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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同人 | 善禰】終章 拂曉

Risu | 2021-01-16 03:19:39 | 巴幣 2000 | 人氣 427

完結【鬼滅同人】春宵苦短,少年前進吧
資料夾簡介
善禰同人小說。 由於原作沒特別交代這兩位怎麼在一起的,以下是我的註釋。 (๑•̀ㅂ•́)و✧

自從我妻善逸終於如願以償,開始跟他的心上人竈門禰豆子交往後,就充份地展現了他得寸進尺的一面。

「小禰豆子~~我今天工作好累喔,可以讓我膝枕一下嗎?」
「天氣好熱喔⋯⋯我需要躺小禰豆子的大腿上讓腦袋冷卻一下⋯⋯
「好冷喔⋯⋯小禰豆子可以抱我一下嗎?我需要人與人之間的體溫啊~啥?伊之助你說你的體溫也很高?我才不要!男人給我離遠一點啊啊啊啊!」
「喔啊啊啊啊啊!!我被奇怪的蟲咬了啦嗚嗚嗚⋯⋯小禰豆子請幫我擦藥!什麼?炭治郎你要幫我擦?不要不要不要——!如果是小禰豆子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雖然可以感受到善逸的喜悅,但各種厚臉皮的行為讓大家非常困擾。

「禰豆子⋯⋯如果覺得有點困擾的話,要記得說喔。」畢竟是第一次將妹妹交到其他男人手中,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好朋友,炭治郎多少還是會有點擔心。重點是⋯⋯總覺得好像被對方一整個騎到頭上來了?

不過,禰豆子好像不覺得討厭,似乎反而覺得這些行徑很可愛。

「不會啦,善逸さん就是愛撒嬌而已。」她笑嘻嘻地說。



今天禰豆子、香奈乎與小葵約好了要到鎮上去逛街。

「嗚嗚⋯⋯我也想去⋯⋯好羨慕,我也想跟小禰豆子去逛街。」善逸在一旁邊哭鼻子邊訴苦。

「不行喔,善逸さん。這是女孩們的約會,所以男孩子不可以跟來喔。」禰豆子邊整理頭髮邊說。

「如果發現了好玩的地方,下次就換我們兩個人去,好嗎?」臉頰被渲染成淡淡的蘋果臉,禰豆子提出邀請。

「要去要去!什麼時候?明天嗎?當天跟小禰豆子求婚可以嗎?還是說今天就結婚?就這樣決定了喔?」善逸興奮不已,已經在想像當天的行程,妄想的幅度也越來越膨脹。

「嘻嘻,善逸さん的反應又這麼誇張⋯⋯」禰豆子輕笑。「好了啦,我得出門了,我會幫你買你喜歡的甜食回來的,乖乖等我呦。」

「耶——!小禰豆子最好了。」

即便是這麼簡單的小事,也足以讓少年的內心被幸福和期待所填滿。



到了日落時分,禰豆子還是沒有回來。

難道說,三個女孩子聊得太開心了,不想回家嗎?

「嗯⋯⋯不知道小禰豆子玩得開不開心呢⋯⋯我果然應該跟蹤她們一起去嗎⋯⋯」善逸說出了問題發言。

等到傍晚,善逸就開始焦慮了。

「喂⋯⋯我說炭治郎,小禰豆子還沒有回來耶,怎麼會這樣?」緊張的善逸抓著炭治郎不放。

「嗯——剛剛我已經請我的鎹鴉去蝶屋敷,問問香奈乎她們是不是平安到家了。小葵和香奈乎好像在黃昏時就都已經到家了呢。」炭治郎關切地說。「其實我也有點擔心,但現在鬼已經都消失了,禰豆子應該不會有事吧?」

善逸沈默了下來。「炭治郎⋯⋯果然還是太善良了啊。鬼雖然很危險很可怕沒錯,但其實人要是壞心眼起來,也不會輸給鬼的⋯⋯」

基於從小各種被騙、被利用的經驗談,讓善逸在年紀還很小時,就被迫體驗到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道理,以及人心的險惡黑暗面。

「受不了了,越想越擔心,不知道小禰豆子怎麼了⋯⋯」善逸邊說邊將久未使用的日輪刀繫在腰間。

「我還是去一趟鎮上好了。」他穿上草履,準備出發。

「等等,善逸。你說得對,人也是會傷人的。」炭治郎嚴肅地附議。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到了鎮上,發現街道上瀰漫著詭異的氛圍。

