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知道。
最初是照片。
安倍偶然發現蘆屋盯著自己,他以為是巧合。
但當每張照片都是如此,巧合被硬生生打碎。
他不曉得蘆屋為什麼這麼做。或許自己身邊有什麼妖怪、或許那個方向有台相機;他不斷替蘆屋找藉口,越是辯解卻越無法忽視那個視線。
兩人獨處的時候,蘆屋似乎也會盯著自己。
這是物怪庵說的,那時他沒有察覺;後來他有抬頭確認,但對方只是做自己的工作。
唯有幾次,兩人四目相交了短暫時間,因為蘆屋閃開了。
或許是恰好吧?安倍想。
不過,蘆屋的眼神似乎和平常不同。
明明是相同的顏色、同樣的珠子,裡頭卻若有似無的混濁,藏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接著是辦公的時候。
雖說奉公人看向僱主很正常,但那眼神有時太過扎人。
也非總如此,一般的業務往來是無事的,但若與他人有過近的接觸,安倍就會嚐到「緊迫盯人」。
大約是碎玻璃或玫瑰的刺,不會很痛卻能清楚感受。
像在和安倍說自己的存在似的。
有次,安倍不經意回首;蘆屋愣神著,距離沒拿捏好下,兩人靠得頗近。
此刻他得以近看蘆屋的臉,那玻璃珠中他看到自己的倒影,深邃的眸有東西閃爍著,是什麼情緒?
一時間他想不出適合的詞彙,不過他那時忘記呼吸,又或者說他無法呼吸。
有種快窒息的感覺。
後來,不知是豁出去亦或隱藏不住,蘆屋不再躲避,就連交談時也直盯安倍。
那眼神過於真摯,彷彿要將一切貫穿、讓一切燃燒殆盡的視線讓人無法承受;他趕緊看向他處,卻有股吸引力讓他不自覺回頭。
有點喘不過氣,脖子像是被勒住,熾熱的目光讓安倍全身緊繃,蘆屋明明和平常一樣笑著,卻不像在笑。
就像酸液侵蝕自身骨令人燒灼,心臟努力的跳動著,安倍做著垂死的抵抗。
時至今日,他察覺到這是什麼感覺。
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
他自己,會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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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現在發就現在發了
有點怕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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