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半部終於生出來了
文末還有芽豆靈大大的插圖喔
再次放上本章BGM
同步更新於艾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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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丹穆拉德二世的宮廷,埃迪爾內,1443年冬)
伏拉德從床上猛然坐起,眼前所見只有拉杜被恐懼淹沒的小臉。
「我怎麼在這裡?」他抓住拉杜的手。
「哥哥你……你剛才自己跑回來了。」拉杜也緊抓他的手不放。
「什麼?」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怎麼可能?我剛才不是在……」
「你說你見完客人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那個客人……噢……我不是……」他下意識摸摸脖子,上面沒任何傷口。
但他隨即發現綁在腰上的匕首不見蹤影。
「那個客人沒有傷害你吧,哥哥?」淚水從拉杜的眼角溢出。
「……我不知道。」
他不能告訴拉杜。
絕對不能。
維西‧奧圖愜意地翹起二郎腿坐在仍黑暗的客房裡把玩匕首,在亞瑟敲門進來時回以愉快笑容。
「您讓那男孩溜了?」亞瑟瞟了匕首一眼。
「我會把匕首還給他。」維西‧奧圖望著滿臉狐疑的騎士團長。「他成功刺了我一刀。」
「被您吸血的時候?」
「被我掐住脖子抓上天花板吸血時。以一個人類來說反應挺快的。」
「那他是怎麼從天花板下來的?」
「當然是我放他下來的,還順便治好他脖子上的傷口、把血跡變不見和消除這段記憶,不過依他的能耐來看,大概沒幾小時就會想起所有事情了。」
「您很欣賞他,對吧?我從早上就這麼覺得了。」
「蘇丹為騎士團準備了晚宴和餘興節目。」維西‧奧圖揮手示意他離開房間。「帶你的屬下們和我的秘書去好好放鬆一下,騎士團長,你們明天還有得忙呢。」
「遵命。」亞瑟恭敬地退出房門,看著站崗站到快要睡著的腓德列克直搖頭。「起床,珀爾伯爵,該去吃晚餐囉。」
「抱歉!」腓德列克差點撞上他。
「難得找你回來幫忙也不用這麼敷衍吧?」他搭上腓德列克的肩膀輕搖。
「我真的很抱歉,亞瑟,我……」
「別跟我說你水土不服了,你又不是人類。」
「只是最近有點缺乏鍛鍊罷了,但族長這次如果沒叫我當他秘書又當看門狗的話我或許不會這麼敷衍。」腓德列克揉了揉眼睛。「他就這樣放那個人類逃走?那個瓦拉幾亞王子?」
「嗯哼,維西‧奧圖似乎想轉化那小子。」
「難道他想看人類血流成河?他應該知道在兩堆燃燒的木柴上淋油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可能認為自己找到一個好學徒。」亞瑟拉著他走向騎士們。「走吧各位,晚餐時間到了。」
蘇丹的兒子在騎士團踏進宴會廳時努力擠出恭敬神情迎接他們,滿室僕役連忙停止手邊工作,敬畏地向來自遠方的賓客跪下行禮。
縱使比萬物遲鈍千百倍,人類仍有能力察覺危險逼近,只是往往已經太遲。
「殿下無須擔心這場交易的結果。」亞瑟向他保證。
「希望如此。」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伏拉德下場如何,反正別讓他收屍時太作嘔就好。「我想我還是先行告退比較好。」
「待在這裡,殿下,您有權知道您父親跟我們族長交易了什麼。」血紅雙眼瞄向舞者薄紗下的胴體。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可恥淫亂的殘暴禽獸!要不是我父親需要軍援,我才不需要向你們這群紅眼睛的魔鬼貢獻祭品!」他破口大罵。
