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小品文》
主要配對:萊因+安德烈、巴德爾+巴哈姆特
一早打開窗戶想透透氣的安德烈,發現今天納維亞聖城的氣氛不太對勁。
平日只會在隱蔽的街角和花園撞見親熱的情侶,今日卻滿到大街上來,一路擠到教廷主堡前方的廣場──那顆幾乎有五層樓高的竹子又是何時出現的?為什麼會有一堆情侶檔和源神在上面綁小絲帶?
「……難道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安德烈摸了摸下巴進入思考模式,「昨天就突然接到休假的通知,艾瑪教宗那裡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以及街外的異常活動量……莫非是有什麼非公開的計畫正在進行?」
「老天!我真是服了你了團長。」見安德烈房門沒有關上的蘇娜冷不防探頭進來,聽見自家團長的自言自語忍不住嘴角抽動。「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建城紀念日?」
「……不是。」
「現任教宗的生日?」
「……不是!」蘇娜沒好氣的說:「我真是徹底無言了──是情人節啦!情人節!」
「……」安德烈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月曆,「不是老早就過了?」
「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蘇娜死心的說,她果然不該對光棍男抱太大期望。「是『七夕情人節』,起源於東方某個古國,是大豐收也是許願的好日子。」蘇娜指了指窗外,「那棵大竹子就是用來綁上願望清單的。」
「哪來這麼多情人節?」安德烈皺起眉頭,「難道這就是教宗要我們放假的用意?」
「也許吧。」蘇娜聳聳肩。
「真是……夠了。」無奈歸無奈,對於教宗的決定聖堂騎士團也只能遵從。「一時拿到休假我也不曉得能做什麼,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和維多利亞會先一起去商店街買些衣服,換季用的。」蘇娜轉了轉明亮的眼珠子,繼續說:「接著隨便找間餐廳吃個飯,然後再去古月村看百花祭典……聽說還挺熱鬧的呢。」
「呦,聽起來挺不錯。」安德烈望了一眼窗外街景,依然人山人海,他還看見有年輕的啟源使者撲倒在九尾妖狐的胸懷裡……
「奧爾拉姆他還是駐留在彩葉山丘那裡,我看他也樂的清閒,上次還寫信跟我們說那裡出產的牧場鮮乳很好喝,山產也很好吃。」蘇娜毫不猶豫對著長官的抖出同事利用職權偷懶的事蹟,繼續說:「至於芭芭瑪他還是老樣子神神秘秘的,龜在天空塔的密室進行他的研究,說是要盡快更新樓層關卡的突破……聽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呢。」
「總而言之,你們大多有充實的計畫,」安德烈發出一聲長嘆,「反倒是我,向來忙碌慣了,居然一時想不到能做什麼娛樂活動。」
「……話說回來,我進軍事殿堂以前有碰到艾絲特。」
「……」
「她好像在找你,」蘇娜對著徹底無言的安德烈露齒一笑,「恭喜團長,你今天不會無聊了。」
「……」
「……」
……可以不要休假嗎?
***
卸下盔甲、換上便服,安德烈最後還是認命的乖乖走出軍事殿堂。聽說今天是許願的好日子,如果他想寫上『不要碰見小瘋子』的祈願籤再掛上許願樹,不知道時間還來不來得及?
「安德烈烈烈──!!!」
看來是來不及了。
安德烈再次發出數不清次數的嘆息聲,閉上雙眼伸出雙手,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不對啦──我在你上面面面──!!!」
……啥?!
