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Reborn】番外．聖誕賀文_17

【家庭教師Reborn】番外．聖誕賀文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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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事一身輕，我決定先去中庭美食區填飽肚子，再到操場的舞池區看看有沒有熟人，今天穿的那麼華麗，沒有找個人跳上一曲實在太可惜了。雲雀應該不會出現吧……這種人多的場合，他最討厭了。
　　
　　我猜那傢伙現在應該待在某個高點俯視整座校園的活動，像是君王臨城牆環視他腳下的國土，百姓的言行全落在他耳眼底，有些時候卻又置身事外像個清心寡欲的隱士。我忍不住抬頭朝校舍最高的頂樓方向看去，雲雀會不會在那裡呢？
　　
　　避開人多的地方，我挑了比較少人經過的教室後方的樹林小道行走，才剛沿著圍牆走沒多久，就聽見後頭有腳步聲，並沒有特意隱蔽足音，來者應該不帶有惡意，我好奇的回頭查看，原來是草壁。
　　
　　草壁今天的裝扮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把黑色的加長版校服換成了白色款式，衣背用金線繡上「並盛中風紀委員」等字眼，十分氣派與豪邁。但為什麼我會覺今夜的草壁看起來很像那位搖滾樂之王，貓王先生咧？
　　
　　「三小姐，晚上好。」對方看見我回頭，確認了我的身份才敢走上前，和我打招呼。
　　
　　「草壁，晚上好。」並盛中風紀委組也是負責巡視校園安全的守備人力之一。瞧，草壁手上還拿著防衛用的竹劍呢！他們通常二人為一組，定時不定點的巡邏周遭環境，我已經在路上遇到好幾組執勤中的人員。
　　
　　「雖然校園各處裡幾乎都裝有夜間照明，但像這種人煙稀少的地點，請你不要一個人行動。」原來草壁是發現我一個人走到這裡，為我的安危擔心所以才跟上來的啊。
　　
　　「抱歉，我想說走到中庭會比較近，沒有想到那麼多。」其實我是不想引人注目啊！一般中學生的舞會裡沒有人會穿得像我這樣子吧。身上的禮服是整片耀眼的玫瑰紅，上半身為露肩馬甲式緊身束衣，腰線下的造形有點像結婚蛋糕，愈向下看愈寬大蓬鬆，內底是層層的紅紗交疊弄出來的效果。
　　
　　紅紗外用同色系散發著珍珠光澤的紅綢緞罩住，故意加長加寬的紅布尺碼，正好讓設計師恣意地抓邊拉弧度，再結點處別上鍛帶製成玫瑰，素雅的布面就有深淺不一的縐折層次感，長長的裙擺幾乎拖地，也十分沉重，讓我走路時還得提起裙擺以免被自己踏到。
　　
　　你說，一身紅的裝扮在一堆以白色系禮服的人群中也夠搶眼了吧！為了不要讓風太的預言成真，全成全場的焦點，我只好儘量不要走到人多的場中央，改走二旁邊邊角角的路肩區嘛。這身華麗的行頭禮服飾品全是師父叫人準備的，雖然今夜他老人家沒有到場同樂，但交待的事項我一樣也沒漏做……等等、我似乎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絕對……不可以……被抓到……」我腦海中閃過師父的片段留言。
　　
　　「三小姐，你還好嗎？」草壁見我話說到一半竟然走神了，一臉擔心我是不是撞邪還是那裡不適。我的思緒也被他的叫喚給中斷掉，我只得無奈搖搖頭，反正該想起來時就會記得了，現在煩惱也沒有用。對草壁表示我沒有事。
　　
　　為避免發生意外，草壁還特地陪我走這一段路。
　　
　　「雲雀他有來嗎？」
　　
　　「這……抱歉，我並沒有見到委員長。」連草壁也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雲雀可不是任人擺佈的對象，向來只有他見人人到，沒有人見他他到的情況。想必分配巡守校園的工作也落到草壁的頭上，雲雀似乎只是掛名的頭，許多行政事務全交給副手料理，不過若是真要出手的關頭，他又是能單槍匹馬隻身前往敵營，連眉頭也不縐一下的狠角色。
