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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兩個人牽掛的距離(1/2)

作者:空想亞格斯│2018-06-15 22:49:31│巴幣:0│人氣:113
  在礦城過了一個星期,亞格斯已經漸漸適應新的生活。

在礦城休養身體的這段時間,受娜姫拉的影響,他也不想白食白住,所以向以德卡自薦加入情報組。身為情報組組長的以德卡打算先試驗亞格斯,薜夫對他的能力亦很好奇。第一次的測試不太順利,不過薜夫堅持要嘗試第二次。
測試能力用的特製掘礦隧道以鋼板圍起,洞頂的強化燈泡把隧道微微照亮,深不見底的隧道氣氛陰森恐怖,令亞格斯很不自在。他站立在一個由三十支旗幟圍起的圓圈中央,以德卡和薜夫則站在礦道的遠處,薜夫自信滿滿的微笑,向亞格斯揮手。以德卡卻把臂交在胸前,不滿地看着薜夫。

「大叔你不要在嘻嘻笑好不好!你肯定這次沒有問題?!」以德卡問。

「沒事的!我們這次早作準備嘛!哈哈哈!」薜夫給予她一個肯定的點頭。

以德卡對薜夫的回答很不滿意,說:「對啊!上一次到底是誰也覺得這樣的測試不會有差錯啊?豈有此理……」以德卡眼神充滿懷疑地看看旗幟,手用力按一按上次被雜物擲中的額頭。

「亞格斯——」薜夫向房間中央大喊,「可以開始了——緊記只是集中於旗幟就好了啊——」

亞格斯聽到薜夫的信號後,集中精神於旗幟上。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有信心,但他仍然努力地嘗試用神力吹動旗幟。他必須緊記目標只是旗幟,若不好好控制旋風的範圍,又會好像上次一樣把雜物捲起擲中情報組組長的額頭。

四周開始吹起微風,旗幟緩緩飄揚,亞格斯小心控制力度。旗幟圍着亞格斯揮動着,越來越激烈,薜夫很歡喜。

隧道裏的氣流變得不穩,沙塵被旋風揚起,薜夫架起神力力場罩把他們與沙塵隔開,「妳看,我都說這次不會有問題喇!」

亞格斯站在旋風中,感受着自己體內每一個細小的細胞在蘇醒,神力令他激動起來。旗幟猛烈地拍打着旗桿,旋風越轉越快。亞格斯喜上眉梢,他終於明白應該如何控制自己那力量,這是兩個星期以來亞格斯第一次真心的高興。

「唉……我明白了。」以德卡終於同意讓亞格斯加入情報組。




  以德卡經常提點亞格斯。

「神力,是所有神裔天生的權利,不同的血統有不同的能力和性質。任何神力都有它的由來,譬如說,小傢伙明的能力是身體發光,這大概是『引路者』的血統所賜予的;露茜在中學跑步比賽時意外使出了瞬間移動,她的血統屬於『信使』,但她的瞬間移動範圍很短,每次只有以自己為中心十多米的距離。他們都是在情報組屬支援隊,在行動出差錯時可以給組員提供掩護。在前方有情報組的大哥哥法爾薩,不要被他的四眼斯文形象騙了,他是可發動比常人高一百倍力量的『大力士』。我會負責任務的指揮,我的能力是改變高速移動物件的軌道,血統是『流星者』,但只適用於速度高和質量低的物件。我們兩個一般都會留在隊伍前方,因為我們能夠最有效擋下第一波襲擊。知道組員的能力在行動中很重要,危急時才能互相幫助。亞格斯你能夠使出的旋風,在之前的測試中風不是全方位發出,而是向一個方向加速或旋轉,感覺就是控制空氣的流動。你要緊記這點。」




  亞格斯的身體復原得七七八八。多得以德卡每天的練習,神力的運用每天都在進步。他的能力很快就得到各組長的重視,管理組組長希米曹在組長會議中建議讓亞格斯參與明天在圈外進行的一次低風險食物買賣任務。

