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初華愛著豐川祥子,愛到想成為她。她從記錄祥子的每一個動作開始,模仿她的語氣、穿她的衣服,甚至偷走她的日記,試圖解開她的心。當模仿不夠,她染了相同的髮色,偷了她的鍵盤,登上她的舞台,低語:「我就是你。」這不是單純的愛,是吞噬靈魂的瘋狂。祥子冷眼看著,團員驚愕失措,而初華的影子,早已爬進每個人的心底。最後,她被隔離,卻仍握著琴鍵碎片,呢喃著「我懂你」。這場病態的旅程,結局是永恆還是毀滅?你敢直視她的執念嗎?
序:她的呼吸
深夜,Ave Mujica 的練團室籠罩在一片昏暗中。
燈光微弱,像隨時會熄滅的燭火,勉強勾勒出房間的輪廓。
窗外是無盡的黑,吞噬了所有聲響,只剩鍵盤斷斷續續的音符在空氣中飄蕩,時而刺耳,時而沉寂。
三角初華靜靜地坐在角落,膝上攤開一本筆記本,手裡握著一支筆,指尖微微顫抖。
她的目光牢牢鎖定在遠處的豐川祥子身上——那個背對著她彈琴的女孩,只能看見一抹孤冷的背影。
初華低聲呢喃,聲音溫柔卻藏著一絲病態的顫抖:
「小祥,你的每一個音符,總是這樣攪亂我的心。我聽得懂,每個音裡藏著你的情緒,你的呼吸……全都逃不過我的耳朵。」
她的眼神柔軟而癡迷,彷彿在凝視一件珍寶。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她的觀察:
3:15,祥子左手無名指碰鍵盤的角度是15度;喝水的間隔平均12分鐘;冷眼看人時,右眉會抬高0.2秒。
字跡細小而凌亂,有些地方墨水暈開,像淚水浸過的痕跡。
她用筆尖輕輕劃過紙面,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讓人不寒而慄。
「你的手每動一下,我的指尖就跟著抖。每次你吸氣,我的胸口就揪緊。」
初華的語氣漸漸上揚,壓不住的熱切從喉間溢出:
「你的全部,好像都流進我的身體裡……我受不了,小祥。你的習慣、你的動作,甚至你的冷漠,我都愛得要命。」
她緊緊握住筆記本,紙張在她掌心被捏得微微變形,發出細小的「喀」聲。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越發幽深,瞳孔裡映著祥子的背影,像要把她整個吞進去。
初華緩緩站起身,走近祥子的背後。
腳步輕而散亂,在地板上留下不穩的回音。
她停下,低聲呢喃,聲音像祈禱般低柔:
「我想懂你。你的心、你的靈魂、你的每一部分……我比你自己還懂你,比你更知道你是誰。」
祥子的鋼琴聲再度響起,旋律詭譎而不安,填滿了整個空間。
初華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視線彷彿被什麼扭曲,祥子的身影在她眼中變得模糊又清晰,像一幅壞掉的畫。
她伸出手,顫抖著靠近。
幾乎要觸碰到祥子的肩膀時停住,指尖懸在半空,像是害怕驚醒一場夢。
她的呼吸變得粗重,聲音在喉間斷斷續續:
「我聽得見你的呼吸。這麼近,這麼清楚。你的存在證明,讓我瘋狂。」
「哪怕你不在了,這聲音、這節奏,都刻在我心裡。」
初華的嘴角微微扭曲,分不清是笑還是哭,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小祥,如果我變成你……你就永遠是我的,對吧?」
她的話語像咒語,低沉而充滿狂氣。
隨著最後一句話吐出,祥子的鋼琴音突然拔高。
刺耳的不和弦撕裂空氣,房間的燈光閃爍了一下,隨即陷入黑暗。
黑暗中,只剩遠處祥子鋼琴的殘響,微弱而詭異,混雜著初華粗重的喘息聲。
她的身影隱沒在陰影裡,卻彷彿比任何時候都要鮮明。
那一刻,她的心跳與祥子的音符重疊,病態的渴望在胸口膨脹,無聲地預告著——
一場更深的墮落。
第一章:觀察的開始
練團室的空氣總是帶著一點潮濕,混合著樂器的金屬味和團員們的笑聲。
三角初華坐在角落,表面上像平常一樣調著吉他弦,眼神卻始終沒離開過豐川祥子。
她開始密切觀察她,像個影子般無聲地跟隨。
祥子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甚至每一次不經意的皺眉,初華都像餓極了的野獸般捕捉下來,記錄在她那本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裡。
她寫下:
「10:32,小祥喝了一口水,杯子放下時偏左三公分。」
「11:05,跟海鈴說話時語尾微微上揚。」
「10:32,小祥喝了一口水,杯子放下時偏左三公分。」
「11:05,跟海鈴說話時語尾微微上揚。」
有時,她甚至會偷偷靠近,躲在門邊偷聽祥子與團員的對話,只為抓住她語氣裡的細微變化。
這天練團,初華試著用祥子的方式說話。
她刻意放慢語速,帶上一點冷淡的味道,模仿著祥子慣有的疏離感。
八幡海鈴照例丟來一句玩笑:「欸,初華,今天心情不好啊?」
