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0 俄蘭
三日後，由B-52轟炸機攜帶著B53核彈，從比利空軍基地起飛。這是曾在美軍服役過的次強核彈，九百萬噸TNT當量。
達安嚇一跳，「！？你們其他人有聽到嗎？」
所有人都點點頭，除了莉露與娜蒂。
此時這個石像幾乎已經轉變回了原本的樣貌，非常巨大的…男裝少女？女裝少年？看上去十分美麗，但性別似乎有些中性。穿著的樣式有一點像古希臘的Chiton服裝，但顏色是淡紫色的，還有銀色的滾邊，沒有多餘的裝飾。腰間繫著一個獸皮毛腰帶，這是與古希臘扮相最大的區別。
另外就是的是腳上的穿著，套了白色的襪子與草鞋，這部分比較日式風。也許這一整套是那個時代的人族扮相。
達安吞了口口水，「這下搞屁…那好，這位俄蘭…抱歉我不知道該用什麼稱謂啊。有什麼事嗎？」
「終於有人來喚醒我了。」
「呃…所以呢？」
「所有人類都得死！」
達安嚇一大跳，「等等等等…你當初不是為了拯救人類、消滅魔族才出現的，所有人都得死是什麼狀況？」
「哼。我先在這裡等待了兩千九百三十四年又三百零二天，在這其中我從希望等到失望，從失望等到絕望，從絕望等到憤怒，直到憤怒到了某一天，我決定要將人類也消滅掉。在那之後我又等了一千四百二十年又五十五天，直到現在。」
達安拿著計算機算了一下，「2934加1420…這也…」，然後陪著笑臉，「可是你看…這個世界已經沒人了…當然不可能有人來喚醒你嘍，而我們只是別的世界過來打醬油的，這件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人們都被帶往頓堂世界了嗎！？只是當時我的魔力已經枯竭，所以只能兀自在這石化！可惡的朵亞！」
「欸…可、可是有本秘卷說，喚醒你的人可以成為繼承你的神位、進入眾神的殿堂、引領人類什麼的…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哈、哈哈哈哈！姑且不論繼承神位是件荒謬的事，我既然已經降世、成為了有形之物，就永遠不再是神了，談何讓人類來繼承？這還真不知道是哪個異想天開的傻子，所編出來的故事！」
達安聽到這樣的說法很訝異，「所以那份秘卷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真的呀…」，但仍然繼續陪著笑臉，「那…俄蘭大人呀，既然難得醒過來了，不多做一點其他有樂趣的事情嗎，不然講講過去發生了什麼事…」
話還沒講完，俄蘭就打斷了達安，「樂趣嗎，那就先殺了你，然後我要去頓堂，毀滅那個世界！」
達安轉過身就開始往直升機跑，「所有人塊陶呀！！！！召喚預設戰鬥組99-61！」
99是王牌系列的意思，61是搭載了某項武器的代號。
頓時四架F-35B出現，開始緊急垂直升空。達安一夥們一跳上直升機，就開始往回衝。
「我不在的這幾千年，人類搞出了這什麼東西？」
俄蘭才只是站起來，都可以感受到大地的震動，造成氣流的擾動，把垂直升空中的F-35B給吹得搖搖晃晃的。
F-35B用機砲進行開火，但完全的不痛不癢。甚至看不到魔法護盾有起作用，畢竟量體差太多了。
「愚蠢。」
俄蘭的指頭一揮，一個堪比籃球場大的魔法光弧就射出去，擊中一架F-35B，當場就摧毀爆炸。另外三架F-35B見狀立刻開啟後燃器並散開，進行戰術迴避，與俄蘭糾纏起來，好幾次都差一點點。