「您當真以為我們族長對小男孩感興趣?像你們人類一樣噁心?」亞瑟笑了出來,過尖犬齒從唇後探出。
「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拔出彎刀但馬上被騎士們制服。
金髮吸血鬼立刻抓來一個音樂家在他面前咬下,扯出動脈甩上蘇丹兒子那張被淒厲哭號扭曲的臉。
慘叫聲頓時四起。
「你們這群牲畜的主人。」
亞瑟舔舐嘴角說道。
~*~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班尼迪托對男人嗚咽。
「安卓亞斯?」男人抓住他的手臂。「真的是你嗎?」
「是我沒錯,卡瓦羅神父,是我,安卓亞斯‧班尼迪托。」
「……天啊。」
「但你為什麼……」正當班尼迪托想追問下去時,布萊克伍德揪起了卡瓦羅把他給扔到一旁。「不!等等!」
伏拉德不解地皺眉。
「他就是傷害卡羅的兇手?」吸血鬼醫生質問班尼迪托。
「對!但你不能這樣就把他抓起來亂摔!」班尼迪托快步擋在他和卡瓦羅之間。「別這樣!」
「你說過你會復仇。」
「但是……」
「你跟我說過你會殺了這個人渣。」怒火在灰色雙眼中燃起。
「我必須知道他消失這麼久的原因!」
「這是怎麼回事?」伏拉德打斷他們。
「私事。」布萊克伍德拋給他這句話,他只好選擇閉嘴。
「這是群吸血鬼!安卓亞斯!為什麼不殺掉他們!」卡瓦羅神父對班尼迪托哀號,馬上被突然冒出並朝他逼近的三個女人嚇得縮回牆角。
「回答我的問題。」班尼迪托跪了下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只是跟著這群商人想通過山脈!」
「那是群強盜。」帶頭的女人嘶聲道。「我們抵達山腳時,你們正在洗劫一座村莊,我聽見了你們的談話。」
「『抓住這個婆娘,賣掉那個小孩。』」另一個女人不屑地應和。
「『這張漂亮小臉蛋看起來不錯。』」第三個女人掏出一截斷指彈到卡瓦羅面前。「我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這髒東西。」
「不!別相信這群怪物!安卓亞斯!她們才是要去村裡吃人的怪物!」
「你告訴我你會被派駐到聖彼得堡。」班尼迪托挫敗地開口。
「那確實是我的工作!我得在那秘密行事!」卡瓦羅舉起雙手。
「不,你不在那裡,你消失將近二十年。告訴我真相,馬太奧‧卡瓦羅神父。」
卡瓦羅絕望地瞪著他。
「求求你。」他握住卡瓦羅的手。
「……我對你撒了謊,安卓亞斯。」
伏拉德終於失去耐性,他走向卡瓦羅按住對方頭顱,深藏腦袋裡的骯髒過往讓他發出憤怒的嘶聲。
「別急著發功,你會虛脫的。」吸血鬼醫生提醒他。「雖然我懷疑你剛才對小班做了相同事情。」
「這男人把你從泥沼拖出,再重重推了回去。」他收回右手踉蹌倒退,利爪從指尖探出。
「您做了什麼?」班尼迪托對他低吼。
「但你沒有淹死。」他這麼說。
「我不知道您在胡言亂語什麼,伏拉德大人。」
「你讓卡羅淹死在那片泥沼中。」
班尼迪托瞪大雙眼。
卡瓦羅奪過班尼迪托的短劍衝向伏拉德。
「很痛對吧,班尼迪托神父?」伏拉德抓住劍,用劍柄刺穿了卡瓦羅。
「不──」班尼迪托衝向倒地的卡瓦羅神父。
「我早已……被逐出教會……」卡瓦羅不斷嘔出鮮血。
「不……別這樣……」
「我一抵達聖彼得堡就被開除教籍,他們把我趕了出去,在荒野……等死……」卡瓦羅用最後一絲力氣握住班尼迪托的手。「我傷害太多人,太多孩子……」
「我恨你!我應該要殺了你!但我辦不到……我沒有辦法……」淚水從班尼迪托的臉頰滾落。
「原諒我,安卓亞斯……看在上帝份上原諒我……」
「不……我不是你該道歉的人。他不在這裡。」
「我的逃亡……終於結束了。」
卡瓦羅闔上眼睛。
「你想為朋友承擔痛苦,但你已經承擔太多。」伏拉德順手把血汙抹在布萊克伍德肩上。