初華抬起眼,冷冷地回了一句:「沒什麼,專心練你的吧。」
語氣幾乎是祥子的翻版,連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都像極了。
海鈴愣了一下,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旁邊的祐天寺若麥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拍著桌子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像祥子啊?模仿得有模有樣的!」
初華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只是低頭繼續調弦,心裡卻像被點燃了一把火,狂喜在胸口炸開。
她想,這是第一步,她終於靠近她了,哪怕只是一點點。
當晚,初華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裡只有一盞昏黃的檯燈,投下長長的影子。
她從抽屜裡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祥子的練團聲音立刻填滿了空間。
鋼琴的低音、偶爾的指令,甚至她清喉嚨的細微聲響。
初華閉上眼,反覆聽著,一遍又一遍,試著模仿她的嗓音。
她低聲說:「專心點。」
又試了一次,「別分心。」
直到喉嚨沙啞,聲音開始破碎,她才停下來,嘴角卻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她的手指撫過錄音筆,彷彿那是祥子的溫度。
病態的渴望在她心裡悄悄生根。
她翻開衣櫃,拿出一件黑色高領毛衣——
那是祥子最常穿的款式。
她緩緩穿上,站在鏡子前,練習祥子的表情。
微微蹙眉,眼神冷淡,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低聲呢喃:「我要像你一樣完美。」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藏著一股令人不安的執著。
鏡子裡的她越來越像祥子,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那是模仿還是幻想。
隔天練團,祥子無意間瞥見初華放在桌上的筆記本。
紙頁翻開,上面寫滿了她的習慣,細密得像某種詭異的研究記錄。
祥子皺起眉頭,拿起筆記本問:「你在寫什麼?」
初華心頭一跳,卻迅速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語氣輕鬆地掩飾:「只是靈感筆記,練團時隨手記的。」
她說得自然,笑容無懈可擊。
但轉身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閃過一絲瘋狂,像野火般一閃即逝。
祥子沒再追問,只是把筆記本放回桌上,目光冷淡地移開。
然而,對初華來說,這一刻卻像一劑毒藥,讓她的渴望燒得更旺。
她知道,她離祥子又近了一步。
而這一步,絕不會是終點。
第二章:靈魂的竊取
初華的渴望像一團火,燒過了外表的模仿,再也無法滿足。她開始不滿足於祥子的語氣、動作,那些淺顯的影子已經不夠,她想要更深——她要理解祥子的內心,把她的靈魂握在手裡。
那天練團結束,祥子不小心把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記落在桌上,初華看見,沒告訴任何人,悄悄塞進自己的背包。
回到房間,她鎖上門,拉下窗簾,在昏黃的燈光下翻開日記,像個竊賊般貪婪地閱讀。她逐字分析祥子的字跡,揣摩每一筆的力道、每句話的情緒。
她讀到「今天很累,沒什麼靈感」,就想像祥子寫這句話時的眼神;讀到「海鈴太吵了」,就忍不住低笑,彷彿自己也在那場對話裡。
這還不夠。
初華拿出一疊白紙,模仿祥子的筆跡寫信給自己。她一筆一畫地勾勒,模仿得幾乎一模一樣,寫下:
「初華,今天辛苦了,謝謝你。」
她盯著那封偽造的信,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低聲說:
「小祥,你看,你也會這樣對我說話。」
她的聲音輕得像在哄小孩,卻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練團時,初華的行為開始變得更明顯。
她主動替祥子做些小事——調好鋼琴的音準、在她開口前遞上水杯、甚至幫她整理散亂的樂譜。她做得自然,像是早就猜到祥子的需求,每次都用溫柔的語氣說: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團員們漸漸覺得怪怪的,八幡海鈴忍不住調侃:
「初華,你是祥子的分身嗎?還是她的貼身助理?」