此時達安的兩架直升機快要衝回入口處了，另外三架F-35B見距離已經勉強足夠，將裝載1.5 kt當量核彈頭的B61-12戰術核彈投了出去。
此刻達安剛好到達入口，「所有人衝！！！！！！！！！！！！不要回頭看！！！！！！」
洞口外傳來強烈的亮光與轟然巨響，地面與洞窟也跟著震動搖晃起來，達安一行人跳上車子，頭也不回的開始往回衝。在這樣的距離內使用核彈，實際上F-35B是跟著犧牲了。
一路上達安神情非常凝重，不發一語。
在車上，若玲打破了這片沉默，「夫君，那樣解決掉了嗎？」
「…不知道。我會再派探勘隊去看看。」
回程是下坡就快多了，約不到一個小時，達安就回到了黯冥界的「地面」。達安向沙瓦希的人通報整個過程之後，匆匆忙忙從蛇洞趕回朵亞世界。
才剛回到朵亞，就收到無線電報告，在頓堂皇都與比利基地之間、再南一點的地方，也就是皇都的東南方約八十公里處，出現了非常巨大的人形物體。事實上達安也看到了，畢竟物理位置是對映的。
達安臉色鐵青，「幹，這下真的挫賽。若玲，這就是答案了。」
潔西也跟進，「嗯，挫賽。」
若玲皺起眉頭，「這下不妙…」
俄蘭還在用魔法吶喊著，「達安，我知道你逃回來了！你們竟然能用上這種禁忌的武器，有這種不得了的威力，看來是不需要我這個做母親的保護了！哈哈，出來，讓我親手撕碎你！」
「雖然聽不見他說什麼…但這下也太糟糕了吧…」莉露表示。
「達安大人…我會怕…」
「祈求我神朵亞能平息這一切…」
「這個故事比娜蒂過去看的所有故事加起來都還誇張了！」
「而且你竟然還跟魔族攪和在一起。達安！我聽見你的聲音了！你躲在哪？」
達安比了一個手勢，「噓」，然後趁著俄蘭還沒注意到，趕緊夾著尾巴般的搭上V-280，逃回比利基地去。
§
翌日下午，比利空軍基地會議室。
達安已經通知各國首領這個幾乎是最壞狀況的發生，還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達安還特別吩咐了帝國方面要進行疏散，好在俄蘭出現的地方，目前人口還沒有多到不能疏散。達安也派出了人員與車輛進行疏散的協助，並請共和國方面空投了補給物資來支援。
「…從衛星照片來看，低當量核彈的攻擊效果不明顯。我只能試試更高當量的彈頭了，但怕波及到皇都。能夠再往西南個三十公里就好了…」
潔西想了一下，「會不會無法用物理方式擊敗？」
「好問題，不知道。不過目前朵亞世界的魔法，還沒有觀察到過這樣的現象。簡單來說，要對產生影響現實狀態的結果，那麼魔法本身要有能對應的界面。好比熱炎魔法能夠產生傷害，正是因為確實能提升目標物的溫度。如果他能夠不存在這樣的界面而進行攻擊，那他也不需要受到任何物理或現實的限制，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想他還得站在地面上，大概就代表還是有實體的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意思。」
「哼，簡單幾句話幹嘛說的這麼複雜啦。」
被莉露吐槽，達安尷尬的笑了一下。
妮希恩也思考了一下，「所以是要從魔力非常高的角度去思考？」
「可能吧？而且就算不考慮魔力，光是那個體型就不得了了。常規武器幾乎沒有作用。」
女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沒有什麼好對策。
「第二個議題是，那是什麼魔法…可以直接把聲音傳到腦袋裡，用麥克風就收不到音，所以是直接傳進腦海的。」
