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入替成為AV女優女兒的那些事 #0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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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再修改一下：職業為外派往中國的區域總經理，月薪是十二萬新民幣。連同其他海外津貼、特別酬金及花紅，年收入至少有二百多萬日元，應該沒有問題吧。」

　　「誒？區域總經理的月薪有那麼高嗎？」

　　「雖然我的月薪連三萬都沒有，不過坐在上面的開發部主管月薪四萬，部門助理副經理月薪七萬…………咳咳，去年起歐美遭受金融風暴打擊，以外貿生意為主的公司，相信多少會受到衝擊啦。不過無需太在意，就照這個設定吧。」

　　來回斟酌，總算統一口徑，不存在矛盾。當然順便補多一筆設定：四月上旬橋本奈奈美都在國外與「丈夫」度過，所以不在國內，無法進行家庭訪問。為求讓謊話更真實，我直接把居住的廣東省香山縣一帶的旅遊景點都鋪出來。萬一齋藤慎吾追問她去過甚麼地方，都能夠拋出一、兩個實際的地名。

　　「然後奈奈美的房間怎麼辦？」

　　「我會鎖上的，」橋本真依向史密斯道：「如果老師詢問，就說那是史密斯的房間，不方便開門。」

　　我嘗試向二人解釋道：「這樣子直接拒絕不是太好，該怎麼說呢，好像有點無禮。而且只有這個房間閉門上鎖，不覺得更加可疑嗎？」

　　橋本真依考慮一會，問道：「歐陽先生有何主意？」

　　「史密斯先生會說英文嗎？」

　　史密斯嘴唇微緊：「當然會。」

　　「I have a good idea. Mr. Smith, do you speak English when my teacher, Mr. Saito comes to my house?」

　　「Well… What's on your mind?」

　　「Mr. Saito don’t speak English. If he meet a foreigners, he will be silent.」

　　史密斯的英語口音不太標準，當然我也是半斤八兩，正好雙方扯平。驟然望着眼前二人以流暢的英語交談，橋本真依不禁訝然失色：「你們……你們在談甚麼啊？」

　　我坦白道：「我提議一會史密斯先生只說英語，齋藤老師不懂得說英語，自然不敢向他要求開門參觀。」

　　畢竟作為老師，是需要面子的。

　　望見自己的學生可以與外國人護衛流暢地以英語交談，偏偏自己英語不好，想當然不敢多口，自主迴避知難而退，不敢要求進入史密斯的房間。

　　「This is a great plan… Why you can speak English fluently?」

　　「I have much opportunity to speak with foreigners very often.」

　　「Ah, so that’s why!」

　　橋本真依彷彿變成局外人，望着兩個外星人在地球用陌生的語言交流。我向她說明，過去出於工作需要，常常與外國人交流，故此才會通曉如此流利的英語。

　　「可是我不會說英語啊！明明是家中的女主人，卻不會用英語向護衛下指示，不是很奇怪嗎？」

　　「沒問題，一會我可以幫忙打掩護。」我嘗試遊說橋本真依：「史密斯先生是外國黑人，身材高大，張口只說英語。齋藤老師在他面前，肯定感受巨大的壓力。搞不好坐立不安，提早離開。」

　　橋本真依一面「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甚麼」的表情，覺得這個想法過於樂觀，不太可能成真。猶在苦思時，門鈴居然不看氣氛響起。

　　「作……作戰開始！」

　　為橋本奈奈美未來的學園生活，必須在齋藤慎吾面前，演出一個完美和諧的家！

　　橋本真依主動開門，果然真是齋藤慎吾。二人客套一番後，就邀請進屋。慎吾身為老師，長年拜託過無數學生的家庭，經驗無比豐富。幾乎一看學生的居住地址，便猜測到其家庭年收入及生活環境。這次亦不例外，精確判斷橋本家年收入達百萬，在班中絕對名列前排。