好幾戶人家都緊關著門窗,而且路上人煙稀少,跟平時熱鬧的樣子不太一樣。

「好奇怪⋯⋯今天怎麼回事?」

炭治郎攔住了迎面走來的一位男子。

「先生,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妹妹?大約十五歲左右,她穿著粉色的麻葉花紋和服,黑色直長髮,頭上繫著粉紅色緞帶⋯⋯」

「什麼,你的妹妹不見了嗎?」男人感到有些驚恐。

「是⋯⋯是啊!你有看到她嗎?」炭治郎急忙追問。

「唉呀,這可麻煩了⋯⋯今天大約黃昏的時間,有一個奇怪的男人來到鎮上了。」男人擦著冷汗解釋道。

「他以黑色怪盜自居,還在佈告欄上宣布,要擄走他心目中的大和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玩笑,反正大家都先躲起來了⋯⋯」

「什麼?黃昏的時候,那麼應該已經和香奈乎她們分開了吧?那不就表示那時候她是隻身一人嗎?」善逸臉色驟變。

「先生,請問你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嗎?」他盡力遏抑自己激動的情緒問道。

「嗯...我也不知道,但好像有人提到,附近的神社出現了披戴黑斗篷的可疑人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話語未落,善逸已往神社的方向奔馳,而炭治郎也緊接跟上他。

經過了幾層階梯和一小片樹林,兩人來到了神社前方。

「咦⋯⋯有恐懼的味道。」炭治郎緊張地嗅了嗅周邊冷冽的空氣。

同一時間,善逸也聽到了衣袖和和綁繩之間摩擦的聲音,混合著極其微小的女孩子啜泣聲。

想到這個聲音有可能是來自禰豆子,讓他幾乎要被憤怒所蒙蔽。

「可惡⋯⋯我要保持理智才能保護小禰豆子啊!」

兩人沿著氣味和聲響趕到了神社本殿內最陰暗的角落,位於深處的一根柱子旁映出了三個跪坐著的年輕女人的影子。她們的手腳被緊緊綑綁在柱子上,口也被布條堵住。沒見到禰豆子的身影。

「你們沒事吧?」兩人急忙開始幫忙解開綑綁女孩們的布條與繩子。

「不好了!」其中一個女生口中的布條被鬆開後,立即害怕地說。「有一個女生⋯⋯她好像穿著粉色的衣服⋯⋯被單獨強行帶走了⋯⋯」

善逸和炭治郎互看了一眼。會這麼湊巧嗎?

「我瞭解了。那可能是我妹妹,我得去找她才行。妳還記得綁架你們的那人,有其他特徵嗎?」雖然心急如焚,炭治郎還是耐心詢問,同時為其他女孩鬆開綑綁的布條。

「嗯嗯⋯⋯綁架我們的人披著全黑的斗篷,而且他的移動方式有點奇怪⋯⋯」女孩用力回想,點出了她依稀的印象。

「炭治郎⋯⋯可以讓我去找她嗎?」善逸臉色一沉。「抱歉⋯⋯我無論如何都想去會會那個挾持小禰豆子的傢伙。送這幾位女孩回去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了?」

明明知道炭治郎應該也很擔心禰豆子,可能也很想親自去找她,但善逸還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這樣啊⋯⋯我明白了。」炭治郎想了幾秒,但沒有考慮太久。「那就麻煩你了,善逸。」



遠方傳來了打雷聲。很快地,大顆的雨滴打在紅磚屋瓦上,敲擊著水泥地,再流經町內的水渠流淌而行,空中充斥著飄揚著的水氣。

城下町、商店街、街道周邊、一條條陰暗潮濕的小巷,善逸穿梭在其間,找遍了所有區域,但就是沒見到禰豆子,或是任何穿戴著黑色斗篷的男子。

善逸踩著雨水,腳步沒停下來,內心卻越來越無助而絕望。

剛剛還信誓旦旦地向炭治郎要求,要由自己來保護禰豆子,卻徒勞無功。因為擔心害怕,想法也越發負面。

「為什麼我會這麼沒用,沒辦法保護好她?難道我又要因為自身的無能,失去最重要的人了嗎?」善逸深痛惡絕地想著。

他瞥見了一個異常窄小的巷弄口。由於兩旁的紅磚牆構成了狹長但細微的入口,大概只有身形夠瘦小的人能鑽得進去。

在紅磚牆下方,善逸看到了他再熟悉不過的物品。

他蹲下身,顫抖地撿起了掉在地面上的粉紅色緞帶。禰豆子平常綁在頭髮上的粉紅色緞帶。他將其緊緊握在手上,流下的淚水和打在臉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緞帶尚未被雨水完全滲透,所以善逸判斷它掉落下來的時間應該還不長。或許,禰豆子在這條巷弄的另一頭?