  
「對嘛……反正礦城的合適人才不夠……訓練下一班的情報組也不是太壞嘛……」希米曹虛聲地說,「現在的情報組每兩天只可執行一次任務……如果有緊急的事務又要加班對組員壓力又大風險又增加……」

「我明白了!」以德卡不耐煩地說,「我都說可以了不要再碎碎念好不好?很煩人耶。」

薜夫掩嘴偷笑,修女乾脆用手蓋住雙眼受不了他們的胡鬧。




  收到以德卡的通知後,娜姫拉跑到配餐區找亞格斯確認。配餐區位於第十七層,由主礦道改建的用餐空間。樓高五層的巨型主礦道兩壁加建了牆身,煮食用具放滿牆壁前的長枱和收納內。主礦道的隧道頂部掛上密麻麻的燈泡,令配餐區內非常明亮。這裏有不錯的通風系統,而且能同時容納多人。位於礦洞的中層,配餐區亦有橋樑連接圓塔,方便居民出入。

娜姫拉和亞格斯配給了午餐後,急着要談論着這事,娜姬拉尤其興奮:「明天就要出任務了啊!呵呵~你可要聽我這個師姐的話啊!哈哈哈!」

二人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天啊……怎麼妳一點都不緊張的?」亞格斯對娜姫拉的異常樂觀感到很疑惑。

「有什麼好緊張呢?明天的任務不算很危險喇~提起精神就可以啦。」娜姬拉聳一聳兩肩。

法爾薩此時也走進配餐區:「娜姫拉,怎麼妳當了別人的前輩都還這麼調皮。」

法爾蕯給人的感覺很可靠。細細的眼睛,透過眼鏡所看事物總是不會遺留任何細節;高挑的身材又能給人安全感,只是那中間分界的髮型看起來有點邋遢,不過在礦城裏生活誰不是?娜姫拉對法爾薩做了個鬼臉,法爾薩也做個鬼臉回應。

「不過亞格斯,你真的不用擔心喇,明天只是普通的食物買賣,在圈外圍,基本上交了錢就可以跟貨車回來了,簡單啦。」法爾薩去拿餐前又對娜姫拉伸伸舌頭,娜姬拉撅起小嘴表示不滿。

亞格斯注意到他們間的樂趣,他很羨慕這麼融洽的氣氛:「你們感情真好呢。」

娜姫拉不以為然地說:「他是我的前輩嘛,當然要照顧我咯!就好像我會照顧你一樣,嘿嘿~」娜姬拉對着亞格斯咧齒而笑。

亞格斯說:「對呢,法爾蕯真的很可靠。」

提起法爾蕯時,娜姫拉臉上流露出感恩的表情,「法爾薩經驗豐富嘛。在我剛被邀請加入情報組初時他已經很照顧我,教了我很多,慢慢地我對任務都不再感到害怕了啊。當我想到我為這裏居民的生活而努力着,我就覺得活着很有意義,法爾薩也很靠得住,只要有他在我就很放心了。」

亞格斯也感歎起來:「呀~不知道我會否有一天也成為靠得住的後輩呢?」
「啪」的一聲,娜姫拉很大力地打在亞格斯的背給他打氣。「一定可以的!」娜姫拉此刻的笑容是最燦爛的。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呀?」

突然的呼喝才把艾加的集中力帶回大學臨時食堂的餐桌上,「啊!對不起……剛才想到點事情……」

「所以我現在就跟你說!我在講話時就專心一點喇!這樣很沒禮貌。」恩維的語氣十分藐視。

「恩維……艾加累了妳就多體諒他一點吧。況且……最近艾加也必定很擔心了,畢竟亞格斯……」詩詩妮露出的眼神是多麼擔憂。她望向艾加,似乎有說不出口的問題要問他。

「亞格斯!亞格斯!算了吧!我不要再讓他把我的人生塗上污點了!如果將來别人發現我們曾經與異能人為朋友,那人生就完了!妳也是啊詩詩妮,還是少談那個人為妙!」恩維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繼續午餐。

「恩維!?妳怎可以……」詩詩妮質疑恩維的態度,卻馬上被艾加打斷。

「哦。嗯。恩維說得對,還是不要再聊了。對了,我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去辦,下午的課不上了。」艾加拿起餐盤,「我要先走了,妳們慢用吧。」