　　
　　「是嘛。」不自覺得嘆了一口氣，果然是我想太多了，覺得雲雀就在附近。
　　
　　「三小姐，很失望嗎？」
　　
　　「該怎麼說呢？也許是聖誕夜的關係吧。」明白他的好惡，還是不要勉強對方做不想做的事。就如同之前我說過討厭和他進行無義意的打鬥，雲雀就再也沒提及這件事一樣，我們都需要尊重彼此的意願才行。所以，怎麼可以露出寂寞的表情呢？
　　
　　「草壁，謝謝你陪我走這段路，下次我會多加注意的，聖誕節快樂！」我們來到人潮較多，也比較明亮的中庭廣場，我便向草壁分手道別，找了個無人的空位坐下，馬上就有穿著西服的侍者過來為我服務，看到那麼多的美食陳列在眼前，我發現自己似乎也沒那麼餓了，一定是這束腰馬甲的功勞。
　　
　　隨意點了小甜麵包和義式蔬菜濃湯，便低頭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食物。
　　
　　「請給我一杯Espresso，這位小姐一杯Caffè latte，謝謝。」里包恩小手招了待者，也替我點了一杯牛奶咖啡，說比較不傷胃。不知何時他就和我同坐一張桌，椅子上鋪了好幾塊軟墊方便他拿取桌上的杯子。
　　
　　里包恩平常便穿著黑手黨的西裝行動，今天為了應景把黑西裝換成白西裝，除此之外也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列恩也沒有特別裝飾，仍是沒睡飽似地趴在里包恩的帽緣上。
　　
　　里包恩說，身為一名殺手要低調行事，不能太突顯自己，他本人倒是很滿意自己平庸的裝扮。
　　
　　「已經決定好了。」里包恩輕啜了一口意式濃縮咖啡，突然提起那個話題。
　　
　　「嗯，我這二三天會留在那裡。奈奈媽媽那裡我已經報備過了。」我用紙巾拭了拭嘴角，將咖啡端近自己，動手將熱牛奶緩緩駐入杯子裡，輕輕攪拌著。
　　
　　今天清晨泡泡事件結束後，便麻煩迪諾開車把我們送回庫洛姆、犬及千種位於黑曜與並盛臨界的租屋處，嬰兒樣的六道骸還是待在自己的地盤，自己人的身邊也比較安心吧。
　　
　　原本是打算和我一起寄住阿綱家的，不過家裡已經客滿為患，連碧昂琪都自行在外頭找房子住。而雲雀家呢？聽羅馬利歐說，迪諾昨晚寄宿時把不小心把對方的家給弄壞，目前正在動工整修，吵鬧的施工聲也不適合小貝比生活。
　　
　　迪諾提議說我們可以到他下榻的飯店住，費用由他支付，也可以順便見證六道骸變身的過程。卻被庫洛姆婉拒了，她說要將骸帶回犬和千種的身邊。
　　
　　最後的決定就是回到黑曜的家，我也將自己的東西整了一些一併帶過去，反正睡覺就和庫洛姆同一間，需要盥洗到附近的公共澡堂解決。也和犬及千種說過了，雖然對方顯得心不甘情不願，但為了骸順利的長大，還是接受我這個外人的進駐。
　　
　　接下來的五天，原本三人平靜的生活會多了一個小孩並附贈一名保姆，希望不會鬧得天翻地覆才好。
　　
　　「雖然說要花五天，但我想三天後他變回十五歲模樣，我就可以離開了。」畢竟那時六道骸也有能力可以保護好自己，剩下的時間就讓他們黑曜一家四口子一起過吧。
　　
　　「可別因為那傢伙孩童的模樣就掉以輕心。」言下之意，就是六道骸的能力並沒有因為變回小孩子而退化，我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給「吃掉」嗎？
　　
　　「就像你一樣嗎？」人不可貌相，外表看起來不到二歲的嬰孩，卻是一名厲害的殺手。
　　
　　「咈咈、別把我和那傢伙相提並論。」輕笑，里包恩的鬢角跟著跳動了一下。
　　
　　「有契約在身，他不會對我出手的，必要時，還可以請阿綱幫忙“帶小孩”，他一直都是稱職的保姆哥哥也是個好首領，不是嗎？」放下杯子，牛奶的濃郁香醇與咖啡苦澀的芳香仍留於舌尖，我朝里包恩俏眨眨眼。
　　
