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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綱】魔法の手(十年前) 之四

作者:前鎮一隻雞│家庭教師HITMAN-REBORN!│2019-05-09 13:56:53│巴幣:104│人氣:174
置頂語:
niconico本家sm9158360魔法の手MAD衍生物
死捏他注意
部分架空注意


*-*-*-*-*-

  ……我確實相當在意學長,但我喜歡的是京子呀!澤田綱吉在內心吶喊道。
  綱吉默默地在心裡回想了一遍和雲雀相處的過程,他承認自己是覺得雲雀學長滿帥的,人也是嘴硬其實心軟,雖然偶爾會爆走,實際上也是讓人很放心的夥伴,可是自己還是相當怕他啊!

  但是但是……綱吉慌張到眼前已經無法聚焦,在一起甚麼的、甚麼的……!

  綱吉整個人已經呈現泛紅的狀態了,彷彿還能看見頭頂正冒著過度運作的熱氣,雲雀也不指望他這顆廢柴腦袋能有效率地運轉,於是鬆開了箝制澤田綱吉的手,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考慮……甚麼?澤田綱吉茫然地仰頭看向忽然站起身的雲雀。「考慮變成我豢養的草食動物。」外頭的風愈發猛烈,窗簾激動地啪拉作響,能照進房間裡的月光也相對增加,雲雀沐浴在月光中的側臉,表情看起來跟綱吉剛進房間那時相比,明顯心情好上了不只一點。

  豢養?!綱吉腦海中浮現自己和雲豆一起圍著雲雀唱並盛中學校歌的畫面。
  這個人,是這個意思嗎?!內心裡還在天人交戰糾結著雲雀的喜歡到底是甚麼意思的綱吉,沒有注意到雲雀愉悅勾起的嘴角。

  「明天中午,一個人到接待室給我答案,不來就等著被我咬殺。」雲雀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綱吉可不敢遺漏:是、是!」長期屈服於各種淫威之下的綱吉仍然是很沒用地答應了。
  「嗯,那我走了。草食動物。」雲雀一個下蹲蓄力,從窗戶躍了出去,迅速地消失在屋頂的地平線上。

  啥?啥?喜歡、豢養?綱吉等雲雀消失不見之後,腦袋才開始以正常速度恢復運轉,到底雲雀學長對戀人的定義是甚麼啊?有哪個正常人會說戀人是被豢養的嗎?!明顯吐槽重點已經完全偏離的綱吉相當震驚地想著。
  姑且不論什麼豢不豢養的,他和雲雀學長都是男生啊!雖然男的也可以是戀人啦,但是對象是那個雲雀學長耶!他可不喜歡群聚,萬一跟他在一起之後天天被咬殺,那不是很可怕嗎?!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自己是不是也還是會被常常咬殺!綱吉簡直泫然欲泣,他身邊到底都是什麼奇怪的存在啊?

  「Ciao,蠢綱。」不知從哪冒出來的Reborn在空中轉了兩圈準確地用單腳後腳跟擊中了綱吉的頭。「啊!Reborn,很痛欸!」綱吉邊噴淚邊摀住自己頭頂。「看來雲雀剛才離開了吧。」Reborn穿著迷你版的並盛中學舊校服,手裡拿著列恩變成的筆記本,唸道:「考慮變成我豢養的草食動物吧,澤田綱吉。」
  「Re、Reborn!」綱吉馬上鬧了個大紅臉:「你剛才都聽到了?你在房間?」「是雲雀先過來讓我給你們一點空間的喔,我可不在房裡。」Reborn哼哼一笑:「我人在屋頂,但你應該沒忘記我會讀心?」「對、對哦……!」這樣自己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時,早就被Reborn看完了。

  綱吉苦惱地用力抓亂頭髮:「怎麼辦啊,Reborn,我到底要怎麼回應他?」
  「誰知道啊,不過蠢綱,你自己的心意,你比誰都清楚吧?」Reborn在列恩變成的椅子上坐下,啜了口不知從哪拿出來的咖啡:「現在問你,你還喜歡京子嗎?」「當、當然啊……!」京子長得那麼可愛,又溫柔,他當然喜歡。「但要你娶她當老婆,你還會願意嗎?」Reborn似是早就知道綱吉潛藏在心底真正的祕密,只是在引導他自己發現。「……。」京子那麼可愛,能當老婆當然很好,但……。

