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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境界(5) 薩邁爾

| 2024-01-10 01:35:21 | 巴幣 1006 | 人氣 66


幾人抱起了因為脫力而失去了意識的春日部耀並趕回了「No name」的基地。
尼爾讓其他人帶著春日部去治療,自己則是慢慢地走向了農地。
她記得那個同事似乎是去……砍樹?準備種田,是吧?
——薩邁爾踏上了前往世界邊緣的道路。
他需要樹木,實際上是不需要去那麼遠的地方的。
不過,明天那個女人,尼爾,要去參加甚麼遊戲,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在那個「共同體」中待著。
他甚至不知道這所謂的「共同體」是甚麼,但看起來尼爾似乎要跟著他們行動,而且也會有很多戰鬥機會的感覺。
共同體到底是甚麼?我記得我不是死了嗎?我怎麼來到這裡的?
這些問題在薩邁爾的腦袋裡迴盪著,並非是他並不知道,只是他到了現在依然無法理解那些知識所代表的意思。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森林之中。
薩邁爾走著走著就發現了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他已經深入了森林。
順便看看有甚麼動物可以獵,晚上加餐好了。
最終,他放棄思考,畢竟有其他人會理解,到時候再討論就行了。
嘆了口氣,薩邁爾舉起右手的斧頭並調整好位置。
他動了動自己機械化、塗裝成藍色的左手,並一拳打了上去。
左手的動能傳遞到了斧頭上,隨著「回饋手臂」的效果發動,原先的動能集中並推動了斧頭,高速的插入了本就不夠堅硬的樹木。
不過速度不夠快速,他的斧頭僅是深入了樹幹的一半。

這怎麼可以,他是要砍樹不是要來練習手臂的使用,這手臂根本不需要練習,只要能夠揍人就有用處,他自然不需要這些問題。
於是,薩邁爾以一隻手作為支點架住了斧頭,並再次打在了斧頭上。
這次的速度、角度與力量都計算的非常精準,這讓鑲嵌在樹木之中的斧頭從另一邊彈了出去。
斧頭順著那來自回饋手臂的力量飛了出去,並插入了木頭之中。
薩邁爾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了想,將卡在木頭中的斧頭抽了出來,向上拋起並算好時機—「咚」的一聲,斧頭釘入了同樣一棵可憐的樹。
「我……有揮的這麼大力嗎?」
薩邁爾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釘入樹中的斧頭。
他計算得出來的結果告訴他這並不是他所使用的力量。
回饋手臂的效果著實的厲害。
他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新手臂,他又想要拿些東西來測試一下了。
「這裡聽說是有很多具有那甚麼神格的東西?」
他稍微回憶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消息,所謂的神格就是一種類型的「祝福」。
神人、神童……神木。
既然一條蛇獲得神格都可以變成蛇神,那如果有一棵樹木活得夠久、獲得了神格,那麼就一定可以變成神木吧?
上次薩邁爾查字典的時候神木還特別指代巨大、長壽的樹木。
正好也需要更多的木頭,薩邁爾就決定了,是時候去尋找所謂的「神木」了。
他拔起了斧頭並扛到了肩上。
薩邁爾慢慢的在森林中閒晃著,不久便遇到了一株足夠大的樹木。
但要稱之為神木……沒辦法。
神木,重點在於他的巨大與存在的時間。
通常只要生活超過千年就可以做為神木……代表若是薩邁爾站上這棵樹,他便可以看到神木。
果不其然,他便看到了這塊區域最大、最高的樹木。
立刻的,他跳下了樹木,直直的朝著神木走了過去。
而神木也沒有離他過遠,不過幾小時便抵達了樹幹的根部。

是時候了。
他想著,並照著自己所發現的方式,將斧頭拋起、將手臂向後拉去,隨後用力的向著前方揮去。
那一瞬間,兩者接觸的動力轉換成了向著前方射擊的動量,
但是,就在斧頭即將命中樹木的時候,一條如同活了過來的藤蔓攔住了它。
不意外、但是驚喜的薩邁爾跳上了樹木,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聲音。
向是某種人的聲音,但他知道這不是人在說話的聲音。
因為這裡沒有人。
「人類,你為何而來。」
「神木」的聲音響起。
「我來砍樹的啊。」
薩邁爾一臉輕鬆地說,並指向了他的斧頭。
「你這是在向我挑戰嗎?人類。」
樹林轟鳴著。
「在我的面前高談闊論,在我這漫長的生命中沒有見過如此」
「你甚麼樹啊?
