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就不分成上中下三段改分5段好了,Holy Fool也會用相同方式連載喔~
這章完結後就要迎接本作大結局了,希望不要太慘烈QwQ
先放上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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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 10:艾可
物換星移,克拉肯仍在沉睡
俯臥海底蠕蟲的巨大身軀之上
直到烈焰沸騰深淵
人類與天使將親眼見證
牠咆哮雄起,薨於海面
─丁尼生,〈海怪〉
(亞特蘭提斯)
「長老死了。」阿芒德向眾臣宣布。
「暗殺計畫……真的成功了?」一位大臣害怕地開口。
「克拉肯聖殿將成為歷史,亞特蘭提斯不再需要乞求遠古怪物的慈悲。」他揮手叫出理查射殺老小丑的影像。
「但我們派出的刺客全失敗了?長老沒在颶風號裡被殺死?」另一位大臣質疑道。
「颶風號前往陸地途中遭遇海妖襲擊。」阿芒德的回答讓臣子們無不發出氣餒的低吼。「多虧理查,長老已不構成威脅。」
「但海妖呢?萬一海妖爬上陸地攪局該怎麼辦?」遲來的武官游到王座前跪下。「陛下,那群畜生正大量往保留區邊緣移動,這情況相當反常。」
「我想這就是你的責任了,戰爭大臣,你現在急需機會洗去你推薦朝廷不稱職刺客的汙點。」
「遵命……」
「但人類如果成功喚醒塔羅斯或發生更糟的事情,陛下您的兒……不,那男孩有辦法應付嗎?」狐疑神情仍未從大臣覆滿鱗片的面容消失。
「理查早已不是個男孩,親愛的宰相,而他既不完全是我們,也不是徹底的人類,你知道重生之門對這世界意味著什麼。」
「生……與死,光明……與黑暗……理智與瘋狂,窮極巨大與無關緊要的渺小。重生之門是沒有灰色地帶、沒有渾沌存在的一道鴻溝。所以……陛下的意思究竟是……」
「有時唯有混沌才能使橋樑短暫地從鴻溝之中浮起。」
阿芒德露出微笑。
~*~
「再見了,吉米。」
小陳消失在圓拱射出的白光之中。
圓拱發出不詳的低吼。
「……這是怎麼回事?」尼可洛突然感到寒毛直豎。
「該死!」班尼‧史雲頓爆出咒罵,隨即被吉米袖口竄出的黏液給牢牢抓住。
「你做了什麼?」吉米瞪視失聲尖叫的鬼魂。
「我不知道!」史雲頓對他哀號。
「陳約翰是不是成了祭品?」
「我連鬼魂能當祭品都不知道!」史雲頓痛苦地扭動。「殘片沒提到這件事!但儀式顯然成功了!」
「你是指塔羅斯會從重生之門裡鑽出來?」
「啥?!」
「青銅巨人塔羅斯。」
「嘖!塔羅斯不可能從門裡出來!塔羅斯就在這座島下面!你這蠢鳥──」史雲頓來不及吼完整句話便消失在黏液之中,方才用來射殺亞伯拉罕的手槍匡噹一聲掉到地上。
「那重生之門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鵜鶘腦袋歪向仍在奮力掙扎的亞歷克斯,但一聲槍響讓吉米猛然回頭,發現尼可洛額頭上多了個彈孔。
血肉從尼可洛的後腦噴濺而出。
他倒了下去。
「你不該告訴我殘片沒刻上的祕密。」布蘭姆放下槍。
「我猜你修改過千年會成員的記憶對吧,格呂克教授?你不希望儀式成功?」吉米嘆口氣。
「只有普羅米修斯‧湯普森,他從拯救自己的海妖口中得知殘片沒有記載的儀式,我想你應該見過他的海妖朋友約瑟夫。」他瞟了尼可洛的屍體一眼,圓拱仍在低吼著像是有東西要從虛空竄出,地面此時也跟著震動起來。「順帶一提,海妖和亞特蘭提斯人是死對頭,兩族為了競爭遠古神明的恩寵而彼此廝殺,重生之門的存在肯定是在戰爭期間流傳到海妖領地,海妖因此成功奪取幾座重生之門。但血盟已經締結,他們無法像亞特蘭提斯人一樣叫出艾可,於是便成了亞特蘭提斯的手下敗將並慘遭屠殺。」
「說故事就免了,沒記載在殘片上的儀式是什麼?」
「如果在喚醒青銅巨人塔羅斯的儀式中獻給重生之門的是靈魂而非血肉之軀,身為塔羅斯燃料的艾可就會變成無法控制的怪物,也就是海怪克拉肯。」
「但尼可洛說我就是艾可的容器,難道我會變成無法控制的怪物?」
「或許,不過克拉肯並非無堅不摧就是了。你有感覺到任何異狀嗎,王吉米偵探?」
「還沒。」吉米搖搖頭並閃過一大塊落石。「但我們得先離開這裡,天知道塔羅斯會不會突然爬起來把整座島給弄沉。」
「在那之前我得先完成一件事。」布蘭姆為亞歷克斯鬆綁一邊說道,塔緹雅娜的鬼魂再度冒了出來,憂心忡忡地望著癱軟跪地的未婚夫。
「你到底還想做什麼?」亞歷克斯不快地撐起上半身。