　　「正是物以類聚，難怪她會與會長的女兒那麼親近啊。」

　　在玄關脫下鞋子，換上客人用的拖鞋後，跟隨橋本真依走到客廳時，便看見奈奈美以及她身邊站着的高大威猛黑人。

　　「午安，老師。」

　　「午安，奈奈美。」

　　「Tea, please.」

　　「OK.」

　　橋本真依不會英語，就由我來代勞，主動叫史密斯添茶。

　　齋藤慎吾之前已經見過史密斯，知道他是橋本奈奈美的護衛。本來私立里井學園的學生，很多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女，其中不少人均配備有護衛。只是外國黑人的話，還真是只此一家，故此印象特別深刻。

　　三人坐在客廳中，齋藤慎吾漫不經意地打量家中的布置及家具時，史密斯已經取來三個杯子，倒上熱茶，以及幾碟餅乾零食。

　　我喝一口熱茶，故意炫耀似的拋出英語：「Jasmine tea?」

　　「Yes, sure.」

　　「It is very nice.」

　　「Thank you.」

　　我盡量用最簡單的英語與史密斯交談，並觀察齋藤慎吾的反應。果然他努力掩飾驚慌的神色，適當地憋住肺部的空氣一段時間，然後緩慢地呼出去。

　　要麼他根本聽不懂我們在說甚麼，要麼他聽懂卻因為英語會話能力太差而不敢說甚麼。

　　真是的，想起以前工作時，身邊幫不上忙的同事都是差不多的反應。

　　說甚麼外國名校畢業的留學生，結果與外國客人會面時，說話結結巴巴，只會照事前擬定的草稿唸。一旦客人詢問比較複雜或是意外的問題，就不懂得應對，一副想逃避的樣子，正與齋藤慎吾現在的表情差不多。

　　事後我才知道，他們在外國只是與自己國家的留學生聚在一起，出入都限定在唐人街，甚至荒唐到不曾與外國人談過半句話。空有一張漂亮的文憑，卻甚麼都辦不到，簡直是無能。

　　縱然是無能，卻因為是外國名校畢業，履歷就比我這位連大學都沒唸過的人更好，結果最後都能夠升職加薪。反之實際貢獻最多的我，只因為沒有他們那樣的學歷，以致職位在某個階段就停下來，永遠止步不前。

　　沉醉在昔日悲傷的回憶時，橋本真依身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主動招呼齋藤慎吾。一如事前收集的情報，慎吾問及家庭狀況，尤其是「男主人」的問題。慶幸我們口徑一致，「母女」左一句右一句，完美回答提問。慎吾覺得好奇，橋本家的男主人，真的是區域總經理嗎？長年逗留在海外，有可能向校方施壓，臨時讓女兒插班進校嗎？

　　然而要說有可疑之處，一時之間又挑不出來。

　　之後藉詞參觀我的房間，遂由我熱切走在前帶路。齋藤慎吾感覺房間完全不像小女孩的房間，樸實無華而無聊，霎時頗為無言。就在他誤以為是不是走錯房間時，無意督見書桌上我為橋本奈奈美準備的學習筆記。

　　「奈奈美，這些筆記……是妳寫的嗎？」

　　「對哦。」

　　齋藤慎吾早就覺得「橋本奈奈美」這位學生不簡單，平日在校內便予人成熟獨立的氣質，與周圍其他學生微妙格格不入。之前的突擊測驗，都輕鬆應付，成績更名列前茅。今天上門拜訪，發現她滿口流利的英語，頓時懷疑人生，思考自己有沒有資格當她的老師。

　　當發現書桌上的筆記本時，齋藤慎吾認得那是橋本奈奈美的筆跡。頭一回發現一年級的學生居然會整理學習筆記，簡直是太狂了。不難想像到這孩子絕對付出很大的努力，才會打下良爭基礎，有那麼優秀的表現。

　　「奈奈美的媽媽，妳家孩子真是太優秀了。」

　　「不……不敢當。」

　　橋本真依心知肚明，現在的奈奈美內在可是大叔，表現出正常小孩子更出色，根本是輕鬆平常的事，絲毫不會引以為傲。偏生這樣的態度，更加讓齋藤慎吾激動。

　　「奈奈美的媽媽太謙虛了！我覺得妳要更有自信，為自己的女兒而自豪！」

　　橋本真依絕對不敢想像，萬一將來讓他看見真正的奈奈美，究竟會露出甚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