薩邁爾歪著頭看著面前的巨樹說道。
「……我是杉樹。」
「聽起來就很強壯 一定是好木頭」
薩邁爾點點頭後 舉起了斧頭準備砍下去。
就在薩邁爾的斧頭即將劈中杉木之前,同樣的藤蔓攔住了它。
杉木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這樣可不行,過於浮躁了,有沒有想過弒殺生靈的後果?在這裡,這樣做的結果會影響你在箱庭之中的行動的。」
杉木心平氣和地說。
「沒有。生靈是什麼?
薩邁爾疑惑的看著四周 似乎是在尋找聲音的來源
「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音響跟發電機阿? 這裡的人說話還真大聲。」
「小子,做人要有禮貌。」
那聲音說著,並驅使著一條條的藤蔓纏上了他。
那速度之快,與剛才所見的皆有所不同。
「你在的地方是神魔橫行的箱庭世界,以你這軟弱無力的人類軀體,你連我的無法戰勝。」
那自稱杉樹的聲音警告著他:
「弱小、沒有禮儀,你這樣會走不遠的。」
「等等 所以真的是你在說話?
「那正是,無禮之徒。」
藤蔓纏繞著他,緩慢的縮緊。
枝條深入了他的體內,給予了他的身體大量的壓力。
「你有甚麼想說的嗎?」
「看來我是落入地獄了 要殺要剮隨便你 反正這裡不就是處罰罪人的地方嗎?
薩邁爾痛苦的笑著說道。
聲音安靜了下來。
突然,周圍環境的一切聲音都如同放大了一般。
那是由於瞬間的寂靜而產生的錯覺。
但平靜的時間沒有持續多久,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傳來。
「這裡是箱庭,並不是所謂的地獄。」
他說。
「無禮的小子,說說你為何要來砍樹吧。」
「蛤?...... 收留我的人家附近的土地太貧瘠沒辦法耕田,所以我就想到可以把樹皮落葉之類的燒一燒來當養份,想說幫忙他們處理一下」
「還有順便出來找吃的。」
「是這樣嗎?不過那也與我無關,小子,你侵入了我的領地,打算對我動粗……你也知道,你現在依然活著只是因為我們來在這塊土地上……」
巨大的神木停頓了一段時間。
慢慢的,周圍的環境緩慢的安靜了下來。
「不如,我們以這個土地的規則來決定吧,若是你輸了,你將留在這裡為這片大地帶來養分……不過如果你勝利了,你將帶回食物與可以作為養份的恩賜回去你的共同體。」
「什麼是共同體?」    
「……」
一陣清風吹過,像是整片樹林也在嘆息一般。
「你不知道共同體?你是從哪裡來的?」
「你……沒有家?」
「我死啦,然後就來到這裡了啊?」
「我是指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神木的聲音停頓了下來。
「不過,這與我無關,你敢不敢接下這個挑戰?」
恩賜遊戲名:「CRY of THE THONDEROUS」
參賽者一覽:
薩麥爾
破解條件:擊潰森林中的雷電。
破解方法:找到雷電的源頭並將其打敗。
落敗條件:戰敗失去意識,或投降。
宣誓:尊重上述內容,基於榮耀,薩麥爾將參加恩賜遊戲。
「巒大杉」印
薩麥爾接下了飄落的恩賜遊戲契約文件。
「接啊,幹嘛不接?」
看了看這個文件的薩麥爾無所謂的說。
他隨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並將血印上了文件。
就在這個同時,天空中漸漸的暗了下來。
沉悶的雷鳴聲在空中響起,就像是象徵了遊戲的開始。
現在是思考的時間,他會需要「擊敗雷電」。
但是,要怎麼擊敗?
根據薩麥爾的知識,雷電就是……電。
被電到……會痛,還會燒起來。
他不可能戰勝某種自然的現象……
至少他不覺得自己打得贏自然的現象。
那麼,這就代表了,這個源頭是某種能夠呼風喚雨的東西?