　　每次阿綱出馬時，後頭還會附贈不少好用的幫手，正所謂買一送五，物超所值呢！里包恩用同身為「識貨人」的眼光無聲讚許我過人的遠見，明白阿綱是不可多得的潛力股，上揚的嘴角意味我現在換股投資也還來得及哦！明白對方勸誘之意的我則是雙手捧著溫熱的杯子，又輕啜了一口咖啡，安靜微笑並不多言。
　　
　　「未來是有可能改變的。」里包恩被碧昂琪發現給帶走了，他離開前留下一句令人玩味的話。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未來……會因為現在每一次的抉擇產生變化，慢慢地改變的。
　　
　　我獨自一個人漫步在教學大樓裡，遇到階梯又拾階而上，二樓、三樓，走著走著，我來到連結二棟建築之間的天橋上，這是露天開放式的長廊，站在這裡可以輕易看見操場上舞會中央的景象。場內外來往的人潮十分壯觀，大家專注地忙著自己的事情，跳舞、交談、嬉戲、飲食等等，一團熱鬧。
　　
　　我睜大眼，在人海中仔細尋找熟識人的身影，幸運地我發現了場邊休息區的阿綱一行人，他正準備走向小花及京子面前，這種畏畏縮縮又顯得不太好意思的模樣，應該是要去邀舞吧。喂喂、京子的超人氣可是有很多人想邀請的話，阿綱你再不Man一點可不行呢！
　　
　　阿綱身後還有替他加油打氣，只差沒有搖旗吶喊助陣的獄寺及滿臉笑容的山本，正當氣氛好，阿綱伸出手來時，活潑動感的小春突然出現，拉著阿綱直奔舞池中央。只見阿綱含淚被人強行拖走，留下一頭霧水的京子及看見一場好戲的小花掩嘴偷偷的笑。
　　
　　哎……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阿綱行動失敗了啊。見著十代目有難的獄寺立即出面制止，說沒幾句話便和小春一言不和地吵了起來，山本加入原本是想勸架的，卻不知為何也成為獄寺炮火的目標，讓場面更為火爆，最後阿綱成了炮灰，被眾人遺忘在一旁。京子因為擔心所以過來查看，反倒給阿綱敗部復活的機會。
　　
　　快上啊！阿綱！我在心底為他打氣，可是阿綱見到京子就不知道失了什麼魂，連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口，二人扭扭捏捏地也不知道在幹啥，最後竟然是京子主動開口邀阿綱跳舞！二人就避開其他人的目光，加入緩步繞圈子雙人共舞的人潮，慢慢起舞。
　　
　　看阿綱成功牽到京子的小手，他一臉呈現幸福地快要飄起來的蠢樣，也算是可愛啦！我到今天才發現，京子也是枚狠角色啊！小春雖然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個性主動又樂天，但還是比不上安安靜靜待在一旁，給人傻大姐般的京子，一看準時機，出招便知有沒有來的強。
　　
　　我支身倚靠在水泥製的護欄上，雙手托著下巴，瞇眼注視那些我所認識的人們的笑容，不自覺地自己也受到歡樂的感染，嘴角也掛上了月牙般的笑意。
　　
　　「幸福嗎？」
　　
　　「嗯。」肯定，沒有第二句話。是啊……大家今天齊聚一堂是多麼難得的畫面，等會一定要把大家集合起來拍照留念才行呢！
　　
　　「你願意與我分享嗎？」聞言不對勁，我猛然起身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他竟學起我的姿式趴伏在護欄上，看向同一個方向。
　　
　　「請問你是……」我退了幾步，拉開彼此過近的距離。這人的外套上也別著受邀賓客識別用的胸花，應該是迷路的客人吧。
　　
　　「米爾菲歐雷家族的代表，我的名字是白蘭。」男子大方地自我介紹，並向我伸出表達友好的右手。他的右手中指帶了枚戒指，一雙翅膀的中間是半圓型的寶石，這種年紀的男生會戴這種款式的指環，嗯，十分特別。
　　
　　名冊上有這號人物嗎？這名男子看起來年約二十多歲，身上並不是穿出席晚宴應有的服飾，類似軍用制服的裝扮，他全身雪白，連頭髮也是銀白色的，一雙淡紫色的眸子，左眼下方有三個爪的記號。
