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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y Fool 10:最後的夢行者(下)&LU+大大的插圖

黃勤(金絲眼鏡) | 2021-04-03 21:52:54 | 巴幣 60 | 人氣 548

連載中第一部:Holy Fool (完)
資料夾簡介
1792年夏,巴黎發生大規模流血衝突,來自羅馬的神父安卓亞斯‧班尼迪托,以及來自蘇格蘭的吸血鬼醫生安卓亞斯‧布萊克伍德,兩人命運因一起兇案而交會。

終於在連假結束前把第十章趕完了

文末有LU+大大的插圖請不要錯過喔

再次放上本章BGM



~*~

(議會附近的林地,尼爾巴托爾,1708年)

    「看見那頭母鹿沒?」崔斯坦壓低帽緣。

    「看見了。」距離八歲生日只剩幾天的莫里斯挨近他。

    「那就拿好弓箭出發吧。」他催促褐髮男孩跳上馬,心裡仍對布萊克伍德吩咐他們在午後帶莫里斯出城打獵異常惱火,他難得的午睡時間就這樣毀了。

    「你真的喜歡這匹馬?」芙烈達輕拍馬頸並得到不滿的噴氣聲。「火球平常不怎麼友善,牠連隊長都能一屁股甩掉,你竟然一進馬廄就找上牠。」

    「我們本來還很擔心你會被牠踢傷呢。」蘭斯洛特跟著應和。

    「我喜歡牠的眼神。」莫里斯開心地回應。

    「怪馬配上怪小孩。」崔斯坦忍不住吐槽。他們牽著背上坐了莫里斯的火球跟在母鹿後頭,快要抵達溪邊才發現一隻未斷奶的小鹿走向牠討奶喝。

    「嗯……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出手了?」莫里斯放下弓。

    「基本上啦。」正當金髮吸血鬼想低聲咒罵時,一聲槍響讓他差點尖叫,接著是火球的哀鳴。

    血肉從馬頭噴濺而出。

    牠倒了下去。

    「莫里斯!」蘭斯洛特慌張地想把褐髮男孩從馬屍下拉出來。

    「混帳!」芙烈達抽出劍狠瞪幾個朝他們接近的盜賊。

    「放下劍留下過路費,小妞。」賊老大伸出舌頭挑釁。

    「行頭不錯嘛,應該能賞我們不少過路費對吧?」小賊們發出竊笑。

    「連衣服也送我們好了。」

    「快點脫下來啊,嘻嘻……」一個小賊的笑聲還沒結束就悽慘地身首分家。

    「莫里斯?」芙烈達發出驚呼。

    「這是怎樣?!」賊老大放聲慘叫但馬上口吐鮮血倒斃,接著是更多倒地的盜賊。

    莫里斯扔下斷肢,轉身注視最後一個不停尖叫的小賊,在一道強光閃爍後出現在對方面前咬穿他的頸子。

    「他……他有魔法。」崔斯坦張大嘴巴。

    「得快點通知隊長!」芙烈達跑向佇立原地不動的莫里斯,但褐髮男孩沒有搭理她。他逕自走向火球的屍體,蹲下身撫摸被子彈打穿仍在滲血的馬首。

    「我確實很喜歡這匹馬。」

    他悄聲呢喃,隨後抽搐著倒進血泊。

    火球突然蹣跚地爬起,但身軀立即在陽光下化為灰燼消散。

~*~

(佛羅倫斯,1794年2月)

    「我們可能找到一條新通道!」一個嚎哭者高聲宣告。

    「你確定?」諾斯特拉達姆推開挖掘團隊趕了過來。這四個月他們可說是毫無進展可言,即使把出身馬爾他的地底考古高手,如今已成為嚎哭者的安東尼奧‧波錫歐從老家找來也束手無策,他們光是在這座曾經藏有獅鷲並困住班尼迪托和珀爾的迷宮就幾乎耗盡抵達舊議會以來的所有時間。