  但自己身邊真的太多太多危險,跟自己在一起的京子,真的會幸福嗎?可能隨時都會面臨生命危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綱吉其實知道,無論他最後會不會真正繼承彭哥列第十代首領,也都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在前方,而手無寸鐵的京子、小春,和他們走得越近,就越容易遭遇到這些事情。情感上,也許他是喜歡的;但理性層面來說,他是不會願意娶京子的。想到十年後的京子被米爾菲歐雷搜捕,還需要藉由黑川花請求救援,他就覺得非常恐怖。
  類似的事情甚至不知道會不會在近期上演。他其實都知道,所以從未來回到現代之後,他有意無意地在減少和京子小春的接觸。綱吉下意識地攥緊手指,Reborn都看在眼裡。

  「而且,你在我來之前,就在關注雲雀了吧?」他可不會不知道他和雲雀是畫室前後輩的關係。「這、這個……。」綱吉微微頷首,不否認之前的確試圖接近雲雀,這位一直以來都很孤獨的英俊少年,明明在畫室時雖然沒有過多接觸,但可以感受到是相當溫柔的人,誰想到居然會是並盛中學最凶狠的風紀委員長,不良少年的頭頭。這著實讓綱吉很好奇,怎麼樣的生活環境才能讓他的個性有如此大的反差,才會想去了解他。「明明是個廢柴綱,卻大膽地想接觸食物鏈頂層的人呢。」Reborn犀利地為他的心聲下了註解。

  「因、因為,他有養雲豆……」他覺得雲雀學長不是大家說的那麼兇神惡煞,十年前的他有養雲豆,十年後的他有雲豆和小卷,而且風紀委員會有相當多成員都曾受過他幫助才如此死忠地追隨他,就這些方面來說,他認為雲雀學長絕對是溫柔的人。Reborn哼了聲:「那你對他什麼印象?」什麼印象?綱吉苦惱地低頭,溫柔、強大、有一雙凌厲的丹鳳眼,對擾亂秩序的人很兇,喜歡打架戰鬥、有點嗜血,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夥伴沒錯。重要的時候總會出現拯救大家,只要他出現,自己的確是會很放鬆。通常他來的時候,自己就會充滿希望和力量。因為知道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困境。

  Reborn看著陷入苦思的綱吉,微微勾起嘴角:「蠢綱,你記得我教過你的,首領要具備什麼特點嗎?」「……不能有任何弱點。」綱吉從沉思中被拉回現實,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那什麼時候會有弱點?」Reborn循循善誘著,「有了想要保護的人的時候。」綱吉很給面子地也順著接了下去,「你如果跟京子在一起,你能保護她多久?」Reborn觀察著綱吉的表情,接著說下去:「你若是繼承首領,她成為首領夫人,必將踏入黑手黨的領域,成為所有想和你有任何交易的組織的目標,可能會被劫持,會被綁架,更甚至被殺害,就讓她是笹川了平的妹妹,也不要讓了平有太多接危險任務的機會,她能被保護得更好。」綱吉明白Reborn要說什麼。

  「而且你要遲鈍到什麼時候,蠢綱。」Reborn挑了挑眉:「連我都看出來了,你面對雲雀時那異常的反應。」面對十年後雲雀倒是還好,因為不知怎地似乎十年後雲雀本身也有意稍稍避開綱吉。但綱吉面對十年前雲雀時,明顯情緒起伏很大,要不很害怕,要不又想接近他,會呈現一種焦慮矛盾的狀態。「那代表什麼?」綱吉剛問出口就後悔了,這不意思是自己很在意雲雀學長到一定程度了嗎……?