「哪方面的『上面』──?!」「碰──!!!」猛然睜開雙眼的安德烈迅速抬起頭,還來不及看到什麼眼前一黑,呼吸一窒,馬上被天降之物給壓倒在地面上,砸出一個窟窿。
「太好了!第一千次達成!」年輕的啟源使者從安德烈的身上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歡呼著:「成就系統應該多列出一個獎項給我才對呀!」
……它是應該多頒一個獎項給妳,謀殺NPC的獎項。
「安德烈~別再睡啦,地板很涼的。」艾絲特對著倒地不起的騎士團長拋出一個祈福術,技能還沒冷卻就把人給拉了起來。「來來來~快一點~我們也去寫祈願籤吧!」
「……妳就不能先讓我緩和一下?」暈眩感還沒解除的安德烈痛苦的說:「被一個從天空掉下來的人砸中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嗚……安德烈要死掉了……」
「請妳不要隨便詛咒人。」安德烈沒好氣的說:「再放一個再生真言給我。」
「好嘛~我不是再放了嗎~?」艾絲特一邊施放可以解除異常狀態的技能一邊滴咕:「可以去寫祈願籤了?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了?」
「走吧……我如果不跟妳去一趟,妳今天肯定不會放過我。」安德烈一臉無奈的看著雀躍不已的金髮少女。
「好感動,我就知道安德烈對我最好了。」
「……對此我深感懷疑。」
兩人一路上一搭一唱不斷閒聊,很快就來到七夕樹(竹子)的下方,最低階的樹葉枝幹已經綁上不少大大小小形狀顏色各異的祈願籤紙。艾絲特見狀摸了摸下巴,迅速的溜到一旁的流動攤販聚集處,不知和誰借了一個小型摺疊梯架,興致沖沖的搬了過來。
「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妳的行動力。」安德烈誠懇的說。
「嘿嘿~我已經先在家裡寫好了~」艾絲特俐落的爬上梯架,選好地點後很快的綁上粉藍色的籤紙。「安德烈有想好要寫什麼願望嗎?我這裡有筆和紙可以借你呦。」
「啊,我就不用了,反正我也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寫。」
「啥?真的假的?」艾絲特對著底下的安德烈做了一個鬼臉,「你這個頑固大叔真是一點也不爛漫!」
「跟爛漫有什麼關係?再說我也還沒到大叔的年紀。」
「頑固中年!」
「真是越講越誇張……」安德烈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我來寫個『世界和平』總可以吧?」
「不行,我已經寫過了!」艾絲特強烈反彈,她對著褐髮男子做出一個X字形的手勢。
「不像妳的作風,」安德烈嗤笑一聲,「如果是妳好歹寫個『世界大亂』……」
「哼──過分!頑固中年!」艾絲特氣憤的嘟起嘴巴,「人家可是真心誠意的寫上希望世界和平的願望……」
「真心誠意?」安德烈一臉懷疑。
「當然啊!全世界──三界都要世界和平!」
「好啦,是我不對。」安德烈忍不住笑了出來,「等等我去買兩球香草巧克力冰淇淋給妳賠罪。」
「這還差不多。」艾絲特緩緩爬下梯子,歪著頭看著安德烈。「嗯~還是沒想到要寫什麼願望?」
安德烈搖搖頭。「時間還早,我再想想吧。」
「嗯,要記得去寫哦。」
「走吧,我們去商店街給妳買冰淇──」輕輕拍打艾絲特後腦杓的安德烈,正要邁出步伐前進的時候,左邊胸膛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灼熱感,讓他整個人停頓在原地,恰好跟在安德烈身後的艾絲特差點就一頭撞上他。
「大叔?」金髮少女對著表情凝重的褐髮男子眨了眨眼。
「別叫我大叔……」安德烈猶豫了一下,仍是決定對艾絲特說:「他來了。」
「誰啊?」
「妳明知故問。」安德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沒好氣的說,「還會有誰?」
「心上人?」
「……」安德烈覺得他非常需要一罐胃藥。
***
「讓我做一個結論,」背對褐髮男子的白髮男子涼涼的開口:「你一早出門就遇到了那位小瘋子,然後去了一趟商店街,緊接著炎之紋章起了作用你馬上就被小瘋子拋棄了順便摸走了錢包,對吧?」
「……是的,學長。」安德烈悶悶的回答。
「安德烈,你今日過得──相當充實啊。」萊因哈特對著一臉鬱悶的安德烈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換來對方的怒目相視。
「打從我的人生攤上你們兩個,沒有一天不充實。」
「真是尖牙利齒,果然被小瘋子帶壞了……」萊因哈特轉回頭繼續處裡手中的納維亞香草的異變體──納維亞狂草,「不過,我並不討厭。」
安德烈微微紅了臉。
「不過,你不打算把炎之紋章消除掉?」萊因哈特拍了拍手中的塵土,轉過身正面對著安德烈說:「只要讓冰雪屬性的啟源能量集中在紋章上就能抵銷掉了,任何一位的啟源使者都做得到。」
