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場光禿禿的ㄧ片,我和兄弟們扛著神轎在上面滑行。
「呦喝」玩的正嗨的他們,才發現我們正在妹妹的頭上划著雪,兄弟更是用著自由式,游起泳來,我當然不甘示弱,使出我多年苦練已久的海豚式回擊,在我飛越妹妹的頭的時候。
還有ㄧ些海豚,從我身邊隨著我飛了起來,那一瞬間他還自帶嘲諷的:「碧池,薩科買地殼。」,兄弟當然沒辦法忍受這種嘲諷,換上摔角服就是給海豚一招十字固定,妹妹的頭上馬上就變成了一個摔角場。
海豚用力的拍打著尾鰭以示掙扎,那尾鰭一直不停的國罵,講出ㄧ些不入流的話,我的兄弟馬上拿起牙刷,幫他的尾鰭刷牙大罵:「泛泛之輩,ㄧ條尾鰭也敢這麼囂張?」
中場休息,我的兄弟到摔角場的休息區,漱口水跟海豚你看我,我看你的,兩人像極結下了世仇,烈火愈燒愈旺,我嚇的馬上去烤肉區買了ㄧ箱烤肉,開始烤肉。
我汗流浹背,就怕那豬肉串烤不熟,這是一場我與豬肉串的戰爭,口水從我的下巴流下,豬肉串開始鋪滋─鋪滋的響著,我的肚子也隨之演奏起交響樂。
再……熱一點,熱……ㄧ點。
此時我的眉頭ㄧ皺,發現事情並不單純,豬肉串竟然還帶點血色,代表火不夠熱,我先是罵著那尾鰭不夠愛自己的家,海洋生物哪能忍受這樣汙辱大海的話?馬上熱的’比火神山的人還要熟,憤怒的火焰讓我手上的豬肉串更熟了一點。
但還不夠熟,我開始緊張了起來,汗水一株株的落下,指甲快被我啃光了,隔壁的兄弟們的指甲也是,此時我想到一個妙技,帶著會被兄弟揍死的心情高聲大喊:「兄弟,你老婆真好用。」,我閉上雙眼,兄弟非但沒有把我揍一頓。
反而笑著說:「大家兄弟一場嘛,計較這麼多幹嘛」我讚嘆兄弟的心胸寬廣,吞下一口口水說道:「兄弟,我真好用。」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不得了,那核子彈的威力瞬間烤熟了全場,妹妹的頭就像火神山那樣炙熱。
比賽鐘聲響起,海豚上前就是一招左勾拳,又是一招右勾拳,兄弟也不甘示弱,ㄧ技齁溜肯回擊,海豚馬上用泰山壓頂,兄弟躲過後一招飛踢踢在海豚的臉上,痛的海豚用尾鰭再罵ㄧ句國罵,兄弟一把抓住他的尾鰭,搧著巴掌罵:「壞尾鰭!壞尾鰭!不乖!」
就在他兩打的ㄧ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我慌張的衝上前說:
「給我ㄧ包爆米花謝謝。」,這時妹妹衝了進來大罵:「幹,不要在我頭上打摔跤好嗎?」
「你的頭,太光了嘛,讓我很想要辦各種大型比賽斂財」,說完後妹妹脹紅了臉,嘟起臉頰大罵:「你才光頭,你全家都光頭。」,我和兄弟們將假髮摘下,比出我就爛的手勢笑著說:「沒錯,我就光頭。」看著我們那六個大光頭,妹妹笑了出來,那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
逼─逼─逼─逼─逼─逼
我和兄弟們站在癌末妹妹的病床前:「好了,今天玩夠,我們要回家囉。」妹妹不捨的拉住我的手:「哥,你下次,再來幻想給我看好嗎?」,我給了妹妹一個溫暖的微笑:「ㄧ定。」
「打勾勾喔。」看著妹妹瘦弱的小手,我強顏歡笑的也伸出手:「打勾勾。」
當我轉過身的時候,淚水依舊還是止不住的從我那閃亮大光頭旁流了下去。
「哥……」
「沒什麼」
「只是病房太熱,流汗而已。」
「哈哈……」
妹妹,你要撐住
再ㄧ次
看到我的幻想喔……
哈哈……
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嗚嗚
謝謝你喔。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