    「根據火刑者一行人的說法,迷宮可能沒有出口,只能從納骨堂下方空間的地板破洞進入,再從珀爾伯爵打穿的牆壁離開,但這面牆很可能就是迷宮原本的出口所在。」波錫歐指著眼前一面材質與迷宮牆壁迥異的磚牆。「後頭有極高機率藏了通道。」

    「或是尚未被發現的空間。」諾斯特拉達姆搓揉鬍子思索道。

    「不無可能。你覺得我們該不該繼續開挖?」

    「得嘗試所有可能性。」

    「快鑿開這面牆!」波錫歐命令其他嚎哭者動工。磚牆轟隆倒下後,映入眾人視線的確實是一條黑暗甬道,但盡頭卻隱約有火光閃爍。「這看起來……不太對勁……像是有人在這施過法。」

    「等等!」諾斯特拉達姆伸手阻止嚎哭者前進,謹慎地探出腳踏上通道地板,灼熱感立刻讓他倒退。

    「怎麼了?」波錫歐抓住他。

    「不只施法,通道裡還藏了宗教聖物。人類的宗教聖物。」諾斯特拉達姆感到不解。「而且非常強大。」

    「……怎麼可能?」

~*~

    「容我問你一個問題,巴托里。」阿克索前往會議廳途中這麼開口。「吸血鬼都能讓屍體變成嚎哭者復活嗎?」

    「只有從人類轉化並因此獲得魔法的族人才行。」莫里斯看了豹族戰士一眼。「基本上是人類屍體,其他生物的屍體復活後狀況並不穩定,極有可能完全失去理智胡亂攻擊。」

    「那麼你有復活過任何人類之外的屍體嗎?」

    「我小時候復活過死去的坐騎。我的魔法在一次狩獵意外中覺醒,但那時是白天,我的馬復活後就照到陽光化成灰了。」

    「真慘……」約克不禁低語。

    「或許得到安息對牠來說才是好事。」莫里斯握住他的手輕撫。

    「我很遺憾聽到這件事。」阿克索嘆了口氣。「多年來我一直好奇吸血鬼的魔法是否能喚醒我死去的親人,我看還是別這麼做好了。」

    「你死去的親人?」莫里斯翹起眉毛。

    「我母親。她和丈夫在南美洲生下一個女兒。如果能喚醒她,或許還有機會得到些許線索找到那女孩,我的同母異父妹妹。」

    「或許這需要的不是將她變成嚎哭者,而是找靈媒求助吧。」

    「說的也是。」阿克索聳聳肩。

    崔斯坦與蘭斯洛特在眾人抵達會議廳門口時為他們打開大門,同樣也對約克(和趴在約克肩上作勢開咬的琥珀)感到頭痛,芙烈達則是對狼族王子的出現不甚意外,或許雅各‧穆瑞早在約克跑來城寨找莫里斯約會前就向堂妹通風報信過了。