她笑著說,語氣輕鬆,卻掩不住一絲疑惑。
祥子聽了,抬眼看了初華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
「別太過火。」
她的聲音平淡,帶著慣有的疏離。可這句話落在初華耳裡,卻像一劑興奮劑。
她心跳加速,嘴角微微上揚,暗自想:
她在乎了,她真的在乎我了。
這種扭曲的確信在她心底扎根,讓她的眼神閃過一抹瘋狂的光。
那天晚上,初華坐在房間的梳妝台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拿出一把剪刀,毫不猶豫地剪下自己的長髮,剪刀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她把剪下的頭髮攤在桌上,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瓶染劑,仔細地把頭髮染成祥子的顏色——
那種深沉的黑,帶著一點冷調的光澤。
她看著鏡子裡逐漸變得像祥子的自己,低聲自言自語:
「我要成為你,連你的靈魂都屬於我。」
她的聲音輕柔,像在對情人說情話,卻透著一股令人背脊發涼的執念。
她伸手撫摸自己的新髮色,指尖顫抖,眼神裡的狂熱越來越濃。
幾天後,祐天寺若麥來找初華借吉他譜,卻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堆詭異的東西——
桌上堆滿了用祥子筆跡寫成的**「偽造日記」**,內容全是初華幻想的對話:
「初華,你今天彈得很好。」
「初華,我需要你。」
若麥瞪大眼睛,忍不住驚呼:
「這什麼鬼東西?」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手指指向那堆紙張。
初華轉過頭,緩緩走近,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語氣平靜得異常:
「這是她的心,我懂了。」
她的眼神卻像深淵,幽暗而深不見底,讓若麥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心底湧起一股說不出的不安。
第三章:身份的侵蝕
初華的模仿不再是單純的遊戲,而是像一場無聲的侵略,逐步吞噬著祥子的存在。
那天練團,她穿著祥子的一件舊外套——一件黑色毛呢大衣,袖口還帶著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她某次趁祥子不注意從更衣室偷來的。
她站在團員面前,用祥子慣有的冷淡語氣發號施令:
「海鈴,低音再穩一點。若麥,鼓點別搶拍。」
她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幾乎像祥子本人在說話。
團員們交換了一個怪怪的眼神,但沒人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照做。
初華看著他們服從,心裡湧起一陣扭曲的滿足感,彷彿自己真的成了 Ave Mujica 的核心。
演出時,她的瘋狂變得更明顯。
她故意在吉他 solo 時彈錯一個音,刺耳的雜音劃破舞台,讓台下觀眾皺起眉頭。
祥子不得不放下鍵盤,走上台親自修正,彈出正確的旋律。
初華站在一旁,看著祥子修補她的「失誤」,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她想要的不只是模仿,而是逼祥子退讓,讓自己站上她的位置。
練團結束後,她開始散布謠言,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惡意:
「小祥最近狀態好像不太好,彈琴都沒以前穩了。」
她說這些話時,眼睛瞟向團員,觀察他們的反應。
八幡海鈴聽了,哈哈一笑:
「你這是想搶她位置啊?」
語氣像開玩笑,卻掩不住一絲好奇。
若葉睦只是沉默,低頭擦著吉他,眼神深不可測。
祐天寺若麥則皺起眉,沒說什麼,但目光裡多了幾分懷疑。
某次練團後,爭執終於爆發。
祥子因為初華的頻頻干涉而火氣上來,冷聲說:
「你夠了沒?」
初華卻毫不退縮,直視她的眼睛,緩緩開口:
「我比你更適合當 Ave Mujica 的靈魂。」
她的語氣平靜得嚇人,像在陳述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祥子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怒火在她瞳孔裡燃燒,但她沒說什麼,只是狠狠瞪了初華一眼,轉身離開。
初華看著她的背影,心跳加速,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
她想,祥子沒反駁,這就是她的默認吧?