　　
　　像是從月光走出來的人。
　　
　　「你好，白蘭先生。」我不認為和對方握手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但我才剛伸出手，便被人大聲喝斥了，隨後有股力量將我向後拉去，跌進一個溫熱的懷中，將我護在身後。這背影、這髮型是……六道骸？
　　
　　「你沒事了嗎？」我拉著他的衣袖，又驚又喜。這模樣是十五歲的身體，不是說要三天後才會回復成十五歲嗎？六道骸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與眼前白衣男子眼神不移地注視著。
　　
　　「我還以為你完全消失了呢。」白蘭彷彿見到故友般開心，他打量著六道骸又看向我，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笑言：「能存活是“新生”的力量啊。」
　　
　　「……」六道骸無聲的沉默著，我很少見到他應付他人有沉默不語的時候，這名男子是令他棘手又感到可怕的角色嗎？
　　
　　「既然禮物被我找到了，就不會裝作沒看見哦！」這句話似乎是說給六道骸聽的，六道骸又將我往他身後推一些。
　　
　　「小姐，我們很快會相見的，在不久的“未來”。」白蘭送來一記飛吻，滿臉興奮地像是得到世界最棒聖誕禮物般，從容不迫地與我們交肩而過，雪白的身影沒入另一棟大樓的黑暗裡。
　　
　　「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庫、庫洛姆！」喂！怎麼又換人了？我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那位當事人不知道又退駕到那裡去了。
　　
　　「菱鏡大人，你沒事吧！是骸大人讓我來找你，說你有危險，一定要我趕到你身邊。」庫洛姆紅噗噗的雙頰，說起話來還有些喘，她一定跑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我吧。
　　
　　「不，骸大人早就告訴我你在那裡，只是一口氣爬上四樓，有、有點不習慣而已。」這種事也不需要去習慣啊！我輕撫著庫洛姆的背，讓她能順氣呼吸。
　　
　　「庫洛姆今天特別好可愛呀！」她穿了白色西裝小外套上頭有圓型的小徽章，裡頭是件薰衣草色的領衫，打了可愛的葡萄色領巾，深茄色馬甲式的短背心，搭上漸層紫的短裙，裙面的右半邊是隻隨紫霧翩舞的紫蝶，隨著庫洛姆走動時，雙翅一展一合，更活靈活現。
　　
　　「不、菱鏡大人才是十分漂亮呢！」臉紅得像熟蘋果般的庫洛姆，害燥之中也回敬我一句。
　　
　　「不、我個人覺得太超過了。」我搖搖頭，對她說出我的心底話。
　　
　　「庫洛姆覺得菱鏡大人這樣穿，真得很好看呀。」每一位少女都曾經很喜歡這種仿公主式的穿法吧！
　　
　　「那，我們交換穿吧。」我提議道，比起公主裝我更喜歡可以方便行動的輕便服飾呢！
　　
　　「這、這……」看她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讓我不忍再逗弄對方，拉住她的手，結束這段小小的玩笑。

　　二人起走下樓，我也趁機邀請她留下共渡這熱鬧的節慶活動。反正人都已經從隔壁鎮趕過來來了，沒有順便體驗一下這種難得的場面，不是很可惜嗎？庫洛姆卻輕輕地搖頭婉拒，說犬還在外頭等她。
　　
　　庫洛姆表示只要見到我沒事，她就算達成六道骸交待的事情，便可以放心的離開並盛町，和犬一起回到黑曜樂園，他們的棲身之所。庫洛姆一行人的年紀和我們相近卻沒有時下青少年那種對狂歡派對的喜好與熱衷，反而顯得意興闌珊，提不起勁來。
　　