正對著這面牆的隙縫,他決定通過這個障礙物。

「霹靂一閃,神速!」

他以光速般的斬擊破壞牆面,自身也同時穿刺過這條狹窄的街道。

後方的瓦礫隨之碎裂瓦解,善逸也來到了街道的另一面。

而眼前的景象讓他險些理智斷線。

「⋯⋯呵,為什麼那麼頑固?妳的力氣也不小嘛。但還是快點就範吧,這種時間、這種天氣,不會有人來找妳的。」

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意外地比想像的矮小,臉上帶著詭異的黑色笑臉面具。他將衣衫不整的禰豆子壓倒在濕滑的地面上,一邊逼近她的臉頰ㄧ邊呢喃。

「喔呀⋯⋯?好像有獵物自動送上門了。」男人用眼角餘光掃視到了怒不可抑的金髮少年。

「啊、善逸さん⋯⋯」禰豆子強忍著淚水。與其說是恐懼、害怕,更多的情緒似乎是羞恥——不想被自己看到這副模樣的羞恥感。

善逸的內心被一股巨大的暗黑籠罩、被憎恨襲擊,一直以來死守的良知,就快要被徹底瓦解、破壞殆盡,直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近在咫尺,落雷聲響起,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因為天候,還是雷之呼吸的使用者發動了攻擊。

「快遠離她,不然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善逸說的是想要斬殺對方的那股衝動。

男人側過身來,身體不自然地歪斜著,頭部以奇怪、有些非人類的方式轉了過來。

黑衣男子調整了自己的面具,定睛看著善逸。

「要不然⋯⋯用你來跟她交換如何?如果你有辦法的話⋯⋯」

披著黑斗篷的男子突然消失了。接著,猶如閃光一樣,他突然出現在善逸面前。 在很短的距離之內,他扔出了炸藥。

善逸反應迅速,將呼吸集中在他的腳上。他避開了炸藥的拋物線,後方的牆隨之炸裂。

「哦⋯⋯你也不是個慢郎中,不是嗎?」黑衣男子嘲弄道。

「閉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這麼想要女人,不能去一趟花街嗎?」善逸往後跳躍了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不行啊、不行啊⋯⋯」男人輕聲說著,同時將輕機槍上膛。「這不是我的目的啊,我有著更加深層的目的呢。」

「那你倒是將那個神聖的原因,給我說來聽聽啊?我洗耳恭聽。」善逸冷笑道。

男人將槍管的口徑對準善逸。

「因為,我想讓其他人體驗一下我受到的待遇啊。我要每個人都嚐嚐看,被凌辱的感受。難道不是嗎?」男人突然發出一陣無法停止的狂笑。

「優雅跟良善什麼的,是只有從小養尊處優或沒受過創傷的人類才具有的特權。若是飽受虐待和遺棄,你難道不希望全世界都跟你一樣嗎?難道不想讓他人體驗同樣的痛苦嗎?啊?你應該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吧?」男人情緒高昂地逼問道。

黑色斗篷隨著男人的動作飛揚,他快速連續射擊,無差別地掃射,透過綿密火網壓制住善逸的進攻。巷弄裡頓時蔓延著濃厚的煙硝氣味。

「哼。所以因為別人對你做了你不喜歡的事,就用同樣的辦法對人嗎?」善逸不屑地反問。

「我懂你意思,但無法接受。」

善逸握住日輪刀的白色刀柄。他踏出一隻腳,下一秒即化身為肉眼看不見的閃光,以高速的連擊閃過子彈的行經路線。直線狀的閃電航路在巷弄間四處鑽動。

黑衣男子看見一道刺眼的光芒,其黑色斗篷隨之爆破,此時男人才知曉自己身藏炸藥的衣袖已遭到高速斬擊。

「你⋯⋯明明有著同類的氣味⋯⋯被欺凌者的氣息⋯⋯為什麼妨礙我⋯⋯你一定沒真正嚐過被世界拋棄的感受,根本沒辦法徹底理解吧,就只會憑空說一些漂亮的大道理!」男人按住自己被自己炸藥炸裂的傷口,猶如慘遭背叛般氣憤地大叫。

善逸將刀插回刀鞘內。「你錯了,你說的那種感覺,曾經幾乎無時無刻都伴隨著我。但我是個即使知道別人會背叛,仍然選擇信任他人的笨蛋。」善逸走向男人,壓住對方的手腕,並撕開了自己的羽織,將其雙手綑綁起來。

