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惡步步進逼
何人堅守初心
===============================
「還知道要回來啊,嗯?」馬總算意識到背突然很空,垂著頭灰溜溜的跑了回來。布萊茨無奈的雙手叉腰,一人一馬,大眼瞪小眼。
「嘶嗚……」像是聽懂了布萊茨的質問一般,馬委屈地嘶鳴了一聲。
「算了,走吧。」在這裡耗著也不是辦法,要是真的有狼發現就慘了,布萊茨跨上馬背,看來這趟旅途,自己還有得受呢。
「就是這裡嗎……」再度跋涉約莫一個鐘頭,馬匹的速度漸漸慢下,一座驛站映入布萊茨的眼簾。
四周只有約半個人高的圍籬,可以從外完整觀察驛站的各個設施。必備的馬槽面向左右一字排開,大約可供30多匹馬匹休息。馬槽後面矗立著兩棟三層樓高的建築,加總起來約有30多戶。
在正中央立著的應該就是驛站的吧檯餐館了。雖稱不上多麼氣派,但以驛站來說算是頗具規模。
但即便佔地已經跟上甚至超越大部分的驛站,兩旁卻仍有趕工加蓋跡象的未完成建築
「城外……中繼之家?」布萊茨端詳著這命名有些奇怪的招牌,眼角餘光注意到馬跑到一旁,好奇地注視著圍籬角落的發亮物體。
「這是……礦晶吧。」見馬兒望得入神,布萊茨也湊了過來,只見一顆約有拳頭那麼大,深深埋在地下,只有半面顯露出來的礦晶,正透著淡綠色的光芒。
「感覺不是四屬礦晶啊……是什麼類型?」布萊茨仔細回憶著數小時前,茱莉講解給自己聽的所有內容,卻發現與記憶中的每一顆都不相同。
「嗯…..我真是個大外行。」布萊茨無奈地搔搔頭,牽住韁繩準備將馬帶到馬槽內,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等等,該不會這是阻擋古代種用的?」前腳剛準備踏進入口猛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信息,這裡離沃爾特還有一段距離,廣義上來說可以算是坐落在荒野上,也許這個礦晶可以生成一種能有效阻擋或迴避古代種的空間,避免旅客遭受攻擊?
「還好嗎?會不會討厭裡面?」思至此處,布萊茨轉頭詢問身旁的馬兒,畢竟牠也算是純純正正的古代種。
「嘶嘶嘶。」馬兒甩甩右腳邊以輕快的嘶鳴聲回應,看來牠不僅不排斥,在布萊茨看來甚至還有些興奮,腹部的核心也開始一閃一閃的。見狀,青年也就放心了。
「放心吧,那不是趕馬用的。」
「唔哇!?」布萊茨牽著馬走到餐館門口,手剛放上門把還未出聲,門內老闆似乎聽到了他們遠在圍籬外的對話,搶先回應道。
「老闆你好,一人一馬。」稍微平復一下後,布萊茨打開餐館的門,向老闆自報門路。
「馬先牽去休息吧,普通馬匹的話馬槽左邊有飼料;古代種的話右邊有礦晶粉末。」
「礦晶粉末?」布萊茨將馬栓好後開始四下尋找,果然在右手邊找到一盤精心打磨過的細微粉末。將其雙手拿起,竟還有點重量。
「慢慢吃,好好休息。」布萊茨微笑著目視馬兒進食,走出馬槽,卻看見一些奇怪的光景。
只見圍籬之內,有一處占地並不小,四面都用帆布遮擋起來的場所,其中有許多的婦女、小孩在搓洗衣服或幫孩子擦拭身體。在場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臉上全都寫滿了滄桑,身上的衣物也縫滿了補丁。
「老闆,這些人是……」
「先坐吧。」見此情景,布萊茨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困惑,趕忙步入餐館內,正準備向老闆請教,卻見他早已注視著自己,正默默擦拭著透亮的高腳杯,以蓄了一大搓鬍子的下巴示意自己入坐。
「喝酒嗎?」
「不怎麼喝,果茶就好。」
「好咧。」只見老闆手指輕輕一觸,茶壺下的打火石變微微泛出紅光,壺內的水也隨之冒出蒸氣。
「乾杯。」
「乾杯。」
「……」
「你有看過門口前面的招牌嗎。」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語,一陣子後,老闆藉著上茶的功夫,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上面寫的是"城外中繼之家"」布萊茨拿起茶杯,細細品嘗茶水中濃郁的果香。
「沒錯,這裡是中繼之家。招牌是新掛上去的。」
「新掛上?」
「沒錯。你看這個。」老闆從口袋掏出一塊小牌子,上面刻著沃爾特所不知道的圖案。
「刻的是沃爾特城的城徽,這是,沃爾特的"居住證"。」
「……那些都是拿不到居住證的人?」布萊茨的思緒飛速運轉著,隱約猜到了大體情況。
「對。」老闆微微點頭「你有拿到居住證了嗎?即使不在那裏居住,要進入城內也需要。」
「我……還沒有。」布萊茨一時語塞,這件事情他竟完全沒有聽凡和茱莉說過,難道他們也不知情嗎?
「也難怪,前兩周才出台的政策。」布萊茨這才恍然大悟,也難怪他們不知道,想必最近都在外圍的村莊支援。
「沃爾特最近新上任了一個守城主官,傳聞是空降的。一來就端出了這種政策,腦子裡究竟裝了什麼,大家都懂。」老闆拿起煙管,以眼神詢問布萊茨的意見。青年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中繼之家裡面的人呢?生活都還順利嗎?」
「還行吧,湊合,起碼食、衣、住都是有保障的。我們已經靠關係跟沃爾特城的上層取得聯繫了,希望他們能取消這個政策,大概一個月內就會有答案了……不過大概……。」老闆一轉頭,將煙霧吐出窗外。
「老闆,不樂觀?」
「唉……。」想至不悅處,老闆又深深吸了一口,縷縷輕煙伴隨著哀嘆的鼻息飄散至空中。
「與其說不樂觀,倒不如說所有聯繫的管道都不會有用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