    「那小鬼就是狼族派來的代表?」崔斯坦趁機詢問布萊克伍德。

    「當然不是。」布萊克伍德白眼以對。

    「狼族派了一位將軍、一位長老和御醫過來,恐怕還需要幾分鐘。」艾維拉朝他們走來。

    「可以理解,那群長老使用傳送咒語的手法並不高明。」吸血鬼醫生對她耳語。「但為何還有御醫?」

    「根據來信,御醫是我們的族人,狼族族長大概覺得這樣比較容易談事情,或是因為聽了小兒子在哥特蘭島發生的事決定派醫生來檢查。」

    「我想後者比較合理。」

    「對了,諾斯特拉達姆的挖掘團隊似乎有新發現,他要我把報告交給你。」她把一封信塞進布萊克伍德手中。

    「謝謝,我等會再看。」布萊克伍德向她道謝便走進會議廳。「走囉小班,我知道見到《神曲》作者是值得興奮的事情,但我們現在得跟族長報告剛才會面的結果。」

    「我知道!」班尼迪托只好暫時跟阿利吉耶里道別。

    伊莉莎白見到兒子時顧不得外賓在場就衝向他將他緊擁懷中。

    「你沒事吧?」她緊張地盯著莫里斯。

    「我很好,只是有點疲倦而已。」莫里斯親吻她的臉頰,在一聲不屑的輕笑響起時立即轉頭。「那男人是誰?」

    「豹族使節。」

    「但他為何是血族?」

    「說來話長。」她瞟了使節一眼,對方故作優雅地從座位起身。

    「好久不見,伊莉莎白,當年徬徨無助的小女孩可終於長大了。」使節用尖銳音色問候她。

    「好久不見,托加家族的羅伯特,看來你成為豹族俘虜後過得不錯嘛。」她歪嘴笑著。

    「感謝議會的無能,我才能在非洲吃香喝辣然後逃過火刑者魔掌。」羅伯特的視線掃向布萊克伍德和跟在吸血鬼醫生身旁的蘭斯洛特。「哈哈,沒想到蒙佛特家的髒血終究是混進了騎士團,內戰果然改變不少事情啊!」

    「管好你的嘴巴,羅伯特。」布萊克伍德警告他。

    「我只是在問候喬治那條喪家犬的兒子而已,火刑者,你應該沒忘記是誰害我變成俘虜的吧?」

    「你沒有必要遷怒。」

    「多麼偉大的情操,真看不出燒死這麼多族人的你還有資格為這小雜種辯護。」他原本想繼續羞辱蘭斯洛特,但阿克索的拳頭讓他只能呻吟著跪倒。「……我很抱歉。」

    「抱歉沒管好家僕。」阿克索坐進椅子。「狼族的代表總該到了吧?」

    「差不多。」布萊克伍德望著一團從會議廳中央亮起的暗紅光暈,光暈碰一聲彈出著陸失敗的狼族長老、將軍和一個搖搖晃晃隨時會散掉的老太婆。

    「結果我爸派了洛基那個瘋老頭過來。」

    約克不禁搖頭。

    「我本來想降落在議會門口!但金星角度和渡鴉振翅產生的狂風擾亂了我的方向!」名叫洛基的長老頭下腳上地解釋。

    「沒關係,歡迎來到血族議會。」伊莉莎白扶起他,接著是將軍和老太婆。「我該如何稱呼您呢,女士?」

    「狼人都叫我烏頭婆婆。」老太婆回以溫暖笑容。

    「很高興認識您,烏頭婆婆。」

~*~

(蘇丹穆拉德二世的宮廷,埃迪爾內,1443年冬)

    伏拉德直到清晨才走出客房,當他見到太陽升起時恍若隔世。

    他已無法確定自己對這世界到底了解多少。

    一切由你決定。維西‧奧圖這麼告訴他。

    如果你想回家。

    如果你保住國土與人民。

    如果你想守護唯一的至親。

    「我就得成為像你們一樣的怪物?」他離開客房前問道。

    「端看你如何定義怪物。」

    維西‧奧圖笑著回答。

    「即使我拒絕,你還是會教我一些東西?只要我在這段期間佯裝你的孌童?」

    「當然,在這情況下你是受害者,人們不會責怪你的。」維西‧奧圖輕拍他的肩膀。「再者,你得給蘇丹一個好理由,否則你整天往我這兒跑,他搞不好會懷疑你想暗中作亂,他也知道我和你父親有生意往來。」

    「唉,我知道。」他關上門,望著天空深呼一陣,確認穿斗篷的騎士們沒有鬼鬼祟祟地跟在附近(雖然他強烈懷疑自己隨時都會被這群吸血怪物監視)便走回房間,拉杜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

    「拉杜?」

    「看來你在客房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蘇丹的兒子幸災樂禍地從房裡走出來。「還是我說錯了?是兩個美好的夜晚?」

    「你……」伏拉德皺起眉頭。

    「我沒說錯啊,伏拉德,是你要代替你弟弟去見那個客人的不是嗎?」他攤手說。「現在感覺如何,雞姦犯?」

    「那不是我的問題!我只是……」

    「你知道雞姦犯是什麼意思嗎,拉杜?」他蹲下身盯著拉杜。

    「我……我不知道……」拉杜害怕地倒退。

    「你哥哥可是犯了會下地獄的大罪啊,拉杜,骯髒至極的大罪。」

    「住手!莫罕默德!」伏拉德對他怒吼。

    「走吧,拉杜,得教你一些東西來保護自己,你哥哥恐怕是保護不了你了。」莫罕默德牽起拉杜的手。

    「我叫你住手!」

    「拉杜會接受良好教育,他想從我的老師們身上學到什麼就能學到什麼,想讀什麼書就讀什麼書。至於你,伏拉德……」莫罕默德瞄了附近的侍衛一眼。「糟糕,我忘記我們的法典是怎麼對付你這種人的,我這幾天總是記不起事情,不過別擔心,我的手下倒喜歡自行『教訓』髒東西,反正你也很愛嘛。」