　　不過……沒想到一向粗心又狂暴的犬也會有如此紳士的一面。了解到庫洛姆是如此嬌滴滴的女孩子家，晚上獨自出門是很危險的，竟會主動站出來當夜出的護花使者！真是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庫洛姆似乎看出我心底的想法，主動說明犬跟她出門的主要原因……在嬰兒六道骸那張純真、可愛又充滿無形威迫感的笑容注視下，犬縱使再不情願也是要乖乖跟在庫洛姆的身後囉！為了未來五天彼此能和平相處，我還是得想個法子安撫一下這傢伙被迫出門的不滿。
　　
　　犬是那種喜怒哀樂全表現在臉上的直腸子，說簡單點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這類型的人很好拿捏，對症下藥、投其所好准沒錯！據我所知，犬對於好吃的甜點超沒抵抗力，剛好利用今晚活動的八美食區借花獻佛，先請中庭的糕點師傅準備美味的小點心，讓庫洛姆帶回去當伴手禮正好！
　　　　
　　嗯……反正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辨，和大家打過照面後我乾脆和庫洛姆一起回去好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庫洛姆，她也願意多待一會，順便陪我走一趟，和阿綱他們打聲招呼再離開。
　　
　　先走到中庭的美食區，麻煩工作人員替我們準備一份外帶用的食盒，點了幾道義式的可口小吃一併裝入，等會離開時會再來取，把事情都交待完畢後，我決定先脫下這身高貴又沉重行頭。
　　　　
　　校舍一樓的某幾間學科教室，暫時成為工作人員的休息室，男女有區別。我從女用更衣室裡換下大紅色的禮服、卸下臉上的濃妝、解開頭上田螺似的特殊造形，以五指代梳隨意攏了攏披散雙肩的長髮，今晚天冷，我沒有打算束起它們。
　　　　
　　將寄放在服務台的手提包取回，向附近的工作人員道謝後，我轉身離開，庫洛姆就在走廊外等我，她見到我的表情有些微妙加感嘆，就好像是看到紅透半邊天的女明星，那天素顏穿夾腳拖逛菜市場被狗仔拍照登報後，那些追星迷的反應，幻想破碎後的失落感。喂喂！我變裝前後真的有差那麼多嗎？
　　　　
　　「菱鏡大人 ，我們走吧。」不過，庫洛姆並沒有發楞太久，我不語以含笑的目光凝視著她的反應。對方查覺後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露出靦腆的笑容。
　　　　
　　「嗯、和阿綱他們說一聲我們就回去吧！」我同她一起朝操場方向走去。
　　
　　我們已來到做為舞會廣場的操場邊，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天空，夜空上不停轉換色彩的雷射光束開始聚集成一個個單字，就像是一有重大新聞快訊的走馬燈會出現在電視畫面的最下方，引人留意。
　　
　　接著場內的音樂也逐漸變小，周遭的高掛的燈光也同步調弱，讓人誰也看不清身旁的人是誰，這些舉動似乎是為了避免干擾到某種程序的開始。
　　
　　沒有明亮的燈光指引阿綱他們的位置在那，我們暫時停下腳步留在原地，抬頭抑望那片大黑幕，上頭的文字已成行成段，上頭似乎是寫了些什麼遊戲的規則。
　　
　　此時我包包突然響起刺耳單調的聲響，像警報器的手機鈴聲是我冬天怕自個兒賴床，用來當鬧鐘作用。庫洛姆不解的望向我，怎麼會有人將手機報時設在這個種時段呢？我也正納悶自己怎麼在今天晚上九點二十五分設提醒呢？
　　　　　　
　　「歡迎大家參加今晚的活動，你們知道嗎？除了和喜歡的人一起共舞之外，今晚的高潮絕對不是只有這樣子哦！你們在場的每一個都有機會可以達成一個願望，只要你抓到幸福的青鳥！」
　　　　
　　不知道那裡傳來的聲音，就像是百萬大挑戰上的主持人開場的暖身台詞……令人可美夢成真的遊戲嗎？
　　　　
　　會場內的人們聽見天外之音說只要擁有青鳥他們便可以實現內心中的冀求，站在地上的人們開始鼓燥了。不論是相信、否決還是半信半疑，這些話已經為眾人的心中投下一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