「……不想。」
「嗯?」
「留著才能感覺的到你(的位置)。」不小心省略掉最後三個字的安德烈,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句話的涵義變得有些引人遐想。
「……」這下換萊因哈特紅了臉。
「學長,你是被納維亞狂草咬到了?臉色不太對勁……」
「你看錯了,」萊因哈特輕咳一聲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走吧,跟我去掃墓。」
「……嗯。」
***
寂靜冰原,冰晶森林深處。
一塊沾著新雪的墓碑,靜靜的佇立在由森林枯枝形成的天然洞穴,永久凍結的枯木和尖石沉默且忠誠的將露西亞墓碑周圍的土地包圍起來,嚴禁她的安息之地被外力所打擾。靄靄白雪吞噬了萬物生靈的聲音,冰晶森林沉靜的程度,彷彿時間也被冰雪凍結起來。除了定期祭拜的人員,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萊因哈特一手揮開設立的結界,引領安德烈來到了墓碑前方。
「這週冰原的溫度還會再下降,所以我們速戰速決……」萊因哈特撥掉累積在墓碑上的新雪,套上新的花圈。「等天氣變的暖和點,我們會再過來一趟,帶上妳最喜歡的蜂蜜甜酒。」
安德烈也在心底對露西亞打聲招呼,然後默默將墓碑下的祭台上堆積的雪花和枯葉掃掉,擺上鮮花和甜餅,以及烘乾打包好的納維亞香(狂)草。因為露西亞生前最大的嗜好,就是泡製具有療癒用途的花草茶。
兩人一起將墓地整理完後,開始做禱告。
灰暗的天空再度降下雪花,大樹的頂端終於承載不住,彎下枝幹將雪塊砸到雪地上──無聲無息。雪降下的速度越來越快,冰晶森林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從海面上吹拂過來的北風也被雪花緊緊繞住,結冰了。
趕著回村的安德烈回頭望了一眼黑暗堡壘的位置,純淨且酷寒的風雪已經將城堡所承載的殺戮和戰火徹底洗淨,凍結在過去流逝的歲月裡。如今的黑暗堡壘,在世人眼中不過是一座過氣的大石雕,偶然會出現在明信片的背景圖案。
「時間過得真快。」
「嗯。」
「每次來這裡,都會覺得白天的時間不斷在縮短……」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酒瓶,安德烈一飲而盡,打了個哆嗦。
「北方總是這樣,正常的……」萊因哈特將圍巾繫的更緊了,雪白色的煙霧不斷從他口鼻間冒出。
「要先回聖城嗎?」
「嗯……」萊因哈特停頓了一下,「我還沒決定過夜的地方。」
「……」
「……」
「……去我那裡?」安德烈猶豫的說。
「你確定?那裡可是有不少人想宰了我。」萊因哈特吃笑一聲。
「過一晚而已,再說那個房間以前也是你的房間……」
「隨便你吧,」萊因哈特攤開雙手,提出他最後的要求:「不過你要確保小瘋子不會出現在床底下還是衣櫃裡。」
「……我盡量。」
「看你的表情,今晚肯定會很精彩。」萊因哈特摸了摸下巴,戲謔的對安德烈說:「尤其是我想推倒你的時候──」
「大、大庭廣眾之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安德烈的臉蛋脹成了番茄色,頭頂還散發出不少蒸氣。
「荒郊野外的哪來的大庭廣眾……」
「你這──我們已經很接近村──」
「唔──呼呼──」
「……」
「……」
鬥嘴中的兩人路過溫泉谷地的時候,聽到了疑似人類發出來的呻吟聲。如果是一般受傷會發出的呻吟聲,安德烈肯定會義不容辭的衝上前去提供援助,問題是剛剛他們所聽到的聲音,再怎麼解釋也無法和受傷或遇襲聯繫上去。
「……會是練唱聲嗎?」安德烈不確定的說,引來身旁人懶得吐槽的白眼。
「去偷窺好了。」
「……」
「走吧,一道過去看看。」不等安德烈回應,萊因哈特扯過他手臂埋頭往溫泉谷地的方向前進。
「……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好看的。」
「你又怎麼知道……」
事實證明,安德烈的直覺是對的。
兩人一同愣在谷地的入口處。
***
「我說巴姆……」
「嗯?」
「主人看到源神空間莫名其妙空了兩個位置,會不會著急的抓狂?」
「他現在正專心和伴侶.秋米約會……」巴哈姆特悠哉的倒在巴德爾身上,享受著寒冬中的日光浴。「暫時沒有心思注意到吾等。」
「唔,也是啦……」巴德爾看巴哈姆特舒服的閉上眼睛,便悄悄的用雙手環上他的腰。「聽說聖城今天有不少活動,你沒興趣?」
「熱鬧過頭的環境,吾不是很喜歡……」巴哈姆特伸了一下懶腰,繼續悠哉的躺著。「和汝一起待在這裡,很好。」
「……」
全身上下開始冒出粉紅色泡沫的光明之神終於按耐不住,低下頭朝著巴哈姆特的嘴唇湊過去──
然後兩隻源神開始在草地上打滾和嬉鬧。
然後……沒有然後了。