妮希恩回想一下在飛機上的狀況，「沒聽過的魔法呢。在範圍內，他說的話我們好像都能直接聽到…」
「對…所以類似耳語術的變種嗎…還是什麼…不過莉露和娜蒂好像聽不到？」
莉露聳聳肩，「我聽不到喔。」
娜蒂也搖搖頭，「娜蒂聽不到。」
潔西想到了什麼，「對了，人族最早的語言不是現在的魔族語嗎？為什麼我們聽的懂俄蘭的語言？」
達安抓了抓頭，「那肯定不是耳語術了，這應該是什麼意念傳達之類的效果。好高級的魔法…」
此時一份現場報告傳了進來，半徑十五公里的居民已在進行撤離。
該目標「俄蘭」則保持著隨興的席地而坐姿態，還不停在碎碎念，當地撤離中的居民距離約十公里內都能聽見，內容包括「這裡就是頓堂嗎，真是個好地方」、「人都在哪？你們人類全部該死」、「叫達安來」、等等之類的話語。而兩艘航空母艦上的戰鬥機已經出動一共二十八架次，但投下的常規彈藥都沒有任何可觀測到的效用，而俄蘭似乎對此有些厭煩。
此外，俄蘭似乎能感應飛在三萬呎以上的戰機，曾經拿石頭對著扔，還差點扔到。戰鬥機駕駛被突然出現在雷達上、高速移動的物體給嚇了一大跳，「Fu○k！那個該死的東西速度有六馬赫！」
達安看著報告頭皮發麻，「我不知道該不該吐槽，為什麼原本的世界設定比較像是日系輕小說，現在好像走上美系外星科幻路線了。」
「那就乾脆召喚哥吉拉出來跟他打嘛。還是要召喚星艦企業號也行？」
「喂喂，那個可是影劇喔，妳當真了嗎？」
「現在是要讓我吐槽你吐槽我就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有光子魚雷我也想用啊。」
「那地球還有其他的武器可以使用嗎？」
「管不管用得試試看。不過我得先親自去引誘他一下，讓他離開一下那個區域。」
女孩們齊聲反對。
「要就一起去。你想都別想自己去。」
「問題是…算了。先把能用的地球武器試個一輪吧。」
達安一夥人再度搭乘V-280來到距離俄蘭約十公里處，並召喚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等到那些東西部屬完畢，都已經過了大半夜。疲累的達安主動進入溝通範圍內，開始溝通。
「嘿，俄蘭，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你終於想通、主動來送死了嗎？」
「沒有，我沒想通喔。」
「哈、哈哈哈！不管你有沒有想通，結果不是都一樣！」
此時達安召喚出來的那堆東西中，第一波上場的是二十世紀的化武部隊，摸近後開始釋放毒氣。從神經毒到糜爛劑全都放了出去，還有化武砲彈。
「總得努力一下。」
「所以你就拿這些奇怪的玩意來薰我嗎？」
「…唉呦，看來沒什麼效果。」
「是說我不在這的這幾千年，你們怎麼連魔法假人都做出來了？」
「人總是要進步的嘛。」
達安邊說，邊在手機上打字，「難道那個時候還沒有召喚魔法？」
（若玲打字）「人的魔法是朵亞賜與的，所以那可能當時還真的沒有。」
（潔西打字）「他說是假人呢。」
（妮希恩打字）「說不定召喚的人他感受不到？或是說無法感受成人類？」
（達安打字）「不知道…只能說有可能。」
然後第二波的攻擊是一整組的試驗型電磁軌道砲，占地面積還不小。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一發電磁砲彈，以接近3000m/s的速度打了出去。
很可惜的是，觀測隊回報，激發一陣魔法護盾的亮光，並沒有被打穿。
