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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漠】第八篇:水溝蓋。

作者:【ライトト】莉比│2016-02-18 13:12:18│巴幣:2│人氣:143

【蠕漠】第八篇:水溝蓋。

        金戒閃亮的刺眼。原本要感動人的卻帶來一股鬱悶。像沙士上層的白泡一樣,虛假,舊城完全沒有被金光照亮一分,甚至在天空明亮的襯托下顯的死黑。

        魔物蠢蠢欲動的心情跟空氣一樣,看不到但是知道它就在那。

        卡夫卡夫看著西蘇,看著西蘇,看著感覺有什麼的西蘇。不過比起感覺他更看重實際性。他很快就想好要說什麼,不過奇妙的是西蘇也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兩人用不可思議的默契對話。

        「妳有辦法對嗎?」

        「我有喔。不過也要你們答應才可以。」

        「沒什麼答應的問題吧。不就是條死路嗎?」

        「說的沒錯,不過還是得禮貌性的詢問。不是嗎?」西蘇又笑了。卡夫卡夫心想,怎麼隨時都能笑的如此燦爛呢?

        「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跟著西蘇,三人下了建築的樓頂。眼看金戒的光就要到極限了,卡夫卡夫卻感到意外平靜。西蘇在街道邊找著什麼,用手逐塊撥開地上的碎石。卡夫卡夫觀察許久後意識到,西蘇的尋找很有目標。不如說是正收成早已種下的作物。

        西蘇從碎石翻開一個圓形的水溝蓋。鐵打的水溝蓋沒有受到時光影響,實在說不出它是舊是新。畢竟不管過去現在、繁榮荒涼它都是躺在那。西蘇的手指勾在蓋孔上,施點力氣把它掀過來。掀開的瞬間還有冷風從洞底竄出,冷風帶著點沉悶的下水道空氣。直白說,像屁。

        bug皺了眉頭。怎麼除了大衛的診所,世界都沒有乾淨之處。

        「就是這裡,魔物沒辦法下去。不過進去後要有禮貌,這裡是有主人的。」西蘇站在打開的洞口旁,像電梯小姐歡迎卡夫卡夫和bug兩位客人進入。他們依序沿著鐵梯爬下洞口,西蘇則最後一個下去。踩到下水道前,西蘇再度用手指勾著蓋孔,伊呀,關上水溝蓋。

        卡夫卡夫原本以為會有神秘的設施,但就是下水道。沒有污水但空氣中依然有種氣味。

        「我們還得沿著下水道走十多分鐘。不意外的話應該不會碰到魔物的,至少我從來沒有在這裡碰到過。」西蘇指著下水道其中一個方向。

        「應該⋯」卡夫卡夫開始擔心自己過度的平靜。

        沿著下水道行走,雖然看不到天空可是卡夫卡夫心理能感受,就在前一秒金戒消失了。同樣的黑暗存在這幽暗的地下世界,但是氣味中多參雜了一種氣氛。屬於魔物之氣。

        空洞存在地下世界四圍。雖然不知多少歲月沒有污水流動了,卻仍能聽到滴水聲從某處傳來。冷風在下水道上半部前進,這股風就如此被困在這裏兜著圈子。腳踏在乾涸的污水河床,每一步都有點粘乎。偶爾會有水管躺在路中,用奸笑的表情期望你因它跌一跤。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臉,不過bug覺得西蘇應該還在微笑。原本打算問還得走多遠,不過bug還是決定默默跟上。沒有記憶,時間和方向此時對他都是沒有意義的。

        三人經過黏膩的污水河床,地上很突兀的鋪設了裝潢。有人用木板鋪在架上,將四周做成了架高的木製隔板。木製隔板上放了三台施工照明燈,正白色的LED燈光讓附近十分明亮。

        「歡迎來到野兔之家。」西蘇說。

        卡夫卡夫和bug看著從木製隔板搭起的小木屋。小木屋在施工照明燈下顯得不太溫馨。牆上噴繪很多兔子塗鴉,一幅比一幅還要多隻兔子。西蘇踩上木頭隔板發出呀呀的聲音。她站在掛著『野兔之家』吊牌的鐵門前。窸窸窣窣從口袋翻出鑰匙插入圓形不鏽鋼門把。鑰匙串尾端掛著一片壓克力吊飾,圖案是穿著西裝和高禮帽的灰毛野兔。

        鑰匙開鎖後西蘇推開鐵門,鐵門的重量和周圍簡易的木版搭建不很和諧。卡夫卡夫和bug踏過門檻。燈並沒有打開,窗外施工照明燈勉強照亮屋內的三分之一。核桃木撞球桌、牛皮沙發,卡夫卡夫在視線可及之處來回注視,目前看來是精緻古典的擺設。

        西蘇熟悉自然的走到暗處,過一會兒拿回兩杯裝著清水的馬克杯。

        「坐吧,他很快就會過來了。」

        卡夫卡夫和bug接過馬克杯,坐在紅色的牛皮沙發上。身體一下子就陷進去了。西蘇在某個櫃子形狀的東西後面,啪,打開吊燈。視線一下子擴大許多,卡夫卡夫才看到隔著撞球桌還有一張綠色的單人沙發。而且還有人坐在那。

        那個人身高足足有兩百公分吧,卡夫卡夫心想。只看上半身沒有什麼異狀,不過腳的比例特別的長,頭頂還有兩條很長的兔耳。應該就是野兔先生...之類的吧。

        時間很靜,至少有五分鐘都只有卡夫卡夫和bug衣褲和沙發皮套的磨擦聲。西蘇不知道去哪裡了,兔子先生也沒有任何動靜。老實說,兩人到現在都沒有把握說他真的是人。有一道聲音打破了寧靜。是留聲機的聲音,播放著沈悶悠揚的鋼琴奏鳴曲。可能是西蘇播的吧。

        「兩位好,歡迎來到『野兔之家』。」

        兔子先生站起來了,他對著兩人很有禮貌的鞠躬。從沙發上站起來才發現他的身高有多高,身材比例有多怪。

        「我叫圖時。拼圖的圖、時鐘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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