「看來要早點找到人……然後打爆他了。」
薩麥爾小聲的對著自己說了一句激勵的話,提振了自己的精神並看向了雷電轟鳴的天空。
既然要找到源頭,那麼直接去會會這雷電一定是沒有什麼錯誤的。
這麼想著,他拔起了一旁的斧頭並走向了那些雷電匯聚的烏雲下方。
現在,尼爾她們大概在打架了。
薩麥爾算了算時間。
他當時還覺得有些可惜,沒辦法參加群毆……
不過現在有了東西可以試著打打看也不差。
整理著思緒中的信息,薩麥爾低下了頭,看向了地面。
這裡不像是有什麼能夠製造雷電的機械,也不是什麼神奇小動物的住址。
所以敵人在天上。
就在他抬起頭的瞬間,天地之間多出了一抹亮光。
被擊碎的空氣向著周圍散播著自己所受到的衝擊。
轟鳴的聲音震動著這片大地。
尖銳的、刺耳的聲音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破聲短暫的遮蔽了薩麥爾的聽覺。
打雷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什麼樣的東西可以控制風雨雷電?
他聽過宙斯,但是不管怎麼想,一棵樹可以讓宙斯心甘情願的做事嗎?
肯定不行。
跟樹相關的東西,在天空中……鳥?
薩麥爾抬頭,並瞇起了眼睛。
在雷光中他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不在天上?又不在地上……總不可能在牠家裡吧?該不會我要爬樹先打鳥巢吧?」
突然,雷電在遠處震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這鳥總不可能隨便的電人吧?
不過,在這種場地下待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
「欸樹,我能爬你嗎?」
「喔吼吼,當然可以啦小子,怎麼了?想到了什麼東西嗎?」
「要有東西能夠在天空中呼風喚雨肯定是需要住在近似高度的地方,吧?」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推論。」
「這代表你上面有東西。」
「很跳躍的思維,但是可以,你可以爬。」
大樹「點了點頭」,讓他可以向上爬去。
薩麥爾咬住了斧頭的柄,他還記得這個遊戲的起因就是因為他砍了不該砍的東西。
大概。
這麼想著,他快速的向著上方爬去,並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第一個枝椏上。
將斧頭從嘴巴上取下,稍做休息並再次抬頭看去。
沒有鳥巢,但這棵樹很大,可以慢慢找。
於是,他再次將斧頭銜住,向著上方前進。
最終,薩邁爾來到樹冠上的一根枝條。
瞇上眼,他看向了天空,在烏雲匯聚之處,薩邁爾可以看到如鳥、如雞的動物身影。
在這片雲海之中,如雷鳴、如鳥叫的尖嘯聲。
薩邁爾把手伸了起來,略為比劃比劃後點了點頭。
「打不到。」
他對著自己說。
「我要怎麼打牠呢。」
薩邁爾舉起了斧頭,隨意的拋了拋。
他能精準地把這個斧頭砸到木頭上,他應該也可以精準的砸在那隻鳥上吧?
他如此地詢問自己。
—為甚麼不能?