「你的花招還真多！這個攻擊如果是讓魔族來擋，恐怕怎樣也擋不住！」
第三波的攻擊是之前穿透頓堂帝國皇宮魔法護盾的AGM-183A高超音速飛彈，一次四發打在同一個點上。魔法護盾上出現了劇烈的爆炸，震波使得大地都在震動，終於在第四發時打穿，並且擊中了俄蘭的右肩。可惜的是已經沒有剩餘多少威力，俄蘭的右肩迸出了大片的火花後，只有造成些微的破損，並且迅速的開始自癒。
俄蘭顯得不太耐煩，「…不錯、真的不錯。一個人類竟然可以擊穿我的護盾。孩子你們真的長大了，為了獻上我的敬意，我會提升護盾強度的！」
（達安打字）「我快沒招嘍…XD」
（潔西打字）「XD」
（若玲打字）「加油！」
（莉露打字）「糟糕…」
（妮希恩打字）「哭哭QQ」
娜蒂打字比較慢，傳送了一個哭臉。
第四波攻擊也是實驗產品，車載SHiELD（自衛高能雷射演示器）。雖然這玩意的成品是裝在戰機上的，但軟體要修改實在來不及，放在地面上用手控模式還比較實際。
這次的攻擊成功的穿過了魔法護盾，並且在俄蘭身上產生一個冒煙的亮點。事實上魔法護盾沒有辦法阻擋光線攻擊，否則就不能透光了。
「不簡單、不簡單，這次你真的傷害到我了。我就這樣坐在這給你燒吧，看燒個一萬年能不能打敗我！」
俄蘭說的也是事實，這麼大個東西，又有這麼強的魔力，還能自癒，用雷射是要燒到什麼時候去。就算換成船艦用的SSL-TM也不會好到哪去。
「瞄準他眼睛！」
「我閉著眼睛也能視物。我的形體會這樣構成，只是一種象徵，傻子！要擊敗我，要徹底粉碎我才行！」
達安已經無計可施，只想試著先將他引誘到更空曠之處，於是故意用激將法。
「我沒招了。不過你也不知道我在哪，有本事來打我啊笨蛋。」
「哼。是嗎。」
俄蘭隨手撿起了一顆石頭，往達安的方向扔了過去，在約距離達安一百米外落地，但這顆石頭重達幾十噸，發出的巨響與震動把達安震的有點暈暈的。
「沒扔中？我這次會扔準一點。」
達安頭上三條線喊著，「…快跑！」，接著又搭上了V-280，並在上面與俄蘭對話。
「我要離開了！」
「滾。我對你失去興趣了，反正你們人類全部得死。」
「所以你沒打算追上來？」
「追上去？我消滅人類才不需要一個一個殺，那太沒有效率了。」
達安有點來火了，「說到底你當初對付魔族時，就搞到世界毀滅，根本敵我不分，到底有啥資格說人類不願意獻祭？」
「傻子！看來朵亞真的什麼都不讓你們知道！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故事吧！」
以下的故事由俄蘭轉述。
＊＊＊
當時人族已經快要被魔族消滅殆盡、僅剩下數萬人，聚集在當今沙瓦希地區一帶的地表，於是俄蘭拋棄了神格、降世成為了「有形之物」。
俄蘭降世後，發動了毀滅世界的魔法，並用魔法開通了「州柱」的內部通道，打算讓僅存的人類，沿著州柱下到當今被稱為黯冥界的地底去避難、生活。
也就是達安來到地表的這一支州柱，這是唯一有著中空螺旋結構的州柱。
朵亞與依可納決定共同出手，干預這件事。方式是透過世界各地的使者，讓所有魔族也能下到黯冥界來避難。不過魔族得靠自己來，所以要辛苦的多，他們必須依靠使者的指引，尋找到適當的進入點，再靠人力與魔法向下開鑿。
而且即便鑿穿，要大規模轉移仍然是很困難的，於是依可納給了魔族「穿梭」的能力，讓地表的魔族在此之後能迅速大量轉移至地下。
其中的附帶條件是，魔族不得用穿梭追擊人族，並且必須協助人族轉移到另一個世界，不再與魔族共處。而這一切必須保密，這段歷史必須從魔族的正史紀錄中抹煞掉。