「多管閒事。」布萊克伍德瞪他一眼,隨即趕到班尼迪托身邊,擔心地注視跪在屍體旁低頭不語的耶穌會神父。「小班?」
「我失敗了,我終究做不到。」班尼迪托放開卡瓦羅的手。「這都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小班,這從來都不是你的錯。」
「有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是你殺了他,你會不顧我的阻擋殺死他。」悲傷笑容自班尼迪托嘴角揚起。「到頭來,我才是那個最最骯髒的罪人。」
布萊克伍德只能惱怒地嘆氣。
「回議會報告你們的結果。」伏拉德把自己包回破斗篷。
「你說你會親自去議會給我們答案。」布萊克伍德瞇起眼睛。
「我會的,所以請滾吧。」煙霧從他腳邊漫出,三個妖豔女人隨煙霧向上飄升嘻笑著爬回天花板。
我很欣賞你,神父。
伏拉德的聲音在班尼迪托腦海響起。
「我們確實該打道回府了。」布萊克伍德輕拍他的肩膀。「我猜他等一下會回來……呃……補充體力。」他瞄了卡瓦羅的屍體一眼。
「我想也是。」班尼迪托拔起短劍,茫然注視滿手鮮紅。
「走吧。」他握住那隻沾染血跡的手。
漆黑城門在強光消失後映入兩人眼簾,接著是輛準備駛入議會的馬車,裡頭乘客見到布萊克伍德時大聲命令車伕停下馬。
「安卓亞斯!」鷹勾鼻男子快步走下馬車。
「阿利吉耶里?」布萊克伍德吃驚地望著他。「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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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丹穆拉德二世的宮廷,埃迪爾內,1443年冬)
伏拉德在日出時分踏出房門,沿途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抵達中庭才驚覺自己老早被成群身披斗篷的士兵團團包圍。
「早安啊,伏拉德。」維西‧奧圖朝他走來。
「你是什麼人?」他立刻拔出劍。
「注意腳步,你這樣很容易扭傷的。」
「回答我的問題!」
「昨晚還睡得好嗎?」維西‧奧圖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害他尖叫著摔倒。「看吧,我就說這樣很容易扭到。」
「怪物……」伏拉德痛苦地低吼。「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當你出現在房間時我確實有點驚訝,你是個冷酷的孩子,我不認為你會如此保護親人,顯然我錯看你了。」維西‧奧圖抓住扭傷的腳踝讓他失聲哀號。
「噢!你這混帳!」
「我的名字是維西‧奧圖,請多指教。」
「你想要什麼?」
「午夜到客房見我,我想私下見識你的身手。」維西‧奧圖放開他。「喔對,還有把匕首還給你。」
「你想跟我對決?」他摀住腳踝。
「看情況。」維西‧奧圖轉身離開,瞇起眼適應轉強的陽光。
伏拉德抓住圍欄吃力地從地上爬起,黑色雙眼對上滿中庭血紅眼珠時不斷流露怒意。
「你們還想要什麼嗎?」
他再次舉起劍。
「欺負傷兵不是我們的興趣。」亞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酒瓶扔給他。「喝下去回房間休息,如果你沒準時出現在客房門口,我就會親自來接你。」
「如果我拒絕呢?」
「那你就得帶著扭傷的腳被一群怪物給生吞活剝。」
伏拉德不情願地扭開瓶蓋,混雜酒精味的血腥讓他腸胃翻攪。
「這什麼噁心東西?」
「能治好你身上所有傷的藥。」亞瑟示意騎士們離開中庭。
「還以為你會用他弟弟來威脅他,就像維西‧奧圖拿拉杜當誘餌一樣。」腓德列克從一個轉角冒了出來對金髮吸血鬼耳語。