他對著自己贊同的點了點頭
很好,既然可以做到,那就試試看,反正輸了免不了就是一死。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鳥啼,隨著這尖銳的叫聲,更多的閃電從天而降。
薩邁爾盯著他的獵物,在空中振翅的牠盯著位於樹冠的他。
薩邁爾顛了顛手中的斧頭。

「好,只有一次機會。」
用斧頭打鳥,怎麼想機率都不高。
但是,死亡後轉生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常見。
更不用說他不只是轉生了,還有了更好追尋戰鬥的地方。
如此美妙的機會可不多,這可是天大的好運。
好事必定成雙。
他點了點頭,斧頭從手中脫離,同一時間,那名為「主神」的存在所給予的機械臂用力地打在了這柄斧頭之上。
伴隨著雷電,斧頭飛向那天空之中的鳥,對方低下了頭,「驚訝」的看著斧頭劈入牠的翅膀之中。
閃電雷鳴,在轟隆聲之中,那怪鳥墜入了樹林之中。
薩邁爾動了動自己的手,滿意得點了點頭。
「很好,打擊回饋感覺很好。」
薩邁爾抓住了樹幹,向下滑去,並思考著等等的行動。
他順著樹幹很快便落到了地面之上。
如他所料,那似雞似鳥的生物趴在地面上,艱難的掙扎著。
薩邁爾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牠的面前。
隨後,他將手伸向那嵌在鳥身上的斧頭。
可是,他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的感覺。
有問題,周圍有種靜電的感覺。
那種毛髮豎起、刺激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身體。
他立刻的將手向後拉去,扭轉身體,將左拳向前揮出—就像是說好了一樣,雷電從鳥的體內噴湧而出。
但是……
「砰!」
反擊手臂接觸到了那洶湧的雷電。
隨後,能量互相的消融、破壞,最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雞鳥生物艱難的喘著氣。
薩邁爾贏了。
他大步的走到了牠的身旁。
「晚餐。」
他說,隨後一個動作將斧頭抽出,並順手的砍下了對方的頭。
「恭喜了。」
在一旁觀賞了一切,甚至幫助他戰鬥的杉木「拍了拍手」。
「小事一樁,那我的東西呢?」
薩邁爾把斧頭別到身側。
「將他帶走吧。」
杉木將那個動物拖了過來,並將一個袋子放置到了安德的面前。
「這東西能喚醒一點的土地,好好的運用他吧。」
杉木說完便安靜了下來。
看著自己的獵物,薩邁爾也安靜的想了想。
「好像有點少。」
他喃喃自語著,但因為沒有甚麼東西好做,他乾脆的開口詢問:
「誒木頭,你知道海在哪裡嗎?」
杉木沒有回應,但指向了一個方向。
薩邁爾點了點頭。
那麼,既然沒有甚麼東西好吃,就順便帶一點海產回去吧。
他這樣決定。
於是,他向著海前進。
「阿,那個知道我手臂事情的人有說到……」
薩邁爾嘗試找了一下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
「……抽獎?」
——+與此同時,在這片區域的另一個地方……
「這次的任務會有點危險吧?」
一個手上有著機械裝甲的男人說道:
「我的天哪,我無法想像這次的任務會有多難……」
「三頭龍,我不覺得我們打得過。」
一旁的一個小女孩說:
「至少先把這些事情處理好吧?」
兩人站立在海岸邊,向著遠方的城市看著。
「對,先解決這海怪吧。」
西飛點了點頭,兩人同時轉向了海面。
就在這一刻,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一個漆黑的、巨大的黑影從海面之下緩慢的升了起來。
「頭好痛,這麼多東西要處理……」
「認真!」
女孩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來了!」
……
「這就是這裡的海嗎?」
薩邁爾在一片「海」之前停了下來。
視線可及的是一片的水,以及一個突然下墜的斷崖。
他從一旁撿起了石頭,稍為的掂了掂這顆石頭,並看向了「海面」。
「樹林里的樹都可以變成某種強大的生物了……海底也一定會有的,是吧?」
他拋起了石頭。
「讓我們打一場,順便把晚餐,還有你的寶物,都交出來吧!」