艾加心不在焉的離開臨時食堂,詩詩妮對恩維剛才的失態感到十分不滿,想責備她一番。

「妳怎可以這樣!?始終艾加也是亞格斯的好友,他現在失踪了,艾加心情當然好不到哪裏喇!為何仍要對他這麼苛刻呢!?」詩詩妮生氣的問。

「就是這樣才要令艾加早點醒覺。他也不該掛念那個異能人的,這樣是為他好。」恩維把自己的理由說得理所當然的。

詩詩妮不想和她爭拗,她擔心得要死的憂慮早已表露無遺。




  礦城通往舊首都圈的交通,是由伯所駕駛的中型改裝貨櫃卡車。雖然車程只有半個多小時,在貨櫃中的亞格斯緊張得手心冒汗,好像已經過了一天兩天一樣漫長的時間。坐在他旁邊的娜姫拉忍不住發笑。

「噗!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沒有那麼危險喇,放鬆一點好嘛?嗯?」娜姫拉一邊安慰亞格斯,一邊努力忍笑。

坐在對面的法爾蕯終於看不過眼娜姬拉對亞格斯的挑逗,「哎喲姫拉,妳不要逗他喇!所有人第一次出任務也會緊張喇!亞格斯,不要理她,集中精神就可以了。」

「嗯,沒事的對吧?」亞格斯閉上眼睛深呼吸了數下。

「差不多到了。」伯在司機座向後喊。

「好吧。」以德卡向組員說。「亞格斯,你與娜姫拉在貨櫃車附近候命吧,放鬆點。」她對亞格斯說。

以德卡遞出一把摺疊式短刃給亞格斯。「你拿着這個吧,還記得訓練時用過這款小刀嗎?」

「記、記得!」亞格斯接過短刃。

「只是自衛武器而已,沒事的話把它藏好吧。」以德卡語重心長的說。

貨櫃車到達後,以德卡和法爾蕯先下車去與賣家碰面;露茜和溫奧沙各自到周邊作監察;留下亞格斯和娜姫拉在車上等候。貨櫃車停泊在一處天橋底,被隨便棄置的生銹垃圾堆包圍。亞格斯步出車的側門,這是他首次踏足在黛妮亞上。這裏的空氣混濁無比,到處彌漫着鋼鐵和污渠的氣味。天空依舊是蔚藍色,地上卻找不到任何綠草,石磚與石磚的罅隙間只有一點兒青苔露出於狹窄的陽光下。娜姫拉也跟着下車,她那水汪汪的黑眼睛有趣的盯住亞格斯,嘴邊揚起害羞的微笑。

「是不是很不習慣來這裏啊?」她稍為靠近亞格斯一點問他。

「啊……沒、沒有啊。」亞格斯呑呑吐吐的說。

他們頭上的混凝土架空天橋縱橫交錯,雖然破爛不堪,但壓迫感依然。四四方方高矮不一的淺黃色房屋填滿了城市的背景,封塵的封塵,倒塌的倒塌,頹廢得令人唏噓。一輛又一輛的汽車變成廢鐵,隨意停泊在馬路上,只剩下沒用的殘肢,有用的當然早就被搶走了。腐爛發臭的垃圾堆滿了街邊,連亞格斯腳下的排水井內都被垃圾堵塞。

「與歷沙頓差很遠對吧?」她羞愧的問,「這個前第二首都被一群又一群的放逐者蹂躪,現在只剩下一個頽廢的軀殼了。要生活在這地方很爛吧?」

亞格斯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在自愧!因為她住在礦城,而亞格斯來自歷沙頓,娜姫拉心中有了等級之分,她認為自己的生活不值得奢華。

「沒有溫暖的家怎樣也不像家喔。但在礦城我才真正感受到被關心的感覺,對於我來說礦城更加珍貴呢。況且這樣一起去歷險不是很有趣嗎?」亞格斯向娜姫拉說出最真誠的心底話。

娜姫拉以笑容回應,這笑容是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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