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一次──想念著你。
卻明白……我終究不是你該有的歸宿──
不是歸人,只能過客……
對,從以前我就知道,我掌控自己情緒的能力是有多麼出色。是以,我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背著良心傷害了她、無視了她。
同時間,我也不斷的欺騙自己──或者,從沒去探究過自己,到底愛不愛著她。直覺隱隱告著不安,比起她那炙熱的將人融化的愛情,我想,還是用一貫的冷漠澆熄較為恰當。
但,為什麼呢?
我又想起了她……
甚至,夢裡都有她的蹤跡。
她燦爛的笑容、她熱情的笑容、她可愛的笑容、她無奈的笑容……她苦澀的笑容,到最後,她哭泣的笑容。
我啊,到底做了甚麼──
突然的睜開眼,腦中一片空白。薄薄的涼被還蓋在身上,身體卻因為冷氣開的時間過長而感覺到一絲寒意,下意識地縮了身子,我往面積不大的被子中擠進。耳中充斥著腦袋還無法辨識的音樂,聽著有點熟悉、又有點哀傷;我慢慢地又閉上了眼,沉澱突然驚醒的身軀和神智。
是了,熟悉的旋律,又到了這天……高三的畢業典禮。不知道自己著了甚麼魔,竟把手機設定在這天都會定時提醒自己。要提醒自己甚麼,其實心裡也沒個底──就是想設定,便設了。
說不定我壞心到只想記住她的眼淚也說不定。想到那天,我不自覺地提起嘴角,卻不知道提起的到底是悲傷還是更不具名的情緒。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用快哭而且慌亂的眼神看著我,我選擇沉默。
「是時候工作了……」神智有一半陷入了回憶,我喃喃自語著。好不容易從床上起身,我坐在床沿,本想拍拍臉讓自己清醒,豈料,手卻撫過當年被奪取初吻的唇;一觸,就像觸電似的,手立即縮了回來。起身的動作漸緩,我茫然的瞪視面前白色的牆壁,歌還放著,回憶就像海嘯,隨著歌聲帶著不可小覷的氣勢朝我而來。
那些深埋的、被鎖起的,如此輕易的就被搗碎釋放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斷的說著,但身體的動作似乎和說出口的相違背。拿起被你用掉的書包,我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獨留你──在原地哭泣,不斷的問著。
「為什麼……」
是因為不知道吧?所以不敢回應你……也或許,是我怕。在那麼多年後,我才明瞭。我怕你那真摯的情感後隱藏的時間洪流、我更怕我因我的不確定而傷了你。所以,我做出這種殘忍的決定。
連讓你把愛說出口的機會,我都剝奪了。
甚麼時候開始,回憶中你的笑容早已變質……
當初,被你吸引的我,到底算甚麼?
「嗡嗡──嗡嗡──」一陣和歌不合的震動傳來,愣了好一陣子,我才將手機拿起。剛滑開螢幕,高中同學會的通知便跳了出來。不同於以往的慎重,沒有絲毫猶豫,這次我回覆了同意……
大概,是因為今天吧。
夜了,城市卻還留在眩光中。在人行道上,高跟鞋的聲音叩叩的急速響著。我有點不耐煩的瞥了手錶,已經遲到的時間又催促了我加快腳步。迅速的閃過各式各樣的人,我最終轉進一條小巷子。
一踏入,世界彷彿寂靜了。
比起巷子外的喧囂,巷子裏頭簡直就是靜謐的天堂。人聲、車聲通通被阻隔在外。我放慢了腳步,往那散著橘黃色系光輝的日式小屋走去。
一路上的無聲讓我佇立於門前時,意外怯場了。裏頭熱熱鬧鬧的,只是在外頭聽著都能輕易的想像人們愉快交談、大笑的神情。手搭在拉門上,指尖傳來的溫暖讓我發愣了。也許是期待、也或許是害怕、更或許是茫然……混雜的心情在胸口沸騰,腦子一熱,「刷」的一聲,我還是打開了門。
「不好意思、來晚了。」我揚起笑容,走了進去。放眼望去,盡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龐瞬間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亂糟糟的短髮保持和之前一樣的長度,消瘦下來的臉龐更顯出中性打扮的帥氣。她懶洋洋地趴在桌上,面前擺著一杯柳橙汁,一旁則坐著一位OL打扮的女人。
是她……
看著對方望來的眼眸,我的腦袋好像瞬間當機了,定格了動作。不知道是太久沒見所以羞愧了呢──還是她眼中那絲毫未褪的愛戀讓我慌亂失措。深沉的眼神像要把我給吸入,我突然覺得胸口滯澀、難以呼吸。
「我今晚還有事,就先走囉!明年或過幾個月再聚一聚吧!」
她站起身,對著周圍的人笑了笑;好像說了甚麼,但我無法反映。我只知道,她的笑容一如往常──又帶了苦澀。看著她走來,手指不自覺的顫動,喉嚨好似被緊縮,發不出聲音,我唾罵著自己的無能。
眼前好似又晃過了她的笑、她的淚──她走了。
走的好似毫無留戀,一臉自在地從我身旁走了。或許有稍微的停頓,但會不會只是為了傾聽後方人們的道別?
她走了,我的腳卻還僵在原地。
她走了,我的胸口好似也被她的離去踩出了重印。
我難以理解,為什麼──為什麼看到我就走了?明明眼中還是那幾近要將人吞噬的愛戀不是?
恍著神,我漫步走到她剛才坐的位置。這裡早已恢復了吵雜,好似我不存在似的,我沉默半响,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混亂中還有期待的心情,已經完全變成了不知所措。我以為,她還會是燦爛的笑容迎接我。顯然──
我錯得離譜。
太自我中心了,以為將對方推開後還能擁有對方的關心。
撫著還帶有餘溫的位置,一杯啤酒突然滑到我的面前。我抬起頭,OL套裝的女人沒有多說甚麼,我露出苦笑。
拿起它——我一口乾掉。
一再的證明我只能是過客。
在我將你推走的那刻──
你便不在專屬於我。
我懂得,是我太過貪心……
我不過是個不敢接受愛情的──
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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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阿哈哈....這系列好像拖得有點久....(咳
而且文風差好多啊我的天,快哭了我QAQ
但不論如何我是生出來了啦....
當然其實當中有很大一段時間沒有碰這系列的原因是因為有人說我感情戲寫的不夠深刻...
那現在為什麼寫了?
這就給各位自己猜吧(#
然後好像因為時間真的相隔有點久,所以有點歪掉(不#
所以慎重考慮過後,這系列不會再出任何翻外了;畢竟心境變了,要找回當初的感覺也很困難
然後據說有某個一直敲碗要這系列的傢伙要畫人物圖>_>
就等她畫完我再放出來給大家看杯ˊˇˋ
現在就是帶著兩位女兒和大家一起下台一鞠躬(不#我沒有
然後兩位女兒很可憐,我寫了十篇故事了還是沒有名字,找個時間辦辦活動取名字(別找麻煩#
.....突然有種我好吵的感覺,肯定是太久沒發文寂寞了(#
快!保佑我這個月還可以生出一篇暗黑五十題吧!我要參加社團活動文啦(#(話說貌似還有廢墟的照片還沒發www
以上,大概這樣
祝各位開學爆肝愉快(只有你#