……
回到總部的尼爾、十六夜、飛鳥和仁前往確認耀的情況。
耀被送來了共同體的工房,似乎是使用恩賜來進行儀式的地點。
襲擊「No Name」的魔王並沒有對保管恩賜的寶物庫出手,因此工房里還留有各式各樣的恩賜。
然而大部分都是些難以操作或是只有特定使用者才有能力對付的物品,因此也無法拿去市場上販賣,只能留在寶物庫里占位子。
探病後,來到談話室沙發上休息的十六夜似乎很不可置信地對黑兔說道:
「聽說春日部的傷只要兩、三天就能治好?該說不愧是神之箱庭嗎?」
「YES。只是她流了不少血,因此人家做了增血治療。畢竟如果要輸血,就必須拜托專門的共同體處理。」
「既然能不必花錢,選那個方法就好了吧?對了,那個游戲的事情怎麼樣了?」
十六夜和黑兔兩人待在總部三樓的談話室里討論了同伴被當成獎品的那場游戲。
知道十六夜願意參加而興高采烈的黑兔去申請回來之後,反而露出了-臉快哭的表情。
「各位……非常抱歉……」
她以悲傷的聲音說著:
「遊戲……好像延期了……」
「游戲延期了?」
「是的…… 我去申請時才知道,再這樣下去似乎也有可能會直接取消。」
黑兔頭上的兔耳垂了下來,遺憾地、哭喪著臉消沉的說
十六夜也像是空歡喜一場般地躺到了沙發上。
「居然做出這麼無聊的事情,不能跟白夜叉講一下,叫她想想辦法嗎?」
「白夜叉大人也沒有什麼辦法吧,聽說已經找到了願意出高價的買家……」
「真是……麻煩阿……」
尼爾抓了抓頭,人口買賣這種東西……她不喜歡。
十六夜也露出了明顯不悅的表情。
隨後十六夜狠狠地咂舌:
「嘖! 充其量不過是個買賣組織而已嗎! 以招待者來看,頂多只能算得上五流! 『Thousand Eyes』不是巨大共同體嗎? 怎麼這麼沒自尊?」
「這也沒辦法呀,畢竟『Thousand Eyes』是一個群體型共同體。 有一半是像白夜叉大人那樣的直屬干部,還有一半的干部是由旗下共同體擔任。 這次負責主辦的是『Thousand Eyes』旗下共同體的干部『Perseus』。 只要獲得的金錢或恩賜價值高到讓他們不惜傷害雙女神這塊招牌,撤回游戲這點事情他們當然敢做。」
即便黑兔進行了解釋也無法阻止他對於這種臨時撤換活動的行為感到憤怒。
但是,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做出甚麼事情。
「把人當獎品、當物品販售贈送與掠奪的奴隸制度阿……這不就跟Fores Garo沒什麼兩樣嗎?」
尼爾踢著腳並說:
「要是有辦法強迫對方跟我們戰鬥就好了……」
「也……也是有一點差異的啦……」
黑兔小聲地說。
就連尼爾都知道,之前共同體的夥伴們是因為輸掉了與魔王的遊戲而被奪走。
與Fores Garo那強取豪奪的奴役還是有著差別的。
「算了,就期待下次吧。 話說回來,那個同伴是怎麼樣的家伙?」
失望的十六夜搖了搖頭,但因為自己的興趣而詢問起了那位同伴的資訊。
「這個嘛…… 如果以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擁有一頭超美麗銀白色金發的超級美女。 用手指去梳理時可以感受如同絹絲的柔滑觸感,洗澡時浸濕的發絲就像星光般閃閃發亮。」
「喔? 雖然不太懂但似乎很值得一看。」
「那當然! 再加上她深思熟慮,總是以前輩身分非常照顧人家。 如果她就在附近,人家真想至少跟她說個話……」
「哎呀,這些話真是讓人開心啊。」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插入了其中。
三人嚇了一跳,尼爾站了起來並準備好戰鬥的準備,另外兩人則是看向了外面的。
只見在被敲響的玻璃外側,有一個滿臉笑容的金發少女正浮在半空中。
看到了她,黑兔立刻的沖到了窗邊。
「蕾…… 蕾蒂西亞大人!」
「別再叫我大人了,現在的我只是他人的所有物。 身為『箱庭貴族』的你要是對『物品』表示敬意,會被嘲笑喔。」
黑兔打開窗戶後,被稱為蕾蒂西亞的金發少女就帶著苦笑進入談話室。
看著這個有著一頭金色長髮的少女,以及剛才的對話,尼爾得出了結論,她就是黑兔正在尋找的夥伴。
但是尼爾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身為「商品」的她怎麼可能自主行動?
是那所謂的所有人也在附近嗎?還是她找到方法逃跑了?