「重生之門還有個功能,是利用一個生靈的血肉賦予另一個靈魂肉體,海妖就是這樣讓湯普森重獲新生的。」布蘭姆對亞歷克斯微笑,隨後拿起槍倚上圓拱。
塔緹雅娜半透明的身軀忽然閃爍起血色微光。
「……老師?」亞歷克斯瞪大眼睛。
「我很抱歉,亞歷克斯。我奪走你的一切,我只能這樣補償你。」
他朝太陽穴扣下扳機。
「不──」
重生之門在布蘭姆倒地時再度爆出亮光,老人屍身在光芒照耀下化為無數粒子飄向塔緹亞娜的鬼魂,轉瞬間塔緹雅娜長出骨骼血肉然後倒回地上。
「塔緹雅娜!」亞歷克斯扶起她。
「我好像……做了一個惡夢……」她睜開眼睛。「我夢見你的送葬車隊。」
「我們會沒事的……塔緹雅娜……一切都會沒事的。」亞歷克斯對她耳語,淚水不斷從眼角滾落。「我保證。」
「如果我們能逃出這鬼地方的話。」吉米聳了聳肩,機械運轉的細微噪音伴隨震動距離地表越來越近。
~*~
(峽灣)
酒保在粉紅色大門敞開時聞到一股魚腥味。
「剛從碼頭回來?」他隨口詢問。
渾身濕透散發腥臭的客人們沉默不語。
「需要來點什麼?」他瞥見其中一位把帶蹼的手指塞進口袋。「你們是來找人的,對吧?」
「王吉米偵探在哪?」模糊嗓音從客人喉頭擠出。
「我不知道。」
「你在說謊。」
「我從不說謊,親愛的客人。」酒保在對方撲向吧檯時拔槍扣下扳機,不幸只擦傷入侵者的手臂,但第二發子彈隨即從他耳邊掃過讓入侵者狗吃屎地倒地。「老江!」
「碼頭冒出一堆怪物!」老江扶起他,更多人口販子的打手衝進旋轉奶子舞酒吧擊倒剩下的入侵者。
「看來怪物已經入侵唐人街了……」他聽見樓上傳來窗戶破裂的聲響。「外頭現在如何?」
「如果我的手下沒守住妓院,這裡恐怕也要遭殃,天知道那兩個殺手又跑哪去了。」老江不禁抱怨。
「按常理來看,十之八九跟鳥頭偵探一起遇上了麻煩事……拯救世界之類的,而且和這堆怪物很有關係。」
「我想也是。」年邁的人口販子低聲啐道。「或許他們終究不屬於峽灣這骯髒窩。」
「但這裡是我們的家。」酒保無奈而笑。「得拚死守住。」
「當然。」
~*~
「這絕對是我畢生經歷最臭的航程。」比利窩在颶風號角落抱怨,順便踢走幾塊沒清掉的魚怪殘骸。
「我的嗅覺已經快失靈了……」翁肥瑟縮在髒兮兮的座椅上低聲碎念,當一坨腐爛肉屑從天花板掉下來砸中他和露西時可悲地驚聲尖叫起來。
「待過冷凍設備壞掉的遠洋漁船嗎?」帖木兒語帶嘲諷地詢問。在理查父親的投影消失後,眾人試圖在魚怪屍堆裡尋找比利猜測的鑰匙,果不其然挖到兩片造型怪異、擁有鋸齒邊緣的晶片卡(「像啟動核彈一樣。」崁蒂忍不住吐槽。)並順利啟動搖搖欲墜的颶風號,一個定位座標在儀表板上浮現。
阿卡特拉斯島。
一切彷彿又回到原點。
「你就待過那種鬼地方嗎,職業殺手?」翹鬍子警官反唇相譏。
「遠比那種鬼地方還糟糕。」
「噁心。」崁蒂應了一句。
「別再鬥嘴了。」潘蜜拉白了他們一眼,視線緊接掃向佇立儀表板前的金髮殺手。「我們距離那座該死的島還有多遠?」
「不到十哩。」理查凝視儀表板回應道。「希望妳能及時找到妳父親。」
「但願如此。」
「那瘋老頭最好能活著把所有事情說清楚,我一點也不信任那顆鳥頭。」帖木兒走了過來。「傷口還好嗎?」
「別擔心我。」理查聳了聳肩。
「你在冒冷汗,小混蛋,我應該要把你敲暈扔回家才對。」
「但我似乎無法缺席,要怪就怪我那不負責任的海底老爸吧。」
「是啊,我倒是很想賞他幾拳。」帖木兒不快地笑著。
「不過話說回來,這台颶風號就連在海面上也能移動得這麼快,總覺得不是普通機型。」比利湊到理查身旁端詳道。
「或許被打死的老魚怪因為有任務而來,所以需要裝備更精良的交通工具?」翁肥嫌惡地擦掉肉屑。
「例如更快的速度?」翹鬍子瞄了比利一眼。「或是更強大的火力?」
「我很確定這台只是偵查艦,而且不知為何已經被破壞到快要解體了。就算能利用海水自行修復,這麼嚴重的損壞大概也無法恢復到原本的狀態。」比利吐舌以對。
「至少還能把我們載到阿卡特拉斯島。」理查注意到儀表板有個紅燈亮起,接著是更多不同顏色的光點。「這是什麼?」
「我不該烏鴉嘴的……」比利翻了個白眼。「有東西正從水底接近我們。」
帖木兒忽然感到寒毛直豎。
「……該死!」
颶風號猛烈晃動起來。
~待續~
於是千年會就這樣全員滅團了,真是可喜可賀~
(布蘭姆:結果到這個小說裡我還是逃不了領便當的命運orz)
(帖木兒:至少不是被我五馬分屍^^)
(布蘭姆:欸=_=)
不過從引言的詩句來看,無論艾可以什麼形式現身,感覺下場都很不妙啊...(望向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