    「不!」伏拉德絕望地跪在拉杜面前。「聽我說,拉杜!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能解釋!」

    他多想對拉杜大喊他已經找到回家的方法。

    但拉杜的神情讓他語塞。

    他從未見過弟弟露出這種表情。

    「那男人……確實傷害了我。」他低下頭,試圖握住拉杜的手。「我很抱歉,拉杜。」

    拉杜用力甩開他。

    「把他扔進地牢!」莫罕默德大聲下令。

    維西‧奧圖出現在地牢時已是深夜,他發出嘖嘖聲看著被五花大綁鍊在牆上的伏拉德,滿地汙漬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所以這就是人類對待受害者的方式?折磨他、羞辱他,讓他重溫身處地獄的美好時光,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伏拉德沉默以對。

    「可憐的孩子。」他撫上血汙滿布的臉頰。「我真不該現在才來的,人類永遠能比我想像中還要殘忍千百倍啊。」

    「殘忍而愚蠢。」亞瑟倚在一旁評論道。

    「所以你決定如何?」維西‧奧圖對伏拉德耳語。

    「你告訴我……我必須付出……代價……才能成為你們一員。」伏拉德吐出斷牙。

    「是這樣沒錯啦,但你想獲得魔法也要幸運見到幽冥女王才有機會跟她交換條件,不是每個人類都能辦到。」

    「但我已經……是個怪物。」

    「你只是個人類,伏拉德,你不知道真正的怪物是什麼樣子。」維西‧奧圖搖搖頭。

    「那就把我變成真正的怪物──

    伏拉德使盡僅存的力氣大吼。

    維西‧奧圖露出獰笑。

    「勸你先想好要在幽冥女王面前付出什麼代價。」

    他扯住伏拉德的頭髮從頸子咬下。

    莫罕默德決定在睡前溜進地牢檢查瓦拉幾亞王子的死活,但異常濃重的血腥迫使他走下階梯時停住腳步。

    「守衛?」他感到寒毛直豎。

    地牢大門發出咿呀聲自行打開。

    他先是看見滿地死老鼠,接著是十幾根插在地上的長矛。

    每根長矛上都插著死不瞑目的守衛。

    「你不會記得事情經過。」伏拉德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他隱約瞥見一撮原本不屬於對方髮色、突兀遮蓋左眼的白髮。「你會告訴蘇丹是你從試圖施暴的守衛手中救下我,你會照顧好我弟弟拉杜,你終究會成為偉大的統治者與征服者。」

    「……伏拉德?」

    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現在就讓你死去對你過於寬容,莫罕默德,你只配一輩子惡夢纏身。」

    他失去意識前只見到一縷輕煙。

    與無數翅膀拍打的聲響。

(33年後)

    莫罕默德接過密使送來的箱子後謹慎地打開箱蓋,對箱裡用粗鹽保存的頭顱重重嘆了口氣。

    「我們非常確定這就是瓦拉幾亞大公的項上人頭。」密使向他保證。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甚至可說是十分模糊,但我還記得伏拉德在宮裡時的樣子。」他把箱蓋蓋回去。「當時他和我一樣只有十來歲,但我從未在同輩中見過如此勇敢、早慧卻冷酷的男孩,彷彿他的靈魂在肉身腐敗前就已死透。」