礙於幻想神域是普遍級的遊戲,萊因哈特和安德烈對視一眼後,決定默默回到村子,再搭乘傳送陣回到納維亞聖城。畢竟比起一般人類的閃光大放送,兩位男性源神的現場Live直播還是過於重口味,對於未成年少年少女容易造成不利身心健康的發展……
***
午夜,一道人影默默的接近廣場的許願樹下,綁上了白天沒能繫上的祈願籤條。
看著滿載期許與希望的翠綠竹子,安德烈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進入聖堂騎士團,一生對教廷效忠的自己,從開始到結束,終究想要的願望只有一個……
剛綁上的籤條隨著微風輕輕拍打著,露出了四個字──
就是他重要的人,一生平安。
《END》
番外(一)
過去的黑騎士──現在的萊因哈特,身上的暴戾之氣已經消失無蹤,反而多了幾分滄桑感。安德烈自行推斷是露西亞靈魂的功效。
「嗯,也許吧。」白髮男子深深的看了安德烈一眼,沉浸在他自己也無法釐清的思緒。
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別明亮,尚無睡意的安德烈坐在窗台上愜意的欣賞夜景,一旁的萊因哈特整理完行李之後也走近窗台,一同觀賞星光燦爛的夜空。
「……天亮前就出發,去一趟莫頓港口。」
「調查那座遺跡?」
「有些線索我很在意……以防萬一。」
「嗯。」
「……」
「……」
「今晚的星光特別明亮,」萊因哈特低聲說道:「其中也許包括遠古的亡魂……」
「幽魂是嗎……」安德烈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白髮男子,「會讓你想到她?」
「怎麼可能不想……那可是我的妻子啊。」
第一任,同時也是最後一任的髮妻──露西亞,純淨如白雪的女子。在他的懷抱裡斷了氣,逐漸變成冷冰冰的遺體……
他和她的點點滴滴,也化為封存的記憶,僅能複習,無法再添加。
「回憶看似美好,其實它是致命的,」萊因哈特迎上安德烈湛藍的雙眼,「回憶無法讓人有前進的力量,只能沉浸在虛幻的夢境裡。」
「……」
「……不,我不是很認同這句話。」安德烈搖了搖頭,「如果沒有我和你的過往,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以及跟我一同作戰的夥伴。」
「……」
「更不會讓我有繼續追尋你的力量,所以──哇啊!」
話還來不及說完的安德烈,被推倒了。
番外(二)
「……學長。」
「嗯哼?」
「老實說,現在不太適合在這裡……」安德烈一臉無奈的說:「做這種事。」
「別傻了,」萊因哈特繼續解開身下人第三顆鈕扣,「找個理由說服我。」
「……艾絲特那個小瘋子,在我房間某個角落藏了魔法錄像寶珠,」安德烈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該死的我到現在還是找不出來!」
「……」
番外(三)
光明之神.巴德爾對著三星狀態的末日龍王.巴哈姆特,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他的雙手遲遲徘徊在巴哈姆特的衣領附近,無從下手。
「需要提示嗎?」
「唔──嗯──先不要……」巴德爾苦惱的說:「先讓我研究一下。」
「嗯。」
「……」
過了十分鐘後。
「……巴姆,你說要先從哪裡開始?」巴德爾挫敗的問。
「仔細看,」巴哈姆特俐落的解開腰帶,展開軍服的內襯衣衫。「要先將領巾解開,你才能找到第一個暗扣,剩下的就簡單了。」末日龍王修長的手指伸進衣襟,一一解開了襯衫的鈕扣,露出了鎖骨的弧度……
巴德爾的眼神緊緊抓住巴哈姆特手指的動作,臉色開始脹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終於達到極限的起源飛龍.燭龍,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後,突破源神空間的限制來到外界,痛苦的在地面上打滾。
「誰來幫我阻止他們啊??!!住在他們隔壁我的鈦金合龍眼都不知要報銷幾萬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姊妹,妳知道燭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聖潔的戰爭女神.雅典娜用手肘輕輕推了推表情半是同情,半是幸災樂禍的傾世妖姬.貂蟬。
「呵呵~有個小道消息傳出,巴德爾那小子會出一套白色軍裝的新造型,用來對應巴哈姆特的……」貂蟬用紙扇輕掩紅唇,笑著說:「問題是小子他根本沒穿過軍裝,怕到時候弄出笑話,所以巴哈姆特親自示範給他看……誰知後來會變成脫衣PLAY呢~?」
番外(四)
「安德烈~」
「嗯?怎了?」
「你現在的狀態,好像是等待丈夫從戰場歸來的新嫁娘……」
「……閉上妳的嘴!!!」
番外篇~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