所以其實全體魔族就是靠「穿梭」來到地底的，而人族則是靠少數魔族的穿梭「蛇洞」幫助下，來到當時被稱為頓堂的世界，也就是現在的朵亞（這也就是頓堂城、頓堂帝國名稱的由來了）。
發現朵亞與依可納決定的俄蘭，已經沒有多餘的魔力去改變，只能期盼有人族願意獻上血肉來補充他的魔力，但沒有人願意這麼做。於是俄蘭就漸漸地在地表石化。
＊＊＊
若只論人族是如何從原本的世界逃到朵亞來，俄蘭描述的過程與朵亞秘卷基本相符，但又完全換了一個立場。其中最大的差異是，要被毀滅的魔族其實住進了原本要給人族居住的黯冥界，而人族則住進了現在的朵亞世界。
這使得達安與其他聽得見聲音的人，再次的感到震驚。看來是基於政治因素、以及時間太久遠，讓這段過去的歷史被人族徹底遺忘了。
此時若玲把話接了往下講，「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你創造了人類？」
「時間久到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了嗎？你們的遺傳子跟魔族相容，你們人類能夠與魔族結合產生後代，就是證據，因為你們人族是我改造了魔族的遺傳子所誕生的！」
這個消息又讓達安與女孩們驚呆了，但想想確實是，達安困惑已久的問題，為什麼人跟魔族反而能繁衍後代，跟亞人、獸人卻不行？這個謎底也解開了。
「你們算是由我創造的，所以依可納的魔力祝福不會涵蓋到你們，你們也就不會使用魔法，因此我特別將你們設計成情感波動，可以與魔族的魔力諧調，讓他們對人類的喜怒哀樂感同身受、有代入感，好對人類生出愛憫之心，魔法資質越強的感受越深刻，以免你們被魔族欺負。」
妮希恩在一旁負責將聽到的訊息解釋給莉露聽，莉露十分震驚，「魔族可以感受人類心情的緣由，原來是這樣啊！？」
接著換潔西不解的問，「既然如此，為什麼人類和魔族還是發生了戰爭？」
「哼，朵亞真的什麼也不讓你們知道。你們人類濫用了這份愛憫之心，還藉口說人類弱小、整天佔魔族的便宜。最後魔族漸漸受不了了，眾魔族首領憤怒地決定與人類決裂，舉辦了大祭神，請求依可納改變魔力的特質，最終使得魔族不再受制於人類的心情。」
達安有些狐疑，「是這樣？可是現在魔族還是能感受人類的心情，還會以人類的痛苦為樂耶，你不是在唬我吧？」
「哈、哈、哈，依可納只做出了很小的修改，魔族依然能探知人類的心情，卻不再有自我帶入感，不再像是自己的事情。所以魔族們只要再從政治上去宣傳：人類該死、人類是惡、品嘗人類的痛苦是高尚的享受，就能消滅人類。這也是為何我會降臨於此的原因，你們這群朵亞養大的白痴，現在明白了嗎？」
簡單舉例說明，這是什麼樣的概念：好比看電影時，若你有很強的帶入感，你就會隨著劇中角色的喜怒哀樂一同起伏。而依可納的做法就是抽掉這份帶入感，那只要描述某角色是該死的壞人，觀眾就會樂見、甚至享受這角色的悽慘下場。
這也是為什麼一但魔族與人類發生感情，就能破解了。如果你在意對方、喜歡對方，就能超越政治與文化的宣傳、再度重視對方的感受。
另一方面，這也間接說明了依可納其實並沒有宣傳人就同等為惡，這是後來的宣傳的效果。這段沒有在魔族的歷史中被詳細記載下來、反而以訛傳訛成了依可納的指示，看來當初的魔族當政者也是有夠心狠手辣、不負責任的。
這些爆料一個個都實在太勁爆，徹底的揭開了整個人類的歷史之謎，讓所有人都聽傻了。
此時達安再度問道，「那你又為何要幫助人類？」
