面看就挺快的。」楓卡颯笑道，看起來無傷大雅......但風梓嵐一看，她驚道：「最後一名？」
他們之間的氣氛些許凝重了些，風梓嵐一直很擔心楓卡颯會因此得到課後課業輔導單這份大禮包，晨日曜則是安慰他的好兄弟道：「不用難過，下次會考好的。」
但楓卡颯只是眨了眨眼睛，吃驚又好笑地說：「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她的反應讓晨日曜很是錯愕，她接著說：「我才不在乎啊，考卷我是故意亂寫的，與其寫這種考卷不如睡覺。」
風梓嵐著急地和她說：「我們知道你很努力了！不要氣餒啊！」
「就說了我不是很在意啊！」
考不好這種事對她來說確實無傷大雅，但最近楓卡颯最近進出教職人員室的次數確實變多了，好幾次風梓嵐跟晨日曜都在教室門口堵他堵得正著，但楓卡颯至始至終都沒表現出在意成績的模樣，在她例行日常消失的中午，風梓嵐不禁擔心起這件事。
「卡颯她真的還好嗎？要是成績都遲遲沒有提升的話會被學校留下輔導的。」她擔心地看著泰然自若的秋彌，接下來的期末考後就要放一段假期，到那時他的好同學要是被留級也不奇怪。
「不如我們給他補習？」晨日曜椅子上跳起來，信誓旦旦的說，卻不料被秋彌瞅了一眼後搖了搖頭，晨日曜嘴角下彎，不滿地問他：「你那表情什麼意思啊秋彌？」
少年嘆了口氣，他靠在椅背上癱了攤手：「你們倆給他教書？你們自己的部分跟進度能顧及嗎？更何況你們也知道，那傢伙才不會配合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時間。」說完後兩個人都瞬間沉默起來，兩個人都為了這個怪人操壞了心。
午後的課堂一如既往地開始，幾乎每天都考試的他們都繃緊了神經，唯有楓卡颯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窗外的樹上有新生的嫩芽、藍藍的天，今天的氣象報告也是晴天。
閒適又悠哉的氛圍讓時時刻刻繃著神經的冒險者開始打盹，幾個細細的冰晶在臉上凝結後主人才意識到自己的魔力外露，悄悄的又收回去。
他不曉得自己是幾天沒睡了，再次元穿梭的狀況下她的身體變得有些古怪，有時候她沒辦法判斷現在的時間點，所以時不時的會看向教室前的時鐘。
和老師對到眼後經常得就被罵了，她被當作只關心下課的爛學生、同時也不把老師的話放在心上，這下真是把老師們給惹怒了，聚在一起抱怨她更是家常便飯。
之後的晚上，秋彌幾乎天天盯她要記得讀書。
「那兩個傢伙很擔心你，你要不就稍微給個及格分吧？」秋彌漸漸的習慣和楓卡颯慢跑，雖體能依舊不如她、至少也能跟上她最普通的速度了。
楓卡颯倒還是開著玩笑轉過來對他笑：「你怎麼就突然管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那些東西。」
「我不想讓那兩個人因為妳而嘮叨我。」秋彌眼神死的看著毫不關心世界的女人，楓卡颯則是慶幸地跟他說：「挺好的啊，至少你不用做自閉兒。」
秋彌還是一如往常地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不想跟她再繼續談論下去，少見的是這次楓卡颯接話了。
「不如這樣吧，這個長假你不要讀書了，和我去楓之谷世界修練？」楓卡颯這次沒回頭了，她的語氣依然輕快：「你答應的話，我就好好考試。」
這個交換讓人著實頭疼卻無傷大雅，秋彌煩躁的往好處想是或許可以盡快掌握自己的能力、但也有可能是被這傢伙耍得團團轉而已。
但他沒料到什麼？這傢伙是認真的。
恐怕也沒想過是真的吧。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