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our>
Morning star
晨星
＿＿＿＿＿＿＿＿＿
01.
羅賓踩中Joker的陷阱，而我則是推他下去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接過報酬和演出費時，我突然想關心一下對羅賓的處置，幸好我即使吞下那些奇怪的問題，否則變成玩具的就會多我一人了。
我以為是我捨不得他，可後來我的動作卻像是有人在操縱我一樣，變得“不像”我自己。
總不可能是我的良心突然復甦了吧？－－我有些自嘲的笑著。
【The Boy】
我在被那個女孩捆住手腕時，腦子還有些混沌，身體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可即時是被B訓練過後的身手，卻也無法輕易掙脫。
我試圖用袖子裡的細針扎入對方的手腕，可她毫不在意，就像是不會疼痛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
……也許。我十分不願意地猜想。Joker對她的暱稱並不是沒有來由。
大抵上來有兩種情況下會讓旁人覺得當事人不會痛：第一，就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多出現在長年遊走於刀尖之上的人；而第二種，則是天生沒有痛覺。
以大部分的情況來說，後者比較棘手，因為疼痛不會影響他們的動作與思緒。
我不太相信一個跟我同齡的女孩會習慣疼痛－－我可是仔細看過一遍了，她露在布料以外的皮膚並沒有明顯的外傷－－
即使是能夠忍耐，其實也做不到面不改色，至少會抽動臉部肌肉。
……這下子，有點棘手啊。
02.
（…喂。就這樣把羅賓送給Joker？）
沒辦法羅賓還會再有嘛，但我的命只有一條－－等等！你說的話讀者能看見了！
（是的？）
這是依照什麼來評斷要不要讓他們看見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
嘖。要你何用！
（……）
（那現在，要做什麼？）
首先就是把富蘭克林藏起來－－噢，得去萊利那裡買點子彈，然後是儲存一些罐頭當乾糧，嗯……也許晚上可以幹票大的？
唔、我有點興奮了！
不過，在夜晚來臨之前－－
我要去把《銀色新生》看完！
【？】
奧莉懷特踩著歪斜的步伐，一手揣進裝著幾張鈔票的口袋，一邊哼著歌回到她的小窩。
那時還沒過下午茶時間。
而當夜晚的第一聲槍響鳴起，“我們”看見女孩倏地抬起頭，呆坐了一會兒後，才起身慢吞吞的拿出床底下的手槍。
櫃子裡的手榴彈和閃光彈她也全拿了－－事實上，也才總共兩顆－－他們被漆上小丑大笑的圖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起來有些趣味性，然而對於真正面對它們的敵人來說並不好笑，相反地，甚至還會被上頭的塗鴉嚇得屁滾尿流。」
「由此可見Joker積威深重。」
「如果下次遇到不肯離開的魂就用Joker來嚇嚇他們如何？」
（那也得是哥譚人吧。）“我”小小聲地插了句話，不太想引起奧莉懷特的注意。
在“我們”討論的期間，她已經換上緊身褲，兩腿都綁了東西，也在腰上扣了一個小腰包，看起來挺輕的。
“好了，出發！拯救柑橘同好！”她喊了一聲奇怪的口號，接著轉頭問要不要一起去。
無奈除“我”以外的“我們”都是愛看熱鬧的性格，於是就答應了。
跟著她一路躲躲藏藏，終於到達她的目的地。
看見那標誌性的哥譚建築後，“我們”似乎能猜到奧莉懷特的想法了。
03.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什麼心情。
說是興奮吧，但我能保證這是我最冷靜的時刻了；那說是輕鬆吧，可我一想到等一下我要幹的事又感到壓力很大……
反正，就是挺複雜。
吸、吸、吐－－
OK! Let's Do it!
【The Boy】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撬棍打出來的傷口已經逐漸麻木，連帶著思緒也慢慢混沌。
當Joker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就該想到他把B耍的團團轉，讓B都沒辦法把這瘋子塞回阿卡姆－－也許他是剛剛逃出來的？
Anyway, 反正B很快就會撞開那扇門的，到時候又是你的牢獄時間了、Joker－－
04.