「我是人族的創造者呀！所以你不是要問證明？我捨棄了神格、降生於世來幫助人類，就是證明呀。」
「那你現在又要消滅人類，接下來不就又得石化了？這樣你也甘願？」
「所以這次我會做到所有魔力完全耗盡、讓自己化為塵埃而消失為止！」
「你何不一開始這樣做就好了？」
「在我打算這麼做之前，恨意先讓我決定消滅人類！」
「話都你在講！」
「是我在講呀。」
「嘖。既然如此，那你最初造出人類的用意是什麼？」
「我想做就做了，問為什麼本身就沒有意義。」
達安聽到這，整個火氣都上來了，「幹，大概人類的自私、扭曲、不負責任的劣根性全都是遺傳自你的吧！」
「嘿，我可沒刻意改動這部分的遺傳子，也許剛好被我改造基因的那批人，性格特別惡劣吧！不過隨你怎麼說，你們大概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活，好好享受這最後一刻吧。」
說完俄蘭就不說話了。達安莫可奈何，只能回基地洗洗睡補眠先，再作打算。
稍後，達安得知俄蘭稍微漂浮了起來，雙手雙臂呈現迎接狀，離地面約數十米，神情平靜、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俄蘭的下方則是一個大型魔法陣，寬度約一公里，魔法陣四周則冒出顏色奇怪的氣息，由黃色、綠色、棕色所混雜交織，不停的旋轉上升、繞過俄蘭的魔法護盾後緩緩飄向天空，看上去非常壯觀，但帶著令人恐怖的感覺。附近的植物接觸到這種氣體後，很快就枯萎死亡了。
稍後從共和國的光譜分析得知，那些煙霧是鹵素化合物，包含了氯化物、溴化物，甚至有類似CFCs的成分在。看來他是打算破壞臭氧層，來達到毀滅世界的效果…如果依照這樣的速度，兩周後臭氧層就會破損到相當於地球臭氧弱化最嚴重的時候，一個半月後全朵亞的臭氧層就基本消失，三個月後就是大規模的動植物滅亡，當然人類也無法存活了。
一架C-5M「超級銀河運輸機」稍早從俄蘭的上空飛過，撒下了大量的細化NaOH，實驗性地希望能稍微中和一下俄蘭所帶來的鹵素物質。但效果不彰，而且不管怎麼看，這都是杯水車薪。
達安皺著眉頭在會議室報告，「…以上就是他的攻擊、以及原理與效果，還有目前共和國的舉措。確實比起他到處跑來跑去殺人還有效率。」
娜蒂嘴張的開開的，「天空要破洞了…！」
莉露也很吃驚，眼睛睜的大大的，「難怪古文件上寫對著太陽下毒…原來是這樣的概念！」
「雖然沒有正確的理解，但符合觀察呢。所以原本的世界是俄蘭停止攻擊後，臭氧層花了很長的時間恢復後，經過了數百、數千年，生態才漸漸復甦的。」
潔西詢問道，「那些東西不能用燒的燒掉嗎？」
「沒辦法，燒掉後依然有效果。應該說這些本來就是已經『燒掉』的東西。」
氯跟溴等鹵素都是屬於氧化劑，組成的化合物當然也大多屬於已經氧化反應過的。
此時收到了來自於中人聯盟的報告，龍人族率領了最強的精兵團與十隻古代巨龍，對俄蘭發動攻擊，但即便是龍人族最強的魔法，以及古代巨龍的「滅骷爪擊」與「龍貫魔焰」，也沒能穿透俄蘭的魔法護盾。
反倒是俄蘭又一輕鬆的彈指，魔法光弧就一次擊落了兩隻古代巨龍，龍人族見狀只能急忙撤退、鎩羽而歸。傳統觀念上最強的龍人族輕易挫敗，這樣的消息讓整個大陸都震動了起來。
「夫君，還是只能用那招了吧？」
「是啊。撤離半徑必須有35公里，要等三天後、居民完成避難才能實施。」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