「就算被辜負了、從來沒被善待過,還是不能因此憎恨、傷害這個世界。我們能做到的,就只有持續相信啊。」



就在善逸將黑斗篷怪人制伏之後,很快地炭治郎也帶著富岡趕到了現場。他們一起將男人送到警局,並請被綁架的女孩們提供了口頭證言。

「小禰豆子,妳有沒有怎麼樣?」善逸難過地問。

「嗯嗯,我沒事... 謝謝你們。」禰豆子雖然受到了些微驚嚇,但沒有其他大礙,她盡快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嗚嗚⋯⋯那就好⋯⋯」

回家的路上,善逸雖然一直為禰豆子撐傘,並緊牽著她的手不放,但卻異常地安靜。

回到家後,善逸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過了一時半刻,門外傳來敲門聲。

「善逸さん,我可以進去嗎?」禰豆子輕聲問。

「⋯⋯⋯⋯」

「善逸さん....我要進去囉。」禰豆子強行進入了房間。

善逸消沈地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在膝蓋的隙縫間。

「⋯⋯小禰豆子對不起⋯⋯」他哽咽道。

「⋯⋯怎麼了,你不是很快就來找我了嗎?」依照對他的了解,禰豆子猜想善逸又要開始自責了。

「可是小禰豆子差點被人⋯⋯我怕妳被傷害,一點點也不行⋯⋯」善逸低聲說,越來越消沈。

「在街上,我找不到妳的時候,感覺就像我的世界毀了。」

「善逸さん⋯⋯」

「哈哈⋯⋯我真的很會說漂亮話啊,面對那個男的時候,說了那麼多大道理,但現在靜下來想想,如果小禰豆子不在了,我要相信什麼才好啊?我會不會也想就此消失呢?」善逸乾笑了幾聲。

「不要鬧了啦,幹嘛這樣說。」禰豆子輕輕握住善逸的雙手。她回想起無意識領域的善逸,現在的善逸已經快變成那個樣子了。

「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嗎?」她溫柔地抱住他。

「⋯⋯這樣的我,還有資格抱小禰豆子嗎?」

「當然了。」禰豆子知道他陰鬱的這一面,所以打算陪他到恢復為止。

善逸一語不發,只是緊緊抱住禰豆子。

「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保護妳,讓妳有不好的經驗了吧。」過了好一段時間,善逸終於對禰豆子說。

善逸將自己封鎖起來,另一個沒說出口的自私原因,是因為如果失去她,自己可能會體會前所未有的寂寞。

因為以前曾未擁有,所以也不知道失去是怎麼樣的感覺。

現在善逸知道了——倘若曾經擁有過幸福,一旦失去時,會遭受到更巨大的痛苦。

沒有家人,也沒有了師傅和同門師兄的善逸,一直很羨慕炭治郎他們擁有家人曾經給予過的溫暖,以及師傅和師兄的陪伴。

現在,他把炭治郎和伊之助當作他的家人。但唯有禰豆子能夠真正融化他內心深藏已久的孤獨,就像漆黑夜晚中的一道曙光。

禰豆子順著善逸的思路去假想,但越想自己也越難過。原本想要安慰人的她,不小心讓一滴眼淚沿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善逸落寞地看了禰豆子一眼。「唉,都是遇到那個什麼奇怪的怪盜,害妳嚇哭了吧。」

「才不是呢。」禰豆子小聲抗議道。

善逸看著懷裡的禰豆子,輕輕地幫她擦眼淚。

「那是⋯⋯?」善逸有點困惑。

「是因為善逸さん!」禰豆子捶了他幾下。「你每次都把心事藏在心裡,我好想幫你分擔一些,可是我不一定能猜到你的想法,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禰豆子說著,不由得淚如雨下。

善逸沈默不語,看著他心愛的女孩。「⋯⋯妳居然還那麼擔心我,明明是小禰豆子被抓走,卻是妳在安慰我,果然比我堅強很多啊⋯⋯」

「小禰豆子一直都讓我很開心啊。妳肯待在我身邊,我已經沒什麼遺憾了。謝謝妳。」善逸也用力拭去自己的淚水。

禰豆子看著眼前,愛著自己的男孩。他總是像個小孩一樣,但有時又會突然表現得很成熟。明明很膽小,在危急時刻卻會為朋友挺身而出。要對自己表達愛意時豪不猶豫,但又常常在關鍵時候退縮。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禰豆子明白,善逸內心常駐渾沌。剛剛因為自己的話語讓善逸稍微恢復了一些,但禰豆子似乎又窺見了善逸鮮為人知的那一面,讓自己很心疼。

「我只是⋯⋯又想到會失去妳,好害怕。」善逸持續緊抱著禰豆子。「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