「這代表理論上一個人不能對抗規則,但可以找到方法迴避那個規則……嗎?」
她小聲地說,沒有影響到一旁聊的正「開心」的幾人。
「完全沒有那種事! 那麼,請問您有什麼要緊事嗎?」
突然,似乎是被甚麼問題嚇到的兔子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把尼爾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我來的目的,是想看看新生的共同體擁有何種程度的力量。 至于不想見仁是因為沒有臉見他,畢竟以結果來說,是我害你們的同伴受傷。」
應該是十六夜又說了甚麼話。

尼爾點了點頭,並開口:
「害同伴受傷是指……那個野獸人?」
蕾蒂西亞點了點頭,但沒有直接的回應。
尼爾猜測她還是有些自責,不過——
「你應該自己去道歉而不是像這樣無趣的以『沒臉見他』這種理由而躲起來吧?」
「……」
她張口,卻沒有一個字被說出。
「不勉強,請繼續你要說的話吧。」
尼爾稍稍的表示她無法幫助甚麼,只能讓她先繼續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其實當我得知黑兔你們宣告要以『No Name』的身分重建共同體時,我覺得很憤愾……氣你們怎麼會做出那麼傻的行為。因為我不認為你不明白這會是多麼艱辛的荊棘之路。」
她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並以沉重的口氣說:
「為了要說服你們解散共同體,當我好不容易獲得和你們接觸的機會時……卻聽到了無法忽視的消息。說有神格級的恩賜持有者加入了共同體成為你們的同伴。」
黑兔的視線反射性地移向十六夜。
這消息應該是從白夜叉那邊得知的吧。
尼爾想到。
「所以這時我就很想測試一下,看看那些新人們有沒有足以拯救共同體的力量。」
「結論是?」
黑兔以認真的眼神問道。蕾蒂西亞帶著苦笑搖了搖頭。
「很不幸,賈爾德連個墊檔用測試員都算不上。參加游戲的三個女孩都還是未成熟的果實,讓我難以判斷……雖然像這樣成功來到了這里,不過……」
發現自己無法理解內心想法的蕾蒂西亞只能再度苦笑。
但尼爾可不想繼續聽下去。
「所以你就過來說,抱歉,因為你們不成熟所以我傷害到了你們,但我也不打算直接的道歉,而是打算跟你們抱怨你們的弱小?」
她可是被指到的那其中一個女孩。
「不是吧,你並不是為了想說什麼而特地重回老東家。而是想要看看過去的同伴們將來能否以自立組織的身分繼續發展的樣子,並且讓自己放心吧?」
「……嗯,說不定正是那樣。」
「連回答都不正面的回應!」
尼爾吵鬧著,但並沒有真正的身器。
蕾蒂西亞同意了十六夜的發言,然而,還沒有達成這個目的就結束了。
考慮到他們打倒「Fores Garo」後發生的狀況,即使想那樣做也已經太遲了。
雖然蕾蒂西亞不惜冒著危險重回舊東家,然而她的目標卻全都卡在不上不下的進度。看到無法停止自嘲的蕾蒂西亞,十六夜以輕浮的語氣繼續對她說道:
「那份不安,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
「什麼?」
「其實非常簡單。既然你如此擔心『No Name』到底能不能和魔王戰斗,那麼你只要親自用你本身的力量來測試就好了——怎麼樣呀?前任魔王大人?」
十六夜迅速站了起來。了解十六夜的意圖後,蕾蒂西亞一瞬間啞口無言,但立刻又開始大笑。發出誇張笑聲的蕾蒂西亞一邊笑到流淚,同時站直身子。
「嘻嘻……原來如此,這我倒是沒想到。的確是個簡單明了的方式。早知道打從一開始就不要玩什麼拙劣的計謀,直接這樣做就好了。」
「請……請等一下,兩位?」
「游戲的規則要怎麼辦?」
「反正是在測試力量,沒必要多費工夫。雙方都對彼此使出一擊,並各自接招。」
「最後能雙腳著地並站立的人獲勝嗎?很好,這就叫做simple is the best吧?」
看著兩人相視一笑後就前往了中庭的行動,尼爾嘆了口氣。
「我看看……結構加固……」
尼爾嘗試加固周圍房屋的穩定性。
「喔?原來箱庭的吸血鬼有翅膀啊?」
「嗯,雖然不是靠翅膀飛行……制空權被我支配讓你感到不滿嗎?」
「不,規則里也沒提到這個。」
兩人在戰鬥之前隨意的閒聊著。
「太悠閒了吧?」
尼爾站定好位置,隨後就等待著兩人的戰鬥。