團員的反應開始分化。
海鈴覺得這一切像場鬧劇,偶爾拿來當笑話講;睦則異常安靜,像在暗中觀察什麼;若麥卻越來越不安,總覺得初華的行為背後藏著更大的目的。
但初華不在乎,她的目的從來不是團員的認同,而是祥子的位置。
那晚,她趁練團室沒人,偷偷拿走祥子的鍵盤,抱在懷裡,像抱著一件珍寶。
回到房間,她關上燈,只留月光從窗縫透進來。
她坐在地板上,指尖輕觸鍵盤,彈起祥子的曲子——那首她聽過無數次的旋律。
她閉上眼,低聲呢喃:
「我就是你,小祥。」
她的聲音輕柔而癡迷,彷彿真的相信自己已經取代了祥子。
鍵盤的冰冷觸感在她指下變得滾燙,像祥子的靈魂在回應她。
幾天後,祥子發現鍵盤不見了。
她走進練團室,冷冷地質問初華:
「我的鍵盤呢?」
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壓迫感。
初華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語氣輕鬆得像在聊家常:
「我只是幫你保管,因為我比你更懂它。」
她的眼神卻幽深而狂熱,像一潭吞噬一切的深水。
祥子沒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但初華知道,這場侵蝕才剛開始,而她不會停下,直到完全成為祥子。
第四章:永遠的取代
初華的計劃像一場精心編織的夢,終於走到了最後一步。
她知道,這是她成為祥子的時刻,再也沒有退路。
那天是 Ave Mujica 的一場重要演出,練團室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初華趁著大家忙亂,在祥子的水杯裡偷偷下了藥——一點無色無味的安眠藥,劑量剛好讓她在演出前昏睡。
她看著祥子喝下那杯水,眼皮漸漸沉重,最後靠在椅子上失去意識。
初華的心跳得厲害,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她輕手輕腳地把祥子扶進休息室,然後回到更衣間,換上祥子的演出服。
那是一件黑色絲絨長裙,貼身的剪裁勾勒出冷冽的氣質。
她戴上假髮,調整到與祥子的髮型一模一樣,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變成另一個她。
演出開始,初華以「祥子」的身份走上舞台。
燈光刺眼,台下觀眾的掌聲如潮水般湧來。
她坐到鍵盤前,指尖滑過琴鍵,彈出祥子的招牌曲目。
那熟悉的旋律在她手中流淌,她模仿著祥子的冷漠氣質,微微側頭,眼神疏離,連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台下沒人看出破綻,觀眾沉浸在音樂中,偶爾傳來讚歎的低語。
初華凝視著台上的影子,那個屬於「祥子」的影子,心裡狂喊——
「我終於成為你了,小祥,這就是我們的永恆!」
她的內心像被火焰吞噬,狂熱與滿足交織,幾乎讓她忘了自己是誰。
演出結束,掌聲雷動,初華回到後台,臉上還掛著祥子的冷淡表情。
她沒停留太久,快步走向儲藏室,把昏迷的祥子藏進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
她蹲下來,輕撫祥子的臉頰,低聲呢喃:
「現在,我是你了。」
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情人的耳語,卻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決絕。
就在這時——
門被猛地推開,八幡海鈴衝了進來,臉上寫滿疑惑與怒氣:
「初華,你在幹嘛?祥子呢?」
初華緩緩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冰冷而輕蔑:
「她已經不需要回來了。」
她的眼神像刀子,鋒利而瘋狂,讓海鈴不由得退了一步。
關鍵時刻,若葉睦走了進來。
她的步伐平穩,聲音卻冷得像冰:
「夠了。」
她沒多說什麼,只是看了初華一眼,然後轉向海鈴,示意她幫忙。
祐天寺若麥 也跟著衝進來,手忙腳亂地幫著把祥子從儲藏室裡扶出來。
初華站在原地,沒反抗,只是靜靜看著她們把祥子帶走。
她的眼神沒有半點動搖,反而閃著異樣的光,像在享受這一刻的餘韻。
祥子被救出時,睦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讓她慢慢醒來。
祥子睜開眼,眼神迷霧般散亂,卻很快恢復冷靜。
她看著初華,沒說一句話,只是起身離開,背影冷得像冰。
初華被團員們圍住,海鈴氣得想罵人,若麥則一臉不可置信地搖頭。
但初華毫無悔意。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雙剛剛彈過祥子曲子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她的眼神依然癡迷,像深淵般幽暗,彷彿這一切只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她低聲呢喃——
「小祥,我還是你的。」
那聲音細不可聞,卻在空蕩的儲藏室裡迴盪,帶著無盡的執念。
尾聲:殘響
初華被隔離了。
她被送進一間安靜的房間,據說是為了「觀察」和「休息」。
房間很小,四面白牆,唯一的窗戶裝著鐵條,陽光勉強透進來,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坐在床上,雙手交疊,看似平靜,但她的眼神依然幽深,像藏著一團永遠燒不盡的火。
團員們一致決定讓她暫時離開 Ave Mujica,至少在事情冷卻前,她不能再靠近練團室。
然而,沒人知道,她偷偷保留了一塊東西——祥子的鍵盤上掉下來的一小塊琴鍵碎片。
那是演出那天,她趁亂藏進口袋的。
她每天都拿出來,藏在掌心裡,指尖輕輕撫摸著那冰冷的表面,像在觸碰祥子的溫度。
她低聲呢喃:
「我還是懂你的,小祥。」
她的聲音細小而溫柔,卻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執著,彷彿這塊碎片就是她與祥子之間最後的連繫。
與此同時,Ave Mujica 的練團照常進行。
練團室裡,鍵盤聲重新響起,乾淨而冷冽,那是祥子一貫的風格。
她坐在鋼琴前,手指熟練地滑過琴鍵,表情一如往常,冷淡得像冰。
團員們圍在她身邊,海鈴偶爾丟句玩笑,若麥忙著調整鼓架,睦則安靜地彈著吉他,一切看似回到正軌。
然而——
祥子偶爾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像有什麼從背後掠過。
她的手指會在某個音符上短暫停頓,眼神微微一閃,彷彿聽見了什麼,又像在抗拒什麼。
她沒說出口,但那股不安在她心底悄悄滋長——
彷彿有雙眼睛,隱藏在暗處,永遠凝視著她。
初華的房間裡,白牆反射著微弱的燈光。
她坐在床邊,手裡握著那塊琴鍵碎片,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她的笑聲低低地響起,像風吹過荒野的細語,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餘韻。
那笑聲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盪,漸漸淡去,留下一個沒有答案的問號。
她的執念真的結束了嗎?
還是,這只是另一場更深的夢魘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