禰豆子也回抱住他。「不會的,我會活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

「小禰豆子。」聽到這句話,善逸微微地顫抖,內心的冰山開始融化。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再多加注意安全、保持身體健康、或許再多依賴善逸さん一些些⋯⋯」禰豆子盤點她能做到的事。

「得要努力活得很久才行。要不然,怎麼照顧善逸さん呢?」

「⋯⋯」善逸臉紅了。原本混濁不安的內心被轉移了注意力,驟然只意識到禰豆子輕柔的心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什麼,小禰豆子的意思是要一輩子照顧我?」

「咦⋯⋯!我是說⋯⋯」禰豆子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言下之意,仿佛是在表態要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現在換禰豆子也跟著臉紅跟心跳了。

「唔,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我也不是覺得不行啦⋯⋯」禰豆子害羞地別過臉。

「耶——!小禰豆子終於肯嫁給我了!」仿佛方才的陰霾從不存在般,善逸喜極而泣。

「善逸さん真是的,居然在這種時候挑我的語病,太狡猾了啦。」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禰豆子不禁破涕為笑。



距離怪盜事件已經過了一個禮拜。自從兩人在房間裡對話後,彼此的互動也逐漸恢復了自然。

午後,善逸和禰豆子在草坪上一邊散步,一邊討論沿路經過的花朵名稱。太陽揮灑着耀眼的光芒,及恰到其份的溫暖。樹葉的縫隙間投射著一道道金黃色,隨風搖逸着。

「上次沒有跟小禰豆子正式求婚,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說出來⋯⋯」在邀請禰豆子一起散步之前,善逸已暗自下定了決心。

最好有個羅曼蒂克的場景⋯⋯我當然要帶著最帥氣的表情⋯⋯接著說出感人肺腑、能充份表達我的愛意的台詞⋯⋯最後當然是小禰豆子撲向我的懷抱⋯⋯

可惜,現實和理想事與願違。

「那個⋯⋯小禰豆子、我有話跟你說⋯⋯」善逸緊張地開場白。

「嗯?怎麼了?」

「就是,那個,我⋯⋯我啊,真的很想跟妳在一起!一生都想在一起!就請妳一生都跟我在一起吧!」救命,我到底在說啥?一點也不帥!!而且整個就是在求她啊!!

善逸意識到自己語無倫次,覺得表現得實在太遜了。

「拜託妳啦⋯⋯嗚嗚⋯⋯上次沒有保護好妳,其實我一直很自責..... 但我接下來會做好的...」感到丟臉之餘,他已然涕泗流漣。

「自從第一次見到妳,我就一直、非常喜歡妳,想保護妳一輩子⋯⋯能成全我嗎?」

這是善逸一直以來的願望。能夠一輩子保護一個人,這樣簡單的夢想,對他而言就已經是最珍貴的寶物。而那個對象除了禰豆子以外,別無他人。

禰豆子背對著太陽,臉頰被暖和的午後陽光照得通紅。

「善逸さん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不是就保護我了嗎?」她微笑著說。

「咦⋯⋯?妳是說⋯⋯」

「嗯,就是當我還是鬼的時候,你就保護了躲在箱子裡的我。在無限列車上,我被鬼攻擊困住的時候,你也在第一時間救了我。」

「這樣啊,原來小禰豆子還記得⋯⋯」沒想到她還保有這些記憶,善逸呆住了。

「謝謝你總是保護我,而且就只有善逸さん,從一開始就把我當成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看待。」禰豆子神情溫柔地回想著。

「善逸さん在我心目中,是個溫暖又強大的人哦?不需要特別做什麼去改變自己,你現在就已經很好了。」

「應該是我才要謝謝妳吧⋯⋯」善逸聲淚俱下。「其實,我原本一直很討厭過生日,但是妳讓我覺得被生下來真好,謝謝妳和我一起創造了這麼多美好的回憶⋯⋯」

禰豆子雙頰泛紅,輕輕牽起了他的手。

「不管是孤單、難過或是開心的時候,我都想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們一起變得幸福吧。」

「好的!我一定會讓妳幸福,天天吃鰻魚飯的。」善逸擦乾眼淚,露出了打從心底開心的笑靨。

「哈哈,善逸さん,天天吃鰻魚飯就不用了⋯⋯」

萬里無雲的天空,陽光逐漸強烈,而徐徐吹來的涼風帶來ㄧ絲涼意。

善逸看著眼前的風景,沉浸在大地帶來的美好溫度。他有種預感,就算來日有陰影籠罩,也撼動不了他。

畢竟,他內心的那個小盒子,已經佈滿了萬紫千紅的耀眼花海啊。

(*´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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