  「這是喜歡嗎?」綱吉喃喃自語著,可是又和自己面對京子時的心理活動不太一樣,他面對京子都沒有那麼多的患得患失。「你說呢?」Reborn翹起一邊唇角,雲雀,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喔。剩下的只能靠蠢綱自己發現自己的真心了。蠢綱尚未明白欣賞和喜歡的分別,你可能還要辛苦一陣子。Reborn默默在內心告知聽不見的雲雀。

  這一夜,綱吉直到累到睡著前,都滿腦子是雲雀方才單刀直入地問他:「你喜歡我嗎?」的畫面。

  「今天,就得去和雲雀學長說我的回覆了……。」綱吉走在前往學校的路上,感到些許胃痛地嘆了口氣。「第十代首領!」獄寺見到綱吉,開心地向他揮手。「早啊,獄寺。」綱吉無力地向他打招呼。「怎麼了嗎?第十代首領,您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怎麼可能說出那個煩惱本身啊,太害羞了。綱吉窘迫地搖搖手:「啊、嗯,昨天可能有點吃壞肚子了。」「呦,早啊!阿綱、獄寺!」山本一如往常地爽朗。棒球笨蛋!第十代首領吃壞肚子了心情正不好,你少煩他!」「阿……獄寺,沒有那麼嚴重啦。」綱吉趕緊安撫這位脾氣暴躁的左右手。三人和往常一樣說說笑笑地前往學校。

  隨著離校門越來越近,綱吉越發能感受到自己緊張到極點的情緒。我想,應該找個人商量……。綱吉忖度著。於是進教室之後,綱吉便走到了黑川花的面前。「幹嘛,廢柴阿綱,有事嗎?」黑川不悅地問,她可沒忘記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摯友抱持著什麼意圖。「那個,黑川同學,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找女生問應該會比較了解吧?尤其這位還是京子的摯友。綱吉打著他美好的如意算盤。「可以是可以啦,不過你要幹嘛?」「我想問點問題。」綱吉神秘兮兮地樣子讓黑川的八卦魂小小地燃燒了起來。
 
  他們到了教室外頭,找了個沒什麼人的走廊靠著窗聊天,「說吧,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的?」黑川問,「就是,我想這個問題可能女生比較了解,才想問問妳。」綱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請問喜歡一個人是甚麼感覺?」「哈阿?」黑川愣了愣:「你不是喜歡京子嗎?」「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沒錯啦……哈哈……。」綱吉苦著臉打哈哈:「但我有點被搞混了,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黑川想了想:「嗯……看到對方會心跳加速,會一直不自覺地關注對方動向和狀況,跟對方說話時總要在心裡反覆思考說什麼好或說什麼不好,對方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你的心情,情緒很容易被帶跑。」黑川看向綱吉:「你用這些特徵去套用看看你的情況,就大概可以確認是不是喜歡了吧?」「謝、謝謝妳,黑川同學。」綱吉茫然地向黑川花道過謝後,他們就回到教室裡各自的座位上了。

  綱吉趴在座位上發呆,按黑川剛剛說的特徵來看,自己是「不喜歡」京子的耶……。綱吉有種被顛覆的感覺,因為自己的情緒很少被她帶跑,也不會非常細微地去注意她所有動態,她的一言一行也並不會很影響自己,最多就是被加油的時候會充滿力量,因為京子的支持總是那麼溫暖真誠。

  可相同的特徵套用到雲雀學長的身上,卻一一地符合了……。綱吉用雙手將自己的頭髮揉得更亂。他一接近雲雀學長就會很緊張,心跳會加速。也會一直偷偷關注雲雀學長的去向和是否有傷勢。深怕說錯一句話對方眼神就會不對,而雲雀學長的一言一行也都會影響到他,會讓他異常在意。就像昨天突如其來的告白擾亂了他所有思緒;就像他及時趕到戰鬥現場拯救大家時他會充滿希望;就像在畫室時將自己的畫沒收時他心裡有點欣喜驚訝。

  所有的雲雀恭彌都很影響他心情。綱吉發出了苦惱的沉吟,果然自己,喜歡上了雲雀學長嗎?

  「唔阿阿阿阿!」綱吉快受不了了,在座位上煩惱的大叫。「澤田綱吉!現在是怎樣,上課允許你這樣大吵的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數學老師憤怒地在台上吼著綱吉:「給我出去走廊罰站!」

  「嗚嗚……。」綱吉帶著被圍觀的羞恥感和被人家看到自己煩惱樣子的害羞,默默從後門離開教室到走廊上罰站。


TBC.
後話:
綱吉加油阿 快運作你的可愛小腦袋(欸

By一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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