    「冷酷?不如說殘暴和麻木不仁算了!那人渣根本是惡魔!」密使不禁打了個冷顫。「抱歉,我多嘴了,蘇丹大人,不該在您面前如此魯莽。」

    「我想我父親的宮廷讓他飽受摧殘,成了無藥可救的虐待狂,但也因此成為值得敬畏的敵人。」他無視密使的道歉繼續說。「即便他的頭顱在此,我仍感覺芒刺在背,或許我永遠也擺脫不了這股無來由的恐懼。」

    「但……但他已經死了,蘇丹大人,不是嗎?」

    「確實是,感謝你帶來的好消息。」他送走密使,再次打開箱子看了頭顱最後一眼便站上陽台,疲倦雙眼憂心忡忡地注視太陽沉入地平線。

    些許模糊記憶仍在腦海中潛行,不時隨著風暴自最最黑暗的深淵浮出。

    「這口箱子才關不住你。」

    他喃喃自語。

~*~

(聖喬治廳總部,羅馬)

    「在妳出發前,我建議妳翻本書。」老神父領著賽拉芬娜修女抵達圖書室,從壁爐旁一個書櫃拉出一本裝飾俗麗的金色小書,書櫃隨即噴出灰塵露出後頭的暗門。

    「進入秘密藏書庫的方法未免太簡單。」賽拉芬娜吐槽道。

    「體諒人類一上年紀就忘東忘西所以需要簡單點的機關吧。」老神父帶她走進秘密藏書庫,翻出一本外表似乎沾過血的老書攤在桌上。「這就是我說的預言,這書是夢行者兩世紀前被逮捕時從他們村莊搜出來的。」

    「《瘋女梅西亞的預言詩》?」她狐疑地瞪著書頁上格律混亂近乎胡言亂語的詩句。

    「那群異端堅稱這是來自吸血鬼的文字,這本詩集裡記載的並非人類歷史,但結尾卻也提及末日來臨時的景象。」老神父把書翻到最後幾頁。「這段。」

    「我看看。」她輕觸頁緣噴濺褐色汙漬的紙張。

紅王者七日盡奪萬物精血,人間幽冥同歸一體
然而
火光盡頭藏救星,唯有白樹使門啟
斷白樹末枝,獻祭弒父之鹿,供於祭壇
便生良機喚神矛,令紅王者復歸沉睡

    「羅馬認為吸血鬼很可能在哪藏了能殺死預言中的怪物,也就是殺死紅王者的武器。」老神父向她解釋。

    「而白樹聖會就是找到武器的關鍵?」她反問。

    「沒錯,我相信白樹聖會能引導我們找到那武器。」

    「給我點時間看完這本書。」

    「沒問題。」

~*~

    「維西‧奧圖從未在此停留片刻。」

    摩莉甘的聲音在亞瑟身後響起。

    「該死……」腓德列克咒罵著轉身。

    「血王的軍隊已開始集結,你們最好來看看。」摩莉甘輕揮手指便將他們三人變到她的堡壘塔頂,一望無際的骷髏大軍快要遮蓋整片血紅大地。「他們現在只聽從血王指揮,只要血王一聲令下,軍隊就會直衝人間。」

    「妳可是幽冥女王!」亞瑟對她怒吼。

    「就因為我是幽冥女王,所以我知道這次無須插手干涉。」

    「因為妳無能到不能控制一個小女孩嗎?」

    「因為我知道血族有辦法處理好他們親手打造的麻煩。」摩莉甘掐住亞瑟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你擁有神諭血統,亞瑟‧馮‧畢羅,但很遺憾,你沒有丁點天份。」