這可是一個暴力男子對戰「魔王」的珍貴戰鬥畫面。
不留在現場看一點也不浪漫。
就在尼爾站在一旁發著呆,毫無緊張感的思考時,兩人又繼續了對話。
「彼此互相射出一次長矛,受攻擊者要是無法擋下就落敗。然後由我先攻囉。」
「隨你便。」
受到十六夜肯定後,蕾蒂西亞高高舉起這把用來投擲的長矛。
「呼——!」
她調整好呼吸並將翅膀往兩側展開,隨後扭動著身體,將長茅瞄準好,接著用力的投擲了出去。
那股力量所帶來的沖擊甚至讓空氣中出現了可視的巨大波紋往外擴散。
「哈!」
眨眼間,失去了蹤影的長槍就來到了十六頁的面前,但面對如同流星般震撼著大氣,從半空中飛馳而來的長矛,十六夜僅是咧嘴一笑。
「哼——有什麼好囂張!」
他開口,像是要證明自己並不在意這個危險一樣,他一拳打在了高速而來的長槍尖端。
劇烈的力量碰撞讓十六夜腳下的地面碎裂、巨大的裂痕像著周圍擴散——
慘了!尼爾想到。
她忘記加固地面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十六夜的行動。
他的身體吸收了所有的直接沖擊力,隨後,加入了他自己的力量,將長槍快速的擊回了蕾蒂西亞那裏。
轉眼之間,長槍已經抵達了蕾蒂西亞面前。
但是她沒有時間反應,一切都太快了。
因為十六夜擋下攻擊的訝異、長槍無法反應的飛行速度,一切都讓她來不及迴避。
甚至,她因為已經無法躲避了,有些放棄的感覺。
就在她打算以肉身接下這暴力的衝擊時,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聲音。
「噢!」
大家都聽到了一個東西掉落到了地面上的聲音。
當然,還有一個人吃痛的叫聲。
「閃開!」
就在長槍即將刺入蕾蒂西亞的身體前,兩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噹」。
一個尼爾聽過的金屬敲擊聲響起。
「蕾蒂西亞大人!」
「黑……黑兔!你做什麼!」
「怎麼我才剛回來就在欺負小朋友?」
數個聲音同時傳來。
然後,被反擊的長槍以相同的速度衝向了十六夜。
「啊!你們注意點啊!」
尼爾大叫著,抱怨著這長槍可能造成的影響。
「來的好!」
他抓住了長槍回來的機會,再次的將它打了回去。
「你們這裡的排球……都這麼大顆的嗎 !」
薩邁爾,在獲取了某種新的力量後,將球打了回來。
「不要再打啦!房子都要被震塌啦!」
兩人沒有停下來,只是繼續的「拋接球」。
黑兔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吵鬧,凝視著手中從蕾蒂西亞手上搶到的恩賜卡。接著轉向蕾蒂西亞,大聲地詢問:
「恩賜名,『純潔吸血姬』……連恩賜名都改變了!雖然還留著鬼種,卻不具備神格!您到底……」
「嗚……!」
蕾蒂西亞別過了頭。
那裏的對話讓維持著震動不至於讓房子倒塌的尼爾、十六夜與抓準機會反擊的薩邁爾都稍稍的回過頭。
當然,沒有一個人的動作有停下來。
「阿你怎麼出去一趟就變強了?」
尼爾趁著黑兔跟蕾蒂西亞對話的時候回頭去
「啊我跟杉樹老頭玩了一場遊戲,贏了。」
「蛤?」
尼爾想了兩秒鐘
「不是,這跟你能瞬移有甚麼關係?」
「你贏了甚麼東西!」
對面的十六夜聽到這裡就他一個沒遊戲玩,疑問的跨過陣陣轟鳴聲向薩邁爾詢問。
「他說他贏了一棵樹!」
尼爾大吼
「喔!接球!」
十六夜聽到只是棵樹後又用力地將槍打了回去。
「蕾蒂西亞大人您是因為同時具備了純種鬼種與神格,才擁有足以自稱『魔王』的力量。然而現在您的能力卻連過去十分之一都不到。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是……」
蕾蒂西亞做出好幾次欲言又止的動作。到最後還是沒有坦白,只是保持著沉默垂下頭。
「不然你們就先進去如何?」
看著戰鬥場面的白熱化,以及黑兔那兒的氣氛,尼爾提議。
「我順便把這個傢伙拉進去看看?」
「恩……嗯!」
黑兔用力的點了點頭,並帶著蕾蒂西亞進入了房屋中。
「你們兩個自己看著辦,我只負責房子啊!」
尼爾再次大叫,並把那傢伙向著房屋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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