「別鬧了腓德列克,那小子鐵定會氣到馬上找我對槓,我可不想失手殺死他。」亞瑟搖搖頭。「莎弗到了沒?」
「她有事耽擱,接近午夜才會抵達。」
「最好回封信叫她快點。」
幾隻渡鴉在午夜時分飛過伏拉德的窗口,接著是陣讓他起雞皮疙瘩的冷風。他幫拉杜蓋好稍早被踢掉的棉被,親吻弟弟的額頭便抄起劍走出房門,亞瑟和幾個騎士已經站在門外不耐煩地等他。
「你們是哪裡人?為何會來蘇丹的宮廷?」他被包圍著往客房走時這麼詢問。
「這麼說好了,我們族長和瓦拉幾亞大公有點交情,這次是來土耳其談生意順便檢查你和拉杜是否安好。」亞瑟隨口回應。
「族長?那個叫維西‧奧圖的怪人嗎?你們認識我父親?」
「我不是被叫來回答你這堆問題的,小王子,藥喝掉沒?」
「喝了。那瓶藥……真的非常神奇。」
「等會兒你會見到更神奇的事情。」金髮吸血鬼推開客房大門,維西‧奧圖已經坐在燈火通明的房裡愉快地等候。
「我猜你是我的第一個對手?」伏拉德在亞瑟抽出長劍時跟著拔劍。
「沒興趣。」亞瑟把劍擲向他。
「嘖!」他快速閃躲並擋下來自另一人的攻擊。
他聞到屍體腐爛的味道。
他正被一具腐屍攻擊。
「死吧!」腐屍張嘴咆哮。
伏拉德看見尖牙時差點被壓制在地,他接下第二次砍擊,第三次時被劃傷手臂,但成功地又擋下一刀並揪住腐屍衣領,順著對方動作將之扳倒然後朝頸子砍下,腐屍尖叫著身首分離,隨後動也不動。
「很好!」維西‧奧圖拍了拍手。
「這是什麼東西?!」伏拉德歇斯底里地拍掉滿身塵土,下一秒就被亞瑟架住,維西‧奧圖拿起匕首走向他們,劃開手腕把鮮血滴進伏拉德嘴裡。
「嚎哭者。」亞瑟放開伏拉德讓他摔回地板乾嘔。
「我不該在人類身上浪費太多血液,不過你的反應實在很有趣,流點血還是挺值得的。」維西‧奧圖舔拭傷口評論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見識身手?」伏拉德抹掉嘴角血跡,死瞪著刀傷從維西‧奧圖的手腕上快速癒合,同時發現來自手臂的劇痛已消失無蹤。「我聽過鄉野傳說,死不瞑目的屍體會在夜間爬出墳墓吸食親人的血,唯有斬首或挖出心臟燒掉才能讓他們安息,這就是你們的真面目?」
「我們有整晚能聊這件事。」維西‧奧圖把匕首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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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蘭島,波羅地海)
莫里斯看完渡鴉送來的信之後有些惱怒地嘆氣。
「怎麼了?還要喝更多血嗎?」約克湊向他。
「族長要我趕回議會。」他轉頭看著狼族王子。「我得回去。」
「你要把嚎哭者軍團也帶回議會嗎?」雅各捧著更多信紙走來。
「部份。」
「收到。我聯絡上穆瑞家族在議會的代表,議會果然決定通知狼族和豹族,豹族使節團已經抵達議會了,他們就這麼剛好有王室成員在歐洲旅行。」雅各抽出一張遞給褐髮青年。「穆瑞家族則會派兵支援島上的嚎哭者軍團,保險起見。」
「謝謝你。」他握住大個子的手道謝。
「別謝我,這是我該做的,那妖婆別想再踏上哥特蘭島。」
「帶我一起回去。」約克請求道。
「殿下也要一起回議會?」雅各張大嘴巴。
「欸欸欸你不要這樣。」達米安警告他,琥珀也不開心地應了一聲。
「我得保護莫里斯。」
「大王子要你待在島上!」
「我哥可是說現在很難把我從莫里斯身邊拖走喔。」約克向達米安挑眉。
「不准給我鑽漏洞!」達米安揪住他的耳朵。
「你可能會害死自己。」歐拉夫攤手說。
「或是害我們被你哥嚴懲。」曼塔斯搖了搖頭。
「放心啦,你們不會被他責備的。」約克向狼人三胞胎保證。「帶著我,莫里斯,我陪你回議會。」
「你確定這不會為狼族駐軍帶來麻煩?」莫里斯仍不太放心。