    「住手!」腓德列克試圖拉住她但馬上被打到一旁。

    「您想做什麼?」莎弗質問她。

    「我這就讓他知道神諭的力量是如何運作的。」鬼火從骷髏眼眶燃起。

    亞瑟見到鬼火時發出窒息般的呻吟,接著是淒厲哀號。當鬼火熄滅時,他癱軟地被幽冥女王丟回地板。

    「亞瑟!」腓德列克抱起他。

    「不……」他茫然開口。

    「你沒事吧!」

    「血王不會摧毀人間。」

    「什麼?!」

    「唯有犧牲一人,用靈魂換取……不……事情不該是這樣……」亞瑟摀住臉。

    「你到底看到什麼?」腓德列克撥開他的手要他看著自己。

    「安卓亞斯會阻止血王。」他痛苦地瞇眼。「但他會因此而死,徹徹底底地死去。」



END



那個...老婆婆的名字是烏頭(Wolfsbane),不是鳥頭喔XD

我想穿刺公伏拉德三世與蘇丹莫罕默德二世的恩怨應該就不用多作介紹了吧,乾脆在這推薦巴友鯤島囝超強的歷史小說〈不死之王〉好了,這篇是弟弟拉杜的視角~

這次出現的新人物之一羅伯特就是第八章裡被派去南美洲最後被豹族抓回非洲囚禁的倒霉代表aka假髮頭的老哥,惱人程度大概跟假髮頭不相上下吧ˊ艸ˋ

另外是地底考古專家波錫歐(Antonio Bosio,1575-1629),其實我曾經在第七章的歷史背景介紹過這位仁兄對羅馬地下墓穴研究的貢獻,結果這章就被回收變成嚎哭者了。

(布萊克伍德:你這老頭該不會又是來不及轉化導致波錫歐只能當活屍了吧=_=)

(諾斯特拉達姆: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布萊克伍德:我看我還是別知道好了orz)

結果該介紹的背景好像都在中半部介紹完了啊哈哈ˊ艸ˋ

4/9更新:終於想起我忘記什麼,就是伏拉德在一直說自己已經死掉這件事orz

雖然我在上半部有藉醫生之口提及這種相信自己的肉體已經死亡腐敗的情形,但直到今日,這個通常被以科塔症候群(Cotard syndrome/delusion,得名自19世紀的神經學家Cotard)甚至行屍走肉症候群稱呼的罕見精神疾病在醫學界仍未有共識,近年透過神經科學等研究方法,人們才逐漸揭開這個神秘疾病的面紗,而病患在經歷相信自己死透透的症狀後,通常會在一段時間後恢復正常。至於18世紀嘛...確實有出現過類似症狀的紀錄,但由於沒有時光機,我們無法飛回過去幫病人做核磁共振之類的,所以也只能說科塔症候群或許曾經被觀察到吧~

(布萊克伍德:總之就是那傢伙腦子壞掉了啦=_=)

(班尼迪托:你身為醫生不是該給點有建設性的看法嗎ˊHˋ)

(伏拉德:♫In your head, in your head, zombie, zombie, zombie-ie-ie-ie♫)

(妖婆們興奮尖叫中)

(班尼迪托:...)

(布萊克伍德:壞得非常徹底="=)

關於學界對科塔症候群近年的研究與患者經驗談可參考這個影片


最後放上LU+大大畫的莫里斯與約克,祝福大大早日找到適合的新電腦啊



目前預計20章內完結第一部,算一算也快接近20萬字了,希望不要太嚴重拖戲啊orz

創作回應

五夜的午日❀いつよ
狼人很帥
2021-04-03 22:18:03
黃勤(金絲眼鏡)
狼人超棒<3
2021-04-04 10:03:05
ilwiKAMINA
等等,在Fatih這部戲裡箱子裡的人頭不是串燒公啊XD
2021-04-04 02:38:00
黃勤(金絲眼鏡)
是查資料後一個可能的結果,反正在小說裡那顆頭也不會是伏拉德的XD
2021-04-04 10:05:25
Reineke
那個,是不是老混球指示亞瑟威脅穆罕默德誣告伏拉德?
2021-04-19 08:00:38
黃勤(金絲眼鏡)
這部份我沒有寫得很明確,但穆罕默德確實是受到糟老頭的影響或暗示(或是糟老頭確實叫亞瑟去威脅他)才會公然指控伏拉德跑去當孌童這件事~
2021-04-19 08:32:36
Reineke
果然又是這個老雜碎的傑作[e37]
2021-04-19 08:40:40
黃勤(金絲眼鏡)
通常是他沒錯XD
2021-04-19 10:18:34
黃勤(金絲眼鏡)
這之後應該會讓伏拉德知道,這樣他才會有脫離老師管束的好原因~
2021-04-19 10:19:22
Reineke
了解
2021-04-19 10: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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