棍子敲擊肉體的聲音一下一下地衝擊我的耳膜，彷彿真的敲碎了我的骨頭似的，讓手都開始顫抖。
我深呼吸，強行鎮定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透過鏡面反射觀察Joker和羅賓－－我得慶幸前者是背對門口的。
十分鐘後，我已經暖好身子，並開了大腿上手槍的保險，一手握著據說浸了毒的匕首，另一手掏出閃光彈。
確認好距離，一口咬掉拉環，拋到Joker附近的地板，然後馬上背過身靠在水泥牆－－
【The Boy】
眼前還是一片白色，但勉強可以辨認有個人影在晃動，我好像聽到他、還是她，在呼喊什麼－－
05.
羅賓、羅賓！
該死！他又昏過去了！
怎麼辦怎麼辦？Joker等等就回過神了，羅賓身上的傷又不好移動，現在不包紮等蝙蝠俠來了我豈不是被捶爆！？雖然我不怕痛，但被揍出來的青紫可是會破壞我可愛的臉！
“OH...look...is who?”
“It's my funny, cute, sweet ,little monster! ”
呼，我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打過Joker呢。
想想就興奮，哈哈。
【？】
Joker的高聲尖笑吵醒了羅賓，他艱難的用尚完好的一隻手撐起身體，似是拉扯到傷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醒了。)
奧莉懷特沒說什麼，只是狠狠地眨一下眼。
“我們”掃了眼她那邊的狀況，確實騰不出時間來回答，畢竟除了要頂住Joker的攻擊以外，還要屏蔽對方的話語。
「哇，她還不錯耶。」
「要不要等一下拉她來我們這邊啊？」
「好主意！」
「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死法？」
「我們來想想適合奧莉懷特的葬禮吧！」
(喂喂，人家還活著呢。)
「反正等等就死啦！」
「…你是不是偷看她的生平了？」
「欸嘿☆」
【The Boy】
那邊和Joker打起來的女孩看起來有點面熟……
呼…頭好暈，血流進眼睛了……
“喂羅賓！快去找蝙蝠俠！”
不行…不能留她一個人對付那個瘋子……
唔…這裡怎麼會有紙？
【？】
羅賓發現剛剛奧莉懷特從腰包掏出的紙條了，上面好像畫著路線圖。
他捏著紙條，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向仍架住Joker的奧莉懷特，似是下定決心了，拖著還鈍痛的身體一步一步遠離沾滿血液的房間。
奧莉懷特朝“我們”猛眨眼，彷彿在請“我們”幫忙照看一下羅賓。
一部分的“我們”閒著無聊，飄出去跟著那個傷痕累累的男孩。
「嗚哇，那些傷口我看著都痛……」
「羅賓到底能不能成功找到蝙蝠俠呢？」
「哦哦我知道－－」
「閉嘴！不要劇透！」
06.
‘可憐的孩子。’我聽見變成半透明的白影這樣說。
我呼出一口氣，腦袋裡無所謂地想著，這指得是羅賓還是我呢－－也許，我們都是吧。
罷了，現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等另一部分的白影確定羅賓離開化工廠以後，就可以執行計畫最後一環了。
【Audience】
在蝙蝠俠駕駛蝙蝠車與化工廠的距離只剩一點時，它爆炸了。
或許因為充斥化學物的關係，爆炸威力很大，甚至掀翻了蝙蝠車。不過從車子裡爬出來的蝙蝠俠倒是沒什麼大礙。
巨大的火勢吞沒了哥譚的標誌建築，也吞噬掉小丑的王，和一個普通女孩。
07.
這大概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向上帝禱告。
請原諒我過往的荒唐行經，我的一切您都可以取走，我唯一心願就是讓羅賓快點到家。
《Her Wish》
「晨星，極圈長達數月的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它代表新生，能指引人類脫出黑暗，走向自由。」*
＿＿＿＿＿＿＿＿＿＿
*摘自《銀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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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發稿啊。
其實這篇就可以算是完結了，不過一些伏筆沒有回收，甚至有些名詞也沒有解釋的很清楚，所以還會有一篇後日談。
怕有人看不懂，說一下：
每一次數字與框框的對換都是一次視角轉變。然後本文中的【？】會在後日談揭露……大概。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最後一次的【 】裡面的字，其實是對應到白影以及奧莉等人之間的關係。
再來，我將羅賓視角命名為TheBoy也是有原因的：去掉羅賓（Hero）的身份，他就只是傑森托德。
在Joker的暴行下，他並不是需要偽裝逞強的英雄，而是無辜受累的男孩。
以上。
有什麼問題可以留言問喔，當然，除了後日談與番外劇透。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啦。
創作內容
DC：《無痛症》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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