「絕對不會,我會跟里歐交代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算在我頭上。」約克摟住褐髮青年。
「好吧。」莫里斯只好點頭。
「跟我來,琥珀。」約克朝琥珀伸手,淺棕色小龍這下只能不情願地飛回狼族王子肩上。
莫里斯整理好行囊便帶著約克和琥珀來到城寨中央的廣場,一群嚎哭者士兵已全付武裝待命,他們的五位長官在褐髮青年踏進廣場時向他行禮。
「呃……這是嚎哭者的菁英部隊嗎?」約克悄聲發問。
「可以這麼說。這群嚎哭者原本是同個草原部落的優秀戰士,但不幸先是遇上嚴重的冰雹,接著是瘟疫。」莫里斯跳上馬。「他們願意繼續戰鬥,我和他們約定五十年後放他們自由,讓他們在陽光下化為灰燼,這是他們在我麾下的第四十九年。」
「你人真好。」約克也跳上另一匹,但這匹馬似乎不太喜歡對牠不停嘶嘶叫的琥珀。
「還以為都是狼人騎龍,沒想到竟能看到龍騎狼人。」一位貌似酋長的嚎哭者戲謔道。
「此生難得一見啊。」約克反唇相譏。「我的名字叫約克。」
「阿提拉。不是那位阿提拉就是了。」
「很好,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我們要出發了!」莫里斯舉起雙手,暗紅光暈從地面亮起,接著轉為強光。光芒消失後,約克暈頭轉向地一邊抓緊韁繩一邊拉住快從肩上滑落的琥珀,發現他們已經回到議會城牆外。
「我們回來了?」
「對。」莫里斯瞄了敞開的城門一眼。「老師他們也回來了。」
「別緊張,琥珀,不可以咬屍體。」正當約克努力安撫快要撲到嚎哭者身上的琥珀時,幾頭豹子突然竄了過來害他快要抓不住淺棕色小龍。「走開啦!」
「原諒我的寵物們沒見過龍吧。」一位豹族戰士朝他們走來。
「你養豹當寵物?你是豹族耶!」約克感到冒犯。
「我又不是狼人。」戰士撫摸豹子腦袋反駁。「我是豹族使節團代表,王儲之子阿克索。」
「就我所知,豹族王儲夫婦早在兩百多年前就死於南美洲。」莫里斯好奇地打量他。
「王儲夫婦都是族長子女,在我們的法律上都是王儲,我母親嫁給她的同父異母兄弟前和侍衛隊長生下我。」阿克索解釋道。「因此,我成了豹族族長唯一倖存的後代,唯一的繼承人。」
「原來如此。」
「你們還要在門口待到何時?」布萊克伍德走了過來,見到約克也在其中時感到萬分頭痛。
狼族可沒說要把狗寶寶寄放在我們這啊。
他差點碎唸出聲。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火刑者?」阿克索伸出右手。
「沒錯。」吸血鬼醫生禮貌地與他握手。
「就讓會議開始吧。」
~待續~
於是造成小班嚴重心靈創傷的壞神父就這樣被某人給串了ˊ_>ˋ
卡瓦羅神父名字原文是Mateo Carvallo,至於很有機會跟賽拉芬娜修女扯上關係的新角色阿克索則是Aksel~
其實從設計故事大綱開始,我就規劃班尼迪托最終無法對視如親父卻傷害雙胞胎哥哥卡羅的卡瓦羅痛下殺手,但沒有決定要由誰來殺他(雖然布萊克伍德一直是最可能的人選),想半天還是讓伏拉德動手好了,不然會變成《超異能英雄》
但還是要點播一下Apocalyptica和滑結樂團主唱aka作者私心認為最適合小班聲音的"I'm Not Jesus"就是了
這首真的是又痛又怒啊...
喔對,亞瑟拿劍丟伏拉德是中世紀劍術的一種,主要是讓對手分心而不是攻擊用的,這招被以Posta Sagittaria (The Archer's Guard)之名記載於14世紀劍術專家Fiore dei Liberi (1350-1409)的著作Fior di Battaglia中,可以參考下面這個頻道的復原影片,第一個招式就是。
最後放上委託芽豆靈大大繪製的龍媽媽翡翠和龍寶寶琥珀QwQ
希望能在春假結束前把這章搞定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